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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战甲收纳起来的托尼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调侃道，“该不会这个跟达米安一样性子都像你，有一副古怪的脾气？”
“不，”布鲁斯双手环胸神情冷漠，但在说这话的时候眉毛微挑，脸上是意味深长的表情，“我是担心你会把他气哭。”
这回轮到托尼一脸问号了。
“别开玩笑，布鲁斯。”托尼正经的表情中略带些许讶异，他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会用‘气哭’这个词来形容一个高材生，“那可是能从华国千万人的考试中脱颖而出的学霸，还是跳级参加的考试，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我一两句话说哭？”
布鲁斯停下了脚步，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短暂的默然之后，布鲁斯开口再度与托尼交谈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变得干涩凝滞，仿佛很难开口一般。
“他……不是内向还有些许自闭的孩子吗？”
布鲁斯在说什么？
第一反应是这个的托尼拧眉看向布鲁斯，因为引路的关系他看不见布鲁斯真实的表情，但是托尼根据对方所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不可能，华国那边是可以查到那孩子的学籍，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
正巧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别墅的大门，无法和托尼讨论清楚这件事情的布鲁斯决定还是让对方先见到本人再说，在告诉托尼萧清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他后，布鲁斯手中用力推开了大门。别墅内站在大门不远处的是托尼熟悉的阿尔弗雷德，右边的沙发上提姆抱着电脑正为公司业务忙得不可开交，达米安坐在单人沙发上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整个大厅中他唯一不认识的，也最可能是萧清长的只有坐在凳子上抱着书本看的少年。
听见动静看过来的萧清长眼神瑟缩，他避开了托尼探究的视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试图从对方那里获得一点信心。
“你就是萧清长？布鲁斯刚找回来的孩子？”托尼走了过来，他站在萧清长面前用在寻常不过的语气和人说话。
！！
萧清长动作飞快地跳下了椅子，躲到阿福的身后只有半边头顶露了出来。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托尼。”布鲁斯神情难看，他看了一眼托尼发觉对方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后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萧清长身上，“你看他现在这模样，怎么可能会是跳级还在考试中胜过大多数人的天才？”
突然想起来自己查到的有关萧清长过去事情的托尼，想起了自己在报告中看到的极为重要的一项，“也许可以有理由解释……”
“你知道他在大学时曾经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吗？”
“而且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一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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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车祸？
从来没听过福利院的人说过这件事情的布鲁斯愣住，他们当初接回萧清长的有从福利院那里了解到萧清长的过去，他们口中的萧清长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不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随着年纪长大还会在福利院也会帮忙照顾其他的小朋友。
也正是因此，接回萧清长的时候布鲁斯在发现这孩子不爱说话，还疑似有自闭症和古怪能量波动时就立刻人去找了福利院和他们对接的人，可惜被对方一句‘自己去问’给打发了过去。
“这里面有古怪。”布鲁斯想起自己调查到的萧清长的刚出生没多久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怎么查都是这些内容，偏偏现在托尼查到了考试和车祸的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
车祸之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
托尼没再去看躲在阿福身后的萧清长，他目光认真地看着布鲁斯，“需要我帮忙吗？布鲁斯，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很乐意出份力的，要知道我研发的人工智能可比你的电脑厉害多了。”
布鲁斯嘴唇翕动，他深深地看了眼托尼，“好，那就拜托你侧面调查清长的过去。”
“唔？”被讨论的萧清长表情茫然。
努力和萧清长打好关系的托尼也算是深刻了解了现在的萧清长是什么样的性格，与他从报纸网络上了解到的差别非常大，不过这也让托尼对之后的调查方向有了想法。一吃完饭，托尼就回了纽约，他打算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从其他渠道搜集有关萧清长过去的资料。
而韦恩庄园里的其他人可都不怎么轻松。
在萧清长被阿福哄着回了房间看书后，目前在韦恩庄园的四个人勉强算是围坐在一起，就刚才从托尼口中听到的事情交流自己的想法。
“父亲。”达米安双手环胸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表情古怪又有些许讽刺之意，“看来我需要为第一天说的话道歉。”
“这不是该养在温室里的娇弱花朵，这是个俄罗斯套娃，父亲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拆出来的是不是最后一个玩偶。”
虽然话不太中听、达米安的语气也极尽嘲讽，但是这个形容……让另外三人不得不承认描述得十分相像。萧清长的过去就是套娃，拆了一层还有一层，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不是真的是对方的过去，甚至有可能拿到了真实的经历又因为下一层还能拆除而怀疑手中的正确性。
提姆咳嗽一声，努力让严肃的气氛缓解一二，“至少他还在我们的注视之下，不论过去如何，现在他是一个中了奇怪诅咒的普通人。”
“德雷克，你是认真的吗？”达米安非常熟练地嘁了一声，“普通人？普通人会中诅咒魔法？”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普通人还能被哥谭富豪收养，普通人还能成为蝙蝠侠的罗宾鸟？”单纯只是想反驳对方的提姆说道，下一句话话锋一转，“布鲁斯，我认为我们需要在他身上多注意一下，不管怎么说萧现在都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哥谭现在多了两个用魔法立场不明的人。”
这两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魔法师，一个是在萧清长回来前突然出现的，在哥谭四处游荡似乎是在找什么，而他对蒙面义警和阿卡姆那些罪犯的态度泾渭分明。对罪犯态度严肃碰到就会用魔法揍一顿传送回阿卡姆，对义警多是避开偶尔也会出手相助，。
另一个则是不久前出手帮助了的夜翼的斗篷人，暂时还看不出来对方的立场，出现的次数也只有那一次，目前布鲁斯他们只在那日见过这个斗篷人。
提姆继续说道，“斗篷人出现的时机太微妙了，在萧回来之后也同样会用魔法、呃……或者说是东方的道术？我有些怀疑他和清醒时的萧有什么关系。”思索着如何验证二人关系的提姆提议，“我们可以在斗篷人出现的时候让阿福看看萧在不在房间，不过这有对方用了什么替身的道术的可能性。”
“或者一个皮下微型定位仪。”
但这个有极大的可能会又一次点燃蝙蝠家内部大混战。
感到了棘手的布鲁斯沉思，他将这个暂时压入自己的待办事项中，紧接着抬起头看着提姆和达米安这两个会一直在韦恩庄园里的孩子。他在两人警惕的视线中说道，“过几天我会举办一个晚会向全哥谭宣布清长的存在，除了我和清长外，你们一个做哥哥的一个做弟弟的都要出场。”
“我记得卡珊德拉这几天也要回来？”提姆试图拖另外一个人下水，“她也应该一起参与这个家庭活动的。”
“事实上，”一直是默默倾听他们说话的阿尔弗雷德开口说道，“卡珊德拉小姐发了消息过来，她那边暴雨航班停运，要晚上几天才能回来，所以后天的晚宴卡珊德拉小姐是赶不上的。”
达米安深思熟虑后选中了另一个幸运儿，“格雷森呢？他作为父亲第一个收养的孩子也该出现吧，反正他那警察工作请几天假别人也不敢有意见。”
正在赶回来的迪克：还真是谢谢你记得我啊：)
四兄弟就差最后一个杰森，布鲁斯倒是想凑齐五兄弟一同出席晚宴的场景，但是厌烦宴会中那些虚伪的觥筹交错的杰森这几日都住在了自己的基地中，一副怎么样都不会参与晚宴的作态。
不得不放弃想法的布鲁斯还是把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叫了回来。
在他们讨论着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华国的陆仁嘉收到了上司的短信，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同事关切的声音也救不回他拔凉拔凉的心。
[（备注）大魔王]：网络信息安全部门的所有人这个月奖金没了，被人工智能翻进防火墙都不知道，还盗走了重要的信息内容。
[（备注）大魔王]：……
[萧清长]：你，陆仁嘉，奖金扣双倍的。
“不要啊——”陆仁嘉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悲鸣声。
……
时间在布鲁斯为萧清长还有其他人准备合身的昂贵礼服中悄然过去，一眨眼他们就到了晚宴当天。这是布鲁斯韦恩向哥谭昭告自己的有一个孩子的存在，晚宴不像之前是在别墅内的某个大厅里举办的，而是在哥谭面积最大装潢最奢华的宴会厅中。
还是只承接上流社会对宴会的内容性质都非常挑剔的商务厅。
面对其他人暗中的刺探，布鲁斯只是摊开手把自己是个rich的设定贯彻到底，“花了很多钱？真不好意思，这里也是韦恩产业呢。”
布鲁斯在成年人的世界中贯彻的虚假的往来，身为少总裁的提姆在他的不远处不得不维持着假笑应付一堆挺着大肚和满脸横肉的中年商务男，而在两人前面几十步远的迪克被富豪们的子女团团围住。
因为年龄小而逃过一劫的达米安与看起来就没什么价值的萧清长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他们享受着宴会上难得的安静与清闲，达米安看了眼在对面的长桌，上面布满了供宴会上的客人食用的酒水与食物，而旁边那人的视线一直紧紧关注着桌上布满光泽的水果上。
“啧，待在这里别乱走动，我可不想等会还要满宴会厅地找人。”达米安撇嘴，语气不好地警告着萧清长，在得到对方默默的点头后他起身向着长桌走去。
此时的休息区只剩下了萧清长一人。
无所事事的萧清长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他晃着脚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专注于自身的萧清长很快就被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所吸引，抬眼看过去的萧清长有什么都没看见，宴会上还是如刚才那般热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讨论着他们所感兴趣的事情。
疑惑的萧清长再度低下头。
“这就是韦恩新找回来的孩子？看起来不如之前那几个。”
“五兄弟就剩新达米安还有新找回来的这个没成年，啧啧啧，这日后要是争夺家产韦恩庄园怕是不得消停了。”
“这真是韦恩的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没办法，谁叫人家命好呢，不过以后要用五兄弟都起来怕是有得苦吃了哈哈。”
“这小傻子以后不会被送到我们学校来念书吧？”
“一个常年稳坐年纪倒一的韦恩？我打赌，以后哥谭的小报可有的写了。”
“就他这模样，真的能读书吗？怕不是要一直花钱买成绩。”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完全能听清楚其他人再说什么的萧清长并拢了腿，坐在沙发上却是一副板正地仿佛坐在座椅上似的，完全不像刚开始那般随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拳默默地缩了起来，萧清长委屈地攥紧了自己小西服的衣角，低头瑟缩着肩膀也不敢说一句话反驳那些人。
愈发自闭的少年差点没在沙发上缩成个球，好从这满是流言蜚语的恐怖世界中逃走。
“在韦恩的宴会上议论韦恩的孩子？各位应该也不想明天的头条，是各位狼狈赶出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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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议论的人群假笑着四散开来，不再围在萧清长的附近讨论着对方表现出来的不似正常人的行为，因此而松了口气的萧清长看向帮助他的好心人，一抬头他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不知何时摆脱掉那些商人的提姆站在萧清长面前，他看着自己一个人龟缩在沙发上连反抗都不敢的萧清长，心疼对方的同时提姆也不免为这个性格感到了头疼。这么任人欺负的话，日后去了学校也很难和其他同学打好关系，就算萧清长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又如何，对于美式校园中的霸凌者来说，这无疑是做好的出气筒。
“下次遇见这种事情，你该学会自己反抗。”提姆朝着萧清长伸出手，他牵着人往布鲁斯所在的地方走去，“再不济你也该叫我们，让我们来帮你。”
“我、我只是习惯了。”萧清长声音极小地回答着提姆，他把自己为什么不反抗的原因说了出来，“以前也经常会被同学说。”
好吧，看来他们还有的教，要是萧的性格像达米安那恶魔崽子一样就好了，这么想着的提姆停下脚步，他认真地注视着萧清长，抹去了对方眼角溢出的眼泪。提姆是这么跟萧清长说得，“但是你在难过，你在因为那些话而伤心，你不是习惯只是因为没有人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所以你再告诉自己要习惯——可那是以前。”
“现在你有个不太听话的弟弟，有三个支持你的哥哥，就是布鲁斯、你的父亲他也会支持你反驳那些人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D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他，晚上可就没有好觉睡了。”迪克走了过来，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的迪克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不属于布鲁斯的魅力，吸引得周围人的目光不住得看过来。
从来没有一天能好好睡觉的提姆：……
自从斗篷人出现后，为了查找对方是谁而把整个哥谭的公共或者私人监控全部看了个遍，除了给戈登添了不少业绩外完全没有收获任何与对方有关的痕迹，提姆仔细算算他也快有三天没能在自己的床铺有超过两小时的睡眠时间。在这方面已经快自暴自弃的提姆露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笑容，“没事，晚上本来也不怎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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