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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觊觎她很久了(GL百合)——老陈的桃子

时间:2024-12-15 10:09:25  作者:老陈的桃子
  “你怎么会……?”
  话一出口,江映澄忽然感受到了和二姐、三哥相同的震撼。当她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一定也是这个感觉。
  好在,她对事情的接受度更高一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看看眼前目光坚定的安茹,又看看安茹身后高大得有些过分的影子,没忍住轻笑出声:“你说得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母亲的债,我还没有替她算完,我一定会把最后一笔也理清楚的。谢谢你,小茹。”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不一样了?我确实经常被骗,但是每次被骗后,我爸爸和我姐姐都会给我做很长很长的分析。所以同样的亏,我只会吃一次。对了对了!”安茹跟着露出笑容,又突然想起什么,在自己的包中翻找一阵,取出一份文件交到江映澄手中:“我爸爸说,他对你今后的选择很感兴趣,所以让我带来了这份文件,希望今后,江家和安家能够达成合作。”
  江映澄将手中的文件大概扫过一遍,很快就明白了。
  合作不是出于安杜宇的个人兴趣,而是作为一种答谢,感谢她不仅从污染区救出了他的女儿,还从犯人头上抓下一大把头发,为找到凶手留下了证据。之前安父还在试探,而现在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抱住安茹,再次郑重地重复了一遍:“谢谢你,小茹。以后,经常来找我玩,只要你需要,我也会去陪你的。”
  
 
第42章 落难千金(十二)
  送走安茹回到房间,黑影已经端坐在床边等着江映澄。
  已是日暮时分,她又没有开灯,此时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因为泛霖暂时不方便现身于人前,她已用这种方式,与前者相处了许久,所以锻炼出了一眼看出端倪的能力。
  “泛霖小姐……”江映澄坐到泛霖身边,在心底组织了好几轮语言,最终还是选择了开门见山的问法:“你怎么会想到,要找小茹过来?”
  她必须得承认,和小茹说过这些话,从那日子弹射出后始终压在她心上的重量散去了许多。
  她一直以为她是不会害怕的,可每晚、每晚、每晚出现在梦里那鲜血淋漓的身影,都在嘲笑她的胆怯和懦弱。
  泛霖挑了挑眉,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没必要让当事人知道,她每晚都会被隔壁房间的动静吵醒,清楚地感受了江映澄每一个噩梦留下的痕迹。
  “放心吧,今晚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别忘了,在你的身边,有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比你那些不中用的哥哥姐姐强大得多的存在。她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那些不长眼的恶心东西侵犯你的梦境、威胁你的安全,就像……她还活着时那样。”
  江映澄眼眶一热,汹涌的情绪和眼泪都不再受她控制。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如果真有鬼魂存在的话,母亲一定会尽一切可能保护好她,决不让旁人害她一星半点,那她又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阴影终于不再以影子的形态存在。
  泛霖将整包餐巾纸递到了江映澄眼前,摆出了一副你随便用的架势。虽然这包抽纸,是她刚刚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的。
  江映澄抽了几张,擦着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便干脆一伸手,拉住泛霖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到面前,将脸埋在了她的腹部。
  她没有挣扎没有拒绝,江映澄便由着自己痛痛快快发泄了一场。
  “泛霖……”
  “怎么了?”
  江映澄吸了吸鼻子,抹干净眼泪,抬头看向泛霖。一片昏暗中,后者的轮廓,都显得线条柔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道:“你呢?你不会害怕吗?”
  她记得在对付江晓泽的时候,泛霖就说过——“要是心里真过不去,就当这人是我杀的,反正我也不差这一笔。”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将一位赛场上的明日之星,生生逼到这份上?
  泛霖知道江映澄在问什么。
  她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语气也显得随意又轻松:“就算要害怕,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的调查名单上,找不到那位陷害我的罪魁祸首?他为了赢钱让我再无未来,那我只好回敬他一笔,让他也看不到以后的太阳。”
  那确实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罪魁祸首想要她死,而她侥幸逃过一劫,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成为影子后,她做许多事都变得容易许多。比如实施绑架,比如对实验人员名单做手脚,把其中的一人替换掉。又比如,站在那间非法实验室的玻璃外,看着手术台上的人因被强制植入异能结晶后无法承受,活生生爆体而亡。
  她当时为对方设计了两条路。如果他能撑过实验,那他们就堂堂正正比一场,像在赛场一样。
  可惜,那时的非法实验根本就不稳定,他和她都没能等来这个机会。
  泛霖刚从久远的记忆中抽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再一次被江映澄握住。与之前或具有侵犯性,或过于无措不同,后者表露出了完全不同的情绪,甚至显得有些……温柔。
  她直直望进了她的眼中,轻声道:“泛霖,你没有做错什么,那本来就是他自作自受。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话。”
  这一次,江映澄的侵入很温和。要不是她植入的印象和泛霖原本的不一样,她恐怕都觉察不到。
  她故作轻松一笑:“我向来很相信自己的话。对了,我这身衣服被你哭脏了,你记得赔一身新的给我。要比这身更值钱的才行。”
  江映澄一扯她衣服的下摆将褶皱拉平,口中倒是答应了下来:“好,过两天事情全部做完了,就带你去买。”
  还有最后一笔没理清,事情尚未结束呢。
  这天晚上,江映澄果然没有做噩梦,一夜无梦到日上三竿,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原本的重压不复存在,她的思绪也回归往日应有的平静,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她还得,和江别算算帐。
  江别年纪一大,人也跟着糊涂了。他每每对着江映澄那张脸怀念妻子时,一定忘了,当年发生在妻子身上的那桩意外,可是他有意促成的。
  在那辆径直冲向悬崖、于崖底焚为灰烬的车上,除了坐着母亲,还放着一大叠实验数据,和唯一成功的实验样本。那是姐姐用自己身体做实验得来的结果,可惜不利于联盟的发展,也不利于江家与联盟的合作,最终,他只能让它消失,就像从不曾存在过。
  那才是姐姐和母亲原本想做到的事,她们本不该被困在江太太和江家继承人的身份中,进行毫无意义的明争暗斗。
  可是母亲去世后,姐姐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勾心斗角上,才勉强能保护住她们。还好最后,她有把姐姐送出去,一些会脏了手的事,不该由姐姐来做。她才是最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人。
  所以,江别就是江映澄要收回的最后一笔,她还得让她的好父亲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死的。
  江映澄正准备进到病房里时,手腕却被“人”轻轻扯住了。
  当事人的影子在她脚下,声音则是在她耳边响起:“别着急,今天也还有一位客人要上门。你不妨……再等等她。”
  江映澄猛地一怔。昨天猜错了一次,反而让她今天有了更多的自信,她想,这次一定会是那个人了。
  昨晚泛霖只提到了母亲,并没有提到她的姐姐,恐怕早已知道,她的姐姐仍活在人世,“意外身亡”只是她们共同导演的一场戏。
  十分钟后,被她担心挂念了整整一年的大姐江晚洛从门外匆匆而入,快步来到她面前,向着她露出笑容:“小澄,我回来了,我没有来晚吧?”
  等江映澄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晚洛已从口袋中取出纸巾,温柔至极地帮她擦干净了眼中涌出的泪水。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走吧,”江晚洛一直等她恢复平静后,才牵起了妹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她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所以将要面对的事情,也该一同承担。
  随着毒素的不断入侵,江别现在能保持完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对于外界的感知力越来越差,可供他思考的机会实在太过有限,来不及去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今天一睁眼,见到小女儿站在病床边,他咳嗽了两声,吩咐道:“把水拿过来,我要喝。”
  江映澄眉眼含笑,应了声好,随后便拿起了床头柜上带吸管的水杯,动作优雅地将吸管往垃圾桶里一丢,并用杯中的水浇了他一个劈头盖脸。
  江别愤怒不已,抬起手想一掌扇在女儿脸上,却因力气不足,抬到一半便垂下搭在了床沿,只能嘶吼出一句:“你想干什么!”
  音量受限的情况下,这句话不具备半点威慑力。
  “这不是想给您多喝点水吗?怎么,您还嫌不够?姐姐,你再给爸爸添上一点吧。”
  江别一怔,眼看着小女儿往边上一避,露出了另一张他熟悉的脸。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好一会儿才问出身:“小洛,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咳咳咳!”
  突然浇到脸上的水呛进了口中,他咳嗽了好一阵,直将整张脸都咳得通红,才终于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江晚洛坐到了病床边,握住父亲垂在床沿的手,柔柔一笑,语气温和地解释了父亲的疑惑:“爸爸您说得没错,我之前确实死过一回。可是啊,我到了世界的那一头后,见到了妈妈。妈妈跟我说,她一个人在那边实在太寂寞了,非常想念您,所以一定要我帮她把您给送过去。您看,我这不就来接您走了吗?”
  江别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意识到死人复生是绝不可能的,必是两个女儿联合起来,给他演了一场戏。
  如果她们当初安排这一切,是为了让江晚洛逃离江家,那今天她特意回来,就是为了……
  江别意识到大事不好,慌忙想要挣扎,可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起来跟抽搐似的,甚至没办法将手从大女儿那儿抽出来。
  “看样子,爸爸也迫不及待想去见妈妈了呢。姐姐——”江映澄将浸湿的帕子递到姐姐手中:“我们就送他一程吧。”
  
 
第43章 落难千金(十三)
  江别最终窒息而死,但在官方的调查结果上,他的死因将会被记为,在睡梦中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泛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江映澄先姐姐一步离开了房间。她向着她走来时,摆出的是一副有什么话要说的架势。
  她想着继续用投在墙上的影子与人对话,多少就有些不礼貌了,便露出原本的样子,靠窗等着对方过来。
  “有话要问我?”
  “你怎么知道——”江映澄抿着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姐姐是被我送出了江家,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被我所害。你应该听到了,五姐也好,二姐也好,都是这么以为的。”
  那是她筹划的第一场大戏。当时因为担心姐姐会不同意她的想法,她甚至连当事人都死死瞒着,直接就把昏迷中的姐姐送了出去。等到其他人赶到现场时,只有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带着残留在脸上的恐惧和泪痕,昏倒在烧成灰烬的汽车旁。
  泛霖耸了耸肩:“我和你都相处这么久了,要是还不能分辨你的眼泪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的道具,就有些失败了吧?”
  她看得很分明,每次江映澄提起姐姐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中,都是最为真切的情感,几乎没做任何掩饰。
  她姑且把那当作是对方的“刻意”安排,才去当初那场意外的发生地溜达了两圈,就这么正正好与江晚洛碰上了。
  江晚洛也为妹妹的情况担忧不已。在江映澄流落至棚户区前,她们姐妹一直保持着定时的联系。可在那之后,这联系就断了。得知泛霖现在是妹妹身边的人,她希望能通过她,和妹妹见上一面。
  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当即就制定了这样一个“惊喜”。
  江映澄眨了眨眼睛,笑意直达眼底,见泛霖朝着自己张开了双臂,便干脆一头扎进了她的怀抱中。
  “泛霖,谢谢你。谢谢你不仅支持我的决定,还为我安排好了这一切。”
  泛霖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并抬起头,越过江映澄的发顶,向着她身后、正从病房中出来的江晚洛露出笑容,以展示她与其妹妹之间并不寻常的关系。
  江晚洛怔了怔,旋即展颜一笑。
  从被妹妹送走的那天起,她就对妹妹的判断力和执行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虽然她对泛霖的了解不多,但她相信妹妹的眼光,这就够了。
  泛霖一直等到怀中江映澄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故作惊讶地开口道:“大小姐,您出来了。里面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江映澄一下从泛霖怀中挣出,这才猛然发现,就那么短短五六分钟的时间,泛霖已经把她整个头发都揉乱了。她一边用手指将发丝捋顺,一边含笑迎向了姐姐:“姐姐,我送你出去。后面的戏,就交给我来演吧。”
  江晚洛点点头,握住妹妹的手,轻声道:“我一直都在。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一定要来,答应我,好吗?”
  江映澄笑笑,答应了下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会的,她绝不会将姐姐再次拖入这汪泥潭中。她们姐妹两个确实还会有极为紧密的联系,但不会是在这些事情上。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泛霖几步上前来,将胳膊架在了她的肩膀上,开口道:“姐姐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我陪着小澄么?”
  江映澄没有去反驳那称呼上的微小变化,反而配合地露出了笑容。
  十分钟后,江映澄和医生一块儿进到父亲房间时,发现父亲的身体虽还是热乎的,呼吸却早已停了。
  她几乎哭得背过气去,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好歹是没有耽误医生进行抢救。虽然,最后医生还是没能将死人给救回来。
  连着遭遇几次重大打击,城中许多人都觉得,江家在这之后,就该没落了。
  当初江家几个继承人为继承权明争暗斗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合作方选择将赌注压在江家老七身上,可偏偏,最后幸存下来的,却是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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