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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不撒谎(近代现代)——汴酌

时间:2024-12-12 17:24:36  作者:汴酌
  毫无预兆的,像是纯粹随心所欲而已。
  林时见抬手往江闻脖颈上一按,被冷风吹的透红的指尖和湿润的纱布接触,都没用太大的力度就挤压出点血水,黏腻腻的。
  又腥又难闻。
  像是快要流脓溃烂,这得是多重的伤。
  那处可是腺体,林时见心口蓦然被针扎了般。
  江闻肌肉僵硬,下意识垂下头,随后咬紧牙关和攥紧拳头,却还是闷哼了声,痛的难以隐忍。
  “怎么了?很脏的。”他沙着嗓子道。
  话虽如此,可江闻没阻拦。
  如果这也是惩罚的一种,那么他心甘情愿,何况这并非处以极刑。
  可这只是假动作罢了。
  林时见的手背从人露出片缕青白皮肤的后颈继续往前滑,掠过江闻下颌,江闻脊背僵硬的更厉害了,林时见的手最后贴在人的额头上。
  “发烧了?”很随意的语气,但林时见好看的眉毛拧的更紧了。
  江闻发烧肯定不仅仅是在外面待了一晚上的原因,估计伤口也发炎了。
  林时见的手指很凉,江闻烧的有些严重,身体自己也知道享受要贪凉,他的脑袋下意识就逐着林时见的手往前贴,还蹭了蹭,像某种生病了朝主人撒娇的大型犬。
  林时见气还没完全消呢,江闻就这幅做派。
  不过他看到江闻这份样子又难以抑制的胸口发闷,最后只用抽开手用冰凉的手背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江闻的额头,将其推阻开。
  他冷脸骂道,“活该。”
  江闻眼神略有迷蒙,身上又疼又冰,但额头却烧的厉害,叫人神经难免错乱没那么清醒,于是不怕痛似的往人手背上又贴,林时见的巴掌也是良药。
  “嗯,我活该,再给你打一下出气。”
  “你无赖吧!”
  林时见难以形容的瞪了江闻一眼,没打人,而是直接把手抽开,真怕把这人打爽了。
  两人对话不再冷冰冰,不过分剑弩拔张的吵架也是在重新活络感情。
  看到林时见这副模样,江闻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昨天到现在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懈些许,莫名的压力被缓解了点。
  “林时见,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江闻的手往身后支,手心用力压着墙体自己站了起来,语气变得更为正经。
  “正事?”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江闻问。
  林时见声调铁面无私,似乎是因为正事才多问一嘴。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除非天大的事,不然他最意气用事不过。
  “正事。”江闻回答的斩钉截铁。
  江闻没想林时见能立马让他进去,所以此刻语气才严肃。
  谁知道,林时见今天居然顺坡下驴,扯下了口罩,脸色还是冷若冰霜,可掀了下眼皮看他一眼就放人一马。
  “那你进来吧。”林时见说。
  林时见知道,自己的滑板,至少早上是滑不成了。
  江闻就这么跟在林时见的身后走了进去,表情还带着少许的错愕和惊讶,难以完全掩饰。
  林时见没回应江闻那份不解,回应了就代表会抽丝剥茧般透露他的爱和在意。
  他骨子里。
  还是无法做到对这样的江闻坐视不理。
  一面要惩罚,惩罚过后又想补救。
  爱情让人活成了悖论。
  等林时见把滑板重新放好,江闻才发觉,林时见并没有问他是商量什么事情,而且貌似毫无兴趣。
  江闻正要重新整理措辞开口。
  林时见的话突然打断了他。
  “我要喝热水,去倒两杯放餐桌上。”林时见继续往楼梯那走,面无表情的支使着人。
  江闻照做,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喝热水。
  回到林时见家像是回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家,江闻看到桌子上还有已经冷掉的早饭,很自觉地拿了去微波炉那加热。
  待到林时见重新回到餐桌时,热气腾腾的早餐和热水都端到了他的面前。
  林时见顿住了,似乎有些踌躇。
  “我热了一下,看到你就吃了几口,是冷了变得不好吃了吧?”江闻说,“这家店挺难买的,要提前预约。热的味道肯定不错,还是你喜欢的口味。”
  江闻看着没刚刚那么狼狈,鼻梁和嘴唇上的水珠挂的明显,似乎是用厨房的水短暂冲了把脸和打理了下头发。
  林时见抬眸看了眼江闻,递出个东西,“把退烧药吃了,别死我家门口,我可不想上法治新闻。”
  原来。
  林时见是去给他找退烧药了。
  江闻接过东西道了谢后,气氛霎时干巴巴起来,一时谁也没说话了,莫名变得有些尴尬。
  热气往人脸上铺了个满,江闻就着稍温了点的热水把药片吞食掉,圆片和胶囊划过喉咙,脖颈处好似被刀割了般。
  林时见则如白天鹅安静的弯着颈,一言不发,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和揍人骂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斯文至极。
  一时间只有碗碟刀叉清脆碰撞,以及江闻喝水的声音,很轻。
  玻璃杯往桌面一搁置,敲出一道响,江闻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要商量的事情。
  “林时见。”
  林时见突然被喊住,他抬起头,平静的和江闻对视,他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咀嚼,俨然在等待江闻的下文。
  “我准备说的事情,是不需要钱,我也能让他离开你,不再纠缠你。”
  江闻嗓子虽哑,但说的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人。
  林时见停止了咀嚼,眼神和表情开始变得很不悦,脸上又隐隐的有结冰迹象,这是要发作的前兆。
  那个“他”是谁,实在是不言而喻,这是个让林时见讳莫如深的人。
  江闻居然还敢一提再提。
  “不要……”继续说了。
  林时见不想听下去,败坏心情。
  可江闻却打断了林时见的讲话,已经晦涩木然的眼睛此刻居然焕发起神采来,因此黑亮到略显诡异。
  “只是他下半辈子只能困在囚房,当一辈子罪人。”
  “不是可能,是一定。”
  太突兀。
  猝不及防到,林时见一下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的大脑此刻没有电波可以翻译出这句话的原意,他锈住了定在那里。
  像是没听懂。
  江闻却继续盯着林时见的眼睛问。
  “你会愿意吗?”
 
 
第67章 坦明
  不过只停顿了几秒,林时见就重新掌握主动权,脸上又是不动如山的冷淡,叫人难看穿心思。
  他端起江闻给他倒的那杯热水喝了一口,精致的脸被雾气隔绝些许,像个漂亮的雪白瓷瓶,养眼之至。
  这是很放松的态度。
  像突然来了兴致一般,他反问道:“愿意什么?”
  被林时见这幅假象欺骗的江闻刚要开口真的作答,林时见就用动作无声地制止。
  林时见白皙好看的手缓慢地支在桌子上,手指交叉着状似谈判模样,两人分明坐的位置齐平,但他完全表现得高高在上。
  “怎么不给我详细解释一下?我听不太懂,这是在给我选择吗?”林时见似乎真的不解。
  他的眼神有点耐人寻味,表情却还是云淡风轻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一声令下就能滥用刑法。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干嘛干嘛?原来我还是旧时代封建余孽的漏网之鱼呢。”
  林时见掀起眼皮。
  快准狠的找出江闻避重就轻里的重,要害一下就被刺中。
  “……”江闻哽住了。
  可不回答,也是一项错误答案。
  江闻只好先放软着态度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很显然,林时见这是在明知故问。
  哪是要他解释,根本就是完全听懂,在问他林徽到底犯了什么事,话说的算拐弯抹角里的直白型。
  同时还在怪他说话太拐弯抹角,所以用相同的方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林时见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叫江闻一下拿不定主意。
  而且林时见也没真的表明愿不愿意,于是江闻不知道这个话题到底该不该继续。
  琥珀色的眼不咸不淡的扫了眼江闻,随后视线在江闻包着纱布都显得血肉模糊的后颈,短暂停留了会。
  林时见不发火不怼人,却变得更难对付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林时见没好气。
  林时见不爱在这事上藏着掖着,他向来有火当面就发,不然磨磨唧唧的,心底不爽快烦死人。
  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昨天一直没回我消息,来的还那么晚,是去找林徽了吧?”
  林时见没继续盯着江闻看,反倒又慢条斯理地吃起他的早餐来,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吃饭闲聊,但是放松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可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毫无预兆的扔了出来,炸的江闻怔了下。
  江闻自觉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而且林时见反应太平淡了,让他有了对方什么都不知道的错觉。
  “你猜到了啊?”江闻突然感觉药片似乎还没完全下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猜是猜到了,不过也就是刚刚的事情,不然他昨天不会那样刺激江闻。
  林时见冷脸道,“废话。就你昨天晚上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加上刚刚的问话方式,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学演戏。”
  江闻的手指无意识的搭上玻璃杯的边,指节青白没血色。
  他小声道,“也没这么明显吧。”
  谁知道,被林时见抓了个正着,听的一清二楚。
  “没镜子外面最近不还下着雨?天时地利人和,你对着地上照一下不就知道了。”
  林时见说完还不忘再来一句人身攻击,“还有,我为什么猜不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猪吃你脑子前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变蠢。”
  “……”林时见的攻击力江闻向来是认可的。
  被这样骂了一遭,江闻反倒没那么紧张了,这说明林时见还是愿意和他“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
  这也算是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昨天确实是去找你父亲了。”江闻承认,且准备开始徐徐道来昨天的事情。
  江闻才刚起头,林时见就没忍住打断,omega好看的脸都皱了起来,“少恶心人了,那算哪门子父亲。”
  江闻对此举手投降,态度良好,“我说错了。”
  随后江闻很懂变通的改变称呼。
  “昨天林徽给我打了个电话,当时他问别人借了钱没还,在挨打,他说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
  “我怕出什么事,还有……还有想借这个机会和他谈条件,让他以后不要来烦你。”
  听着显得他十分卑劣,和落井下石似的。
  而且又涉及到给林徽钱的事,江闻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窥着林时见的脸色。
  “……”对这件事情林时见居然毫不意外,林徽真是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林时见冷笑了下,漂亮的眼珠透着不近人情,“那是他活该,被打死算了,你跟着过去凑什么热闹。”
  江闻应对对方嘲讽的方法是忽略。
  他继续,“然后我过去留了个心眼,手机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录了像,在那边我们发生了点争执和摩擦,林徽的犯罪记录就这么有了。”
  江闻对自己腺体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他并不太想让林时见担心。
  “?”
  “……”
  故事刚听了个头,就虎头蛇尾的没了,而且这是什么破回答,中间不明不白的断了一样。
  “这就结束了?”林时见不可置信,犯罪记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结束了。”江闻认真回答,略显疲惫的俊朗脸上还略显无辜。
  “你骗谁啊?你这语言表达能力,语文小学考两根油条一个鸡蛋吧。”
  林时见脸上都不是匪夷所思,而是很明显的不满,桌下他用力踹了江闻一脚。
  江闻闷哼一声,有点吃痛。
  但是他终于略带轻松的笑了下,“我吊你胃口呢,你之后会知道的,我不会一直不告诉你。”
  毕竟一直治不好的话,算得上alpha里一等残疾了,瞒也就只能瞒一阵子,也不知道林时见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时见蹙眉不依不饶,“不接受吊胃口。”江闻不说,话题就没法继续下去。
  江闻没辙,只好继续透露实话,“好好好,我和你说,别不高兴。犯罪记录就是——林徽被气氛激的上头故意伤人了,然后还用到了枪。”
  语气活像是在哄着个祖宗。
  但江闻没说的是,林徽应对的那个对象就是他。
  林徽打人打惯了,打沈清止,打他,确实很容易上头。
  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能算太奇怪,体内或许本就存着无法去除的暴力因子。
  可是林时见听完却默不作声,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江闻。
  江闻还挺大胆,胆敢用交换的名义和林时见谈条件。
  他更加放低姿态,垂下头询问,“那你呢?我说了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下意识动作的原因,脖颈一弯折,alpha的后颈处就绷出猩红和暗色的黏稠血花。
  看着可怖又可怜。
  林时见心里一哽,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是多管闲事,非要解决。”
  林时见别开脸,漂亮的眉毛终于难忍的蹙了起来。
  “你是想问,给林徽钱还是坐牢,哪个我更能接受,是这么个意思对吧?”
  被说的不太对味,但要这么说也不错。
  江闻压力莫名有点大的点点头,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对,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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