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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这波锐评有点过于直白,云绥“呃”了半天, 只好玩笑道:“那, 谢谢你对我俩的夸奖?我们队确实是业余野路子, 和你们打这一场学了不少。”
  男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裁判老师先一步过来将他们引到领奖台, 摄影师的镜头就怼在面前,他只好作罢。
  拍照结束, 云绥正要回班,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认识一下,我叫宋寻。”那男生有点腼腆地挠头,“其实我是想帮我朋友问问,你们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聚餐。”
  云绥刚要回话,一道声音先声夺人:“不好意思,可能没有时间。”
  迟阙不知何时返回来,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我们俩晚上还要……”
  “好啊。”云绥打断他,一口答应下来,“你记错了,我们今晚什么安排都没有。”
  迟阙微微侧头看过来,云绥顿了片刻没回头,权当没发现。
  宋寻一脸茫然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懵懵地问:“你们到底可不可以?”
  几秒后,迟阙轻轻呵了一声,温和道:“那我也没问题,我们加个微信商量?”
  他刚拿出手机,云绥突然伸手按住,抢先一步扫了码,微笑道:“和我说吧,我们队的群是我建的。”
  被摁了手机的迟阙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等等等等!”宋寻高喊着叫住迟阙:“可以再加个微信吗?我队友很想认识你!”
  他一嗓子嚎完,对面俩人却谁都没有看他,反而相互对视一眼。
  迟阙抽出手机懒散地晃了晃,眼神却只落在云绥身上,嘴角噙着一点微微的笑意:“云绥同学,我可以加吗?”
  一股热意从心底窜起,云绥顿时红了耳尖。
  宋寻瞪着眼睛左看右看 小心翼翼地抠出一个问号:“为什么要问他?”
  迟阙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扫完二维码淡笑着道:“怕他再条件反射把我手机拍地上。”
  宋寻:“?”
  死对头的世界他不懂。
  宋寻抱着微信开开心心地走了,云绥扫了一眼旁边的人,不咸不淡道:“谁来都能聊两句,谁要都给微信号,你挺会社交啊。”
  迟阙设置好备注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阴阳怪气我?”
  “哪里。”云绥哼了一声,转过身要走,“你可是不远万里从温柔乡过来的,我欢迎还来不及。”
  他说完就大步往前走,走了一段才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
  云绥心里的火越烧越高。
  “喂!你到底……”
  迟阙不紧不慢地跟上来,指了指他的校裤口袋:“看看微信。”
  云绥将信将疑地点开,只见迟阙传给他一个视频。
  那赫然是他们刚才比赛的视频。
  紧接着,几张他投篮的照片也传了过来。
  “观众席抽签时我们班只有她抽到了第一排,所以我请她帮忙。”迟阙慢条斯理地声音响起,“你猜你之前看的比赛视频是哪里来的?”
  云绥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为了他。
  迟阙愣了几秒,恍然大悟:“你刚才冲着我阴阳怪气就是因为这个?”
  云绥动作一僵,若无其事地划了划微信:“宋寻问聚餐在味斋烧烤行不行,你有意见没?”
  “我哪敢。”迟阙提了提嘴角,慢悠悠道,“你百忙之中抽空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把他刚才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云绥:“……”
  “你……”
  “不能。”迟阙歪了歪头,冲他微微一笑,“谁先不好好说话的?”
  云绥哑口无言。
  好在迟阙没打算继续,怼了两句见好就收。
  为了让比赛不影响教学,决赛特意安排在课程最少的周六下午,恰好方便了他们聚餐。
  下了晚自习,决赛的对手在校门口客气的认识了一下,进了烧烤店包间就开始勾肩搭背。
  “这位是邹诀,我们真正的队长。”宋寻指着身侧斯斯文文的男生介绍道,“咱们篮球校队队长就是他,高三不参加,我就把他拖来给我们当教练。”
  “是怕把我们打崩溃吗?”云绥乐了一声,“感谢邹学长不杀之恩。”
  “没有,你们也很厉害,或者说打的很聪明。”邹诀客气地笑笑,新奇又带着打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滑了个来回:“我以为你们学霸班大多不擅长这些。”
  “这句话今天都在论坛刷屏了。”云绥眨了眨眼调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们了。”
  “本来就是在夸你们”邹决失笑,把烫餐具的水倒进垃圾桶,抬头看向迟阙,“其实我有点好奇,迟学弟为什么突然换比赛思路。”
  “你之前的打法都是以你为核心得分,我以为你们今天打算打双核心,没想到你居然去做了辅助。”他说得很慢,看上去似乎确实想不通,“为什么让一个半个月没打球的人做核心?不怕他手感不好带崩吗?”
  云绥也好奇地扭头。
  迟阙原本闭着眼背靠在椅子上,被点名才睁眼看过来,理所当然道:“我打法就那点,都被你研究了一遍当然要换换。”
  他直起身拍了拍云绥的肩膀:“我们俩嘛,打法能有一点相似都算我输。”
  “但你却能配合他。”邹诀挑起嘴角,“研究了很久吧?云学弟打的那么猛,一看就不是会配合的类型。”
  迟阙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邹诀把倒好的茶水分给三位学弟,意味不明道:“用心良苦啊。”
  迟阙当即呛了一口茶。
  云绥连忙抽了两张纸塞到他手里:“喝个水都能喝出这效果,我服你。”
  他一边拍迟阙的后背一边向邹诀真诚发问:“什么用心良苦?”
  “没什么。”迟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压在桌上,声音低哑,“夸你今天球打得好。”
  云绥一怔,脖颈和耳根的皮肤隐隐发热,不知所措地抽回手。
  迟阙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桌上拿了一串烤鸡翅,分出一只放到他盘子里,怼了怼还在发愣的云绥:“快吃。”
  云绥一寸一寸地把视线挪到鸡翅上,手腕被人握住的温度不降反增,热流直窜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散了散热,这才夹住盘子里的鸡翅。
  味斋烧烤开在学校旁边,每逢周末必定挤满客人,一份烧烤很快就被分完,十几个男孩子只好就着小菜喝饮料。
  “我们要不去买酒吧。”周一惟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提议。
  “能行吗?”白寒有点犹豫,“回去会不会被发现?我爸妈查的严。”
  “低度数啤酒还行吧?”宋寻激动地边说边比划,“味不大,而且不会醉人!”
  “你们喝吧,高三不行。”邹决遗憾摇头,“放开了喝,你们一桌都未必喝的过我。”
  十七八的男孩子最不经激,胜负欲立刻就起来了。
  “好大的口气啊学长!咱们比比?”
  “学长仗着我们不能为难高三生可劲吹牛是吧?”
  “你这么一说我今天还非的让你喝点了!”
  “真的,也就我现在不能喝酒。”邹决继续火上浇油,“要不然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说别的,学长。”云绥拍了拍迟阙的胳膊,“你能把他喝倒我都佩服。”
  无故被点名的迟阙挑了挑眉。
  邹决却似乎对和迟阙比试十分感兴趣,当即转了口风:“咱俩试试?”
  “啊?”迟阙睁大眼睛笑笑,“别了吧邹哥,我不住校,没法送你回去。”
  “呦呦呦!”
  “来了个口气更大的。”
  “碰一个碰一个!”
  一群人鬼叫着一定要他们拼一回酒,周一惟甚至已经上蹿下跳地要去买酒。
  他刚走到门口,来电提示音突然响起。
  云绥正要叫住他,只见周一惟身形一晃,差点跪在地上。
  “怎么了?”他上前扶住周一惟的手臂,“平地怎么还摔跤?”
  周一惟一个猛回头,双手无比大力地钳着云绥的手臂,双目充血,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云绥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妈说,我爸出警时候……中弹了。”周一惟说到最后几乎听不清句子,只有哭腔。
  云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把周一惟扶起来,可周一惟腿软的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一只手从另一侧架起周一惟,迟阙沉稳的声音响起:“别慌,我叫车了,走。”
  市立医院离得不远,网约车甫一停稳,周一惟立即拉开车门跳下去,医院大楼门前,周母就等在那里。
  周一惟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住母亲,颤抖着小声问:“我爸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呢。”周母强压着恐惧安慰儿子,“别怕别怕,你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母子俩抱在一起平复了好一阵,终于攒够了回到手术室门前的勇气。
  云绥无言地搂了下周一惟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道:“我在楼下等你的好消息。”
  目送着母子俩进了电梯,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散的七七八八。
  云绥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抚着门框支撑起自己,空荡的胃袋发出剧烈抗议。
  “迟阙,我们……”
  他一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陪着他们一道而来的迟阙居然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第32章 他睡着了
  “迟阙?迟阙!”
  云绥当即吓清醒了, 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四下旋身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然而没有,入目之处俱是陌生人。
  来电提示音突兀的响起, 看到来电人名字的那一刻, 云绥轻轻松了口气。
  “是云绥吗?”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边的小伙子晕倒啦!我看他手机屏幕是给你的电话, 就给你打过来啦!我们在市第一医院门口左边的便利店, 你快来接一下人!”
  云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阿姨您好, 麻烦您暂时帮我照顾他一下!”他拔腿向医院正门飞奔,呼哧呼哧地保证,“我马上到!很快的!”
  便利店就在正门旁边,云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过去,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围着的两三个人。
  “迟阙!”他一边叫着人的名字一边剥开人群挤进去。
  迟阙垂着头蜷缩在椅子上, 双手大力地按着腹部,闭目抵抗挥之不去的眩晕。
  听见云绥的声音,他缓缓抬头。
  云绥瞳孔一缩,顿时呆住了。
  眼前人又流了鼻血,按着腹部的力气大到指尖发白,眉头痛苦的皱着,一张脸苍白如纸,就连唇瓣的血色都褪的干干净净。抬头时看他的眼神轻微失焦, 过了好几秒才恢复几分神志。
  “没事。”他沙哑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虚弱, “刚才有点不舒服, 现在……”
  “好了好了。”云绥在他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腕仰头看他,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为什不说还自己来便利店?”
  迟阙还没开口,一旁的阿姨接话道:“小伙子, 我看你朋友这样子像贫血。”
  “贫血?”云绥微微蹙眉,转回来看他,“你什么时候贫血的?”
  “老毛病。”迟阙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以前偶尔会犯,但没有今天严重。”
  “可能是太久没犯,给我憋了个大的。”他嘴角浅浅勾起,带着安抚意味轻柔地反握住云绥的手,“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云绥慌乱的心跳在他温和缓慢的话语里渐渐安定下来。
  然而热心的阿姨表示异议。
  “小伙子,这还不叫大事啊。”她十分不满地瞪了迟阙一眼,“结账时候我眼睁睁看着你倒的,跟前四五个人扶你呢,就差把你送门诊了。你们年轻人不能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啊!”
  她说着还瞪了一眼旁边的云绥。
  云绥抿着唇,阴着脸转回头。
  迟阙双手一僵,若无其事地捏了捏他凸出的腕骨:“刚才确实难受,现在已经……”
  “好了你闭嘴吧。”云绥冷冷呵了一声,“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可信度吗?”
  迟阙:“……”
  云绥站起身,从置物架上抓了一大包枣夹核桃,又抽了好几包枸杞茶,连着迟阙的袋子一起结了账才返回来。
  他拿出一包枣夹核桃撕开包装递给迟阙道:“快吃,多吃两个我叫车送你回去。”
  迟阙头晕又肚子疼,实在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又不想让云绥担心,只好一边吃一边跟他聊天转移注意力:“你要我先回去?那你怎么办?”
  “在这里等周一惟报信。”云绥轻轻叹了口气,“他来时候那个样子,我不放心。”
  迟阙囫囵吞枣地咽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一丝眩晕压下去轻声道:“我陪你吧,中弹手术时间很长,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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