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姐，她让我少打听，我姐什么事都不瞒我，她不跟我说的一定是大事。你……”
“我什么？”雷野侧头看着他一张八卦大脸靠在自己肩膀上。
“你是社会大哥吧？”单军一脸的期待。
雷野噗嗤就笑了，“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但我……真不是。”
“还有啊，”雷野给他擦擦脸上不存在的口水，“什么社会大哥啊，就是几个邻居大哥，也是……”
“是什么，嗯？”单军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特别好特别好的关系，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先走了。”
雷野兴冲冲出了火锅店，找了一家装修最酷炫的理发店就进去了。
“呦，帅哥，想要个什么发型？”
雷野一进来，立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为此，店里的造型总监亲自过来给雷野服务。雷野说，想要个酷一点个性一点，又不会太张扬的发型。
“你这张脸就够张扬的了，还怎么低调啊？弟弟，你听我的，咱就往狂野了搞，必须抓眼球。”
雷野吓得想走，被发型师一把摁在了座位上，他说自己就没见过这么帅的脸，现在灵感已经在脑子“刷刷刷”乱飞了。
“帅哥，你就把自己交给我，我还你一个奇迹……”
怀着忐忑的心情，雷野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的时候，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只见镜子里的男人，一头亚麻色的寸发，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红唇剑眉，双眼幽深，洒脱中带着不羁，桀骜里掺着成熟。
帅的个性十足，野得恰到好处。
雷野默默掏出了银行卡……
“真帅！”发型师一边摆弄POS机一边不住的看雷野，眼睛里满是星星，“帅哥你不考虑进娱乐圈啊？你有没有视频账号，我粉你啊？”
雷野惊悚抬头，觉得对方过于狂热的同时也稍稍明白了连胜为什么不让自己直播。
真遭不住。
剪完头雷野就往家跑，他要回家给连胜个惊喜。
从出租车下来，雷野闷头往楼上走，临近家门忽然发现门没关严，微弱的谈话声传了出来，雷野一下愣在了原地。
是孔天生。
“……哥——”他声音急促，带着喘息，“哥——我不求什么名分，我也不需要你对我好，就让我在你身边不行吗？”
雷野锐利的双眸冷冷射向那扇透出微光的房门，仿佛要把说话的人劈成两半。
“我说的话你忘了吗？”连胜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却有浓浓的警告意味，“别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孔天生惨然一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说男人和狗都不是我的，可是哥你忘了吗？我们曾经那么好，我们也有过只属于我们的浪漫时光啊。”
连胜嗤笑，声音里满满的不屑一顾，“‘只属于’？你是把大翘忘了还是把他那根鸡巴忘了？”
孔天生笑了下，很轻，“怎么可能忘了呢……”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一时没了动静，雷野甚至都能听见连胜香烟燃烧的滋滋声……
“哥你记得吗？我刚跟你一年吧……大概是。那时候大家都说你宠我，说我与众不同，还有人叫我小嫂子，我就特美。然后有一次咱们也是出去玩，不知道谁带来个骚娘们，你钓鱼她就在你旁边发贱，我看你手都摸进她裙子了，气的我啊，我还在旁边呢她就敢勾引你，我一下就把她推河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不记得了。”连胜笑了下，声音还是懒懒的没精神。
孔天生也笑，一派天真的问：“如果是雷野这么干，你会怎么做？”
“他不会。”
“如果，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连胜问，“然后呢，她掉河里之后怎么了？”
孔天生古怪的笑下，声音里透着落寞和挫败，“你让我在河里站了半宿，直到你操完那个骚逼出来，才让我上岸……”
连胜低低的笑，孔天生却还不死心，“如果是雷野，你会让他在河里站着吗？”
“他不会。”
连胜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他的意思是雷野不会这么做，还是连胜不会这么对雷野。
“你对他真好，他要狗你就让我给他，那可是我抱回来的，是我们俩……”
“小天儿，这都是小事儿。”
连胜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不耐，孔天生却依旧固执。
“对，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偏爱！如果……如果我那时候没那么做，我们是不是还……”
“天生，”连胜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声音干脆，“没有如果，就像你刚才对小野提出的假设一样，没发生的事，说什么都没意义。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对他不一样……”
“因为他长得好。”孔天生觉得雷野能迷住连胜，无非就是靠那张脸。
连胜却笑道：“你长得也不差。”
“那是……”孔天生的声音透着骄傲。
“雷野长得确实好，但他吸引我的不光是外表。他更朴实，跟他在一起我不累，你懂吗？他很单纯，喜欢不喜欢都很直接，他虽然爱生气，但哄哄就好，实在不行狠操一顿就什么都忘了。他善良有责任感，他不会伤害别人，你看你吃醋就把别人推下河或者就是……”
“胜哥你别说了！”孔天生忽然呼吸急促，像是很害怕的语气，“别说了……”
屋子里又沉默下来，这次雷野能听见的只剩下孔天生痛苦的喘息声。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因为你喜欢。你喜欢他，就觉得他什么都好，对不对？”孔天生的声音里有满满的疲惫，他似乎在流泪。
“对，我爱他。”
“呵……”孔天生凄凉的笑了起来，“你爱他……那如果他做了跟我当年一样的事，你能因为爱他而偏袒他吗？！”
孔天生越说越愤怒，最后一句话竟是吼出来的。
“我再说一遍，他不会！”连胜也冷了语气，声音低沉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他不会像你一样，因为争风吃醋不惜毁了对方！”
“啊——”孔天生忽然尖叫，癫狂的喊道，“我叫你别说！不许说！！！”
雷野悚然一惊，他刚凑近门口想看看里面的情况，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嘿，bro！”金四的声音响起，快乐而又傻逼。
雷野吓了一跳，顾不得解释，转身就往楼下跑，身影瞬间在楼道里消失。
金四还挺纳闷，嘀嘀咕咕的去推门，然而屋子里等待他的却是连胜幽暗阴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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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明天更往事，不虐的
第29章 三十
雷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知道不想被屋里的两个人发现他像个卑鄙的小偷一样窥视着他们的往事。
那段，他不曾参与，也无从得知的……往事。
金四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新的一天来临，雷野却浑然不知的趴在肯德基里。金四站在玻璃墙外面看了他好半天，对方都没将那颗黄脑袋抬起来，无奈叹了口气，金四推门走了进去。
“还以为跑哪个酒吧买醉去了呢。”
金四一坐下雷野就看了过去，眼里没什么情绪，见他叼出一根烟，雷野指了指禁止吸烟的牌子。
“干嘛不回家？”金四把烟放下，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你老公都急疯了。”
雷野没说话，趴在桌子上手指抠着桌面。
“他们当年……”雷野看向金四，眼睛里只有探究并无伤心。
金四悄悄松了口气，“就为这个？”懒洋洋的坐起来，摆弄着手机发信息。
雷野又趴下了，声音恹恹的，“就感觉好像有个空间，你们都站在里面，只有我在外面。”他说，“特闹心！”
“成，哥哥今儿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多大点事啊。”
金四长得特痞，一看就不像好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雷野从一开始就跟他好，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算了算了，别说了，我不想让你为难，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了……”
金四被他逗笑了，一脸的宠溺，“你可真实诚，胜哥让告诉你的，你看……”
金四把手机扔过来，雷野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里有金四汇报的位置，以及一张他傻不愣登的照片。新剪的发型，配上他颓靡的表情外加他四哥手残的照相技术，看上去就像村口的李二狗，雷野真想把手机给他摔了。
再往下看，连胜只回了一句：别让他不开心，他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他。
金四说，五六年前那会儿，孔天生是刚出道的练习生，因为得罪了人，才辗转认识了连胜当靠山。孔天生很会“来事儿”，说自己没那么多钱，主动提出要陪连胜一个月。连胜本来也不缺那点钱，更何况他得罪的人又没什么分量，也就由着他跟在了身边。
金四说：“目前为止，那小子是陪大哥时间最长的，差不多三年。”
“怎么陪？咳咳……”
雷野嗓子有点哑，怕金四以为自己是伤心难过，赶紧咳了一声清嗓子。
“傻逼吧你，那当然是上床陪啊。”
金四倒没觉得他伤心难过，跟说评书似的，以为对面的就是个普通观众，看傻子一样看他。
雷野彻底没脾气了，翻了个白眼问：“我是说，住不住一起？”
“那必须是住一起啊！胜哥之前有个小别墅，就是亮哥现在住的那个，孔天生跟了大哥之后也住那儿。”金四拿着那根烟闻了闻，说，“不过大哥不经常回去住。”
那时候连胜二十七八岁，事业上升期，拼的特别狠，好几个买卖都需要他亲自盯着，每天连轴转，玩的也狠，经常一次两三个的那么操，能要人半条命。
“九霄那时候刚成立，赢胜又是从地下转到地上的关键时期，胜哥几乎每天都在这两个地方住。”金四看他一眼，轻声说，“大哥除了他，还有别人。”
雷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时候大哥有个兄弟，叫大翘，”金四翻翻手机，“他照片……没有了。”
这个大翘还有赵亮、百万，都是最开始跟着连胜的兄弟，几个人感情特别好。就连连俏的名字，都是大翘取的，他说我叫大翘，咱闺女不能跟我姓，就跟我名吧。
“他喜欢连胜？”雷野皱眉。
“不知道。但我听说胜哥操男人就是他带的，而且……”金四顿了顿，说，“胜哥身边的人他几乎都操过。”
雷野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金四，“他……”
“小野，你根本不知道胜哥之前什么样，”金四盯着手里的电话皱眉，这些话显然已经超出他作为一个下属应该说的，但他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跟雷野讲，“大哥以前就没长心，没心你懂吗？以前我哪敢跟他开玩笑啊，他看我一眼我三天都睡不着觉。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他谁都不在乎，你说我为什么敢搞吴卓啊，那就是个玩具……”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金四紧急刹住了车，他没敢去看雷野的脸色，继续说：“唯一敢跟大哥打打闹闹的就是大翘，他性格特闹腾，人来疯。那时候我们都说大哥是外表正常内心疯，他是外表和内心都疯，被他玩过的人就没有能自己走下床的，他特别喜欢跟胜哥一起3P……”
金四看了眼雷野，问：“3P你懂吗？”
雷野点头。
“大翘还喜欢拍那种视频，”金四想到什么，坏笑着问雷野，“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大翘吗？”
“因为鸡巴翘！”
“答对！”金四还是没忍住，点上烟一条腿踩在凳子上，痞痞的抽。
“他们一起玩过孔天生。”金四呼出一口烟雾，面上没什么表情，“别人都说胜哥对姓孔的特别，我倒觉得是大翘对他特别，大翘很喜欢跟胜哥一起操他，说他特别上镜。”
“视频里……也有连胜？”雷野问。
金四弹了弹烟灰，正色道：“小野，我刚才说了，之前的胜哥和现在俩人。”
雷野垂眸没说话，金四于心不忍，“不过大哥不出镜，有也是声音，他不敢录大哥。”
见雷野还是不说话，金四忽然想起来，“你等会儿，我给你找找……”
金四叼着烟眯眼翻手机，大概五分钟之后，才啪的把手机拍在了雷野面前，“可费死劲了，刚让我前女友传过来的。”
雷野微微笑了笑，眼睛偷偷往手机上瞄……
镜头一开始就是熟悉的声音，“拿走，别拍我。”
雷野听出来连胜这句话是笑着说的，不带一丝威胁的意味。
拍摄视频的男人果然没有将镜头移开，反而给了连胜鸡巴一个特写，“真大！”声音雀跃活泼，像个少年。
连胜笑起来，对着镜头往上顶了顶，夹着烟的手把着鸡巴往前送，“想吃啊？给……”
大翘哈哈大笑，叫孔天生，“骚逼，快来，给你爹吃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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