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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4-12-12 16:00:51  作者:不见仙踪
  宣从南不解:“啊?”
  顾拾:“顾捡摸头发了,我也要摸。”
  “......哦。”宣从南茫然,有些不习惯。
  顾拾五指微弯,手上动着抚了抚他的头顶,低声说道:“站好别动,让我摸摸。”
  【📢作者有话说】
  该强硬的时候还是得强硬。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19章 
  宣从南乖乖地站了三分钟没动,觉得发顶都一团乱了:“还没好吗?”
  “没有。”顾拾的声音从上面往下落。
  指腹揉着头皮,痒,宣从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奇怪地唾弃自己一番,抬手捉住顾拾的手腕,拿下来丢出去。
  “弟弟就摸了一下,你看看你。”他埋怨道。
  门外顾捡像小狗挠门似的还在嚎:“哥哥让我进去,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让我进去嘛......”
  顾拾看着宣从南转身回客厅的背影,又垂首看自己右手,微悦。
  他反手从里面敲了下:“再不走零花钱没了。”
  “哥哥再见!”顾捡大声表忠心,毫不犹豫地回家写作业。
  顾拾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一千的红包。
  “诶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哥哥呀,我也太幸福啦。”顾捡发语音开心地说道,“祝哥哥和哥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顾拾又给他发了两千红包。
  回家后顾捡兴冲冲地跟妈妈炫耀:“怒赚三千块钱!”
  “哈哈哈,真好。”孟筱竹抓着他问他怎么样,八卦地问东问西。
  半夜了,俩人还在楼下客厅唠嗑,顾易商在书房加班,听他们说话听得心痒,在二楼走廊里问道:“我能听听吗?”
  顾捡已经走了,宣从南和顾拾还睡在一个房间。
  地板上的呼吸清浅均匀,宣从南听着。
  一起睡了几天习惯了,没有刚开始的不自然。
  只是他仍觉得发顶痒痒的。
  大手按在上面的触感长久地留存,很奇怪。
  胳膊轻轻地探出被子,宣从南碰了碰自己的头顶,试图让自己取代顾拾留下的温度。
  “怎么了?睡不着吗?”顾拾问道。
  宣从南赶忙把手放下塞进被子里:“没有。正在睡。”
  顾拾说道:“你不会是在想顾捡吧?”
  嘴唇微动了动,宣从南实话道:“倒没有。”
  “嗯,”顾拾道,“说了他不可爱,嘴很碎。”
  宣从南:“。”
  他忍着些许好笑问道:“弟弟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怎么?”顾拾翻个身,在地上看着平躺的宣从南,“护着他?”
  兄弟俩的事管他什么事,宣从南说:“没有。”
  顾拾道:“嗯。”
  第二天周末,不用再接待客人,宣从南又去学校监督张确学习了,顺便把画完的油画再最后修整一下。
  “你打印机啊?几天时间画了一张天空照片?”张确整张脸快要凑到宣从南的油画里,被画像震撼。
  刚开始他以为宣从南画的只是普通单纯的画作。张确盯着像是被手机拍下的天空,再看自己真普通单纯的画作,说道:“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宣从南没理会。
  “从南?”
  “宣从南?”
  “嗯?”宣从南的画笔倏地掉了,弯腰去捡,“怎么了?”
  张确说:“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啊?夸你呢都不理我,现在天才已经高傲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心痛地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地说道:“竟然不理我。”
  宣从南说:“想头发呢。”
  “你头发很漂亮啊,都在你脑袋上长着呢,想它干嘛?”
  “......”
  宣从南问他刚才夸了自己什么话,需要再听一遍。
  认识顾拾两个月,银行卡里的余额目前是5928652.12元。
  在图书馆复习时,张确在旁边奋笔疾书,宣从南也在旁边奋笔疾书。
  一个看书,一个看钱。
  还有五百万等协议结束能拿到。
  好多钱。宣从南几乎被这些数字迷失了眼睛。
  离两千万近了好大一步。
  手机上有新画好的天空油画照,等被老师看过之后能卖。
  宣从南先把它挂在自己的店铺里面,预售。
  店铺昵称和他的微信名字相同,都是“南南不难”。
  天空油画定价2000块。
  这几年他林林总总卖了几十张油画。
  最贵的18000。
  最便宜的50块——卡片式油画,适合做书签。
  这张画不能让顾拾看见,省得他又让52000卖给他。
  赚钱快乐,但宣从南也不敢这么赚钱。
  坑人的事少做。
  “嗡。”
  店铺后台跳出了一条实时的更新消息。
  【顾客‘捡破烂的人’已下单油画‘天空之下’,订单编号xxxxxx
  商品信息:‘天空之下’尺寸60cm X 80cm。
  订单状态:已付款2000元】
  宣从南:“?”
  关于“捡破烂的人”宣从南很熟,他大多数的作品都是被这个人买走的。
  好像特别爱收集油画。
  只是今天也太快了点儿。
  他刚把画挂上去......老师还没检查提建议,不能发货。
  无奈之下,宣从南主动敲开了这位顾客的私聊小框。
  南南不难:【亲,您好。】
  捡破烂的人:【?】
  南南不难:【抱歉,是这样的,‘天空之下’这两天发不了货,您看一下能不能等,不能的话就退掉吧,实在抱歉亲。】
  捡破烂的人:【能等。什么时候发都行。】
  南南不难:【好的亲,感谢信任。】
  捡破烂的人:【嗯。】
  捡破烂的人:【你还有其他的画吗?我想买18000的。】
  每次看到这些有钱人宣从南都想叉腰生会儿气。
  南南不难:【现在店铺没有呢亲。】
  捡破烂的人:【好。】
  捡破烂的人:【什么时候能有呢?】
  南南不难:【这个需要看灵感呢亲。】
  捡破烂的人:【嗯。好。】
  “我在你脸上看到了客服一般的招牌表情。”学习累了,张确一抬眼看到宣从南低头看手机时,脸上带着会向对方说“亲你好”的麻木。
  宣从南搓了搓脸,道:“没有。”
  期末考试两天结束,周一宣从南就要正式开始暑假生活,给他的两个学生上课了。
  在这之前,顾捡又过来了。
  “哥哥!”门刚一打开,他便惊喜地看着顾拾,对跟在后面的宣从南说,“没想到吧,这次我带着作业来的!”
  双肩包花花绿绿,挺符合顾捡的形象。
  宣从南欢迎道:“进。”
  顾拾握着门把手没松开,整个身体几乎挡在门口。
  “干嘛呢嫂嫂,让开让我进去呀。”顾捡拿肩膀撞顾拾的胳膊,像牛一样往客厅里顶,“哥哥说话你真的不听吗?”
  “今年的压岁钱没了。”放顾捡进来时,顾拾低声冷冷道。
  顾捡如遭雷击,趁顾拾不注意一下子扑倒在宣从南身上,鬼哭狼嚎地说:“哥哥,嫂嫂威胁我说等过年不给我压岁钱了,没有压岁钱我怎么能有钱更有钱的长大呢,你管管他!”
  猝不及防被抱住,宣从南浑身僵硬。虽然顾捡才16岁,但他家的基因好,身高只比宣从南矮了几公分。
  宣从南支棱着胳膊双手无处安放,差点儿被抱趴下。
  “顾、捡——”
  声音如淬了冰,顾捡赶紧松开宣从南,九十度鞠躬,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
  宣从南维持着刚才双手打开没敢碰顾捡的姿.势,有点懵,说道:“没事。”
  他看了一眼顾拾,道:“别威胁他。”
  顾拾道:“没威胁,开个玩笑。”
  作业都带了过来,今晚肯定是不走了。
  吃午饭时,顾拾确认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声音冷淡,顾捡摇头摆尾都说不走。
  到晚上在这里吃了晚饭,顾捡果然打算在此扎根。
  “哥哥,我能在这里住一晚吗?”他眼巴巴地看宣从南,知道家里他说了算。
  顾拾的弟弟应该要好好招待吧,宣从南人际经验不足,一时拿不定主意。
  在顾捡的一再恳求下,他点头道:“可以。一会儿我帮你收拾客卧。”
  顾捡双手举高:“好耶!”
  他问道:“哥哥,你还会不会高中时候的数学知识啊?”
  宣从南想了想,说:“应该会。”
  当即,顾捡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五三训练题,掀开某一页指给宣从南看:“教我教我教我。”
  白天只顾话痨什么也没写,顾捡晚上加班写作业。
  导致九点半的时候,洗漱完该睡觉了,顾拾刚在地铺上躺好他们的卧室门就被敲响了,惊得宣从南赶紧赤脚下床帮顾拾收拾地铺,再把他的枕头和自己的枕头并排放一起,打开门迎接熬夜的青少年。
  “哥哥教我!”顾捡拿着书说道。
  宣从南:“。”
  这样来回三次,地铺打开收起太累了,宣从南回过头来,目光些微幽怨地看向顾拾,让他管管他弟弟。
  顾拾眼睛一垂,当没看见。
  第三次教完高中生作业,宣从南关门,说道:“你干嘛不管他?”
  顾拾有话要说,道:“你让我别威胁他。”
  宣从南:“......”
  顾拾说道:“我们睡一张床吧。”
  宣从南微讶:“嗯?!”
  “这样等他再过来我们就不用收地铺了。”顾拾冠冕堂皇地说,“睡一张床方便。”
  与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下的“同居”不一样,现在身边明确地躺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宣从南双手交叠放在小肚子上面,动都不敢动。
  顾拾老老实实地躺在床的另一边。
  寂静的只有呼吸声。
  不想气氛那么尴尬,宣从南说:“我,头发长,你睡觉别压到我。”
  顾拾嗓子发紧,机械地回答一句:“好的。”
  过了会儿他突然半起身,先把宣从南铺在枕上的头发爱惜地往旁边拨了拨,免得压到。
  随后倾身过去。
  宣从南下意识捏紧被角,警觉道:“干什么?”
  顾拾垂眼看他,低问:“能不能抱一下?”
  【📢作者有话说】
  顾拾:有时候弟弟还是有点用处的。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20章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宣从南双手僵硬地藏被底下,微微偏头让顾拾抱上来。
  与“顾捡摸头发了,我也要摸”一个说辞,顾拾问能不能抱一下时,宣从南茫然中带着一抹说不上来的慌张:“为什么?”
  顾拾面不改色道:“顾捡抱了,我也要抱。”
  跟顾捡比起来,宣从南当然和顾拾的关系更亲近些,他哑口无言。
  “好......好了吗?”宣从南的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顾拾说:“没有。”
  他两条胳膊支撑在宣从南两侧,只用了一点重量压上去,鼻尖擦过宣从南的头发。他们两个用的一样的沐浴露洗发水,但宣从南闻起来好香。
  好白......颈子像天鹅。
  “你果然很健康。”宣从南一动不动地说道。
  “嗯?”顾拾没理解。
  宣从南仍偏着头说:“你的心跳,贴着我,跳得好厉害。”
  那股震动的架势仿佛要将人从睡梦里唤醒。
  尽管宣从南还没睡。
  顾拾起身,不再贴着宣从南了,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缓了会儿他轻轻一笑:“是的。我特别健康。”
  另一个人的体温消失了,宣从南气息很轻地松了口气,下巴往被子里缩了缩。
  今天晚上隔壁的顾捡没再过来打扰,宣从南打着精神等了半小时,没听到催命的敲门声,想睡觉了。
  殊不知顾捡是因为收了顾拾的两千贿赂费,外加一句“不准过来”的警告才消停的。
  “哈哈,”趴在床上边写五三模拟边给孟筱竹煲电话粥的顾捡,撅着两条腿晃来晃去,“又赚了两千块钱!”
  孟筱竹夸奖道:“哈哈,厉害厉害呀。”
  熬了夜,宣从南以为能很快睡着,但他高估了自己。
  旁边多了一个人,存在感又那么强,每次意识半睡半醒,宣从南都被顾拾在旁边的念头弄得一激灵,清醒了。
  顾拾不知道睡没睡着,呼吸绵长均匀。
  合租室友之间的一个单纯的拥抱,人家都没事儿,想那么多干什么?宣从南把跑到顾拾那边的头发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不压缩他的休息空间。
  顾拾睡觉很安静,和他一样将手放在小腹上平躺着。宣从南合理怀疑他会维持这个躺板板的睡姿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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