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精细又缓慢的吸食,将他灵魂上正在进行的扭曲抽离出去。
过了一段时间,依靠着水母的金发男人终于不在面露痛苦,而是面容舒展,眼底的黑眼圈完全消失。
身上的肌肉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堆细小的红斑,从上到下,逐渐隐没进衣领深处。
“哇,七海你身上看起来好震撼。”虎杖好奇的凑近弯下腰细细打量。
七海建人半睁开眼,略带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懒散,“你身上也有。”
“我也有?”虎杖悠仁低头在身上四处寻找,一会扯领子一会掀衣服,“好像没有看到?”
“胳膊。”
他抬起胳膊,原本断掉的那只已经完全长了回来,一点断裂的痕迹都没有,而胳膊上部分有一整圈粗壮的红色痕迹。
这里原本被触手圈住,看来只要被小水母圈住吸食的地方都会留下红印子。
“原来如此。”
从头到尾,莱洛都没有出声,毕竟现在这个非人的模样,总怕他们会觉得奇怪和排斥。
“小莱你的本体就是水母吗,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野蔷薇凑到水母身边,看起来很感兴趣。
“嗯,就是水母,”莱洛小声回答,本来就轻柔的声音越发听不太清。
“嗯?”野蔷薇又凑近了一点,“所以我可以摸一下吗?”
“啊,都可以,如果你不觉得奇怪的话....”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完全听不清。
野蔷薇一把抱住水母,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软乎软乎的,带点凉意,像是抱着半个人大的果冻。
啊,好幸福的感觉,太舒服了吧。
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少女眼神迷离,脸颊红扑扑的,嘴角不自主的勾起。
“我也要!”虎杖一个飞扑,就听duang的一声,他被弹起然后完全陷进水母身上。
啊,好幸福,好舒服,好Q弹的手感。
少年眯着眼,嘴巴微张,时不时发出嘿嘿的声音。
这边冒着粉色小花的氛围又吸引了胖达他们靠近。
“这么舒服,那我也感受一下!”黑白熊猫小跑几步,一个大跳扑到虎杖背上,脸完全埋进了伞帽里。
哦~~
“啊!”虎杖悠仁突然嚎叫,“腰腰腰!!!”
胖达眯着眼,周身也开始飘起粉色小花,“怎么啦,要什么?啊,我知道了,你要其他人也来试试对吧。”
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两人叫唤,“狗卷,乙骨,快来试试,真的好舒服,嘿嘿~”
“鲑鱼!”
“来,来了。”
听到这些话的虎杖惊恐的伸出手,“不不不,啊啊啊,我....”
两人高高跳起飞扑到胖达身上,脸深深埋入软乎乎的伞帽里,集体发出感叹,“啊~好幸福,嘿嘿。”
而最底下的虎杖抽搐着高举着胳膊,“我,我的,腰呜呜呜呜呜”
听到哀嚎的莱洛小声开口,“你们要是想玩的话,我,我可以变大一点。”
“好啊,拜托了!”
水母像是充气一样,迅速膨大,这个大小容纳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莱洛顺便伸出一小段细细的触手,圈住虎杖的腰,慢慢吸食。
“那这些人怎么办,怎么带出去?”真希和伏黑惠站在白花花的人堆旁。
“我用式神带出去。”伏黑惠低着头说。
“光带出去也不是事,怎么安置,总不能直接堆外面,啧。”
思索半天没有头绪,转头看见两排人整整齐齐躺在水母的伞帽上,眯着眼无比享受。
哈,要生气了,她的额角蹦出一堆井号。
“躺的很舒服对吧。”
“嗯嗯,超幸福~”胖达下意识回应,其他人也下意识跟着点头表示认同。
“那任务呢?”
胖达迷迷糊糊的跟着重复,“任务?什么任务....!”
感受到身边突然冒出的杀气,胖达猛然睁眼,看到身边已经全身冒火的真希,试图挣扎,“不,不是,真希,你听我们解释!!”
片刻后,两排人顶着头上的包老老实实的跟着想任务方案。
“要不直接跟辅助监督说,让他们上层处理?”
“不行,最近镇府和高层关系不好,不一定能处理。”
“要不然直接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反正都是失踪人口,正好算案件。”
野蔷薇头也不抬就否了,“那凶手呢,没有凶手的话我们可就成嫌疑人了。”
“那....”
看着他们激烈讨论解决方案,莱洛突然想起了某个被自己狠狠伤害了的人。
杰咪.....
离开盘星教的那晚还历历在目,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杰咪那时的表情。
如今的自己,已经完全能理解当初杰咪的所作所为,可是,就算是想道歉,也没有机会。
以前的自己幼稚又拧巴,什么都不懂,深深的伤害了杰咪的心。
杰咪一直都将自己当做最好的家人,可自己却....
已经缩小到巴掌大的小水母突然趴在七海的肩膀上,似乎很失落。
已经没有遮盖的莱洛彻底承认了自己的心,他好想杰咪,呜呜呜。
感受到肩膀上多出来的水渍,七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侧头问他,“等会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学校吗?”
“嗯...”莱洛声音又细又软,让人忍不住发笑。
怪可爱的。
咔哒咔哒。
空荡的下水道除了被来了照亮的部分,远处都是漆黑一片。
可渐渐的,有脚步声从黑暗深处传来。
“什么人?”
讨论的声音慢慢消去,所有人警惕的盯着黑暗的隧道。
小水母也飘了起来,紧接着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熟悉到让他落泪。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出现,穿着一身和服,扎着丸子头,眯着眼像个笑面狐狸。
他张开手,唤了一声,“小莱。”
“杰咪!”
小水母跟个炮弹一样飞射出去,直接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他收拢手掌,包裹住小小的一团水母,手心里满是水母伞帽下留出的水渍。
“杰咪,杰咪,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我一定伤你的心了,呜呜呜呜,对不起”
带着嗝的絮叨道歉逐渐进化为嚎啕大哭,这就是他想念许久的怀抱。
夏油杰将他举起,一只手抚摸着这个哭的要化成水,已经软成一摊的小水母,“没关系,现在回家了。”
哄了不知道多久,小水母终于哭累了,疲惫的缩在夏油杰的掌心里陷入熟睡。
“感谢你们之前对我家孩子的照顾,现在我就带他回家了。”
“你....”七海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刚刚那场重逢后,又感觉不太能说出来。
可是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了,又不是很甘心。
高专每一个人都脸上都不是很精彩,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等会,”原本深眠的小水母强行把自己扒拉醒,撑着困意飘回高校他们的身边,“虽然我现在要回家了,但是以后我会经常去高校找你们玩的,可以吗?”
软趴趴的小水母跟每个人贴脸,然后晃晃悠悠飘回了夏油杰怀里。
缩成一摊水继续睡。
“好了,我们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对了,那些人你们可以不管,我会叫人处理。”
“算是你们照顾我家孩子的小小酬劳。”
说完就一步步走进了黑暗中,消失在他们眼前。
长久的沉默后,虎杖犹豫开口,“总觉得,好像被截胡了,好奇怪啊。”
“啧,没办法,他是回家,但小莱不是说会经常来找我们玩吗,所以好像也还行。”
“那任务也结束了,我们回去?”
“昂,回去。”
“不是,可是,啧,就是好怪啊啊啊,好难受啊啊啊”
…
回去的路上,莱洛在半路醒了一次,他迷迷糊糊的问夏油杰,“杰咪,你怎么会去那里呀?”
“我的一个比较靠谱的下属跟我汇报说那里有特殊咒灵,我猜测可能是你。”
“原来如此,那人还怪好的。”
与此同时,盘星教的某个房间里,还在通宵工作的缝合线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想半天对这个预感找不到头绪,只能将这件事放到一边。
这个点,那东西应该已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剿灭了吧。
一想到从此之后就不需要这样东躲西藏,他忍不住笑出声,“天敌又怎么样,你又怎么想的到我会藏在这里呢。”
等再过些日子,就能按照计划解决掉夏油杰,夺取他的身体,然后顺顺利利完成他的所有计划。
这个计划本该更早就执行,要不是那时突然出现的天敌,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不过不全是坏事,至少让他接手了更强大的盘星教。
有这样的组织,做什么都很方便。
舒展了片刻四肢,继续低头加班加点的工作。
这他是自愿的,毕竟早就将盘星教视为自己的东西,给自己打工怎么能算打工呢。
已经迫不及待等到明天收到那东西死掉的消息了。
第65章
“又工作到凌晨, 不愧是劳模。”有人看着眼前经过的男人忍不住小声跟身边人感叹。
“毕竟是夏油杰大人信任的下属...”
细小吵杂的讨论融入在早晨清爽的空气中,被众人注视环绕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眯着眼嘴角带着温和的弧度, 看起来靠谱又精练。
微微松散凌乱的头发表明他昨晚一直在桌子上工作到睡着,尽早刚起来。
但最醒目的, 是他额头上像是缝合线的疤痕。
工作区的走廊, 一眼扫去人并不是很多, 这样天刚刚微亮的时间里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
简单洗漱过后,男人回到办公室,继续坐回办公桌旁,翻开盖着的文件, 打算将昨天晚上没有处理完的工作收个尾。
低头拿笔,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等窗外暖橘色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肆意洒落, 男人身上落满晨辉,关上最后一本文件,他猛地往后靠在靠椅上。
桌面上满是整整齐齐,处理好的文件,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即便脊背和手腕已经酸痛无比。
累点又如何,只要想到最后盘星教会落在自己手里,全身疲劳就会自己缓解。
屋外的人声逐渐清晰, 其他人也连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嗡嗡
手机响起短信铃声, 翻开的屏幕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地点定位,来这里处理一下——教主」
看到熟悉的地点, 男人立刻爬起身, 平静的情绪快速高涨。
他抬手捂住脸,脸颊或许是因为兴奋而显得涨红, 成功了,那东西死了,我完美的计划终于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
几下点开联系人,再次给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打去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算了,没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先去他的死亡地看看,防止有什么变动。
急匆匆跑出门,还撞翻了桌上整理好的资料,但他的脚步只是停顿半秒,就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昨晚不妙的预感,男人微笑敷衍过跟自己打招呼的教内员工,眼神越发急乱。
用力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那略微深沉的天空。
那水母已经死了,还是被他关系最好的几个人杀死,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像是安慰般的想到。
和盘星教主决裂,被高专发现身份从而成为敌人,就算其中有不少自己的手笔...
“但结果就是你被自己曾经最亲的人杀死,哈。”
手指插入头发,将杂乱的碎发顺上去,他原本急促的脚步缓下速度,像是闲散漫步般。
最开始选择躲藏进盘星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夏油杰和那水母决裂的消息,曾经他们的关系越深,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之后不出所料,到死都没有回到过盘星教附近。
他嘴角又溢出丝丝笑意,听说那天晚上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可惜啊,没能亲眼看到这美妙的一幕。
不过没关系,能看到他死去的画面也够了。
潮湿阴暗的下水道,角落堆满还未清醒的人,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
水母还没死。
——
夏油杰推开房门,肩膀上软瘫的“液体”蠕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夜晚沉寂无声,窗外流淌着莹莹月光,以往这个时候是最孤寂难熬的时间,现在心里却只觉得安稳平静。
他一只手抚摸着水母软滑的身躯,想要拿起来移动到床上,自己先去清洗。
可几次用力都没成功,水母瘫成水的躯体反而黏上了他的手指,蠕动翻滚着包裹住第一个指节,起伏间像是在吸吮。
挣扎无果,夏油杰只能带着水母一起进来浴室。
狭小的空间逐渐升起热气腾腾的雾气,小水母表面挂上细密的雾珠。
不管夏油杰如何动作,他都牢牢趴在肩膀上。
浴室门打开,夏油杰浑身冒着热气的走出来,黑色发丝散落,一两滴水珠沿着脖子划过胸肌,沿着腹肌的凹槽消失。
转头看到肩膀上睡得安逸的小水母,神色柔和,套上睡衣也躺上床,眼皮跟随逐渐升起的困倦缓缓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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