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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生存守则[无限](红楼同人)——时不规

时间:2024-12-10 11:03:18  作者:时不规
  【庚子年五月初九。】
  【今儿姑娘和宝姑娘聊了许久,笑得着实开心。】
  【我也很开心。】
  【我只愿姑娘日日笑,月月笑,年年笑。】
  【庚子年九月十五】
  【今儿姑娘白天还高高兴兴的,晚上却对着月亮又流了泪】
  【我看得难受,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诗人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看着月亮,思乡总是难免的。】
  ……
  淮南月一页页往后翻,见日记记了几十页,大多是些围绕着黛玉的有的没的杂事,黛玉或哭或笑,一一被记了下来。
  每页的最后都跟了句“只愿”。
  “她的愿望也太多了吧……”兔子蹙着眉说,“你俩不可能把这些任务全完成啊。”
  秦问川摇摇头:“看起来多,但总结起来就两点。不愿黛玉哭,只愿黛玉笑。”
  “那完了……”兔子喃喃道,“月姐刚把黛玉弄哭来着。”
  “可是任务没失败。”秦问川道,“所以紫鹃的愿望不是这些。”
  “那会是什么呢?”
  “其实我猜……”秦问川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愿望的内容我们早已经知道了。”
  “嗯?”兔子没明白。
  淮南月垂着眼,继续慢悠悠翻着日记,看起来并不打算说话。
  秦问川拍了她一把:“你讲讲?总不能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带小孩吧。”
  淮南月半掀起眼皮睨她一眼:“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自己的小孩自己带。”
  某“小孩”:……
  兔子弱弱开口:“那个……其实你们不愿意讲可以不讲的,我二十多岁了,不必用小孩这种称谓来侮辱我。”
  秦问川笑起来了,不知是因为兔子的话还是淮南月那始终冷淡却又略显幽默的反应。
  她一只手背手抵着桌沿,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灯芯绒的裤管,想了会儿,很有耐心地解释:
  “首先,这是某人过的第三个副本,难度应当不大。而我和你都是跟着某人进的,对副本难度没什么影响,所以副本不会太难,主线任务不会藏得太深。”
  “还记得昨晚我们在石头后边找到的册子么?最后一页写着——阿弥陀佛,送他们入阿鼻地狱吧。”
  “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紫鹃的愿望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话音落下,一点的钟声敲了。
  伴着钟声一块儿飘进来的,还有两个玩家。
  一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叉腰喘着粗气,“哼”了一声:“我就说正房安全吧,我第六感很准的。”
  另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姑娘诺诺地应了一声“欸”:“对不起啊,我之前不该怀疑你。”
  语罢,她们才发现正房还有三个人,倒唬了一跳,登时警惕起来。
  “你们在这儿干嘛?”高马尾问,语气不是很好。
  “你态度怎么那么差?”兔子被问得有点不高兴了,“我们先来你们后来,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所以这句话不应该是我们问你们么?你们来这儿干嘛?”
  绿裙子拽着高马尾的胳膊把她往后扯了扯,抬手哈腰地冲兔子三人陪笑道:“不好意思哈,我们方才被人追着杀,她这会儿看着生人就有些应激,我代她道个歉。我们来这儿是想避一避,外头的怪物太疯狂了。”
  高马尾沉默下来,须臾,又“哼”了一声:“怪物疯狂,人更疯狂。”
  兔子听罢蹙起眉:“这是咋了?”
  “外头有个玩家着了魔。”绿裙子叹了口气,“他说既然黑色阵营的人数又多,主线任务又是阻止白色阵营达成紫鹃的心愿,那么黑色阵营联合起来,直接把白色阵营杀了,不就直接完成任务了么?”
  “我俩不赞成,说肯定有别的解决方法,总不可能必须有一边要死吧,但那人根本不听。凡是反对的,全被他打成白色阵营,被他和他的同伙儿围剿。”
  “嗐,我俩就是围剿对象之二。”
  兔子心说虽然但是,你俩对系统有误解,对抗性副本确实必须有一方得死。
  她转头看向她老大,正打算说点什么,忽然,耳边传来了无波无澜的电子音——
  【下面更新阵营人数】
  【白色阵营:2人;黑色阵营:12人】
  黑色阵营少了一个人。
  绿裙子的脸白了一瞬:“这是……有个人死了么?”
  兔子“嗯”了一声,片刻后,小小声补充:“咱们这一届还算挺幸运的了,目前为止只死了俩。”
  戏剧性的是,这一位还不一定是被怪物搞死的,可能是队友间的自相残杀。她想。
  室内陷入沉寂。果香与药香似乎都凝固住了。
  兔子被这寂然煎熬得有些受不了,遂努力找起了话题。
  “诶,话说。”她冲俩姑娘问,“你们就不怕我们有人是白色阵营的,也有杀了敌对阵营的人过关的想法么?”
  绿裙子摇摇头:“白色阵营的任务是达成紫鹃的心愿,就算把黑色阵营的人杀光,任务也没完成呀。况且你们是三个人,白色阵营只有俩人,剩下的那一个总不可能蠢到和敌对阵营的人一块儿过副本吧。”
  “蠢到和敌对阵营的人一块儿过副本”的兔子:……
  
 
第26章  长命百岁
  两点和三点的钟声接连敲响, 里间没了声音。
  黛玉陷入沉睡,没违反副本守则里的“黛玉睡觉时间不得晚于三点”这一条。
  大概是因为快天亮了,俩姑娘眼见得有些兴奋。高马尾在屋内转了好几圈, 爬上爬下地找线索,却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儿好像没什么线索了。”兔子附在她老大耳边小声说, “咱们还在这儿呆么?不如出去找找其他线索,反正也快到白天了,外边应该危险性不大。”
  秦问川倚着桌子看俩姑娘忙活,须臾,点点头。
  三人一块儿往外走。
  快入夏, 草丛里蛰伏着的蛐蛐儿已经开始叫唤了。白天长黑夜短, 六点不到, 天边已呈泛白之势。
  三人走到树下, 静静等起了六点的钟声。
  绿裙子口中的“着了魔要杀人”的玩家已不知所踪, 估摸着在别的地方转悠。兔子正打算问她老大下一步作何打算, 就见……她老大正倚在树干上,半掀着眼皮,懒洋洋盯着淮南月的脸看。
  兔子:?老大你就爱成这样么?
  淮南月被盯得有些莫名,又问出了那句:“我脸上有花?”
  秦问川凑近了一点:“确实。你脸上那道花纹怎么又长出来了?”
  兔子这才发现, 她月姐的右脸颊, 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上, 重新现出了那道芙蓉的淡红色纹样。
  她再抬头看她老大,脸上的纹样也没消。
  俩人站一块儿, 右脸颊上都染着芙蓉, 衬得五官愈发精致了。
  该说不说, 挺养眼。
  “所以这纹样咋回事?”秦问川掏出镜子递给淮南月,眉心微微皱起来, “我昨儿不是把这纹样转到我脸上了么?难不成这玩意儿缠上你了?”
  淮南月攥着镜子柄往脸上照,细细端详了会儿,忽然一声不吭地抬脚往前走。
  “月姐你去哪儿?”兔子忙不迭问。
  “正房。”淮南月淡声道,“确认点事。”
  六点钟声敲响,周遭怪物消失殆尽。三人走到正房门口,淮南月抬起头,往正房前的长廊上方看。
  “没了。”她说。
  “什么没了?”秦问川问。
  “廊上的鹦哥。”
  原著里,黛玉院子里养着一只鹦哥,爱学舌,跟着黛玉背了一肚子诗。黛玉喜欢得紧,常常令人把鹦哥的架子挂上月洞窗外的钩子,自己则坐在屋里,隔着窗纱挑逗它解闷。
  淮南月继续说:“我第一晚杀死了一只鸟状的怪物。”
  “所以……那怪物是鹦哥变的?”秦问川问。
  “八成。”
  秦问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第一晚杀了鹦哥,脸上长出了纹样。第二晚把黛玉弄哭了,脸上也长出了纹样。”
  兔子恍然大悟:“哦!所以,只要做了让黛玉难过的事,或是惹她哭了,脸上就会变出芙蓉纹?”
  “只是猜测。”淮南月说。
  天已大亮,正房人影攒动,丫鬟们进进出出地喂鸟烧水打扫院子。黛玉断断续续哭了半夜,这会儿睡得正香,时间流速逐渐恢复正常。
  兔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体验一下白天的‘绝对安全’了。”
  “绝对安全”真是“绝对安全”。她们眼睁睁看着那个“杀疯了”的男玩家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弯刀捅进了他身旁某个人的腰腹。
  那人流了一地血,但竟然没死,还有力气指着凶手的鼻子破口大骂“我他妈黑色阵营的,你干我干嘛”,紧接着,耳畔电子音响起——
  【下面更新阵营人数。白色阵营:2人;黑色阵营:11人】
  “他不是没死么?”兔子目瞪口呆,“没死,怎么就从阵营里除名了?”
  “其实很难说死没死。”秦问川懒着声音说,“那疯子给人的那一下是致命的,只是因为有‘白天是绝对安全的’这么一条规则在,那人才没死。所以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估计已经脱离玩家的行列了。”
  兔子“嘶”了一声:“这么说来,白天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真的有点无敌。”
  那人没被杀死,转而和那疯子扭打起来。淮南月没什么兴趣看俩男的自相残杀,轻轻碰了一下秦问川的胳膊:“风筝。”
  “什么?”
  “副本附加守则。”
  “对哦!”兔子叫道,“差点忘了这茬儿了。副本附加守则的第一条,天气晴朗的时候请去放风筝。”
  她转而又有些愁:“今天天气倒是挺晴的,但是咱们去哪儿拿风筝?”
  结果秦问川又说“不急”。
  “行行行,就我急。”兔子被秦问川从头到尾的气定神闲煎得有些无奈,没好气地转过身,嘟囔道,“我就不该操心。”
  秦问川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任务该来的时候会来的。”
  兔子闷闷说“哦”。
  她们仨终于有空把整个院子盘上一遍。
  院子构造其实与迎春惜春的院落大差不差,一间正房,两间耳旁,两排厢房,后面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屋子。
  厢房本是安排给她们睡觉的,可惜来这儿两天,连门都没迈进去过。
  有了“绝对安全”的保证,兔子大胆了许多,上房揭瓦地找线索,还真陆陆续续被她揪出了好几本日记。
  兔子一页页翻过去,眉头紧锁:“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事。”
  日记上不是记着黛玉哭了,便是黛玉笑了,桩桩件件都是琐碎的小事,又太多太杂,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紫鹃的副本吧……”兔子把摸到的第三本日记收起来,放回原处,“怎么所有找到的线索都是关于黛玉的?”
  秦问川说:“因为……太在乎了。”
  “嗯?”
  “她在乎对方胜过在乎自己。”
  兔子抿了一下嘴。
  -
  紫鹃正在屋里张罗着准备放风筝。
  大观园主子们一块儿放风筝是常有的事,但这回不同。
  这回只有她家姑娘放风筝。
  她家姑娘最近心情不好,总哭。她便想着,让姑娘动一动,看一些飘忽的、鲜活的东西,姑娘的兴致或许会高一些。
  风筝样式很多。周瑞家的前几日送来一只美人的;宝玉从外头带来一只大燕子的;宝钗又让她哥哥弄来一只凤凰的,拖着长长的尾巴,气派极了。
  趁着今儿天气好,三只全放了罢。
  顺便让那些住进潇湘馆的客人也帮着放一放。
  刚好库房内还存了许多不起眼的小风筝。
  紫鹃想定了,且不和黛玉说,权等着待会儿给她家姑娘一个惊喜。
  她招呼着小丫头把风筝搬出来,放在日头底下晒晒,去去潮气和霉气,以令到时能飞得更高些。
  从古至今的华夏儿女骨子里头都带点浪漫色彩,爱寄情于物,所以放风筝放的不只是风筝,还有霉运和消极的情绪。
  紫鹃打的便是所有人都帮着她姑娘放风筝,佑黛玉长命百岁的念头。
  于是一小时后,上午十点,所有玩家手里都分到了一只风筝——
  除了淮南月和秦问川。
  “不是,紫鹃她什么意思?怎么就不给你俩风筝?看你俩不顺眼?”兔子挪到秦问川身边,百思不得其解地小声问。
  秦问川指了指自己脸上那莲花状的红印:“有这个呢,她当然看不顺眼。”
  “那你俩就没风筝放了……这算不算违背守则?”兔子忧心忡忡,须臾,犹犹豫豫地把线轱辘往秦问川手里塞,“要不你放吧老大,你是队长,你不能出事。”
  秦问川笑着把风筝线推了回去:“不算完全违背守则,出不了事。守则说的是‘天气晴朗的时候请出去放风筝’,用的是‘请’,不是‘务必’,比较客气,违背了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顶多费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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