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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殇(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4-12-17 07:29:46  作者:酥皮糖糕
  康荣修已经花白了头发,手里拿着那卷遗诏,慢慢走到姬颂面前,叹着气提醒了一句。
  “皇上,该回去歇息了——”
  姬颂恍惚地望着永安殿的殿门,那殿门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擦去。忙碌的内臣们不时地遮挡他的视线,可他就是那么无声的看着,痴痴呆呆。
  或许他只是望着一个方向罢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皇上?”康荣修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姬颂没有动,依旧望着殿门,不过这次倒是回话了,怔怔地问了一句:“她走了?”
  “走了——”
  “可她还没有问朕的旨意……朕没下诏,朝臣们该怎么做事呢?”
  康荣修微微躬了躬身子:“她保的是大週的江山。”
  “是啊……她都说了自己是的女的,怎会夺朕的位子呢……”
  不论是姬颂还是康荣修,都知道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罢了。
  康荣修也是没办法的,他一个内官,还是先皇的内官,先皇驾崩的时候他都做不了什么,更不要说现在姜霂霖掌权的朝堂了。
  他哑着嗓子好心催促了一句:“走吧,皇上,太后还要问话的。”
  姬颂小小的身躯团在龙椅上,他的身子就连龙椅的左右扶手都碰不到,他就那么团着,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半晌喃喃了一句:“她们都姓姜……”
  ……
  将军府,琼茗苑内。
  自打把卢月娶到府中,姜霂霖来这个院子的时候极少,主动来的时候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可是今日她不得不来。
  卢唯死了,这个老将竟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凤黎城。姜霂霖很清楚他是为什么而死,不是为国,不是为家,而是为了他那个名动京城的二女儿。
  卢唯深知,他为姜霂霖献出一条老命,就是把姜霂霖永远地拴在了女儿身边。他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这名柱国大将军拒绝上门提亲的所有人。
  流泪,生病,自残,卧床……
  他更知,将军府里还有个受宠的丫头。他的女儿在将军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个老父亲,对姜霂霖威逼利诱,把女儿如愿送到了她心爱之人的身边,又令卢府的耳目暗中协助姜霂霖攻城,直到最后死在永安殿上,与冯鲜拼了老命为姜霂霖打开殿门。
  他做这些,只想换来女儿的开心。他这个二女儿,可是曾经最让他脸上有光的女儿啊!他如何能忍心这样优秀的女儿过着郁郁寡欢的日子。
  姜霂霖进去的时候,如月正跪在禅垫上小声地抽泣。
  看她的背影,身形比初嫁入将军府时瘦了不少。姜霂霖从前从未留意过,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子,关心这个女子的心情。
  “如月——”
  卢月扭过头来,红肿的双眼不停地流着泪。
  “我——”姜霂霖本就不擅长道歉,更不擅长安慰,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很、很——”
  “父亲的伤刚刚好了没多久——”卢月就那么哭着,她的父亲才好没多久,她还没来得及尽孝,父亲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嗯。是我、是我……错……”
  卢月哭地更凶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
  “如月痴情你多年,爱你爱到了骨子里,你以为如月会把你的秘事说出去吗?”
  姜霂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承认,我担心你知道后会坏了我的大事,我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就是把我姜家推进了无底深渊!如月,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有多重大,我一步也不能走错——”
  卢月咬着牙心痛道:“你把我卢月看得太俗了。”
  “对不起……你太聪明……我不得不防备着你……”
  虽然这三个字很难,可是姜霂霖还是逼着自己说了出来,从未说过这三个字的她,短短时间内,已经对两个女子说过这话。
  “如月一直以为夫君是嫌弃如月嫁过人才不与如月亲近……如月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如今在夫君面前却变得小心翼翼,无法抬头——”
  “你现在都知道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干涉。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养你一世护你一世,只要……你愿意。”
  卢月没有做选择,而是问姜霂霖道:“那叶裳呢?她这枚棋子的作用就是把那些女子对夫君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是。”姜霂霖也承认了。
  卢月又问:“夫君为何没有登皇位?是因为她生死不明?”
  “是。”
  卢月的心一点一点下沉,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又追问:“夫君担心三宫六院的妃嫔拆穿夫君的女儿身?”
  姜霂霖深吸一口气:“我……爱上她了。”
  那一丁点的希望彻底湮灭。卢月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姜霂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眼神里,有不可思议,有怨怼,有后悔,有不甘……
  姜霂霖不会不明白承认了女儿身就意味着她不能再争帝位,她的几年筹划皆化为泡影,她所有的付出都将付之东流。
  而姜霂霖舍弃这些,仅仅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女子。那她该有多爱这个女子!
  卢月很是后悔。
  若姜霂霖当初对她多一些信任,是不是她们之间就没有叶裳的存在了,她就可以做姜霂霖的那枚棋子,姜霂霖就会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而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可是,一切都晚了。
  姜霂霖心机太过深沉,以心中大业为己任,而她的洞察力还不够敏锐,自入了府后,行事作风俨然成了深院妒妇。
  “若是当初我们彼此都知道……你会不会……”
  “如月,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你当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不能装作不知道,不能装作看不到,已经付出的感情……更是无法收回。我爱她,这种感情已经生根发芽,心上生出的根,是斩不断的。”
  卢月站起身来,走到姜霂霖面前,认真道:“既然如此,夫君就是喜欢女子的?”
  “我现在不清楚,我只清楚自己的身体只对她有感觉。”姜霂霖并无隐瞒,“你记得吗?我也是吻过你的。”
  卢月知道姜霂霖在说什么。她没错,姜霂霖也没错,可姜霂霖就是对她没感觉。
  “如月,我姜霂霖知道你付出了很多,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可你的感情让我害怕,我害怕你发现我的秘事毁了我的大业,更害怕……自己担不起你的这份厚爱。我除了钟情于你,没有任何的退路,可是这是我做不到的。我能做的,唯有给你个在外人看起来不错的名分,让你衣食无忧地生活一世。”
  “这就够了——”
  “可是这些,”姜霂霖打断卢月的话,“凭你的家世与才情,任何一个男子都能给到。”
  姜霂霖是最能够权衡利弊的人,如何能没有为她打算过。卢月清楚,姜霂霖是为她好。
  “一切都在夫君的掌控之中,唯有一点,夫君没有考虑到。如月即便是难得夫君的心,可待在夫君身边,能够日日见到夫君,就是开心的。”
  姜霂霖已经知道了卢月的选择,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女将军,你既然担得起,我必让你留在府中,还做我的夫人。你想走的时候,知会我一声就行。若是你看上了哪家公子,我也会——”
  “不会。”卢月回答的很干脆。
  “好。”姜霂霖沉吟片刻,“你父亲的丧礼我会办到最好。”
  好像也只有这件事才能弥补她心中对卢月的歉疚。
  “夫君,有一件事,如月不该瞒你……”
  “我已知道,她在阴地。”
 
 
第126章 寻画像
  阴地,国君府内。
  “夫人,您不能下床,您的伤还没好呢,夫人——”
  曲水不顾老媪的劝阻,挣脱开来,忍着疼痛执意往门外走。那老媪见劝说不动,也阻拦不得,只得追上去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子羿所在的正厅。
  “主君,这位夫人她非要来找您,老奴劝说不动——”
  “我不是你家夫人!”曲水扭过头去斥责了一句,即便是有气无力的声音也难掩她心中的愤怒。
  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捂着伤口的干枯的手……就这么从床上爬下来来找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想离开她吗?
  “你们先出去。”子羿忍下难受的情绪,故作镇定对站在堂中的几个府兵说着。待府兵出去后,又对战战兢兢想扶曲水又不敢扶的老媪挥了挥手,“你也出去。”
  那老媪一走,堂中只剩了她和曲水二人。
  子羿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想要去扶曲水,曲水微微侧了侧身子,就躲了开来。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离曲水的胳膊不到一寸的地方。五根手指一时半刻没个着落,抬得有些困乏,也着实打击她的内心,子羿佯装握拳干咳了两声,这才算是给那只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去处。
  “你的伤还未痊愈,应该在房中静养的。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吃饭怎么行呢?再不吃东西,你可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去。你失血那么多——”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不过是过了几个月而已,这女子同她说话就变得这么的不客气了。
  子羿试探着去抓曲水的胳膊,这次曲水没有躲闪,可是那双眼睛就那么直瞪瞪地看着她,等着她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
  “你受伤昏迷了,我若不救你你会死的。”
  “那也不用你把我带到这儿来,自有府中的人去救我。”
  握着曲水胳膊的那只手紧了紧,犹豫片刻后终是松了开来。子羿转过身去走了两步站定,解释道:“若不回来,我还要等着她的兵去杀我么?”
  “你完全可以自己走,把我留在那儿——”
  “留在那儿等死吗?”子羿皱着眉头反驳,“到处都是尸体,她如何能在你死之前找到你!况且她的心中只有她的大业,她只一心想着攻城夺位,哪里还记挂你的死活!”
  “骆一,我不想同你争这件事的对错,我只来拿走我的东西。”
  子羿闻言,眉头跳了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我这里哪有你的东西……哦,有倒是有一样,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说罢她转身从木架的格子里拿下一个宝盒,在曲水面前打开:“我送给你的金锁何时被雕成金簪了?我可仔细看过了,镶在上面的宝石一颗不少,定然就是我的那只金锁!”
  宝盒是已经被重新做回来的金锁。曲水淡淡扫了一眼:“是帝姬的金锁。这东西本就不是叶裳的。叶裳要取回的不是这件。”
  不要了……说得好轻巧。
  子羿的眼眸沉了下去,心里的不平衡令她出言讽刺道:“她就连一支簪子都舍不得送你,还是用我送你的金锁煅成的,你还指望着她回去救你……”
  “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与帝姬无关。”
  子羿失落地闷哼一声,合上宝盒,放回木架上:“你竟一口一个帝姬的叫我,罢了,你不要就算了,即便是做回金锁,它也不是最初的那枚金锁了,我又何必强求你收着。”
  “我来拿回的东西,你应该知道的。”
  子羿没有回话,她适应不了曲水如今冷冰冰的态度。
  “那幅画,它对我来说很重要。在我怀里揣着的,你把我救回来,就应该在你那里。”曲水直接点破。
  子羿也再难装下去,淡淡中几分不屑的语气:“哦,那张绢帛啊……”
  “果真是你拿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质问我吗?”
  “还给我。”
  “好啊……”子羿忽然冲曲水一笑,“你倒是告诉我,上面画的人是谁?她——是男是女?”
  “与你无关。”曲水回答地简洁明了。
  “呵——”子羿的舌头自讨没趣地在嘴里转了一圈,“无关是吧?好啊,那你腹中的布团呢?也是与我无关?若非当时你以腹中婴孩与你的性命相逼,我如何能错失杀了姜霂霖的良机!”
  “帝姬既然发现了,叶裳没什么好说的。”
  子羿再难忍下去,抬手捏住曲水的下颌骨,手掌的虎口抵在她张开的唇上:“你竟拿一个布团子骗了我!叶裳,我担心你的性命才肯做出妥协,你以为我是在意你的孩子吗?在意你和她的孩子?我是担心你的性命啊!可你呢?竟指着腹中的布团子逼着我撤令!逼着我放过姜霂霖!你对得起本帝姬的感情吗!”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曲水的脸因为这剧烈的动作变得更加苍白,强行张着的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可是子羿没有松开她。
  “本帝姬自打父皇被逼死的那一刻起,就没再相信过谁。可我遇上你之后,我把我心里仅存的那份信任给了你。多么宝贵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用我对你的感情去救姜霂霖,那个把你丢在齐国,自己去做皇帝的姜霂霖!”
  曲水努力睁着双眼,努力让自己不至在子羿的手中晕厥过去。可这个一向狂傲不羁的帝姬似乎还没有发泄够。依旧抓着她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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