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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孙丰是他母亲的前夫。
  萧约瞬间想通了许多事,比如薛照为什么大费周章治赵意如的心病,比如孙丰其实不是意外身亡,同时又添了更多疑问。
  不过这些都和萧约没什么关联,他庆幸先前没有直接问薛照,否则他肯定是要生气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孙丰当年待郡主定然好不到哪去,对女人下狠手,算什么男人,死了活该。落在薛照手里,真是报应不爽。
  赵意如之事也带来意外的惊喜,萧约心里认定开方子的神医一定是裴楚蓝,想着通过薛照联系他替妹妹治病,把先前约定取血制香的事都暂时放在了一边。
  为了好眠,薛照每三天就有一次睡在萧约这里,萧约老老实实躺在旁边给他做安眠药,接连几次哄得薛照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了才试探着问那道药膳是谁指定的食材。
  薛照道:“关你什么事?”
  萧约:“问问不行吗?开方子的大夫本事不凡,他一定是诊出了赵夫人身上带伤惊惧烦忧,治厌食需要先定惊。药膳只是个幌子,关键的是让她自己钓鱼,把她和施暴者隔开,实在是妙,果然让人不药而愈了。这样的神医,我当然想结识。”
  月在中天,月光透过窗棂像是一层轻纱,薛照侧身而卧,看着萧约:“无病无痛,结识大夫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近,只有三四尺,萧约让他盯得发虚,并不想把妹妹的实情告诉他,甚至不想让他知道妹妹的存在,目光闪躲道:“有备无患不行?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你打算生什么病?”
  “哪有你这样咒人的!”
  薛照看着萧约翻过身去背对自己:“他不是一般人。要请动他,几乎就是和梁王抢人。你敢吗?”
  萧约左侧卧着,心脏咚咚直跳,他听见自己说:“我敢。”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敢。”
  薛照没有再说话了,一夜无梦到天明。
  萧约醒来时薛照的床上已经空了,自己枕边多了一些东西,是司礼监长随的衣帽和腰牌。
  萧约穿着这身衣裳,跟薛照做了几天跟班。
  薛照的日常工作很繁复,要批阅公文,要审问犯人,宫里有什么庆典宴会安排,也要让他过目流程,就这样还是已经把批红之事交回到秉笔手里。萧约心想,封个侯也不算过分,一份俸禄让人打这么多工,几乎是十二个时辰待命,这样劳心劳力,难怪薛照睡不好。
  萧约不敢进司礼监,但跟着薛照去过缉事厂大狱,不过只是在门口等他。萧约鼻子灵,闻到一股难以名状的腐臭味,与之混杂的还有一股新鲜蔬菜的味道,嗯,仔细一闻像是黄豆发了芽,再仔细……不能再闻了,萧约已经有些想吐。
  待薛照出来,萧约问他气味的来源,薛照瞧他面无血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闻不得腐肉?”
  萧约有些气短憋闷,肚子也不舒服,他按住肠胃位置:“没有……不说就不说吧。”
  薛照想到上次进奉安的路上救下萧家,那时候,萧约明明自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却不要命地冲上去挡在家人马车前,而他的父母——还有妹妹,全程没有露面且一语未发。
  萧家着实神秘,他派了最得力的探子去查,只知道萧家是商人,再往深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薛照和萧约走在雪里,途径长更巷,里面正在整修翻新,要改成靖宁侯府,薛照没进去,绕着越人湖往照庐巷去。
  萧约双手揣在袖中,余光瞥见身旁的越人湖,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大人小孩穿着冰鞋在上面嬉戏玩耍,还有小贩举着草垛走动着叫卖糖葫芦。
  “这糖葫芦一看就不好吃,糖衣都没裹好。”萧约小声咕哝,“山楂也不行,果子都不饱满。”
  薛照快速看了一眼:“偌大年纪,还馋这种玩意。”
  萧约不好吃,但每次回家总会给妹妹带点零食,听薛照这样说很是不屑,但没跟他拌嘴:“冻得好结实啊。我好久没滑过冰了,南方雪都少下。张灯结彩的,这里是要办什么庆会?”
  薛照:“亏你就住在附近,不知道明日是冬至,要举办消寒会,就在越人湖上?”
  消寒会是贵族富豪寒冬时消遣取乐的集会,以山水书画、围炉饮酒为趣,谈风雅度闲暇。
  奉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酷爱冰嬉,所以消寒会往往是在冰面上举行,且多了冰上竞技,以板藉足屈木之腋,冰蹴球是其中极具观赏性的活动之一。①待到春来,冰融草长,在湖边举行蹴鞠和马球赛,也是一番热闹,各有各的趣味。
  “我先生前几天说过待考的举子都受邀参加消寒会,原来是在这里举办。”萧约神色轻快,询问薛照,“我还没参加过消寒会呢,我能去玩吗?你能带上我吗?”
  “你能有什么见识?你这样籍籍无名之辈……”薛照仰了仰头,还没答复就听见萧约追问:“这样热闹的盛会,神医会到场吗?”
  薛照两眼盯着他。
  萧约喃喃自语:“应该有机会的吧?我先生肯定是要去的。到时候千万别被他看见我,否则定要罚我抄书。”
  薛照冷笑:“跟在我身边就要抄书,让他知道你和我睡在一处,就该逐出师门了。”
  “别乱说啊!我清清白白的!”萧约急忙道,“什么叫睡在一处,多难听。我只是一味药。我已经够顺着你了,没让你马上兑现给鲜血做引子,你的血那么香我都忍住了,我多为你着想啊,不用你伤害自身,要是有个什么剐蹭破皮,给我接两滴就行——”
  萧约话未说完,见薛照变了脸色瞬间噤声。
  出门时还是晴天,走一圈回来就落着纷纷扬扬的雪了,两人从缉事厂出来就换了衣裳,一路捡着僻静处走,此时立在照庐巷巷口,停下脚步说两句话的工夫头上肩上就都白了。
  薛照定定地看着萧约:“你觉得我香,是因为我的血?”
  萧约点头:“不是早就说过了?一定是发自体内的,不是血还能是什么?”
  薛照眼睫上压了厚厚一层雪沫:“我的血真的与众不同?”
  “嘁,明知故问。”萧约撇撇嘴,“你是天下独一份的,就你特殊,行了吧?”
  “萧约,轮不着你嫌弃我。”薛照抬手掸落萧约肩上的雪。
  萧约一怔,不解其意。
  紧接着那只手用力抓按他的肩膀,然后慢慢移动到他脖子上,没有什么温度,像一片生硬的雪,掐紧。
  薛照目光沉沉:“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什么都不是。你算哪门子的药,我有什么病要你这味药来治?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要你的命。”
  好好说着话,死太监突然变了脸,萧约肩膀被按得剧痛,仿佛铁钩穿过锁骨,脖子也被紧紧箍住,快要喘不过气了。
  濒临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熟悉。
  萧约想到缉事厂大狱里传出的腐臭味,还有更久远的记忆浮上来。
  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萧约心脏跳得又快又重,怕薛照真要弄死自己,用上全部力气挣脱,同时抓起一团雪朝他眼睛扔去。
  薛照微微侧首躲过,抬眼再看,萧约头也不回地在雪里狂奔,踉踉跄跄冲进家,重重关上了大门。
  雪无声地落。
  薛照低头看自己的手,本就不足的热乎气很快被寒冷侵袭,他身上积了很多雪,没有一片是萧约砸来的。
  蠢猫,这么近还击都打不准。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啊?不是我们巷子里的住户吧?”一位老人凑近了仰着头问。
  “是来找萧公子的?”另一位老人问。
  薛照目光聚焦,发现不知不觉已走到萧约门前。
  大门紧闭。
  “敲门了吗?若是没应,大概是不在家。萧公子心善,怜贫惜老,待人最宽和的,绝不会将人拒之门外。”两位老人一齐说。
  薛照摇头:“我不认识他。”说罢转身便走。
  老两口面面相觑,然后上前敲门,敲一阵没回应。
  老婆婆说:“看来是真没在,咱们回去吧,晚上再来。”
  老公公手里提着个陶罐:“再等等——萧公子,在家吗?”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了。
  萧约眼里有些红血丝,他垂着眼问:“何大爷何大娘,有什么事吗?”
  “还以为你不在呢。我们老两口酿了点酒,拿给你尝尝——”何大爷把陶罐递过去,身后何大娘瞧见萧约脖子上的红痕,“哎哟”一声上前:“孩子,你怎么伤成这样?难不成遇见什么歹人了?是不是家里进了贼?没什么大碍吧?”
  何大娘一把将萧约揽了过来,双手双脚检查过,又踮着脚捧着萧约脸颊,没瞧出什么别的伤痕,才松一口气:“怎么弄成这样?”
  萧约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隆起的红痕:“没什么,发噩梦我自己掐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魇着?得注意身子啊。”何大爷想不到萧约会说谎,把罐子交到他手里,“自家酿的浊酒,没什么劲,吹吹风就散了,或是煮元宵,或是直接吃都好。天寒地冻的,手这么冷,要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喝点小酒,暖暖身子也好睡些。不过啊,最好还是娶个媳妇,两个人的被窝总比一个人暖。”
  老两口嘱咐萧约睡觉不要让手压着心口,实在觉得屋里不干净就去请张符纸回来,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注意门户,方才在门口呆站的人看着就不太对劲……
  萧约一边应着一边举目四望,门前白茫茫的,再没有其他人了。
  薛照没有再听两位老人对萧约的叮嘱,贴着墙角走出,快步离开了照庐巷。
  蠢猫是惯会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才来奉安多久,都有这么热心关照的邻居了。今日是酿酒,明日大概就要给他说媒了。
  想得美,他得做药。
  谈好的交易,想反悔没那么容易,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在床头。
  薛照回缉事厂睡了一晚,次日冬至,他按时来到越人湖消寒会会场,迎面瞧见个很不恭敬的长随——
  萧约朝他哼了一声,随后低头跟在了他身后。
 
 
第29章 消寒
  两人对视,然后默契地没有提昨日之事。
  今年的消寒会格外热闹。
  淮宁侯之子沈家老二沈摘星软磨硬泡请动了四公子冯燎,双方各为队长,组织起一场冰蹴球比赛,许多官家子弟都参与其中,观看比赛的观众就更多了。
  好在几场大雪之后,越人湖冰面冻得厚实,多少人在上面跑跳都不妨事。
  官民同乐,按受邀与否分为内外两个圈层,但人挤着人,界限并不分明。
  今日也有卖糖葫芦的,品相很不错,酸甜的香味勾得小孩踮着脚伸着胳膊去够,爹娘忙不迭捞钱给买。
  萧约一路走一路看,赛场上你冲我撞,被争抢的主角是上球面下平底的铜钹形冰球,赛制类似蹴鞠,却又不尽相同,譬如冰球不得离开冰面,这是一条硬性规定。
  外围的观众们称得上人山人海,彩衣重叠,摩肩接踵,处处欢声笑语。
  内场上皆目视冰蹴球赛,连冯燎的母亲孙昭仪都出宫来到看台上,笑眼盈盈地向薛照招手:“观应,这边来。”
  但凡是和宴会礼制有关,都在薛照的职责范围内,因此即使他不喜欢这样人多嘈杂的场合,也不得不来应个景。
  薛照走上前:“昭仪娘娘。”
  萧约在他身后,偷偷瞧着上位者,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并不见岁月痕迹。眼角鼻翼没有一丝皱纹,身上有些发福,脸庞富态了几分,但相貌还是雍容华贵的,尤可见当年之丰姿,难怪屠户之女出身,能被梁王看上。
  “观应啊,你不下场吗?你身手矫健,底下那些捆在一起也敌不过你一个,你在哪队哪队稳赢。”孙昭仪笑盈盈的,招呼下人赐座,让薛照在自己跟前坐。
  萧约纳罕,难道她不知道孙丰是怎么死的吗?竟对薛照如此热情。
  薛照不坐:“多谢娘娘好意。我还要巡视各处,免得出什么纰漏。”
  “有沈家老大镇着呢,错不了。”孙昭仪目光一指不远处带刀四处巡查的壮年男子,“你如今是有爵位在身的,比从前不同,不必样样亲力亲为,吩咐底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不是带了几个人吗?让他们四处走走看看,不说检查什么,凑凑热闹。”
  萧约瞬间警惕,他今天来这是因为可能遇到裴楚蓝,多走多看遇见的机会也更大,但若是贸然和薛照分开,恐怕会有危险。
  薛照道:“谢娘娘,但不必了。”
  萧约的心落回肚子里。
  孙昭仪接连被抵了几句,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她瞧见底下休息过一轮又开赛了,转而又提起笑容,一招手身后上来个女孩:“知乐啊,来见过靖宁侯。我也不拘着你们陪我了,年轻人彼此总有话说,四处走走看看吧。”
  身着月白裙袄的女子向前行礼:“见过靖宁侯,小女孙知乐,今日托姑母的福,能见此盛会。从前听闻侯爷威名,百闻不如一见,侯爷果然英姿超凡。”
  淡如烟柳的长眉,琼鼻樱唇,一双明眸欲语还休。
  萧约在心里啧啧,权势真是好东西呀,薛照真成香饽饽了,孙家为了拉拢他,死了个舅爷若无其事,还下了血本,连家族里妙龄的女儿都献出来讨好。
  可怜这姑娘面上从容温顺,心里不知道怕成什么样了。薛观应啊薛观应,真是害人不浅。
  薛照看都没看那女子,冷冷对孙昭仪道:“我和她没什么好说。孙昭仪什么意思不妨明示。”
  孙昭仪听着称呼改变一时语塞,她身旁那个女孩更是直接红了脸,把头垂得极低。
  “你那侯府,年前应该能收拾出来吧?到时候可要好好办一场宴会。我这侄女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时候也让她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我那不是戏班子,没什么热闹。”薛照冷声冷气,微微欠身,“孙昭仪,你告诉我,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喜气?”
  薛照定定地看着对方,不悦已经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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