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当然放任老头逼死妈妈,罪不可赦。
纪存德得死,其他人也要死,就当是为他陪葬吧。
想到这里,纪岚语就觉得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实在太好了,怕父亲在黄泉路上孤独,把他的兄弟们都送下去给他解闷。
纪邕看一眼时雨,道:“时雨,把拐杖还回来!”
时雨眨巴一下眼睛,说:“啊?不是老爷送给我们的吗?”
纪邕气得嘴巴一抖,说:“当然不是,快点给我。”
“喔,不给。”
“你……!”
时雨挑衅地朝他摇头晃脑,然后抱着纪岚语的胳膊,小声说:“他好可怕~”
纪岚语陪瞥纪邕一眼,眼里毫无温度,纪邕退到纪老头身后,不敢再说话了。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纪岚语转头看向时雨,眼里哪还有刚才的冷冽,不过一汪柔情罢了。
时雨点点头,靠得更近,半个身子都到了对方怀里,她低眉顺眼,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纪老头的反应,心里想着要是直接气死就好了。
但祸害遗千年,纪老头脸都青了还在**,她不由感到失望。
“逆女,你当真要气死我吗?!”
纪存德嗓子里卡拖鞋了似的,说话带着颗粒感,让人怪不舒服的。
时雨难受地撇嘴,纪岚语连忙捂住她的耳朵,顺便警告那老渣男。
“你还是别开腔了,一张嘴周围的空气都被你污染了,你闻不到臭味儿吗?”
“你……你……”
“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纪岚语懒得搭理她,逗了逗时雨才继续说。
“纪氏在你手上每况愈下,现在的市值已经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了,我肯接手是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救你,不想让你晚节不保,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找这些老东。西来施压,你以为我会怕?”
“这是什么话?!”一个跟纪存德有几分像的老头开口,“纪氏是你爸爸的心血,交给你不是废了吗?”
“对啊,是我爸爸的心血,你急什么?”纪岚语从容地反问。
纪存善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当然是不想让家族企业落入外人手里,我也姓纪,我当然会着急。”
他所谓的外人是她,在他们心里,从来没把她当过一家人。
纪岚语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扫视一圈站在纪存德那边的几人,无一例外是纪家的蠹虫,尸位素餐,挂个闲职每年拿高额的工资,年底还有分红,他们当然不想让她接手,因为一旦她上任,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这群人。
不过就算纪存德再反对,她也一定会把纪氏拿下,毕竟这企业还有妈妈的一份。
仅凭几个无能的老头能奈何得了她吗?笑话!
“这样啊,那纪存德死了你也跟着死吗?”
“你疯了!竟然诅咒给你生命的父亲!”
这次说话的是纪存德一个表亲,离得太远了,以至于纪岚语连名字都记不住。
她勾唇一笑,眼里毫无温度:“那我也祝你早点死,这样就不止诅咒纪存德一个人了。”
说完她又一一望向其他人,说:“也祝你们都早点死,最好明天就突发恶疾。”
一众老头被气得喘粗气,急需速效救心丸。
一番交战下来,纪岚语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环在时雨腰上的手捏啊捏,跟捏她的脸一样爱不释手。
时雨看着她只觉得崇拜,还以为她是那种高冷霸气的人,没想到说话也这么动听,小嘴跟淬了毒似的,舔一下都得被毒死。
“在想什么?”纪岚语突然靠近。
时雨睫毛轻动,小声回:“在想以后还要不要接吻。”
“为什么突然想这个?”纪岚语盯着她的唇,随时会亲下去似的。
时雨怕她真的亲,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一下。
“怕被毒死。”
纪岚语愣怔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众人见状把主意打到时雨身上,开始对她荡。妇羞辱。
“你个贱。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大哥娶你回来伺候他,你竟然跟纪岚语勾搭在一起,你对得起他吗?”
时雨一点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回:“对得起啊,不是娶我来冲喜吗,效果很明显啊,要是没我他早死了。”
纪存善气得两眼一黑,其他人想偃旗息鼓,因为纪岚语正满脸杀气地看着他们。
纪岚语逐渐觉得烦了,这些老东。西跟牛皮糖一样,继续谈下去也只会扯些无聊的事,没完没了。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有这时间还不如跟小妈玩呢。
一个日渐式微的企业,她唾手可得,要不是因为时雨,她都不会给纪老头见到她的机会。
纪岚语把下巴抵在时雨肩上,问:“小妈,你饿不饿?”
时雨点点头。
“那咱们出去吃饭吧,去上次去的那家餐厅。”纪岚语拥着她起身。
身后的人一个两个朝着让她回来,纪岚语充耳不闻,往外走时还不忘叮嘱保镖上去收拾时雨的东西。
时雨看着她问:“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见她一脸期待,纪岚语不是很开心,她捏住时雨的脸,说:“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阻止语言。”
她可以给时雨自由,但必须得保证她不会离开自己。
如若不然,还不如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时雨咽了口唾沫,又问:“我们要去哪儿啊?”
她知道纪岚语还有别的房产,但她要把自己带到她的私人领地吗?
纪岚语这才稍微满意,放开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啄一下。
“去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以后不会再让你看到恶心的人了。”
第132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以为纪岚语肯定会住在市中心的高级住宅,极尽奢华和张扬,结果她被带到了一个有点偏僻的小洋楼。
从外面看平平无奇,里面倒是温馨,看得出来保护得很好。
进门就有人迎上来,对时雨很是热情。
时雨转头看向纪岚语,纪岚语笑着说:“这是一直照顾我的江姨,她跟我妈妈是好朋友。”
“江姨好,我叫时雨。”时雨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对纪岚语的母亲有无限好感,一听这位是她的好友,不自觉就放下了心防。
江惜看着她,眉眼温柔慈祥,“时雨……真是好个名字,阿姨能叫你小雨吗?”
“当然可以了,您想怎么叫都成。”
江惜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抓着时雨的手不放,把她拉到客厅坐下,拿出水果零食招待她。
“这些都是岚语爱吃的,要是不合你胃口,我再让人准备别的。”
“纪岚语喜欢吃的?”时雨有些惊讶。
都是甜口的小孩零食,不像纪岚语会碰的东西。
江惜点点头,笑的眯起眼睛,眼尾压出几道细纹,增添了岁月的痕迹,也让她更加温柔亲切。
“你不知道,这孩子啊……”
“江姨,您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给我们吗?”
纪岚语打断她的话,脸颊浮上浅浅的红,好像害羞了。
时雨觉得神奇,凑到江惜面前,小声说:“她不让说没关系,待会儿你悄悄告诉我。”
纪岚语掐一下她的腰,睨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都听见了。”
时雨跟江惜交换一个眼神,调皮地说:“那咋了?有江姨在,你欺负不了我。”
“好啊,现在是仗着有人撑腰,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是吧?”
话虽这么说,纪岚语却是笑着的,手一直在攻击时雨的胳肢窝,逗得她“咯咯”直笑。
“纪岚语,你你不讲武德!你快放开我,我不想再……笑了!哈哈哈……”
江惜一脸姨母笑的看了半分钟才起身,食材她已经买好了,本想着跟岚语一起吃个饭,没想到她把恋人也带回来了。
真好啊,真好。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一滴泪掉了下来。
“……要是你在就好了。”
时雨笑累了,一边求饶一边伺机逃跑,可无论她怎么做,都会被纪岚语抓住。
“放弃吧,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几番挣扎,时雨力气耗尽,缩在纪岚语怀里喘气,脸蛋红扑扑的,鸦羽似的睫毛翕动,像随时会飞走的蝴蝶。
纪岚语箍紧她的腰,在那微微泛红的眼尾亲一下,阻止了蝴蝶的离去。
是属于她的小兔子,所以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她的掌心翩翩起舞。
时雨轻眨一下眼,说:“快点放开我,让江姨看见了不好。”
“哪里不好?”纪岚语不仅不放,还把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
时雨被她的头发蹭的脖子发痒,伸手去推她,反被握住双手拉起来,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大眼睛眨巴,十分可爱。
纪岚语快速在她唇上啄一下,将她抱了起来。
“咦!”失重感让时雨心一惊,下意识抱住了她的脖子。
“江姨做饭很精细,咱们先去房间待着。”
这话听着简单,实际里面包含着大学问。时雨眼珠一转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于是拍打她的肩膀让她放下自己。
说好听点是去房间待着,不就是想欺负她吗?
“别乱动,掉下去了怎么办?”
纪岚语话没说完就咬住了她的锁骨,还用尖利的虎牙磨了磨。
“唔……”时雨轻哼一声,抵在她肩上的手泄了力。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时雨一把抓住门框,怒目盯着纪岚语。
纪岚语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干脆靠在墙上,神情自在慵懒,似是对一切都游刃有余。
“说吧,又想怎么样。”
“就只在房间里待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许做。”
“哦?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
时雨被问住,脸又红了几分,圆润的杏眼微垂,慌张的样子更像小白兔了。
“怎么不说话了?”纪岚语靠近,用鼻尖蹭她的鼻子,“还是你其实很期待发生点什么?”
“才没有!”时雨委屈地看她,“分明是你,你总是……”
她说不出口,干脆把脸转到一旁,不再看那张带着戏谑的脸。
纪岚语很轻地笑了一下,踢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布置得也简约大气,色调以灰白为主,却没有时雨以为的那么沉闷。
“你好像很意外?”
时雨把手放到下巴上,做沉思状。
“也不能说是意外吧,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像个活人。”
那不还是意外吗?而且“像个活人”是什么形容?
“你这描述,不像好话啊。”
纪岚语从后面抱住她,语气有些低沉。
时雨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往旁边瑟缩一下,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是好话啊,夸你呢。”
声音多少有点心虚,纪岚语不拆穿,顺着她的话说。
“那再多夸夸,我还挺喜欢听你夸我的。”
不等时雨开口,纪岚语就掰着她的下巴吻住她,很自然地撬开她的牙关,由浅入深的翻搅。
时雨没有抵抗,而是顺势与她唇舌交缠,让彼此的气息互换,心跳同频。
不知怎么就跌到了床上,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
胸。前一凉,时雨理智回笼了几分,用水雾朦胧的双眼看纪岚语,三分委屈七分迷离,诱人至极。
“不*是说好不做什么吗?”
声音细细弱弱的,还带着点沙哑,配上她粉润的脸,活脱脱就是一颗软糯可口的桃子。
纪岚语眼皮垂下,细长的狐狸眼变成凤眼,漆黑幽邃得瞳仁闪烁着刚燃起的欲。
她盯着那颗桃子,忍住想立刻咬一口的冲动,问:“那停下?我听你的。”
时雨一愣,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往这种时候纪岚语总是独断专行,突然把主动权交给她,倒是没法干脆利落地说停下。
毕竟她也挺乐在其中的,嘴上说两句拒绝的话,只是欲拒还迎罢了。
纪岚语技巧很好,每次都让她很舒服,就这么停下实在太可惜了。
“嗯?小妈,快告诉我啊。”纪岚语催促她,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
时雨看她一眼,满脸羞涩:“就、就这样吧。”
“就这样是哪样?你要明确地告诉我我才能知道啊,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我不理解不了。”
时雨刚要说就看到纪岚语脸上的促狭,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又捉弄我!”她一把推开纪岚语,想穿衣下床,被一把捞进怀里,吻像密集的雨点般落下来,让她没有招架之力。
“生气了吗?我是小辈,小妈要对我多一点耐心。”
纪岚语一边说着一边咬她的脖子,手从蝴蝶骨抚下,指腹很轻的摩挲光滑的皮肤,感受小兔子的战。栗。
纪岚语的手像火种一样,所过之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时雨连骨头都是酥的,神思也随之一同覆灭。
脑袋昏沉着,眼前像遮了一层雾,恍惚中她只能看到纪岚语那双狂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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