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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听雪被沈摘星的话弄得脸色煞白,萧约则是气得想再动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听雪怕你出事,夜半还守在你身边,你不仅不领情还发疯乱咬。身份怎么了?沈危也从没像你这么盛气凌人!”
  “不许提我哥!”沈摘星吼道,“他是替薛照死的!护送联姻使团本该是薛照的差事,迎接质子的也该是他!怎么会变成我哥!”
  沈摘星越吼越激动,他冲向薛照:“你是不是早知道此行凶多吉少?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是不是你谋杀我哥?”
  “杀了沈危,于我有什么好处?”薛照沉着脸把扑上来的水鬼拂开,冷冷下视,“就算真是我从中作梗,你这副模样,难道还能为他报仇?沈危关心呵护,就养出个只知道发酒疯的废物——我若是你,痛苦愤恨之下,策马直奔边境,哪怕不能手刃仇敌,找回兄长尸骨扶灵回京也不枉手足之情。可你在做什么?”
  薛照语气冰冷:“别说你是为了沈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丢死人的脸。”
  沈摘星嗬嗬地喘着粗气,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咬牙挤出一个“滚”字。
  薛照目光指向听雪:“没听见刚才萧约说的话?给他道歉。”
  沈摘星:“道个屁的歉!老子给过钱!嫌少是吗?直接去沈家账房,想要多少给开多少!”
  萧约一拳砸了过去:“你这个混蛋!”
  听雪含泪拉住萧约胳膊:“本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沈二公子,我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感激沈大人的庇护,意外之事不必再提了……沈二公子还不清醒,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大人的弟弟悲痛过度伤了自己,否则对不起沈大人在天之灵。”
  萧约和薛照对视一眼,二人皆无声叹息。
  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没有说明,但大概也能梳理出来——那罐糖莲子有下火败兴的功效,萧约只吃了两三颗第二天都一蹶不振,更何况沈摘星那般胡吃海塞?
  事关男人的尊严,沈摘星一定是慌忙寻医问药,大概并没能立竿见影,所以忧闷醉酒,紧接着酒后乱性,就有了他和听雪的事……好巧不巧,错过了沈危奉旨出城接应冯煊一行,兄弟二人自此天人永隔。
  沈摘星说的话混账,可他心里也是真的难受,听雪能够体恤,所以不计前嫌守在他身边。
  沈危的死,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事情怎么就会到这种地步呢?
  薛照看出萧约的心思,握着他手劝慰:“不关你的事。酒后乱性之人,自身德行本就有亏,醉酒只不过是个借口。”
  萧约明白道理如此,但对命运凄惨的听雪仍是十分同情。
  眼看着快要天亮了,沈摘星径自在前踉踉跄跄,听雪意欲搀扶却数次被其拂开。
  沈摘星也是实在醉得狠了,摔倒爬起反复几次,一刻钟过去,没走出几步。
  萧约叹一口气:“沈二可恶,摔多少跤都是活该。但放任他这么满街乱蹿,实际上是折腾听雪。让沈摘星就在小屋里歇一会吧,等天亮了再叫沈家人把他弄回去。”
  薛照考虑片刻,点了头。
  照庐巷里的小屋只有一间卧房,听雪刚把沈摘星扶上床他便要往下跳,薛照直接一掌劈在他后颈,立马就晕过去老老实实躺平了。
  其余三人便到被腾空的作坊里坐等天明。
  萧约心里想着近来发生的许多事,随意坐了个位置,刚坐下薛照就挨了过来。
  “家里都被你搬空了,就剩下几条板凳,还非得跟我抢?”萧约推了推薛照,不动如山。
  薛照道:“我就坐这里。”
  萧约目光越过薛照,看见旁边低头拭泪的听雪,瞬间了然,咕哝道:“宣示主权也不看场合,至于吗?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说幼稚也好,小气也罢,薛照打定主意要把萧约和听雪隔开,他坐在两人中间,对听雪道:“沈家家风严谨,我会让他们给你个公道的。”
  萧约手肘捅捅薛照,小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这时候说吗?你就别添乱了,将错就错其实就是错上加错。沈家门第虽高,但沈二那种平时没脑子遇事更加扶不起来的货色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萧约看向听雪:“此时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我也没资格说感同身受,但我知道你受苦了,决定权在你,你想如何处理此事,我们都会支持。”
  听雪神色近乎麻木了,但听到“我们”二字还是抬起头来,张了张唇,发出的声音有些哑,说的话也显突兀:“萧公子,是自愿的?”
  萧约下意识看向薛照,他微微皱眉,眉眼间除了排斥情敌的戒备,更多的是紧张。
  薛照也需要萧约再次答复来安心。
  萧约垂眸看着两人腕间的红线,点头:“是。”
  听雪泪如雨下:“可是我们相识更早……”
  薛照轻咳一声,吓得听雪咽回了后面的话。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先出去赏赏月。”萧约目光示意薛照,又轻推了一把,薛照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出门。
  作坊里只剩下萧约和听雪两人,听雪终于能哭出声来:“我有时候也会埋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我的人生如此不堪,为什么要让我在登芳阁遇到公子……若是没有公子,我早就吊死了,也不会像如今这样不尴不尬不死不活地过日子;若是在别处遇到公子,我……我至少是干净的……”
  听雪自卑怯懦,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
  萧约看着他伏在桌面上痛哭,叹息一声轻拍后背:“听雪,抱歉让你这么痛苦,我打心底里想让你快慰一些……”
  听雪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萧约,鼓足勇气道:“公子,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不敢奢望什么,让我洒扫侍奉烧火洗衣都好——若是你嫌我不洁,我去喂马砍柴,不在近前,只要能长久地远远看着公子就好!”
  萧约目光悲悯:“何必自苦呢?你如今已是良籍,登台唱戏是你喜欢的事,而且还能满足温饱,甚至攒下一些积蓄。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要为了旁人而委屈自己呢?”
  “不是委屈!没有委屈!跟在公子身边是我最大的心愿!”听雪急声道。
  “你是生来就喜欢男人的吗?”萧约问题突转。
  听雪咬着下唇缓缓摇头:“不……我不……我不知道,我很早就进了登芳阁……”
  萧约又问:“在你幼时,邻家有玩伴吗?”
  听雪点头:“我还记得,我邻居家里有一双儿女。”
  “那你是更喜欢和他家儿子还是女儿一起玩呢?”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女儿吧,我们一起过家家酒……”听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我和那个妹妹扮夫妻,她弟弟假装我们的儿子……”
  “那你再想想我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对吗?”萧约按了按听雪手背,“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什么,反而很是敬佩,敬佩你坚韧的意志。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若是我来经历,我绝不会活得比你更好。从前那么不好过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要在柳暗花明时重蹈覆辙呢?”
  听雪似懂非懂,但他听得出萧约字字都是拒绝,他紧紧握住萧约手:“可是萧公子和他们不一样,只要你真正把我当人看待!我不是天生喜欢男人,但我……我真的喜欢萧公子!”
  “除了我,还有很多人在善待你啊。”萧约余光瞥了一眼屋外,温声道,“你的班主师父,以及梅雪臣在世时,他们都对你很好。还有沈危,他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保护你。你得到他们的照顾,一方面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另一方面因为天理公道本该如此。听雪,你受过太多的苦,但你要相信好运是会眷顾于你的,努力生活的人总不会被生活辜负。你已经从火坑里逃了出来,未来会越来越好。无需依赖谁,你自己就能活出一番精彩来。我从前就对你说过,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人生这条路是靠你自己走下去的。”
  听雪喃喃:“可是,我对公子的心意是真的,不比那位少……真的,我的身子是脏的,但我对公子的心意再干净不过!我的心里全是公子!”
  萧约摇头:“我想你大概是弄错了,把感恩和爱混为一谈。你并不是天生喜欢男人,从前是迫不得已,遇到恩人又错把感激当成了爱慕。不止我一人对你施以援手,沈危做的其实比我更周到,你对他和我的态度之所以有区别,只不过因为我在他之前给了你温暖。可是,听雪,你人生中还会遇到很多人,先来的不一定是对的。真正的爱,不是你现在所以为的这样。”
  听雪沉默良久后再开口:“真正的爱……公子你呢?你是先天就喜欢男人的吗?”
  萧约默了片刻,目光投向屋外的一片衣角,摇头:“可是,谁让薛照偏偏是个男人呢。”
 
 
第90章 暂别
  萧约的话音才落,那片偷听的衣角就撤了。
  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动了心的男人真是立马变得幼稚又愚笨。
  听雪闻言颓然:“可是,为什么他能得到公子的偏爱,我却不行?到底还是我不配……”
  萧约侧首看向听雪,温和劝道:“爱这回事,是不讲配与不配的,若是双方不对等,维系彼此的一定不是爱。”
  听雪茫然:“可是人生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我知道了,是我不该奢望。龙凤相配,我只是过街的老鼠。”
  萧约摇头:“不是这样,我说的对等不是门第家世,而是志趣和爱意……或许你一时还难以改变观念,但来日方长,别着急。既然前路茫然,不如从头开始,和过去的一切告别。我对你而言,也是过去。春喜班一路巡演,在奉安也不会待太久吧?早点离开也好,奉安正是多事之际。”
  听雪茫然的目光之中仍有不舍,但萧约说完让他在此宽坐,便径自起身去卧室查看沈摘星是否清醒了。
  刚走到卧房门外,萧约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薛照道:“你这样擅自行为,几乎打乱全盘计划。”
  萧约心头一紧,这话不像是对沈摘星说的,果然他推门而入的同时听见沈危的声音:“事急从权,若我不假死,那就真的没命回来了。”
  沈危没有多作解释,回头和萧约对上视线:“我听长公子说,梁国境内有一位陈国储君人选,看来就是你了。”
  薛照皱眉道:“冯煊也还活着?他怎么知道此事,还告知于你?”
  沈危没有回答。
  萧约同样诧异自己的身份竟有这么多人知晓,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看着沈危右边衣袖上暗色的血迹:“你的右臂?”
  沈危风尘仆仆,脸上也带着几处伤痕,却是云淡风轻道:“筋脉断了,这条胳膊废了,只相当于是个摆设,但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
  萧约神色凝重:“在边境到底发生了什么?质子现在何处?”
  沈危道:“我也不知道大公子此时身在何处,甚至不知他是死是活……边境发生的事,我至今还没有梳理清楚。”
  萧约:“是梁王动的手?虎毒尚且不食子,梁王竟然对质子痛下杀手,还殃及了你……能活着就好。沈邈因为你的事,弄成了这副模样,相比于藏在暗处,或许背靠沈家更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带他回去吧。”
  沈危垂眼看着床上尚且昏睡的二弟,缓缓摇头:“名义上我是已死之人,当然不可再回到沈家,否则难保不会被扣上假死欺君的罪名。而且,有些事,我也只能放下沈家长子的身份才能去做。”
  薛照凝目道:“沈危,你究竟做何打算?”
  沈危看他:“界碑之事,你不也未对我言明计划?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足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界碑……”薛照神色晦暗欲言又止。
  见沈危要走,萧约急声问:“你不等沈二醒来?他以为和兄长天人永隔,自己也丢了半条命似的,就算你有要事在身,也不差这一时片刻吧。至少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也好放心啊,否则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难道不心疼?”
  沈危望着弟弟,叹息道:“不知道也好,至少能让他远离风波。阿邈一直希望我陪他蹴鞠,我从前总推说军务繁忙,再加上并不喜好这类玩意,竟然一次也没有过。我错过的,又何止这一桩。”
  “以后,怕是也没有机会了。薛照——”
  薛照迎面看向沈危:“你说。”
  沈危怆然一笑:“看在我曾容留过你堂弟的份上,帮忙照拂我的兄弟。往后阿邈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多担待。”
  此情此景如此语气,近乎是临终托付了。
  沈危虽然活着回来了,显然是报着死志的。
  薛照绷着唇角:“他很欠管教,我犯不着管,要担待你自己担待。”
  沈危面色凝重,对薛照郑重一礼:“拜托了。”
  这一夜是萧约最后一次见到沈危。
  元宵节一过,日子就像风吹历书一般快速翻篇,正月眼看着就要消耗殆尽了。
  在这段时间内,奉安城内几乎时时都在议论郡主联姻引发的相关事项——
  元宵的节日氛围冲淡了质子之死的热度,奉安的百姓对于冯家长公子的认知本来就只限于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质子是死是活并不能激起普罗大众生活的波澜。但没过几天边境又出了事,梁国与卫国驻兵发生了摩擦冲突,起先只是个人械斗,后来发展成为两军对阵剑拔弩张的地步。
  不知是从何传出的消息,梁王收到边境的奏报,说是起先与梁国士兵发生冲突的卫国士兵疑似他方伪装。
  当今天下,除了梁、卫二国,剩下的只有陈国了。
  奉安城内渐渐弥漫起焦躁不安的气氛,茶坊酒肆之中随时都有人交头接耳议论,怀疑陈国故作好心明面上放质子回国,背地里却将质子杀害在边境之处,一来为了栽赃给卫国,挑起梁卫争端,二来是杀鸡儆猴,震慑藩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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