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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叫我宝宝诶!(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12-11 10:32:56  作者:黑夜长明
  和怀里染着酒气热腾腾的乔谅。
  就算乔谅和父亲在一起了又怎样。
  明明是他和哥哥先的。
  偶尔应灏觉得,能从乔谅身上看到一点一闪而逝的温柔的光辉。
  而此刻那种虚幻的错觉,在灯光之下愈发明显。
  他恍惚低头。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掐住他的骨头。
  江柏川笑眯眯阴沉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意味:“你想做什么?”
  怎么听怎么冷沉,还带有威胁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在乎。
  应灏发根也被乔谅攥住。
  但那点力度,真说不清是推拒还是往下压。
  他还想俯身,却感觉到背后的力度陡然变大。
  天旋地转,往地上栽,一时间却也没感觉到痛,只是耳廓发热地听到脚步声。
  还有江柏川的声音。
  毕恭毕敬对那个风衣高挑男人道:“季叔。”
  季疏礼镜片下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应湛,也道:“嗯。”
  江柏川酒意昏沉,但不妨碍心里还在怪异地犯嘀咕…
  之前也没听说,季疏礼很在乎他的孩子啊。
  乔谅靠在电线杆上,头发在夜风中四散开。
  昏昏沉沉的状态,一双酒意朦胧又格外熠亮的乌黑眼睛,静静冷冷地看向季疏礼的方向。
  季疏礼镜片后的双眼在深夜中发亮,深邃眼窝落下浓重影子。
  他轻叹,无可奈何道:“喝这么多啊。”
  江柏川以为他要去看应灏,甚至退后了一步。
  但没想到,季疏礼从始至终没有看坐在地上的应灏一眼。
  从他让开的那一步间隙穿过,擦肩而过,扶住了乔谅的肩膀,轻搂住乔谅的腰部把他揽到怀里。
  “怪不得要我来接你。”
  季疏礼道。
  “你是早知道会喝醉吗?”
  乔谅撞在他的肩膀,轻笑一声。
  江柏川回头,愕然道:“季叔……?”
  “父亲。”
  乔谅喃喃。
  江柏川:“……喝醉了吗?你在叫谁父亲?”
  应灏也昏昏沉沉地瞪大眼。
  他以为乔谅是父亲的恋人……但是……?!
  他道:“你叫谁父亲?!”
 
 
第095章 
  不远处的酒屋还亮着光,宣沸的声音偶尔传出。
  室外有些冷。光也冷,空气也冷。
  应灏看着季疏礼,也看着季疏礼怀里的乔谅。
  青年半边脸藏在领子下面,只看得到一点在冷风中飞起的头发。
  季疏礼简单回答:“是父亲,没喊错。”
  他低头看着乔谅,把他颊边汗湿的碎发拂开。
  乔谅一张脸红着,呼吸急促闷热,显然喝了不少。被他的指腹惊扰到有些不耐,昏沉地抬起一点眼皮看他。
  季疏礼忍不住微笑起来。
  真可爱。
  他命中注定的孩子。
  经过了一些波折,但还好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像今天这样,来接他,在别人惊愕的视线中承认两人的关系,都让他感到愉快。
  只可惜,空气中起伏的酒意冲淡了乔谅身上的味道,他又感到一些烦躁。
  “我当然是他的父亲。”他金眸瞥向应灏,嗓音轻缓,“原本打算过两天再和你们说的,但现在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应灏:“……”
  不是,乔谅的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们把季疏礼带去工作室,也就两天的时间而已啊…
  应该是感到宽慰松口气的,但是又更加惊疑不定。
  应灏的手指攥紧。
  惨淡路灯将少年的脸孔衬得更加阴郁。
  情绪很怪异,非常非常的怪异。
  父子的关系吗?
  真的假的啊。
  他酒意昏沉,笑了声。
  足够让季疏礼这样的人,把乔谅在雷雨天接入房间相处一整晚吗。
  足够让他看着乔谅穿着他的外套时露出那样的微笑吗。
  足够他在乔谅喝醉的时候,特地放弃自己的私人时间来接吗。
  足够有轻微洁癖的教授,毫不介怀地把喝醉的乔谅往怀里揽吗?
  这是父子之间的距离吗。
  是正常的吗?
  应灏不知道。
  反正这些东西,季疏礼没有给过他和应湛。
  而寻常人家的父亲,也不会这样对待这个年纪的“孩子”。
  冷风凛冽,掀起少年的黑发,露出一双阴郁平静黑洞般的眼睛。
  他只知道,季疏礼很沉溺于这样和乔谅的合法合规合理的亲密关系。
  很享受乔谅的亲近、注视,以及触碰。
  也很享受乔谅的坦诚、占有欲。
  就像……
  江柏川的视线落在季疏礼揽着乔谅的手上,俊朗眉眼微蹙着紧盯。
  就像,恋人一样。
  “很晚了,我先带阿谅离开。”季疏礼不太放心乔谅的状态,“喝这么多酒,也不安全。”
  气温在下降。
  外面太冷了,刚喝完酒、满脸通红还在出汗的乔谅,不能在外面久待,会容易感冒的。
  季疏礼记得乔谅高中在冬天的状态一直不好,昏沉且没有精气神。眉眼裹着冰霜一样的冷冷恹恹,连沉阳招惹他都懒得搭理。
  走之前,他言简意赅道:“应灏。”
  应灏直勾勾看着他。
  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怀里的乔谅。
  季疏礼感到一阵不适,沉稳的目光隔着镜片审视着应灏的脸。
  覆在乔谅肩膀的手,默不作声的抬起,把他的脸往怀里又按了一按。
  应灏这才看向季疏礼。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高大,眼镜在鼻梁骨下落下影子。
  他话音平淡,甚至说得上温和,话语里的意味却带着些严厉。
  “趁人之危是不好的。”路灯之下他镜片反射白光,“明天去找乔谅道歉。”
  应灏笑了声:“好的。”
  求之不得。
  季疏礼又转头道:“对了,柏川。”
  江柏川的视线这才从他的指骨上挪开。
  长辈的确是有长辈的压迫性的。
  只需要他淡淡地念一下名字,哪怕还不是全名,的确就让江柏川有些应激似的直起鸡皮疙瘩。
  江柏川停顿,笑眯眯道:“我和乔谅也认识很久了,季叔可能不知道,我和小乔还是大学同学呢。”
  季疏礼道:“这样啊。”
  江柏川:“季叔把小乔当自己的孩子看,我也挺开心的。毕竟小乔有时候真的很缺爱,有一个家人能陪在身边再好不过了。”
  季疏礼眉峰微挑,轻笑道:“原来你这么担心他。那么,为什么明知道阿谅酒量不好,还做这种事?”
  “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季疏礼道,“喝太多酒对身体也不好,下次注意。”
  这种被管着训着的感觉还真是。
  江柏川心底怪异极了,笑眯眯连连应声,心底却有些烦躁。
  季疏礼不会真的把乔谅当做自己的孩子看了吧?
  江柏川看向乔谅。
  可乔谅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他们两个目送乔谅被季疏礼带走,然后迟钝地对视。
  江柏川冷笑:“你爹不要你咯。”
  应灏从地上爬起来拍裤子上的灰尘,白发随风凌乱,耳钉闪烁。
  心情也复杂得要命,嘴上倒是不饶人。
  他幽幽地道,“以后乔谅可是我哥,不知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江柏川灰蓝眼珠闪烁了下。
  就听应灏咧开嘴唇撑着电线杆笑起来,“你说乔谅对弟弟会温柔一点吗?”
  虽然应灏也并不讨厌乔谅平时对他们的态度。
  恶劣的严厉的管教,冷言冷语的几声训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见过乔谅对Rain和季疏礼的纵容态度之后,当然还是会更加渴望后者吧?
  他的新哥哥。
  季家的新成员。
  脾气糟糕、总是冷着一张脸看不起他们、对他们颐气指使的队长。
  无论作为父亲的恋人、“…”。
  还是哥哥。
  加入这个家庭…
  应灏捻了捻指腹,带着青涩气息的脸孔有些阴暗的平静。
  他都会很期待,和他相处。
  ……
  乔谅身上清冷的味道被全然打乱。
  乱七八糟的味道,让季疏礼觉得有些难受。
  他轻叹,打开车门之后,就抱着乔谅坐在自己怀里。
  乔谅喃喃:“父亲。”
  季疏礼手指有些微不足道的升温和发抖,低沉温和地回应,“嗯?”
  乔谅半睁开眼,失焦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依然是冷淡的、阴冷的,孤高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清寒脸孔上却蒙着大片的红,说话断断续续,冷哂道,“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吗?”
  季疏礼笑起来:“原来这才是你把我喊来的原因。”
  “父亲应该更凶一点。”
  季疏礼失笑,把他搂紧一点,“是吗,下次我会努力的。”
  坐在前面驾驶座的应湛表情平淡阴冷,光落在他俊朗的脸孔上被切割分裂。
  完全是个局外人。
  好像不是季疏礼的孩子之一,而是一个司机。
  季疏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对乔谅的偏向性到了哪种地步。
  他这样温和正直的人,也完全不觉得乔谅这样堂而皇之利用他很讨厌。
  怎么会觉得讨厌呢?
  季疏礼巴不得喜欢他的孩子更需要他、更依赖他。
  一个完美的孩子上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总是会带有距离感,总是会让季疏礼感到落寞的空虚。
  而这些略显阴暗的情绪,才能证明。
  在这个家庭里,在季疏礼、应湛、应灏中,他更喜欢季疏礼。
  排他、嫉妒、炫耀。
  都非常可爱。
  季疏礼抬头对应湛道:“开车吧。”
  坐在前面的应湛刚收回目光,黑发下的眼睛平静寡淡,“父亲,送回乔谅家里,还是回我们家?”
  “回我们家。”
  季疏礼说完,侧过头看到乔谅,手在乔谅的脊背处拍了拍。
  乔谅枕在他的颈边,呼吸热得急促。季疏礼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心里有些郁结的叹息。
  “很难受吗?”他道,“马上就到家了。”
  窗外的天气十分暗沉,浓重的黑暗一层层地压下来。
  路灯的光亮也被季疏礼的肩膀挡住,只在乔谅脸上镌刻下几个色调清冷的色块。
  微热湿润的幽幽香气,也像是要从皮肤透进血管,一路往下渗透进心脏里,交织、融汇。
  抬起头,季疏礼会看到后视镜里应湛隐隐观察的乌黑目光。
  季疏礼道:“怎么了?我这样很奇怪吗?”
  应湛诚实地回应:“第一次见父亲这样。”
  少年的声音平淡低哑,带着一种幽幽的冷气。
  “几乎不像是父子。”
  他说。
  “像恋人。”
  季疏礼落在乔谅后背的指腹下意识发颤,蹙眉,语调都低沉下去道:“别开这种玩笑。”
  车内没有开灯,暗沉光线下,季疏礼的表情看不清楚。
  应湛的目光微微转移。
  看向和他靠在一起的乔谅。
  大片的光倾泻在乔谅的身上。
  季疏礼单手扶着乔谅的手臂,喃喃地叹气,“还真是醉得过分。”
  同时修长手指按住按钮。
  “咔哒——”
  一瞬间,中间的隔板缓慢升起。
  应湛的视线被阻挡,也依然面无表情。
  只是一言不发地转回视线,一声不吭。
  就刚刚扫过的那几眼,足够让他知道。
  乔谅今天喝的比平时还多。
  本来就是酒量不好沾酒酒醉的人,过量饮酒的反应更夸张更明显。
  应灏看到青年从颈后到耳根都蔓延开一大片的红,呼吸也急促,看人的目光冷冷淡淡的昏沉,反倒更叫人心情躁动。
  上次和朋友聚餐的时候,乔谅才喝了一杯酒。
  就昏沉到,连应湛对他做那种事情,都没有办法清醒过来的程度。
  今天呢?
  但还好,父亲是个正人君子,也没有喝醉。
  至少,不会像那天的应湛一样,稀里糊涂地做很多怪事。
  ……
  乔谅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
  他只是神志不清地觉得闷热。
  空间窄小,闷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季疏礼把窗户大开一隙,让外界的风流通进来,吹散空气中的热意和酒气,“好些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烦躁,烦闷。
  心口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痒处,在酒精的发酵下愈发让他觉得难受。
  可是又碰不到实处。
  他一声不吭地蹙眉硬撑着忍耐,骑在季疏礼的大腿上,手指都快把他的羊绒风衣抓出两个巨大的窟窿。
  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扑到季疏礼的颈窝,又反扑到面门的那种干涸的灼热。
  这种时刻是很少见的。
  乔谅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哪怕是在自己的领地和场合,也一向只是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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