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则仰着头,青筋和血管都有如蛰伏的野兽暴起,窒息的呼不上气,眼框都因为缺氧湿着红着,失了强势,他仍旧在哀求,“好不好?”
全凭林时见一句话。
林时见不得不承认,人是饱含劣根性的动物,起初江闻小心翼翼叫他不舒服,可最近他其实挺享受江闻这样的报备和侵扰。
不依不饶的缠着人,叫人没喘息的机会,林时见喜欢这样不健康的恋爱,不过以前那种不健康就算了。
就是江闻话太密,问的人耳根子软,林时见终于不堪其扰,手指向上移动,钳制着江闻的下巴,附身下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是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吻。
江闻的头颅悬在刀下时,突然多了个本不该有的恩赐。
没人能够拒绝,结果和过程,江闻他都贪心的想要。
江闻的脖颈泛起一圈红痕,如同绳子极其粗暴地细密勒上一道,他的头仰的更厉害了。
林时见的舌根发麻。
色泽艳丽的红色蛇蝎愤恨的宣泄着爱,尖刺和利齿捕捉猎物时力道毫不手软,赤红和赤红纠缠,被注入的白色毒液垂涎宛如蜘蛛罗织的罪名。
它悬挂在嘴角。
苍蝇和蚊虫没撞上。
倒是琥珀卷了块青柠皮和着白丝往下掉,叫沙发上混乱的好脏,遮羞的衣料扔在一旁。
沙发内里的金属摇摆的咯吱叫,好似钻了某种不知停歇的鼠类,在洞穴口来回奔跑,黏连着湿漉漉的水渍。
林时见从沙发摔到了地上,江闻抬手将人拖抱,青筋寸寸的暴起,那是用力的证明。
小腿的皮肤和柔软的毛毯相互磋磨,林时见的脚背绷紧,清冽的冷质嗓音早就失了真,他呜咽着提醒:“湿掉了,这个毛毯很难洗。”
江闻喘着气笑:“没事,我明天买新的铺。”
“浪——”费。
林时见这句话被江闻吞进喉咙,林时见开了头,他被准许了亲吻。
瘾君子发了疯的索取,林时见的吻是毒,他久病成疾,药石难医,唯有以毒攻毒,另辟蹊径。
电影到底没看成。
林时见被江闻从沙发抱了去浴室,腿环着江闻腰上,他们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一切结束后,他们躺在床上,江闻哑着嗓子胆大包天的讨求个最终审判。被褥里都是热乎乎的水汽,青柠味儿的蜂蜜水半湿半干的沸腾起来。
“林时见,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今天的江闻太兴奋,林时见几乎虚脱,他连推拒江闻的力气都没了。
“你好烦啊。”林时见嘟囔了声。
他在江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冷白的脸上还挂着情潮未散的红,他嘴唇肿的艳丽糜烂,声音很小快要睡着:“如果明天你带束花来的话,我给你加一分,没准可以仔细考虑。”
林时见说这种话,基本就是铁板钉钉能留下来了,江闻压着雀跃。
他又轻轻亲了口林时见,眼睛好似把窗外的月亮摘了进来,明亮的像璀璨王朝,“好,晚安。”
看着林时见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
江闻偷偷摸摸掏出个东西,他在林时见手指上面套了个戒指。
很合适。
就是不知道用什么由头送出去,他们缺一场婚礼。
江闻盯着林时见手指发了会呆,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点痴,滚烫的嘴唇在戴了戒指的指根贴了下,没任何狎昵意味,纯情的要命。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把那枚戒指取下来,塞在林时见的枕头下面,江闻将自己的手指和林时见的嵌在一起,以此代替那枚戒指。
——榫卯终于找到合适的架构,魔方兜兜转转拼的完整起来。
他咬了下林时见的耳朵尖,烫的林时见蜷了下,眼睫剧烈的抖了一瞬,不过林时见没拒绝没推辞。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
林时见短暂的睁开眼睛,疲累到没能聚焦,他听到了这句承诺。
可视线里发着黑,迷迷糊糊之间,江闻把他又抱紧了点。
他终于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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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怀疑(替换原章节)
第二天。
天蒙蒙亮,外面还雾气森森弥着细密水珠,吸的肺腑都水润,寒气料峭的从窗帘缝强行挤入,正是抱着人睡懒觉的好时刻。
——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身边的热源消失,没那么热乎了。
边侧的床单褶皱的不成样子,随后被褥又重新将其遮挡住。
林时见睡眠很浅,很轻易就察觉到江闻起了床。
近来养成的某种肌肉记忆,让他脊背僵了一瞬。
不是吧,今天还要起来?
林时见很不高兴。
江闻有完没完!
江闻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先给林时见掖被角呢。
林时见就先发制人的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腿还在里面蹬了下,以此宣泄不满。
简直和小学生赖床一模一样,演这一出倒惟妙惟肖。
林时见闷着声音瓮声瓮气。
“江闻,你吵死了!”
“大早上不睡觉,我被窝都被你弄冷了,要不要给你在树上筑个巢?你今天晚上和麻雀睡一窝去!”
林时见觉得这人好烦。
这些天总是这样。
江闻表面很听他的话,但是有关他身体方面,被骂被踹也还是常常阳奉阴违。
就差在他家开个中药房,天天煲药膳了。
属实是甜蜜的烦恼。
江闻说他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饭。平常要去剧组上班早早把他拎起来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白天没事,居然还要把他弄起来吃。
拜托,他和邵逸晚上一起玩完,第二天能睡到日上三竿,谁吃早饭啊?
林时见压根起不来。
尤其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他每天起床去剧组开工上班,都需要极其强大的意志力驱动自己。
江闻没一点打扰人的自觉,他看林时见蛄蛹的和个蚕茧一样就好笑。
江闻也睡眼惺忪。
alpha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然后弯下腰隔着被子揉了揉林时见的头。
大早上声带没来得及锻炼,江闻声音听着挺哑,还沾染些未消确的愉悦。
“起来刷牙了,买的秋裤昨天给你洗干净还烘干了,待会儿记得穿,我会检查。”
林时见一动不动。
冷声道:“滚,我要睡觉,别烦我。”
江闻对此置若罔闻,甚至还敢下达命令。
不对。
应当说是叮嘱。
“我去煮面,刷牙起来吃了饭,看会书或者电影再睡,吃完就睡对胃也不好。”
主要江闻摸清了规律。
林时见很是口是心非,其实喜欢自己管些这方面的事情。
江闻凑近,“还是说,是想我抱着你到洗手池那刷牙?”
他鼻腔短促的哼出点笑,脸上倒是温文尔雅正正经经,但声音落入林时见耳中,听着就有些坏心眼。
很暧昧。
“我不能保证不发生点别的什么。”
这种事情做的时候没什么,毕竟深入了那种情境,可重提就很羞耻。
林时见耳根子在黑暗里一下就烧起来,准备瞪江闻一眼,却反应过来自己在被子里。
总要有点小动作似的,于是他把被角又收紧了些。
“你要不要脸?!”
江闻觉得林时见这根本是明知故问,他依据事实,认真回答,“在你这,有脸没用。”
“……”还怪他不成?
“知道了。”林时见冷着嗓子骂道,“我等下去刷牙,你快滚了去煮面,话多的比六级英语听力还吵。”
江闻遵命,麻溜的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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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不说还好,他一说,林时见身上的酸软感,就霎时外放出来。
昨天他的手被江闻攥着扣在脊背出,脸颊肉则紧贴着镜子,在洗手台跪的膝盖都磨破了点皮。
江闻这倒不见得心疼。
道貌岸然!
伪君子!
那时林时见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是被江闻半搂着刷的牙,江闻那个时候甚至还在动,弄得他水杯都没拿稳,水撒的台子上全是。
回想到这,林时见感到更累更困了。
他继续躺了会。
随后磨磨蹭蹭起来洗漱了番,他吃完饭如江闻所愿,在沙发上看起邵逸上次没看完的动漫。
才看了一集,林时见就切到微博小号,开始每日批奏折一样回复水纹前一天的消息。
他努力维持自己身为林时见和江闻梦A,以及cp粉的形象。
两人人设在微博小号聊天记录里极度ooc。
江闻对深鹿的敌意仍旧很深。
因为这是林时见当他面承认的网恋正牌男友,提到别的alpha最多是日抛。
这个网恋了那么久!
放QQ都有独一无二的巨轮了吧。
江闻相当在意。
于是江闻每天都和深鹿造谣,不知道是炫耀,还是想让深鹿提前知难而退,好让他乘虚而入。
例如:
林时见瞪他,水纹:“你知道吗?今天林时见给我抛媚眼!”
林时见:“……”
林时见扇他巴掌,水纹:“你知道吗?今天林时见偷袭摸我脸!”
林时见:“……”
已经开始在深鹿面前装深沉的江闻,不可避免的用上感叹号,企图让其看起来更真。
死的给说成活的。
明儿个文学史大家通通叩拜江闻。
天啊,感谢复活之恩,上学时古诗词都得多背几千几万首。
林时见每天当看笑话乐呵回复水纹。
而江闻在昨晚认为自己可以留下来时,就给深鹿发消息。
【水纹】:“你收拾下准备走人吧,马上我才是林时见的正牌男友。”
林时见很捧场,算得上另类捧杀。
【深鹿】:“好的,我已经在马下了。”
【深鹿】:“QVQ,磕到了!kswl!文件is rio。”
谁知道在洗碗的江闻,回消息还挺快,湿的手在围裙上擦两下都要回复。
十分不甘示弱和争强好胜。
水纹回复道。
【水纹】:“磕到了?磕到什么了?磕到桌角了吗?是真ql怎么要用嗑。”
“……”林时见无语,这人好装啊,“?”
林时见懒得喷回去,假装体贴,实则阴阳怪气的给水纹发。
【深鹿】:“好哦!!!QVQ,xql趁年轻多玩两年艾/斯爱/慕吧。”
【深鹿】:“等再过两年,老了可是一巴掌假牙都要被扇出来的。QAQ”
林时见假装不明白的问。
【深鹿】:“你应该是被扇的那个吧?QAQ”
江闻沉默。
【水纹】:“……”
【水纹】:“那有怎样?不是谁都有机会被扇。”
【深鹿】:“那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哦。别等老了dirty// talk都要戴助听器。”
【水纹】:“……”
啪嚓——
瓷器摔碎的声音。
江闻在厨房失手打烂了个碗,看样子是吃瘪到破防。
林时见大获全胜,还要冷脸大声质问,“江闻,你怎么碗都洗不好?”
江闻简直是处处被针对,马蜂窝蹲他头顶,随时蓄势待发。
乐呵完林时见就继续看起动漫来。
不过没看一会儿,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没睡多久他醒了一次,属实头点一下点一下,摇摇晃晃的,睡的不安稳。
像是双脚悬空,落不到实处,没个安全感。
林时见一睁开眼,才发现江闻正抱着他往楼梯那走。
江闻声音很轻,“沙发上太冷了,回床上睡。”
林时见没什么防备的合上眼睛继续睡觉,力道不轻不重的推了下江闻的脸,“还不是怪你。”
不像责骂,像嗔怪。
江闻把脸往林时见还没垂下去的手上贴,他温着嗓子夸奖,“打人技术有进步,都不用看着就知道脸在哪了。”
“……”林时见无语,小声道,“毛病。”
-
林时见这一觉一睡就睡到快中午。
再醒的时候就在被窝里,整个被子都暖乎乎的,江闻提前开了会电热毯。
江闻这时在厨房做午饭。
林时见对没能睡个好觉怀恨在心,踩着拖鞋,装模作样冷着脸前来视察,一进厨房就挑剔这挑剔那。
“那个生菜洗干净了吗?不会还有虫吧?这里全是泥,你怎么干活的?这点事都干不好,扣分!”
“……”事实上还没打开水龙头洗菜的江闻,“?”
“鸡蛋壳都不弄掉,怎么吃?缺钙缺成这样?我看你不缺钙缺锌。”林时见蹙眉瞥江闻一眼。
“?”事实上还没把鸡蛋敲到碗里的江闻。
算了。
江闻认为,接下来他大概会因为用右手削土豆皮而被扣分。
林时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撩拨到江闻,或者说他过去就是一种无形的撩拨。
毕竟他穿的端正齐整,是有人自己心思不纯,想将皎洁明月弯折。
林时见在那巴拉巴拉的挑毛病,江闻则盯着林时见一张一合的嘴唇,盈润,汁水有蜂蜜味儿。
半响江闻才回了话。
江闻笑,随后凑上去,“林时见,你是来捣乱的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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