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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有雪(GL百合)——一个白羊

时间:2024-12-13 09:33:55  作者:一个白羊
握着方向盘的手骨筋抖颤,面上却不动声色,言语间偶尔还有调侃意味,真就像是关心晚辈感情生活的长辈。
 
沈郁澜不免心痛,黯然神伤道:“反正你也不要我,反正他还不错,闻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努力忘记你的。”
 
“说什么傻话呢。”闻砚书看起来很满意她的态度,恢复往日温柔,“你已经是薛铭的女朋友了,我只是你的阿姨。”
 
她说尽惹人伤心的话。
 
过去很久,沈郁澜哽咽着嗯了一声,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再也不肯睁眼。
 
闻砚书目视前方,深深克制情感,不去看她。
 
这一路,闻砚书脸上变化莫测过许多种情绪,还是那颗被嫉妒醋意失望难过等各种负面情绪麻木过的心,但比之前多出了别的,很难想通,待闻到指尖淡淡烟味时,想起刚才折磨完薛铭后心里短暂的快意,她明白了。
 
是以前她最怕的,是现在随时就要暴露在沈郁澜面前的阴暗面。
 
.
 
她们一家人吃饭,闻砚书没有去,即使叶琼反复邀请,她都推拒了,但她没有走,去前台要了房卡,上楼了。
 
当时一下子付清三个月的房费,再来住,前台小妹连忙打电话给汤贵。
 
付了房费但没住,也没有索要剩余的钱,忽然又过来,汤贵生怕她是来要钱的,连忙拿了两条好烟,嘱咐前台小妹,“芬儿啊,你快去把烟送给她,多跟她说几句好话啊。”
 
芬儿为难道:“不行啊,叔,我去不了。”
 
“咋了呢。”
 
“我也说不明白话啊,哪有你会说,叔,这烟还得你自己个送给她。”
 
“你这姑娘,真完蛋。”
 
汤贵没告诉她,其实他已经去过了,敲了门,听见里面脚步声传来,他清清嗓子,说了自己是谁。
 
紧接着脚步声就传远了。
 
汤贵被晾了,只好找人帮忙。
 
在原地转了两圈,猛然想起包房里的叶琼一家人,这事还得找沈郁澜,这丫头嘴皮子溜,会办事,再加上人俩熟,指定能帮他把事办明白。
 
想着,他就去了。
 
见汤贵来,沈郁澜她二姨开玩笑说:“呦,就吃个饭嘛,汤老板客气啥,咋还送烟来了呢。”
 
汤贵摆摆手,“好事儿都让你想了去,没那白捡得便宜哈,我是来找枣儿的。”
 
沈郁澜抬头看他,“咋了,汤叔?”
 
汤贵过去,说起表面敞亮其实内里市侩的话,“这不你阿姨好久没来了嘛,我拿两条烟给她抽,就是怕人家嫌弃哈哈,我一大老爷儿,也不方便过去,枣儿,你帮我把烟送给她呗。”
 
“行。”
 
小忙而已,沈郁澜当然会帮。
 
汤贵前脚走,沈郁澜喝了口汽水,润润嗓子,拿着烟出去了。
 
询问前台小妹闻砚书的房间号,上楼了。
 
房门敲响。
 
闻砚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
 
“是我。”
 
房门打开。
 
闻砚书叼着一支烟,身体斜斜地往墙边一靠,眼神是受伤的,嘴角笑意却是散漫的,“怎么,不陪你男朋友了?”
 
 
第77章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花心
 
“闻阿姨,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沈郁澜一副心死的样子,“算了,你开心就好。”
 
再留恋地看她一眼, 一秒不到,目光迅速转移到别处, “薛铭和她们聊得很好, 我陪不陪他都可以。”
 
“嗯。”
 
沈郁澜把烟递给她,“闻阿姨, 你别生气, 我不是刻意打扰,是汤叔让我来的, 他说这两条烟送给你。”
 
说话间,她的脚尖有想要往后挪动的迹象, 闻砚书发现了,头一歪, 吸进嘴里的那口烟没有再吐出来。
 
“烟你拿去抽吧。”
 
“那怎么行, 这是汤叔给你的。”沈郁澜执意往她怀里塞。
 
推搡过程中,闻砚书软绵无力的身体前后微晃,直勾地看着她, 手臂垂着, 就是不接烟。
 
沈郁澜只好把烟放到地上, 看起来并不想跟她过多拉扯,跑着离开了。
 
闻砚书倚着墙, 仰头忍耐住情绪。
 
过了一阵, 门砰一声关上了。
 
躲在楼梯拐角的沈郁澜收回眼, 边下楼边思考。
 
回到包房,薛铭还在被二姨和三姑调查户口一样问东问西, 沈郁澜坐回去,也没人理她,她便拄着下巴发呆。
 
叶琼凑过来问:“你倒是把砚书喊下来啊。”
 
“啊?”
 
“你这孩子,你该不会是连喊都没喊吧?”
 
“我……”沈郁澜眼珠一转,想要编一嘴。
 
叶琼一眼看穿她,“不能这样啊,枣儿,你闻阿姨平时对你多好,说是亲闺女都不过分,咱做人不能这样哈,得有感恩之心。”
 
“我咋没有感恩之心了?”
 
“别管她来不来,你得喊一声啊。”
 
“整那些虚的干嘛。”
 
叶琼拍她脑门,偏要让她再去一趟,好商好量看看能不能把闻砚书哄下来。
 
沈郁澜敷衍点点头,再次出去,她没上楼,而是出了酒店,蹲在楼后灌木丛后面抽了根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随手摘了两颗长在旁边的野葡萄,嚼进嘴里,想要散一散嘴里的烟味,正抬头,透过开着的半扇窗,她看到站在二楼的闻砚书。
 
没想到沈郁澜能抬头,她的身体晃了一下。
 
天很黑了,月光几乎没有,看得清的,也可以装作看不清。
 
沈郁澜拢拢头发,笑问:“一个人待也是待,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
 
闻砚书低了低头,没有答话,夜风吹皱眉头时,她转身走了。
 
沈郁澜以为她是回房间,又吃了好几颗葡萄,这才慢悠悠地走进酒店。
 
然后就在包房看见了刚落座的闻砚书。
 
她身上自带疏离气场,左右两个座位都是空的,即便礼貌待人,但就连最健谈的二姨也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客套一句,发现也听不太懂她说的是什么,哈哈一笑,转头就继续稀罕薛铭去了。
 
沈郁澜坐回原位,闻砚书对面的位置。
 
她二姨看着薛铭,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哎呦,我们枣儿是真有福气,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攀上高枝儿喽,哈哈,我们家红红就没有这个命了。”
 
她四姑说:“美翠儿,你家红红才二十,小岁数,急啥呢。”
 
“都二十了,该抓紧了,我像我家红红这么大的时候,月子都坐上了。”
 
她小舅妈连忙接话说:“姐,现在的年轻人跟咱那时候可不一样了,人家都提倡晚婚晚育,哪有十九二十就结婚的。”
 
她二姨发出冷笑,“妈呀,还晚婚晚育,笑死个人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就是得结婚,不然老姑娘年纪大了,剩家里了,街坊邻居不得笑话死啊。”
 
叶琼跟了一句,“笑话也笑话不着我家了,反正我家枣儿是有对象了哈哈。”
 
她二姨抬抬屁股,憋不住话的样子,两眼冒光地讲起她从村口老太口中得知的消息,“那个谁,就那个修车铺的老杜他家的大女儿,今年都四十一了,快从老姑娘熬成老太的年纪了,死活就是不结婚,你们说怪不怪吧,她都没念过几天校,现在都在大城市买别墅了,前阵子回来,开了辆特气派的车。”
 
说到这,她顿了顿。
 
几个人交换一下眼神,达成了某种共识,先后咂了咂嘴。
 
“这女的啊,到岁数不结婚,要么是不正常,要么就是在外头乱搞了,不然她一个要啥没啥的女的,咋能那么有钱啊……”
 
闻砚书垂眼,手肘撑桌,手机拿得很低,拇指滑动屏幕,仿佛心思都在手机上,压根不在乎她们嚼什么舌根。
 
沈郁澜反常地没有跟她们争辩,靠着椅背,看着薛铭,眼带笑意。
 
闻砚书手开始不稳,抬眼越来越频繁。终于,手机铃声响了,她起身走了。
 
叶琼聊得两眼放光,没注意到她。
 
沈郁澜余光看见,但没喊她,收回眼,盯着桌上那瓶开了盖但就下去一点的白酒,眼神闪烁,毫不犹豫地倒了满杯。
 
半小时后,那瓶酒空了,手挡住嘴,她打了个有声音的哈欠。
 
薛铭问:“郁澜,你困了吗?”
 
“嗯呢,白天又是干活儿,又是练车,累死了。”
 
“那你回去睡吧。”
 
沈郁澜点头,刚站起来,虚弱地扶了下头,“头好晕啊。”
 
站起来没两秒,她又坐回去了,“不行不行,我得歇会儿。”
 
叶琼关心一句,“没事儿吧,枣儿?”
 
看着她面前空了瓶子的白酒,叶琼明白了,这哪是累着了,这是自己把自己喝多了。
 
这边叶琼还没来得及絮叨沈郁澜喝大酒,没个小姑娘样子,那边几个人已经吃饱喝足聊尽兴,站起来准备走了。
 
趁着她二姨出去要打包盒的功夫,薛铭对叶琼说:“阿姨,太晚了,我送二姨她们回家。”
 
“行行。”
 
叶琼满意得不行,这小伙子是真会办事儿,真给她长脸,心里开始琢磨着,得催着他们早日更进一步,要不然这么好的金龟婿,可别被别人抢了去。
 
帮她二姨打包完,叶琼把她们送出去了。返回来,发现沈郁澜已经醉倒在桌上了。
 
叶琼推了推她,她不高兴地嘟囔两声,翻个面,继续趴了。
 
这可怎么办。
 
回食杂店还得一段路,叶琼一个人也扶不动她,愁得都想拿扫帚抽她了,终于想起来闻砚书还在这里,于是撸起袖子,一把给她提溜起来,扶着她走出包房,前台的芬儿看见了,过来帮了把忙。
 
醉酒的人格外沉,再加上沈郁澜哼哼唧唧说胡话,一点也不老实,她俩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送到闻砚书房门口。
 
开门后,叶琼如释重负地把她塞进去。
 
沈郁澜醉到站不稳,直挺挺地倒进闻砚书怀里,闻砚书下意识往后撤了一小步,她就跟着倒过来。
 
“怎么喝成这样了?”
 
“估计是开心的吧。”叶琼瞎说道。
 
闻砚书垂着的眼睫颤了一下。
 
叶琼歇过来气了,说:“砚书,今儿晚上,辛苦你照顾枣了哈。”
 
“姐,你住哪?”
 
叶琼难为情地笑笑,“我也不是没有家,老住你那算什么事儿啊,她爹那个犟种,这几天也不知道把家给我祸害成什么样了。”
 
“我家就是你家,姐,你可以随便住。”
 
“不住不住啦,既然都回来了,我就回家看看吧。”
 
“姐,我觉得,你不应该主动回去。”
 
叶琼满脸无奈,“砚书啊,你没听见刚才她二姨说,小方媳妇儿天天有家不回,街坊邻居都说她在外边搞野男人了,我…… ”
 
她认命地笑笑,“你别笑话姐啊,我确实是不想回,但我得回,得回啊。”
 
闻砚书劝不出什么话,底层就是这样,活一张体面的脸不容易,女人得结婚得生孩子,得贤惠得顾家,眼界超出不了低矮的屋檐,思想层次一辈子就那样了,改变不了。
 
想跟她说,人得为自己而活,说不通。想跟她说,婚姻不是人生必须完成的一件事,也说不通。更不要说什么同性恋,能直接吓死她。
 
闻砚书除了心疼她离开时心酸的背影,帮助不了其它。
 
门一关,把沈郁澜扶到沙发,给她盖了条薄毯,闻砚书坐在床边,头疼,胸口闷,又想点烟了。
 
沈郁澜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被聒噪的铃声吵到,她不耐烦地掏出来手机摔到沙发,可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她不接,那边就不会罢休。
 
闻砚书夹着烟,走过去看了一眼。
 
来电联系人就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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