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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叫我宝宝诶!(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12-11 10:32:56  作者:黑夜长明
  恒温条件下,乔谅的温度比起平时还要稍微暖和一点。
  略有一点温冷的手指摸着邵乐的脑袋。
  他的头发剪短了许多,在侧边有些短短的碎茬子。
  邵乐被摸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乔谅只是静静地看他,靠得很近,“你总该给我一些承诺的……是不是?”
  都懒得装清高,玩什么三辞三让的把戏了。
  反正邵乐哪一套都吃。
  *
  季疏礼今天本来有会议要开,但因为临时取消,他反而比平时早半个小时抵达工作室。
  “乔谅呢?”
  他问双子。
  应湛说:“好像在训练室。”
  季疏礼点头,转身朝隔音训练室走,抵达的时候,抬手敲了下门。
  隔音效果太好,室内传不出回音,季疏礼便径直推开了门。
  室内光线呈现古典风格,各类乐器摆放整齐,让人想起礼堂的音乐会。
  他却在这里看到乔谅坐在沙发上,和他男友的弟弟接吻。
  对方的手都摸到了乔谅的衣服里面。
  掀开一点布料,露出一点紧致的腰线。
  季疏礼呼吸一重,再次感觉被刺痛。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蓦地紧了紧,连微笑也保持不下去,他冷声道:“邵乐。”
  随后迅速反推着把门关上,隔绝一切尚未发生的风险。
  随后,在心里把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捋顺。
  ——乔谅的男朋友是邵修友,但是乔谅在和邵乐接吻。
  季疏礼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在想。
  昨天他看到的痕迹,到底是属于邵修友还是邵乐?
  他的孩子,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再抬起头的时候,乔谅和邵乐已经分开。
  乔谅道:“父亲。”
  邵乐也安安分分地道:“教授。”
  他们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季疏礼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
  是愤怒。
  他在愤怒中平静地想,在十秒钟之前,他们都尚且不是这样的姿态。
  现在克制守礼地维持距离,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十秒钟之前的亲密。
  欲盖弥彰。
  掩耳盗铃。
  季疏礼呼吸的频率都被遏止,毫无征兆地生出一种久违的攻击欲。
  视网膜中刚刚的一幕仿佛仍然没有消散。
  其实看到的并不多。
  乔谅大半张脸都被邵乐挡住,只能看到他一点利落优越的下颌线。
  乔谅连眼睛都没有闭,只淡淡地斜觑了一点目光。
  在季疏礼推门的时候,这目光就直勾勾地抬起,和他完成了一个平淡的对视。
  季疏礼被刺得用力闭了下眼,再重新睁开。
  他的孩子有什么错?
  很明显,他绝非自愿,也并不投入,仅仅只是没有拒绝罢了。
  错的人是邵乐。
  明知道乔谅有男友,却还要上头勾引。
  明知道乔谅的男友是自己的哥哥,却还这样不知廉耻。
  他的目光转向邵乐。
  邵乐在发呆。外貌帅气的金发少年恍惚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副惦记回忆爽到魂都飞了的模样。
  嘴唇上酥麻热意还在一阵阵传达大脑。
  他忍不住一直抿唇,时不时喉结窜动一下。
  季疏礼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他面色微冷着,对邵乐道,“你先出去吧,好吗?我和乔谅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聊聊。”
  邵乐看着乔谅。
  乔谅点了头,对邵乐道:“先出去。”
  邵乐嘴角勾扯起来,“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季疏礼的嘴角轻微地往下压了压,心情略有些无法言喻的烦躁,“……”
  荒唐至极。
  乔谅摇头:“不用等。”
  邵乐又一顿,看了一眼季疏礼。
  白月光果然是白月光。
  有白月光在,乔谅的目光根本落不到别人的身上。
  他眉宇深邃沉晦,琥珀色的眼睛闪烁了下,心里酸涩地咕噜噜冒泡,却还是笑眯眯地回应,“好吧,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怎么会有人说乔谅三心二意不专情呢。
  他明明喜欢白月光到可以为他找两个替身。
  他站起身,在思考。
  虽然他一开始,说和嫂子交往三天就分手。
  可是,实际上他们相处得时间少得可怜……
  三天这个时间,并不能作为评判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的准则。
  而应该是72个小时才对。
  他想着,推开门都还在恍惚盘算,昨天下午来找乔谅,一起待了两个小时,今天只待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只待了四十五分钟。
  现在七十二个小时的时限里,他只花了两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
  作为一个有着成熟的世界观和道德标准的人,在过去三十多年的时光里,季疏礼曾经为很多人调节过烦恼。
  这个范围之大,囊括原生家庭、兄弟矛盾。
  其中他也曾面对过一些问题,譬如——
  “季老师,我爱上我男友的妹妹了怎么办?”
  “希望男朋友能接受我喜欢他的男朋友。”
  “同时爱上两个人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可他们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啊。”
  这之类的。
  有时候季疏礼都会感到无奈。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需要亲自为他的孩子解答。
  季疏礼张开嘴,却没有办法用公式化的语言去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应该如何教导他的孩子?
  告诉他因为选择这样的人而冒出风险是不值得的。
  也应该告诉他,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要更谨慎地对待周围的环境。
  他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光线明亮,乔谅摆放在腿边的手稿纸上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他黑发黑眸,眼皮倦倦地垂着,皮肤白净到能看清他皮肤下的黛青血管,并不吭声。
  季疏礼的镜片有些反光。
  他的视线在反光的遮挡下,晦涩平静地注视乔谅的嘴唇。
  他声音低低,道:“错在明知道隔墙有耳,你却没有把门关好。”
  乔谅抬头:“……”
  他有些意外,季疏礼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季疏礼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身上木质香调也在空气中沉稳地扩散。
  “老师,其实你大概误会了。”乔谅坦诚道,“我已经和邵修友分手了。”
  季疏礼:“所以邵乐……”
  乔谅:“对,和他复合了。”
  季疏礼的表情莫名冷了些许。
  他注视乔谅脸上的光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说出口的话依然是平静、稳重,并且柔和的。
  “你好像很喜欢他。”
  乔谅:“我最喜欢父亲。”
  季疏礼一愣,蜷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轻笑了声,“是吗。”
  乔谅说这种话的时候,好像永远意识不到话里的歧义。
  又或者,这话又有什么歧义呢?
  说给任何人听,都只会觉得,“啊,他们父子感情真好”吧。
  季疏礼握住他的手,温暖粗糙的手指扣入指缝,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真的最喜欢我吗?”他问。
  那如果乔谅最喜欢的父亲,不希望乔谅在男友身上花费的时间,比和季疏礼相处的更多呢?
  乔谅会觉得奇怪吗?
  季疏礼能意识到奇怪。
  但他觉得不多。
  他只是很喜欢他的孩子。
  他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尚且有许多年的缺漏。
  他只是想多看看乔谅,连带前面几年的份一起。
  很过分吗?
  大概并不。
  季疏礼重复道:“真的最喜欢我吗?”
  乔谅:“当然。”
  季疏礼看着他。
  青年的容貌有些锋利的攻击性。但眼神的淡漠让他在攻击性之外显得更加孤高。
  他的眼睛总是专注地看着人,从不闪躲。
  因此,他说的话,总显得坦诚。
  季疏礼没办法说话。
  他一张开嘴,却优先勾起了微笑。
  乔谅。
  乔谅。
  乔谅……
  他的视线描摹着乔谅的轮廓。心完全柔软成一片阳光的海浪。
  *
  季疏礼沉入梦中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乔谅。
  青年黑发濡湿,微蹙眉眼,睫毛都在随呼吸轻颤。脸颊微湿靠着季疏礼的侧脸,呼吸起伏不定、时急时缓。
  季疏礼回过神。
  这样的场景好像隐约的,有些熟悉。
  空气燥热,窒闷,带着古怪的香味。
  交错的呼吸声,心跳都大得吓人。
  一切都虚浮缥缈。
  季疏礼本能地觉得不对,他低下头,感到一种隐秘的雀跃。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
  帮乔谅做这样的事情。
  这只是帮助而已。
  并不带有其他任何欲望的含义。
  他专注而温和地看着乔谅,注视他的表情,呼吸,感受他的紧绷和隐忍。
  发尖的汗水一滴滴滑落。
  季疏礼眼球都感到干涩的时候,才慢半拍地闭了下眼睛。
  就在闭眼的瞬间。
  濡湿的吻,像是浸墨的笔尖在他的侧脸轻蹭。
  一种亲密的湿润感。
  肌肤相贴,脸颊相贴。
  季疏礼猛地睁眼,心脏都在发抖。
  风拍打着车窗,吹得他脸颊发冷。
  他恍惚地按住乔谅的后背,容忍并接纳他酒后主动的吻。感受着湿润的吻细密地印在脸上,甚至忍不住轻笑了声。
  幸福感炙热地燃烧着,季疏礼在暴涨满足的喟叹中把乔谅拥得更紧,指腹的力度更柔和。
  他的孩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嘴唇下移。
  男人挺拔的衬衫被磨蹭凌乱,连眼镜都被挤掉。
  镜框的冰冷蹭在鼻梁上的一瞬间,季疏礼才因为嘴角的湿润轻触猛然回神。
  等等……
  他心脏猛地缩紧。
  季疏礼反应很快,推着乔谅的肩膀,维持在桎梏的力度。
  “不可以。”
  他温驯地教导,“好孩子,不可以亲这里。”
  乔谅恍惚不定的视线静静看着他。
  视线失焦,脸颊染着红。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像被湿重的雾气打湿,濡湿的发丝,还有重得像抬不起的睫毛。
  被阴影洇湿的泪痣,和张着嘴滚烫的呼吸。
  “父亲…”
  像是雨天的幽魂。
  黑潭的水鬼。
  让人必须充满警惕心地对待。
  季疏礼的头皮一紧。
  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距离,只觉得一切都离奇的高温。
  煎熬着他,折磨着他,像坠落深渊、跌入地狱。那种炎热的电流在四肢百骸中乱钻。
  没错,季疏礼希望乔谅和他的男朋友分手。
  但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据季疏礼了解,会出现在不少家长的思绪里。
  总觉得孩子找到的伴侣和孩子并不相配,却需要孩子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和对方相处。
  担忧这样的付出是否没有得到该有的回报,烦恼他的孩子为什么眼光这样糟糕。
  但是——他还是把乔谅当做孩子看待,而不是——
  温热的呼吸轻飘飘地抵住他的唇边。
  季疏礼声带不受控制地收紧,强烈的危机感凿进脑神经。
  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他依然找回自己身为师长父亲的严厉来,哑声道:“乔谅,你听我——”
  眼前一花,唇上一热。
  季疏礼的话音戛然而止,喉结滚动了下。
  他们的嘴唇贴合着。
  这就已经是,天底下,最最可怕的事情。
  乔谅不懂,但是季疏礼不能不懂。
  他推着乔谅肩膀的手克制发白,严肃抿唇,继续道:“我们之间——”
  话音再次戛然而止。
  唇上突如其来的的濡热,渗透进他的灵魂。
  季疏礼呼吸停滞,头皮发麻。
  强烈的冲击和恍惚的快意让他有种过电般的罪恶感。
  这是做梦吗。
  是吗?
  否则他和乔谅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男人抓着乔谅肩膀的修长手指猛地收紧,克制到发白。
  在惨白光线中,乔谅半阖着眼注视他。
  黑沉沉的双眼洇着湿雾,睫毛垂落,泪痣被眼角的淡红衬出几分昳丽。
  在这样狭窄的车厢。
  在昏暗的光线中。
  在湿热闷窒的酒气氤氲里。
  乔谅瞳孔清晰倒映出季疏礼丢盔弃甲的影子。
  ……
  是他的孩子。
  他喜欢、欣赏、认可、偏爱的孩子。
  季疏礼脊背的电流一路窜到四肢百骸。手在发烫,背在发冷,无法呼吸。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
  这不是吻。
  是抽在心脏的一鞭子。
  在这一瞬间,季疏礼失去了所有力气。
 
 
第103章 又逃避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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