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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高大的阴影打了下来。
被遮去光源的萧清长下意识抬起头，与站在面前的布鲁斯对上了视线。
又变回这副模样了吗？布鲁斯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疑惑究竟是什么能让萧清长清醒过来的布鲁斯没有深究，只是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打算等晚上或者日后慢慢观察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回过神来的布鲁斯朝着萧清长伸出手，“厨房现在不能做饭，所以中午的午饭我们要去外面的餐厅吃。”
“说起来萧到现在也没有好好逛过哥谭吧？”换好衣服的迪克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他想坐在楼梯上滑下来然后再用一个高难度杂耍动作在弟弟面前耍一下帅，可是他腰上的伤不允许他今天做这些事情，“哪天要不要和迪克哥哥一起在哥谭玩一回？”
杰森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过走到一半他就一手撑着楼梯扶手利落地跃了过去，潇洒落地的杰森在萧清长亮闪闪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板。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情绪价值的杰森发出了邀请，“和你逛哥谭还不如在哥谭兜风，我还能带清长去吃蝙蝠汉堡和辣热狗。”
“也可以跟着我去公司，说不定清醒的萧在公司管理上颇有天赋。”提姆这么说着的同时目光看着某人，话中另有深意。
应该管理公司而不是做个甩手掌柜的布鲁斯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阿尔弗雷德同样换了一件方便出行的衣裳，他打断几位少爷的争辩来到萧清长面前，“清长少爷，老爷有为你准备新衣服，不妨和我一起上楼换一件。”
听话的萧清长站了起来，他跟在阿福身后去房间里换上了新衣服。
穿着得体的萧清长不适应地拉扯着身上紧绷的小西装，脖子上的领结让他看起来像个小绅士，却也让萧清长总觉得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般，他不住地扯着领结和领口想要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
“哼，不想系就不系，随便去外面吃个饭罢了。”达米安走过来嘲讽了几句，手中动作利索地把领结拿了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又不是参加宴会没那么讲究。”
听明白了达米安意思的萧清长点了点头。
确认了每个人都准备好出门的布鲁斯把停在车库里的最不起眼的一辆车开了出来，要换曾平时肯定会用最显眼特殊的一辆，向整个哥谭还有哥谭的小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然而今天布鲁斯没有高调的打算，因为他不打算透露出萧清长的存在，这对身上有着奇怪限制还时常都是稚子表现的萧清长万万不利。
为了能坐下七个人，布鲁斯开出了一辆有着三排座椅的汽车，阿福坐在副驾驶位上，达米安和杰森坐在第二排的单人位上，最后连在一起的位子则是属于迪克提姆还有萧清长的。
稳稳开着车子的布鲁斯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难得安静没有争吵的几个孩子，心情莫名因为眼前的场景而好上几分的布鲁斯很快就把车开进了餐馆的地下车库，并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非常具有私密性的包厢——是的，为了契合萧清长的口味，布鲁斯选择了哥谭华人街里的一家中式餐馆。
“布鲁斯，来中餐馆？我以为你会选择分餐制的西餐厅？”迪克看了眼达米安，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小D是素食主义者，中餐里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吧。”
布鲁斯示意服务员可以开始准备上菜，“所以给达米安准备了素菜拼盘，给迪克你准备了这边的特色——文火靓粥，受了伤还是忌口少吃点重口的东西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看好戏意味的布鲁斯阻止了服务员把一大锅粥放上餐桌的行为，他指明了迪克的位置，“对，粥放在他的面前就好。”
看着一大锅粥的迪克：？
噗嗤。
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的萧清长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
结果一抬头他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有些惊慌失措的少年抿了抿嘴唇尴尬地问道，“那个……我是不是不该笑迪克哥哥的？”
“对、对不起！”萧清长拧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我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我们没有人觉得你做得不对。”迪克安慰着人，他有些心疼这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这是正常的家人相处，像我、提姆和小D还有杰森与布鲁斯，我们有时候都会用拳头和对方打招呼的。”
拳、拳头！！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的萧清长又去看杰森与提姆，似乎想从他们让人那里知道迪克说得是不是真的。
猝不及防被揭开过去事情的杰森瞥了一眼迪克，他朝着萧清长微微点头，“是啊，我不仅和布鲁斯打过架，还和迪克提姆打过呢，这在韦恩不是什么大事情。”
“那你们不会揍我吧？”萧清长瑟瑟发抖。
见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下去的阿福咳嗽一声，中断了父子/兄弟打架一事的讨论，他看着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上齐了的饭菜提醒道，“老爷还有几位少爷应该不想明天哥谭的头条是‘韦恩内斗？！’‘韦恩父子因为公司股份大打出手’之类吧？”
虽然阿福觉得这个头条可能在所难免。
提姆和布鲁斯仿佛看见了卢修斯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安分点，别再干出让韦恩集团股份跌宕起伏的事情，不然他就罢工一两月让集团事情把父子二人淹了去。
“再上哥谭头条增加公关事情，我就去夏威夷养老！！”
——曾经这么这么威胁过他们的卢修斯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为了不被公司事情占用掉自己的时间，也为了不被隔壁纽约的竞争对手嘲笑，布鲁斯拿出了身为父亲的威严制止了孩子之间的大打闹，让他们一家人能安安静静地用完一顿午饭。
吃完饭韦恩一家人如同来时那般从餐馆私密的通道回到了地下车库，布鲁斯开着车把一家人都送回了庄园。
之后的几天因位厨房还在装修，他们都不得不过着外出吃饭的生活。受不了没有厨房连麦片都吃不到的生活的迪克很快就回了布鲁德海文，那里虽然没有阿福的大餐但是他至少能吃上心心念念许久的麦片，而且布鲁德海文现在还需要夜翼。
带着伤在布鲁德海文忙了大半夜的迪克叹气。
现在庄园内就剩下了杰森提姆达米安还有萧清长四个孩子在了。
他们照旧按照以前的作息生活着，去基地的去基地，上班上学的继续上班上学，只有萧清长一直待在庄园中陪伴着阿福。
但是很快这份平静就被哥谭的小报给打破了。
脸色难看的提姆带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哥谭小报提前回了庄园，他看了一眼可能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萧清长，提姆揉着眉心去找了在庭院中除草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萧的存在被拍到了。”提姆说道，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他的脸色这般难看，继续说着的提姆瞥了一眼庭院中的监视器，“外面的小报在胡乱猜测着萧和韦恩的关系，有很多不利于韦恩集团的流言，卢修斯让我来问问布鲁斯，要不要举办一个宴会向哥谭宣布萧的身份？”
与此同时
站在哥谭街道上的青年戴着鸭舌帽，穿着非常有朋克感的夹克和皮裤，就差个机车的青年左右张望着，“这就是哥谭吗？看起来可真不一样。”
“唔……他应该提前到哥谭了才是，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语气迷茫的青年看了眼手机，还不知道去哪里的他打算顺着人流而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反正找不到人着急的又不会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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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监控器外的布鲁斯坐在女伴的身边，正在参加几个富家子弟举办的派对的他脸上是迷人的微笑，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他们打趣着布鲁斯和他的女伴之间的关系。
布鲁斯全都一一应了下来，在名利场上如鱼得水的模样落入了另一个人眼中。
“你在看什么，平？”带着生意伙伴来参加派对的男人看向自己的合伙人，与对方达成了长久交易的男人自然愿意伸把手帮助对方在哥谭站稳脚跟，这样他从中能获得更大的利润，“韦恩？你在看布鲁斯·韦恩吗？”
顺着合伙人视线看过去的男人看见了有名的哥谭小王子，对方在哥谭的影响力可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富豪所能比拟的。
被称作平的成年男性戴了副平框眼镜，垂落的眼镜链条搭在肩膀上，再加上那副典型的亚洲面孔，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位第一次出现在派对的人。平收回看着布鲁斯的视线，他微微一笑回答了生意伙伴的问题，“他就是布鲁斯·韦恩吗？百闻不如一见，倒是有些想和这位韦恩先生谈谈生意了。”
“那你可是找错了人，现在韦恩集团管理事务的是提姆·德雷克，不过他很少参与这种派对偶尔倒是能在韦恩举办的一些晚宴上碰到他。”男人耸了耸肩膀满脸无奈的模样，眼眸一转他就想起了最近哥谭在他们这些小有资产的阶层中闹得挺火的一件事情，“听说韦恩最近又和一个少年上了小报，外面都在猜测是不是换了口味，依我看那应该是即将要被收养的新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带着人去和其他几个养子见面。”
平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样。
他下一秒转头问道，“那如果韦恩召开晚宴宣布那少年被收养，你有机会能收到晚宴的邀请函吗？”
男人惊讶，“你还真的想和韦恩集团做生意吗？！”
“……算了，反正我们是合伙人，你生意越好我能得到的利益也越多。”男人摆了摆手，语气直白地说道，他的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如果他们真的开了这个晚宴，我会记得邀请你一起去的。”
在两人讨论与韦恩合作一事的时候，派对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吹哨声，二人仔细一看发现是不胜酒力的布鲁斯醉醺醺地搂着自己的女伴，他晃了晃手拒绝派对主人的挽留，执意要带着女伴离开派对。来参加这个派对的其他人都默认了布鲁斯和女伴之后的行程，他们开始暗中讨论明天的头条是布鲁斯的女伴还是那个疑似又要被收养的少年。
告别派对上其他人后，布鲁斯是被女伴扶着上了自己的汽车，平能模糊地透过车的后窗玻璃看见黏糊暧昧的两人，这样的布鲁斯让他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这就是他的父亲？未免有些太浪荡了。
临时离开的布鲁斯还未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他在用足够的钞票打发走女伴后就让司机把车开回了韦恩庄园。浑身弥漫着酒气和香水味的布鲁斯来不及换衣服，他用蝙蝠洞中的电脑查阅了哥谭所有与他有关的报道，最新被电脑记录下来的几个都是与萧清长有关。
——看起来是他们在外面餐厅吃饭的那几天被小报记者给拍到了。
还是百密一疏吗。
布鲁斯双手扶着额头闭了闭眼睛，现在这情况不能再遮掩萧清长的存在，“要准备晚宴公开清长的身份才是。”
“那我去通知卢修斯把晚宴的消息放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提姆站在布鲁斯身后说道，他低着头用手机联络上卢修斯和人商量着即将举办的晚宴一事，打着电话快要走出去的提姆停下脚步提醒了布鲁斯一句，“对了，阿福在大厅接了一个电话，我进来前他让我告诉你赶紧出去。”
“好像是斯塔克先生的电话。”
猛地抬起头的布鲁斯只看见了提姆离去的背影，他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天还能听到这个名字，自从他们上次因为一些事情闹僵后，他们两个人就不再怎么联系。
不会是看到了哥谭小报的内容后才过来找他的，然后想做什么？
捉摸不透对面那个和自己脾性有一半相似之处的布鲁斯连忙走出蝙蝠洞，通过秘密通道回到大厅的布鲁斯瞧见阿福放下手中的座机电话，不以为谈话会就这么结束的布鲁斯眉头微蹙，“斯塔克……好吧，我是说托尼他说了什么？”
打算用称呼来表明自己和托尼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糟糕，并以此来为之后嘲笑或者讽刺的话语铺垫的布鲁斯在第一步就失败了，因为阿尔弗雷德正用着不赞同的眼神注视着他。
“斯塔克先生说从新闻上了解到老爷您又有一个亲生的儿子被找了回来，他打算一会来韦恩状元拜访一下，顺便看看这回被找回来的是个怎么样的人。”阿福把托尼·斯塔克的话重新转述了一遍，在布鲁斯回应自己之前继续说道，“不过斯塔克先生这次应该不会像上次那般，被老爷还有达米安少爷气走吧？”
话中被提到的主角，萧清长眼神疑惑地看着两人。
确实不会像上次一般被还未收敛性情的达米安气走，布鲁斯点了点头，他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萧清长——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的情绪稳定得可怕，像是失去了情感与意识只剩下一具身体在这里活着。
果然该继续沿着扎塔娜提供的方向研究，布鲁斯抿紧了嘴唇，这对于清长来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对他们也是一个未知的危险。
把话传达到的阿福进了刚刚修好没多久的厨房，他开始准备即将来庄园的托尼最喜欢的甜甜圈还有韦恩家每个人都喜欢的小甜饼，时隔一个星期阿福再次在厨艺上大展身手。
在阿福正好把甜甜圈还有小甜饼做好后，托尼斯塔克也穿着他的钢铁战衣来到了韦恩庄园的上空，落在地面上的托尼看着对面从庄园里走出来的布鲁斯，“好久不见，听说最近你给自己找到了过去留下的风流债？”
还没开口的布鲁斯：……
其实在一开始得知自己还有个孩子流落在外的时候，布鲁斯也是迷茫和震惊的，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有和一位东方女性展开过恋爱或者床伴关系，可是DNA鉴定书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和那孩子的关系。布鲁斯也去查过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是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在她难产而死后所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平了。
“那个孩子比较特殊，托尼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布鲁斯耸了耸肩膀领着托尼走进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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