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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上次去你们那边想找你说清楚，但是被你的队友拦下来了，我以为你也不待见我，所以我....”
萧钰说得断断续续，哭得很畅快，季明舟边感动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歌牵住季明舟，面色冰冷，“你带着狗闯我们公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放狗咬人。”
“不是的，那个狗，他会后空翻！”萧钰紧紧攥住季明舟另一只手，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它会吓到你。”
“那么大一只藏獒，说什么后空翻。”越歌冷哼一声，旁边季明舟却小声问：“真的会后空翻吗？我可以看看吗？”
“它会！你下次可以来我家看！”萧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季明舟。
越歌冷着脸扯了下季明舟，前面单逸辰的问答已经开始了，问题是最怕什么。
那头穿着暖黄毛衣的青年偏头思考半晌，目光微微偏斜，笑：“最怕有人哭吧。”
“哦？是谁呢？”
越揽星凑上前，好奇地问。
“一般不是每个人哭都害怕吧。”
“嗯，是有特定的人的。”单逸辰微笑着，目光越过越揽星，悄然落在季明舟身上。
那头季明舟还在看萧钰的手机，里面有那只藏獒的照片。
越歌看两人互动看得心烦意乱，抬头察觉他的目光，眉头一拧，面上波澜不惊，揽着季明舟肩膀的手却不自主地压紧了。
“队长，怎么了？”
季明舟被压疼了。
“下一个，明舟，你的问题是，这个节目中最喜欢谁？”
季明舟眨眨眼，恍惚觉得视线从四面八方打来，像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身旁越歌萧钰尤甚。
他却不自主地看向了陆云江。
陆云江是他的偶像，昨晚上还带他从酒席上出来，还有今早上......
可陆云江没有看他，眉眼低垂，毫不在意地看着手机。
季明舟静静地垂下目光。
第7章 最喜欢谁
【你们是懂投票的】
【嘻嘻嘻小花瓶会说什么呀嘻嘻嘻】
【我记得花瓶是陆老师的粉丝吧】
【可是我们辰舟同吃同喝同睡两个月欸】
【哇，还有人不知道越歌和季明舟几乎一整个选秀期都睡在一起吗？】
【楼上姐妹详细说说，我考古还没看到那里】
【为什么不能是喻清老师呢？我们喻清老师教了季明舟两个月演技呢】
【舟舟当时练舞特别辛苦身上很多淤青，队长心疼他睡F班的硬床，就拉着他一起睡A班的大床嘻还每天九点就用外套罩着摄像头了嘻嘻嘻】
【说实在的季明舟现在不管说谁都要被喷，毕竟德不配位，鬼知道他这次又是怎么来这个综艺的（偷笑）】
【季明舟开心咯，这个综艺不管怎么暧昧都可以说是剧本哈】
【楼上疯狗，房管麻烦了】
【萧钰快上啊！】
【我靠越歌的眼神！】
【打起来打起来！】
【哎哟明舟那思考的小表情，太可爱了】
“最敬爱的人是喻清老师。”季明舟抬起脑袋，声音不高不低，“不过，在我看来，萧钰是非常认真努力的rapper，逸辰是十分值得尊重的演员，人也特别好，之前拍夏花时是他带着我。揽星一直都很棒，这两天参加时装周的直拍都很漂亮。”
快速地把周围人都夸了一圈后，季明舟看向身边别别扭扭不看自己的越歌，笑说：“然后就是我的队长啦。队长嘛，对舞蹈非常认真严肃。有他在我们团队的舞蹈一直没落下过。”
“同时我们队长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天天臭脸其实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关心。”
“陆云江老师一直是我非常崇拜的前辈，也是我的偶像。从偶像上来说，我肯定选陆哥是我最喜欢的人。”
“但今天队长站在这里了，我肯定要选我的队....”
季明舟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越歌搂住，整个小脑袋都被迫埋入他的怀里，只剩下几缕银色的发丝在外面晃荡。
“唔唔！”季明舟锤了他好几下，才被他放出来。
越歌抱得太严实了，季明舟险些喘不过气，脸颊泛着桃花般的粉红，眉眼也被染上软软的红。
“越歌，你干嘛啊？”他的声音软软的，听着不像埋怨，更像是小猫伸爪子撒娇。
【好娇啊～】
【小花瓶有种月经很好的美感】
【够了...小花瓶泥，我怎么还不长出来啊啊啊！】
【花瓶把所有人都夸了，然后说队长是最爱嘻嘻嘻嘻】
【我不管我们越舟cp是真的！】
【啊啊啊越歌嘴角都要上天了！】
【陆老师，猝不及防】
【陆老师，莫名其妙的输感】
【我是越歌我爽死了夸了一大圈最后喜欢的人是我嘻嘻嘻嘻】
【好会说的小花瓶，麻烦嘴借我】
【有人这么抱我我只会说给我爬开】
【恋爱还得看小花瓶谈～】
【什么什么，谈上了吗谈上了吗！两位不说话我就要造谣了啊啊啊啊啊】
【舟舟天选omega我的老天奶球球让我变成alpha而不是banana】
【我觉得gb也不是不可以（飞速逃窜）】
【越歌你怎么忍住不亲的！】
“好...”张明看着直播间数据蹭蹭上涨，红光满面，大声问：“我们明舟..咳！不是，所以明舟最喜欢的人是越歌吗？”
季明舟点点脑袋，银发乱七八糟地晃，又乖顺地落回两颊边。
“好，好，我们下一个问题是...”张明撇了眼面容平静的陆云江，悄悄咽了口唾沫，“我们揽星的理想型是？”
“我喜欢的和哥哥喜欢的差不多，都喜欢季明舟那样的，性格又好又乖的。”越揽星早就从越歌身边跑远了，站在喻清老师身边朝越歌露出胜利的微笑。
【哎呀呀揽星小公主在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小公主：看我一脚踹开你们的柜门】
【嘻嘻嘻小公主喜欢哥哥喜欢的】
【揽星：哥你再不说话我要抢嫂子了哦】
【太会玩了，塞河恋综有望】
“嗯，嗯嗯嗯....”张明使劲憋着笑，不看陆云江的方向。
“越歌是飞行嘉宾，所以我们的题目是面向了粉丝，和综艺主题无关。粉丝问你近期最想做什么？”
“想找一个合适的公寓...”越歌悄悄地搂紧了季明舟，解释说：“我们四个人现在是合住的，排舞不太方便，容易吵到休息的成员。如果有个公寓...会好一点。”
【哥你应该是谈恋爱会方便点吧（点烟）】
【哎呀我天，直接说吧，你小子最近在谈是吧？说话一股浓浓的人夫味】
【笑死我了对面单逸辰脸都要绿了】
【萧钰在翻狗狗相册吗笑死我了】
【大家都好努力啊（bushi）】
【嘻嘻嘻欢迎收看漂亮小花瓶花落谁家】
【互联网没有记忆吗你们好像都不记得他只有脸能看了】
【那咋了？】
【塞河冲冲冲，播放量快过百万了！】
“好，最后的人，我们的陆老师，问题是，初恋是谁？”
陆云江微怔，视线静静地飘向手机屏幕——那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奶狗，软软的白毛胡乱炸开，小小的脑袋被一只手轻轻捧着。
小狗现在快七岁了，被他好吃好喝养着，胖到了六十多斤，一只手也捧不住它的大脑袋了。
当年拍这张照片的人也已经不属于他了，留给他的，只剩下这张照片。
或许他也该把这张照片删了。
“导演！直播间崩了！”团队有人哀嚎，“陆哥粉丝量太大，外网进来了！”
陆云江轻笑着：“导演，换个问题吧。”
“嗯？”张明一愣，也没纠结于这个问题，吩咐继续录制，把陆云江的问答作为下一期的彩蛋。
“我们云江……有恋爱经历吗？”
“有。可惜我不够成熟，把人给错过了。”陆云江神色淡淡，长睫掩住眉眼。
“陆老师还能把人给错过了？”喻清一脸八卦，探头问。
“好！今天的录制结束了，数据非常漂亮！大家继续加油！”张明示意关掉摄影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季明舟身边，问：“明舟等会有空吗？”
“今晚他要排练舞蹈。”越歌揽着季明舟，不由分说地想把季明舟带走。怀里的人却像只灵活的小鱼一样窜出去，跑到了陆云江身边，仰着脑袋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
越歌忽然想起季明舟是喜欢陆云江的。选秀期间陆云江路过，来探望他们的导师，经过选秀成员宿舍立刻被团团包围了，
可一百来号人季明舟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能踮着脚在外围望着，望得脖子都酸了，腿脖子打抖。那几天训练本就很累了，越歌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扛起他回宿舍，第二天买了签名给他。
小白眼狼，看到偶像就不要队长了。
越歌双手插兜，和张明摆摆手，径直朝门口走去，路过季明舟陆云江两人时，单手捞起季明舟挂在自己肩背上，头也不回，大摇大摆地离开。
“队长！队长！”季明舟急得拍他肩膀，“我还没说完！”他努力地抬起脑袋想和陆云江挥手说拜拜。
“要说什么？”越歌拍拍他大腿，让他安分点，“庆祝第一次个人综艺表现还不错，今晚聚餐。”
眼前人忽然被拖走，陆云江微怔，反应过来时已经脱下了肩上的外套，想要给季明舟送去，而越歌已经让助理拿来了外套——那件衣服是黑白色的羊羔毛，帽子上有两只小耳朵，季明舟穿上像只胖嘟嘟的大熊猫。至少比他那件长得拖地的外套适合他，又或许那衣服本来就是季明舟的，只是越歌带在了身边。
“昨晚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越歌环着他肩膀，埋着头和他说话，漂亮的银发与深蓝发丝交错，意外和谐。
“喝醉不记得了。”季明舟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疲惫地长舒一口气：“我现在就想回宿舍瘫着。”
“回去洗个澡睡会，下午排练，晚上吃火锅。”
季明舟使劲儿点脑袋，对他的话大力赞成。
陆云江穿好风衣，安静地拿了剩下的外套，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往下走。
季明舟叽叽喳喳得像只小鸟，边笑边和越歌说着什么，大概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越歌也笑出了声。
“陆老师，你看，那俩是不是很配？”越揽星路过他，俏皮地笑着。
“明舟性格好还乖，这样的人圈内可不多。”喻清拍拍他的肩膀，补充：“他还是你粉丝。”
“传出去岂不是更乱了。”见她来，陆云江站定，摇头无奈地笑。
“那打算怎么办？你要拱手让人？”喻清仿佛在看个神经病。
“别把他说得像物品一样。”陆云江揉揉眉心。
“行啊，随便你。”喻清说：“反正有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有人会找人挖情报，只有你，跟个木头一样。”
陆云江目光掠过楼梯，那头季明舟和越歌已经往下走去，连头顶都看不见了。
“没关系，只要他每天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喻清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吐槽：“哇塞大情种，希望人家官宣的时候你也这么冷静。”
陆云江没理她，闷头往前走，走到楼梯边上，看到季明舟安然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发尾跟着一蹦一跳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陆云江倚着栏杆，侧头看着季明舟走出了饭店，在门口上车时忽然绊了一跤，差点头朝地摔倒。他一秒站直，见到季明舟无事，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回来看着喻清。
喻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里带着一点嘲弄。
陆云江、喻清和张明三人认识很久了，张明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老婆和恋综，喻清浑身上下都写着我要摆烂谁都别拦着，至于陆云江，出道六年至今仍然挂着万年单身狗的标签。
“哦，因为我弟要追明舟。我来探探你的口风。”喻清两手环胸，靠在栏杆边，冷冰冰地描述：“就是前阵子在片场和明舟对唱的前rapper，现在是个教武打的。”
陆云江敷衍地嗯了两声。
“喜欢你就去追，在这里矜持什么？”
楼下的季明舟已经连人影都瞧不见了。楼上的陆云江却还在望着那个方向，愣愣的，眉宇间好像都冒出了一只白白的小陆云江，想要跟着那个方向飘去。
喻清揉揉眼，把这种诡异的即视感抹去，没好气道：“你不会在自卑吧，小陆总？”
“可别损我了。”
陆云江撑起腰，风衣轻轻晃动，面上露出笑意，问：“今晚喝酒去？”
“让张明陪你去，我妈昨天摔下床说腰不舒服，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喻清撇了眼手机，双肘靠在栏杆上，吐出一口气。
“你真觉得他和他那队长一起能幸福？”
“嗯？”
喻清点了支烟，仰头时缕缕灰烟漫出，眼前的景物被烟雾环绕。大概是想起了些有趣的事情，她眼里浸着笑，眉头微扬。
“陆云江，你真不打算追？”
“可别后悔。”
陆云江静静地看着她转身离去，身上的风衣有一瞬重若千钧，沉沉的，压得人喘不上气。
“怎么会，不想追……”
陆云江嗓音低哑，垂头时悄然红了眼。身上的风衣好像还带着那人柔软的气味，把他紧紧裹在其间，又温暖，又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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