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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疗养院(玄幻灵异)——龙沙雕

时间:2024-12-15 09:52:25  作者:龙沙雕
  本来就缺力量的寰根本不在乎,已经巴不得地掠出去“做好人好事”了。
  半途朝辞还拦了他一下,冲着终于开始捉襟见肘的羌古吹了第二次口哨:“要不要帮忙?”
  “……”这次羌古果拒不了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招霉运的外来客”,但出于对战局的衡量,仍是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一声:“……要。……请帮忙。”
  “啧啧,早这么说多好。现在帮忙,可是要涨价的。”朝辞缺德地在这种时候拿腔作调,“我说,你付得起请我们帮忙的钱吗?”
  羌古还当朝辞是在变相地讨要朝府被毁的补偿:“可以,都行,你也可以再多问几句,看我的尸骨能不能给你掏出金库的钥匙来。”
  “啪!”
  “啪啪!”
  气球爆裂似的脆响接连响起,是成型的熵增种子撑破人皮,盘旋升起。
  康柯安抚性地拍了拍焦躁不安的系统,和寰一道加入战局:【信我。】
  【扫描,给大家同步熵增种子的位置,让其他人把寄居体都驱赶过来。】
  【……】康柯下达的指令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只有那句很久没说过的“信我”,让系统短暂地回忆起与康柯初见的经历。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有手有脚的人类,作为总局当年实战成绩垫底的预备员工,被康柯找上门时,还以为自己要被炒鱿鱼了,甚至还丢人地吓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没人知道那一个晚上,某位不起眼的预备员工曾和总局的风云人物在无人知晓处谈了什么。
  时间照样流淌,宇宙照样运作。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第二日清晨,康柯独自一人离开总局时,身边多了一个刚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系统。
  而后一晃,就是无数年。
  【……定位已同步。】
  【已下发战斗指令。】
  【……我当然信你。】
  【老话说上了贼船就别想着回头,这条路都已经踏上了,我就没打算回头。】
  没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批熵增种子收割得很快。
  康柯没再选择回溯,而只是将熵增种子抽离出来,丢给寰当糖豆那么嗑。
  羌古在康柯和寰像摘棉花那样“摘下”第一颗熵增种子,任寄居体瘫软倒地时,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变得微妙。显然是意识到杀死这一波外来客的机会不大——或者说几近为零。
  因此,当康柯走向他,向他友好地打招呼时,他虽然表现的不情愿,但还是勉强平和地回话:
  “你们为什么要跨越羌古之墙?”
  “你为什么要建羌古之墙?”康柯反问,“担心新拓展的世界会冲击到旧九州的秩序?”
  按理说,这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旧九州是寰的本源世界,作为天道的他有多强,旧九州的整体实力就有多强。
  如果硬要精确的度量排序,那么目前各方势力、包括员工的实力,大概是这么划分的:
  最高等:康柯、寰、雅威、熵增。
  次一等:带着戒律的康柯、寰,和多半分享了熵增的一半力量的14580。
  这次一等,和最高等比起来,实力就已经相当于打了对折,砍掉一半。
  再下一等:朝辞、羌古这些由旧九州,也可以说是寰温养、培育出来的天之骄子。
  再下一等:N、雷文、卡兹米尔等3S级世界中的佼佼者。
  新拓展的世界,连3S级都够不上,是寰到处吞来的,又不进行融合,羌古这种赢在起跑线上的大能,有什么必要担心被这些弱小的宇宙冲击?旧九州不吞没其他宇宙的小可怜们就不错了。
  所以各大世家、权贵才会如此希望推倒羌古之墙,毕竟在他们看来,羌古完全是在断他们尽情掠夺的财路。
  羌古沉默片刻,看着朝府子弟来来往往,开始清点损失,打扫战场,半晌才慢慢道:“算是,但也不完全是。”
  “这里之前出现过地裂吧?”
  “因为一些往事,我曾经花费很长时间到处游历,想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天灾吗?还是人祸?”
  “后来我发现,这种地裂除了发生在新增的地界与地界之间,还会在另一种情况下出现。”
  “当不同地域的人之间发生冲突时,地裂就会忽然张开,将冲突双方全部吞没。”
  要说这是天灾,哪有天灾这么灵性的?
  羌古并不打算多提往事,只皱着眉道:“羌古之墙可以隔绝两界之间的联系,自然就不会出现地裂的情况。”
  “但是近十年来,我发现旧九州各方势力暗潮涌动,相当多的势力试图对羌古之墙动手——”
  “那是因为想赚钱吧?”雷文说,“以前天下没乱的时候,可能还没多少世家敢这么肆意妄为,多少得顾惜一下形象,在皇帝面前演出清高的样子。现在皇子都死绝了,谁还要演?”
  羌古默然,随后看向雷文:“如果皇子在短时间内接连死亡也有人在背后操控呢?”
  “如果九州如今的乱局,是有人一手造就的呢?”
  “假如有一个人,用着不同的面貌,游走在各方势力的阴影中,唆使、煽动,目的就是为了让九州陷入混乱呢?”
  【……嘶。】系统忽然牙痛似的吸了口气。
  “可他图什么?”伊瑞尔的问话脱口而出,才猛然发觉,几乎所有人都默然不语,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参悟了什么他没想明白的真相,“??怎么?”
  N环抱着手臂嗤笑了一声:“所以你混到今天也就当个妖精之王,做不了一方枭雄。”
  “给你个简单的提示好了——”
  “还记得圣殿的‘大清洗’吗?还记得你亲爱的堂弟为何以暴君之名,杀死大量的贵族?”
  “‘旧的秩序是腐烂的,应当被更替的。’”罗安在背一句他读过的诗,他在流浪处也做过类似的事。
  “‘那就将旧秩序砸烂吧,焚毁吧,如此,新秩序才能在旧日的灰烬上诞生。’”
  “有奖竞猜。”朝辞弹了下卷动不止的骨剑,“是谁有化身千面?”
  “是谁在焚毁旧日的秩序?”
  “管事。”巴尔德忽然冷不丁地蹦出一个词,“朝府的管事。”
  “迎接飞升的老祖,按礼仪来说,应当派出最得力、最有经验的人或管事人,但朝府派来迎接的却是一个年轻面孔。”
  多么熟悉的情况,简直像是光明圣殿的异域版本。
  曾经实施过大清洗的人最容易辨别新秩序的特征,他在刚来朝府时就怀疑过,朝府是不是曾被朝辞血洗过一次,所以管事和仆从们才那么惧怕朝辞。
  系统嘶哈有声地扒在康柯耳边快速低语:【死猫!就是死猫!他刚进院的时候,告示牌上的代称半秒换一次,换了那么多个不重样的!】
  他紧跟着又纳闷:【——但他现在应该干不了坏事了吧?他脖子上有戒律呢?】
  “吧嗒。”
  很轻地搭扣错开声,朝辞勾着垂落的银链晃了晃:“但也不是没人能解,对吧?”
 
 
第92章 
  西风卷着雪,从断壁残垣间刮过。
  员工们茫然地瞪视朝辞,大脑还有点跟不上事情发展的速度。
  “不是……”雷文的大脑卡顿得最厉害,倒不是思维的问题,而是感性影响了理性的正常运作,“你怎么……”
  N和巴尔德这些人很难说,但雷文是真把疗养院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看待的。对于后续来的朝辞、包括巴尔德等人,他始终怀揣着一种,对待重组家庭新收养的养兄弟的态度。
  他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各有各的难搞,时常会发生冲突。
  但这难道不正常吗?兄弟多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如果是和敌人相处,谁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抛开自己巫妖王、元帅之类的身份,如同幼稚的孩童一样在地上翻滚互殴?
  朝辞明明是剑仙,哪怕不使用任何力量,也该能够凭拳脚功夫轻易放倒院里的绝大数人,为什么朝辞却从来不?
  当朝辞像狡黠的猫咪一样穿梭、混迹在人群中时,那双浅色的眸子中盈着的愉快,难道是虚假的吗?
  他这样茫然,想要质问,可张嘴又想:
  他凭什么质问?
  朝辞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下,骤然散成一捧新雪,随着风漫卷向四面八方。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不在此处,仅留下一道幻影,如今随风飘散。
  雷文还立在原地。
  仔细回想,院长的确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怀柔的举动。
  没有休息日的加班、简陋得根本就是牢房的居住环境、受制于人的戒律……
  有多少像他们这样踩着鲜血与骸骨前行的人会乐于留下,而不是投奔和自己臭味相投、还能帮他们解开戒律的熵增?
  他选择留下,是因为康柯的确帮助他完成了蜕变。而且他或多或少有点自我厌弃、自我惩罚的倾向。
  那朝辞呢?
  ……其他人呢?
  他的心脏为这个念头重重地跳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他已下意识地挨近康柯,目光沉默而挣扎地扫向周围的同事。
  “?”巴尔德第一个注意到雷文的异样,“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我会去投奔一个想毁灭宇宙的反派吗?”
  N嗤笑:“难说。你的手段也没有正派到哪去吧?”
  “只要不是疯子,谁都不可能投奔熵增。”罗安散漫地逗弄着指尖的微型机器蜘蛛,“支持那种想毁灭宇宙的反派有什么好处?想看自己的宇宙被当成烟花炸了?”
  罗安的这个切入点很犀利,雷文愣了一下,顿觉有理。
  不管是N还是巴尔德、卡兹米尔,谁都不可能想让自己的世界崩塌。
  朝辞投奔敌人,难道是想吗?
  “不。他应该是有自己想做的事,但这件事继续留在疗养院、带着戒律,无法完成。”
  巴尔德很快推敲出最合理的解释:
  “他想要建立的新秩序还没有建成,而令九州陷于战乱中,显然是戒律、院长所不允许的,所以他需要摆脱戒律,才能继续完成自己布好的棋局。”
  【他想建立什么秩序?】系统觉得能为了建立新秩序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朝辞已经够疯了,【联邦?共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哪怕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呢?说不准,完全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个问题?】
  系统滴溜溜打转,像个孩子离家出走,焦头烂额的妈,而全程一言不发的康柯就是那个在家庭教育中隐身的爸:
  【院长你说句话啊,你……诶,机动队发来了消息?】
  和员工们心境截然不同、还在琢磨这个“底”要怎么“兜”的康柯闻声抽回注意力,拖出光屏:
  “——他们找到雅威了。”
  ·
  和员工们不同,朝辞在干这票大的之前,是特意找康柯报备过的——虽然也就提前报备了可能不到五分钟吧。
  但这报备有效地避免了康柯早在工作中养成的“同伴背刺——埋下杀手”的应对模式,在看见朝辞跳反的瞬间,康柯就想起几分钟前,朝辞才提及的“我有一个计划”、“能为他兜底到什么程度”,因此他迅速拼凑出了朝辞的真实意图:
  首先,毫无疑问的,卧底。
  其次,大家分析的这盘棋局,朝辞也的确想下。
  心思多的人,做一件事往往不止一个目的。有时运作好了,两个目的之间甚至能相辅相成。
  在朝辞的这次计划中,“棋局”俨然成了他卧底的助力,他完全能用“留在康柯那里,我还怎么布局”来解释自己的忽然投靠;又能用“我在卧底啊,当然得坏一点,怎么能留手?”,来名正言顺地放开手布这盘注定残酷的局。
  康柯靠在病房门边揉了下太阳穴,不是很想想朝辞留的那句“兜底”究竟要他兜多大的底:“你们确定,送来的路上雅威醒过?”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如果不是祂醒来冷不丁问了句‘你是谁,我是谁’,我好好地给祂做什么体检?”
  84588把康柯外门外拽了拽,拿出检测报告给康柯看:
  “祂身上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完全和普通人类一样。报告还显示祂存在失忆的问题……说实话,我有点想建议你再确认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局长本人?”
  很难说84588提出这个怀疑,有多少是出自理性考虑,多少是看过床上的老人后,感情上升起的怀疑。
  沉睡着的雅威,实在太像一位普通的人类老者了。他能让你联想到任何与人类老者相关的词汇:苍老的,包容的,脆弱的……
  84588很难将这样的特质与至高无上的神明重叠。
  康柯摇摇头,沉默地看了会床上的雅威,站直身体:“是本人。”
  当雅威和他独处时,一直都表现得像个普通上了年纪的老头,可能会有面对子孙辈的纵容,也会有坏脾气的毒舌暴躁。
  祂的神性恰恰是寄寓于人性中的。
  “我把他从沉眠地带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忆了。”
  一旁的寰事先声明:“要么是力量损耗的副作用,要么是他自己的计划。”
  康柯最后确认了一遍雅威身上没有别的问题,走出病房,将门掩上:“人没危险就行,其他都是次要的。”
  现在更主要的,是确定下一步计划。
  员工们端着饭聚过来了,一半是想听正事,一半是想看看院长的神奇养父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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