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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咋地(近代现代)——常叁思

时间:2024-12-16 09:20:11  作者:常叁思
  可薛总醉心于水草,其他的东西,他不太感兴趣。但好在他那一对那时刚好也在办公室的女儿女婿有意思。
  这两人都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目前回国接班来了,这会正一起在市场部当小喽啰,主攻的方向就是自媒体带货渠道。
  2人研究了一下严耕云履历,年轻人没那么在意时间成本,感觉投个黑马也挺好玩儿。而要是严耕云寂寂无名,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翌日下午,双方各带着一名法务,在位置更靠薛总家附近的希尔顿酒店大堂,签了个合作协议。
  严耕云没律师,他那个法务是王醒赞助的,是他朋友,也是爱幼基金的援助律师,人叫赵鸣。
  然后协议签得顺利,半小时不到就各自散了。
  赵律也没空吃严耕云的饭,事一办完,人就不见了。他就住这块,靠11路来去匆匆。
  严耕云跟着也回了家,他出电梯的时候,迎面进来个顺丰的快递小哥,手里有个文件袋。
  办公发快递很正常,严耕云没心里去,进屋去了。
  接下来的两周,日子都挺平静温馨,严耕云在两个鱼缸之间忙忙叨叨,饭有人管,也有人陪,脸皮养得挺透亮。
  杨小霏过来驻展,看他油光水滑的,打趣他说:“是不是有对象了?”
  严耕云点着头就是“嗯”,可再多的他也不说,但只要打听的,都知道他脱单了,包括胡振。
  作为一个佛系媒人,胡振做媒特别讲机缘。
  前阵子,他虽然说了要给严耕云介绍他妹子,但他那个妹妹也是个没什么结婚动力的。胡振问了她一嘴,她说忙,胡振就秒懂了,之后再没问她。
  还是昨天聚餐,他姑妈偷偷叫他撮一撮,他才跑来问严耕云。
  结果一问晴天霹……啊呸,这个词也不对,胡振总归有点震惊,毕竟这位是棵万年铁树,谁能叫他开花呀?
  “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吊系姐姐、美艳富婆,”胡振自力更生道,“你这对象是哪一种嘛?”
  严耕云忙着李霖那个鱼缸,根本不太理他。
  但胡振实在太想知道了,一直围着他打转。
  严耕云被他念得嗡嗡的,终于开始胡说八道了,他说:“是霸道总裁。”
  胡振:“……”
  不是,这个类型,有点超越他对妹子的想象力了。
 
 
第43章 见面礼
  严耕云本来想铺垫铺垫再说,但碍不住胡振非要问。
  他就像那隔壁竹林里的麻雀群,严耕云不说,他就在旁边叽叽喳喳。
  “咋的你女朋友是吸血鬼,见不得光啊?”
  “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啊?!!”
  “严耕云,你这样不行我跟你说,这么见色忘义,我要怀疑你的人品了,是不是被人带坏了!”
  “……”
  挖不到隐私,誓不罢休也是一种病。
  不过谁没点小毛病呢?严耕云接受了他这个癖好,胡振也不会出去宣传,顶多就翻来覆去地跟他媳妇儿哔哔。然后他家那俩性格是反的,胡振喜欢当话痨娇夫,他媳妇吕心蕾是顶梁柱。
  严耕云被他念烦了,扭过头,给他打预防针:“这可是你非要逼我说的,接受不了你可别后悔。”
  胡振一愣:自己一个门外汉,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但为了避免道德问题,胡振想了想,还是上了个保险:“……你只要不破坏别人的家庭,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严耕云手明明还在缸里,嘴上却说:“你说的,我录音了啊。”
  胡振鄙视地说:“切,瞧你那个小人样。”
  不过事实证明,严耕云防着他也不是没道理。
  胡振还是传统,身边没见过男同,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严耕云都说出“霸道总裁”了,他愣是还在结婚生子的思想框架里,没反应过来。
  严耕云心里门儿清,自己找了王醒,他大概要起十几层鸡皮疙瘩。但起不起,自己都这样了,严耕云不屑于在自己真正的亲友圈里做戏。
  他就是自信,不管他怎么样,这些人生气或者冷战,但最后都不会离开他。因为在对方人生中那些艰难的时刻,他也是一路陪过来的。
  严耕云说:“多个人陪我,不好吗?”
  胡振也是真的被他问住了,带着一脸打翻染缸的复杂表情走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胡振都渺无音讯,严耕云也不去烦他。他自己也忙,急着把李霖的鱼缸弄出雏形了,专心去准备王醒那个,没什么空纠结胡振的消失。
  王醒这边每天也到处都是事,孙舒毅暂时消停了,他也就以不变应万变,因为没有后续,也就还没跟严耕云提。
  到了周六,王醒接党丽萍去医院复查膝盖,严耕云跟着去了。
  他纯属是临时起意,觉得王醒的长辈不舒服,他该去看看,而且也没有跟着上楼,但王醒想给党丽萍一个惊喜,就也没说。
  因此党丽萍从单元门里出来,看见王醒车头上倚着个青年,挺瘦长、侧脸挺俊,见自己出来,一抬头就笑,站起来喊了声“阿姨”,那笑容礼貌又灿烂,党丽萍当时就被他笑局促了。
  于是借着遮挡,她抽了王醒一下:“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多寒碜。”
  王醒好笑道:“看个病要什么准备,快走。”
  党丽萍的注意力却已经从检查变成了见孩子的对象,心里还是忐忑,觉得第一次见面没给东西,怕人家觉得怠慢。
  但严耕云立刻打消了她的顾虑,他过来说:“阿姨,我是严耕云,我来得急,两手空空的,不好意思失礼了哈。”
  党丽萍就坡下驴,跟他对着道歉。
  王醒站在旁边,看他俩在那儿干客气,感觉也挺有意思。
  之后,他就被排挤了,因为严耕云是那种会挽着朱雁女生逛街的儿子。党丽萍膝盖不好,他上哪也都挽着她,还陪她聊王昱在网上干的那些事。
  一个检查做下来,党丽萍已经很中意他了,小严前小严后的,连他侄子长什么样都看过了,还喊他回家喝口茶。
  严耕云也不是扭捏的人,人家喊他就去,但等党丽萍去卫生间,他又跟王醒咬耳朵:“你爸在家不?不会给我打出来吧?”
  王醒也悄悄地跟他说:“你怕他啊?”
  严耕云:“不是,我是怕打起来了,你妈尴尬。”
  王醒:“没事,他出去打牌了。”
  党丽萍从厕所出来,看见他俩在那儿蛐蛐蝈蝈,那个讲小话的架势还挺像两口子的。
  下午三人回了党丽萍那儿,喝了两泡普洱,张阿姨又给烤了小蛋糕。因为不想碰上王宜民,两人没吃晚饭,党丽萍也怕闹,没留他们。
  但等稍后回到家里,王醒给了严耕云一个小的红丝绒袋子,说:“妈给你的,见面礼。”
  严耕云看他的时候,眼里还写着“是啥”,但等手提起那个绑口线,被那个重量一坠,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你家见面礼给金条啊。”掂起来好像有100克,严耕云忽然就觉得沉重了。
  “也不是,”王醒说,“一般都是包红包,但她今天没取钱。另外只有手镯,也不适合你,这个挺好的,是你的生肖。”
  严耕云打开看了看,还真是:“好是好,就是贵,你妈真是一掷千金了,让我压力有点大啊。”
  “你又不跟我分开,有什么压力?不贵,”王醒将袋子盖进他手里,“这是你的买断费。”
  严耕云“哼”了一声,拽起来了:“就这就想买断我?你可真是想的美。想哥当年刚大学刚毕业,就有大款出200万,喊我去他家当上门女婿,我都不去的。”
  王醒露出了一种有点受不了他的表情,但还是惯着他,说:“行了行了,你贵,我便宜,这是我的嫁妆,行了吧?”
  隔了个周末,在文件被王醒寄出去的第5天,孙舒毅终于出现了。
  他周前出差去了,周末顺便在外地度了个假,人才回来,本来心情挺不错,但一拆开那个快递,脸上很快阴沉下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严耕云人在水仙桥。他过来补点黄金柳和新叶底红,碰上老林他们在组织野采,方简已经进坑了,因为他妹妹想去山里玩儿。
  然后方简想偷懒,找个人帮他看孩子,就又来发展严耕云。
  “去,”他煽动道,“闭门造车是创作者的大忌!”
  谁不想玩啊?但严耕云还是有点底线的,他说:“在赶进度谢谢。”
  方简说:“白天出去玩,晚上回家干。”
  这种事他是干得出来的,严耕云:“……”
  方简见他迟疑了,继续怂恿:“而且你可以叫上王总一起啊,你俩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吧?”
  严耕云迅速动心了,但理智还在挣扎,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这种严耕云基本都不会接,但这个被挂断后马上又打来了。
  严耕云以为是谁找自己,可谁料接通之后,迎面却是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你叫王醒调查我的吧?”
  严耕云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孙舒毅,因为早把他拉黑了。等怔了下回过神来,更是满头雾水。
  王醒?调查他?调查什么?
  严耕云虽然不清楚,但能让孙舒毅生气的,那一定是让他开心的。秉着这个朴素判断观,严耕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孙舒毅傲慢道:“你以为编造这种假资料来威胁我,会有用吗?”
  严耕云说:“没用你偷着乐去呗,给我打什么电话?”
  孙舒毅明显吸了口气:“你在背后阴我,还这个态度?我本来还想跟你好……”
  严耕云听不下去了:“谁阴谁啊孙总?你是不是失忆了?”
  “呵哈,严耕云啊严耕云,”孙舒毅忽然怪笑一声,“我跟你把事做绝的程度,那可不在一个维度。当年我就是让你转股,价格也给的比所有人高,你呢?你为了报复我,宁肯低价转给别人。现在也是,是你说你不在乎这个比赛的?既然不在乎,现在为什么又弄这出?”
  严耕云听他还委屈上了,心里只觉得他搞笑。
  高?高几毛啊?
  然后自己不在乎,他就可以随便剥夺别人的参赛权吗?什么逻辑强盗。
  他就要弄,虽然他还不知道王醒弄了什么。
  严耕云耐心告罄道:“我跟你说不通,拉黑了……”
  “哈”没出口,孙舒毅先冰冷地说:“那就不说了。”
  说完他就挂了。
  按理来说,这通电话自己还是占了上风,但不知道为什么,严耕云心里却有点不安。
 
 
第44章 采风
  严耕云给王醒打了个电话,王醒当时没接,过了会儿才回过来。
  工作时间,严耕云很少给他打电话,王醒拨回去,听见他在那边喘气,立刻问道:“怎么喘成这样了,有急事?”
  “没有,”严耕云喘归喘,语调还是轻松的,“我在帮方简搬鱼苗。”
  王醒“嗯”了一声:“搬完了吗?我刚在交易室,没听见电话。”
  他上班的时候话是能少尽少,但过起日子来,居然是个会交代的性格,就像梁雨嘉说的,这是一个有点“耙”的属性,但是严耕云喜欢,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特殊对待。
  于是他也“嗯”,说:“还没。”
  王醒问他:“那你是先搬,还是先跟我打电话?”
  “打电话,”严耕云说,“有事问你。”
  王醒叫他问,严耕云省掉了孙舒毅那一堆废话:“刚孙舒毅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在调查他,真的假的?”
  王醒眉眼一凝,有点困惑,“嗯”了声说:“真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严耕云本来想说“你”,临到嘴边感觉不妥,烫嘴似的换了个,“……咱用那些假资料威胁他没用。”
  王醒很难不注意到他这个停顿,越琢磨越有趣,逗他说:“哪有咱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严耕云理直气壮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
  这倒也是,王醒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失笑道:“首先声明,我可没有瞒你的意思,只是我以为东西发过去了,孙舒毅会先联系我。我本来准备先等等他的反应,再跟你说的。”
  严耕云还是挺了解孙舒毅的尿性的,立刻说:“他不会找你的,他这个人喜欢挑软柿子捏。”
  王醒都听笑了:“你还软柿子啊?”
  严耕云说:“昂,不然他哪里敢惹我?”
  王醒顿了顿,有些难以苟同:“可我看他也没少吃瘪。”
  严耕云嘴角一翘,感觉他的嘴是充过钱的,说什么都好听,遂偷着乐道:“反正他就是神金。不说这个了,来我问你,你给他发了什么啊?给他急成这样。”
  王醒说:“就是一个怀疑顽世偷税漏税的分析报告。”
  严耕云于是忽然想起,他最近一有空,就抱着个平板在那儿看,就是在看那些东西吗?
  “哪儿来的分析报告,”严耕云已经有点感动了,明知故问道,“你写的啊?”
  王醒就“嗯”,严耕云等了等,见他没多的赘述,自己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市公司的财报就像密不透风的墙,漏洞连专业的审计都难找。他绝对费了不少功夫,然而表现如此轻描淡写。
  严耕云心口一热,浮起了一种陌生的酸涩。
  成年之后,他就很少有被人保护的体验了,时至今日,有人依旧在刁难他,而有人开始偏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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