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域握着车门,顿住动作,看起来比他还懵逼:“我当你十多年的左膀右臂,你谈恋爱我就不能坐你副驾驶?”
他满脸不可置信:“以我对周忱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又在矫情什么?”
毕竟,该坐他副驾驶的周忱都没矫情!
“你他妈能让我说句话吗?”得到陆域的允许后,他深吸了口气,开口道,“你早上怎么来的?”
直至听到陆域说“打车”后,他才大手一挥让对方上了车。
在他启动车子的时候,旁边的陆域似不经意般地开口:“你是不是跟周忱吵架了?”
“什么叫我跟他吵架,你看我是会吵架的人吗?”
陆域目光缓慢的看向他,眼神里分明是在说:你不像,你就是。
车子缓缓开进主干道,霍北修才措好辞:“周忱辞职的事我昨天才知道,你觉得会是我的问题?”
不等陆域开口,他又继续说:“我可从没舍得欺负他,他要跟我闹,他闹我就耐心哄着呗,但他背着我辞职算怎么回事?”
霍北修不是没有火气,相反的,他火气很旺,尤其是在爱人消失后还要查案子,看卷宗,分析犯罪者的心理。
“那你俩……”陆域轻咳了声,谨慎地问,“现在发展到哪一步?”
“全垒打。”霍北修偏头看他两秒,收回目光继续目视正前方,冷哼道,“别说我强迫他,周忱是个男人,他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对他用强?”
“那可说不准。”陆域嘀咕道。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因为陆域想不通那么安静,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周忱怎么会跟霍北修闹脾气,总觉得这三个字就算出现在霍北修的身上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周忱身上。
毕竟,霍北修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并且从小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那位“贵人”。
尽管这些年跟成百上前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早就把他的少爷性子磨没了,但他那不许别人忤逆他的性子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域终于还是开口问,“真让他就这么辞职?局里这会儿正缺人手呢,他的能力如何你比我们都清楚,况且他好不容易跟大家磨合好,要真走,我们可损失太大了,你要不打电话劝劝呢?”
霍北修只觉得陆域叭叭个不停真的很吵,心里也正郁闷呢,后面的车子还很没素质的超他车,霍北修盯着后视镜,怒火瞬间冲上大脑。
他暗暗的骂了句脏话,脏话后面紧接着的明晃晃的抱怨:“我她妈倒是想给他打电话,但他也得接啊!”
“我靠。”陆域瞪大双眼,“你到底做了什么,周忱居然不接你电话?”
第204章 204.真·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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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限量款宾利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车里,陆域拿着手机,驾驶位的霍北修盯着他迟迟不肯碰上屏幕的手,催促道:“你快打。”
陆域还是有些犹豫:“万一他也把我拉黑不就尴尬了吗?”
在他还没做好决定时,霍北修伸手碰了下他屏幕上的拨号键,电话立即拨出去了。
响铃几声后,电话接通了,但对面传来的是一道甜美的女声:“哪位?”
陆域下意识的偏头跟霍北修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意外,直至听到手机再传来询问,他才回神:“我找周忱。”
“周忱在忙呢,您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替您转达?”电话那边的女声机械得像个AI秘书。
霍北修冲着陆域摇摇头,搭档多年的默契让陆域一秒看懂他的意思,礼貌的拒绝对方,挂断电话后他就炸了。
“她是谁?周忱到底……”陆域一脸警惕的盯着霍北修,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提出质疑,“你真没强迫他?”
霍北修不知道为什么他正常追人,正常谈恋爱,落在陆域的眼里却成了他在强迫周忱。
他盯着陆域,一直一顿地说:“他很喜欢我。”
陆域将信将疑,犹豫好几秒才重新开口:“可是他现在不接你电话,他手机还在一个陌生女生的手里……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出不了事。”霍北修重新关闭双闪,缓缓启动车子,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下班后,霍北修直奔鸿宇集团。
给周忱打电话依旧是“正在通话中”,他从通讯录跳转到微信,给周忱发消息。
-我在鸿宇集团楼下,十分钟后没见你人我就闯进去。
他知道周忱会看到这条信息,甚至能猜到周忱看到这条信息后的反应:气得跳脚,还要骂他是野蛮人。
十分钟后,周忱从鸿宇集团大楼走出来,站在门口扫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他的车上。
周忱走到后排,车门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打不开,这个野蛮人是故意的,他不得不坐上副驾驶座。
车门关上即被锁,霍北修边启动车子边说:“系好安全带。”
周忱缓缓偏头看他一眼,没有任何反抗的乖乖照做。
车里很安静,周忱并不好奇问霍北修要把他带到哪里,直到车子朝着他很熟悉的方向开,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开始着急。
“停车!”
他握着把手几乎想要跳车,表情肉眼可见的发生变化,然而霍北修却跟没听见似的,加速了。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墓园门口。
霍北修偏头看向副驾驶座,在周忱开口前质问:“你说你靠近我是要借用我的身份查清苏靖当年遇害的真相,那现在你查到了吗?”
周忱没说话,依旧紧紧紧握的着车子把手,面色越发惨白,就连身体都微微颤栗着。
“你在内网档案里看到了当年的结果。”霍北修接着说,“你进市局是怀疑苏靖前辈的死因根本不是当年公布因公殉职的说法,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就选择放弃。”
周忱依旧沉默,他不想跟霍北修聊这个话题,但对方并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就此停止。
霍北修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真的要放弃吗?”
只要周忱否认,只要周忱告诉他,事情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那他就会告诉周忱一个很重要,绝对是周忱想要的消息。
然而,他的期待落空了。
周忱说:“是,我放弃。”
霍北修心下一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放弃。”周忱偏头看过来,忽而勾唇笑了笑,“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想让自己再陷入那种复仇的情绪里,况且这所谓的复仇或许只是我的执念,毕竟就连你们公安系统内网都记录着他只是因公殉职。”
车里安静将近半分钟,周忱再次缓缓开口:“以前只是我不甘心,现在倒也不用自己骗自己,没必要那么累。”
霍北修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看着昨晚还拥抱接吻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此时却冷漠得仿佛他们只是普通前同事的周忱。
眼前的周忱对他来说太陌生,尽管刚到市局的周忱确实表示出他不喜欢刑警这份工作,也处处用他“关系户”的身份来避开加班跟被人使唤,但久而久之,周忱在各大案子中也逐渐证明他警校学霸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可现在,周忱却说以前只是在自我欺骗,他现在清醒了,不愿意再继续。
周忱对上霍北修那双依旧不可置信的眸子,神态突然变得轻松,好笑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搞得好像是我诱骗了纯良少男,但你应该很清楚,咱俩之间吃亏的可不是你。”
半晌,霍北修沉着语气道:“周忱,你是要惹我生气吗?”
周忱愣了下,两秒后笑出声:“我为什么要惹你生气?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但两个男人本来就没有未来,我是权衡过后才跟你提的分手。”
“你的意思是我跟周余,你选择他?”
周忱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也没错,只要我按着他安排的路走,我的将来就能够得到保障。”
“难道和我在一起你的将来就没有保障吗?”
这借口真是把霍北修气笑了。
他对“给人将来”这件事有足够的信息,他姓霍,只要他还是霍振宏的儿子,跟他在一起就不可能会没有将来。
可是周忱似乎并不满意:“我知道你家很有钱,不管谁跟你在一起会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我需要的是把钱握在自己手里。”
周忱说得一点也不真切,但却让霍北修更加心寒,这证明周忱是真的打算跟他分开。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一边跟别的女孩约会一边和你睡,我乐意至极。”周忱目光赤裸的扫视着霍北修,意有所指地说,“毕竟我很喜欢你以及你的身体。”
当周忱想趁他走神逃跑时被他一下握住手腕:“跑什么?既然那么喜欢我的身体,那我们就继续保持床伴的关系。”
“你……”周忱深吸了口气,“你也不嫌脏?”
霍北修握紧他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跟前,语气暧昧:“我是不嫌你脏,反正你跟女孩用的是前面,我用的是你的后面。”
“你!”
周忱被他轻浮的态度气得话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下一秒还听见他不容拒绝地说:“你是我的人,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只能是我的。”
嚣张,除了嚣张,周忱很难再找到更适合用来形容霍北修的词。
嘴上吵不过,武力比不过,周忱想了想,还是气不过,于是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才满意的松开。
再看霍北修,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这晚,周忱又被带回霍北修家,他搬走时带走所有属于自己痕迹的东西,现在又被霍北修悄无声息的重新准备一份新的放回原位。
鞋柜里新的拖鞋,洗漱间跟浴室里放着新的牙刷漱口杯,新的毛巾浴巾,房间衣柜里有一半是他尺寸的新衣服,就连衣柜下面的抽屉里也是一半新给他买的内裤。
周忱脑子一抽,看向床头柜的方向……他不敢想,抽屉里面是不是也是半个抽屉的安全套。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拽回来,下一秒怀里多了套霍北修从衣柜里拿出来丢给他的新睡衣:“洗澡去。”
在周忱要反驳时,他像是瞧不见周忱的反应,拿着手机边接边往卧室外走,接电话的声音传进来:“徐曼丽女士,这个点你不应该在敷面膜,给我打什么电话?”
周忱没听见电话那边的回复,但他有预感这通电话很可能和他有关。
果然,他抱着睡衣刚要迈脚走进浴室时听见霍北修毫不遮掩地说:“没分手,他人在我这儿呢,他在洗澡怎么接你电话?”
周忱胸口上下起伏着,他话都说那么清楚了,合着对霍北修来说只是他单方面在闹脾气?
如果电话那边的人不是徐曼丽,周忱一定会再次严重声明:他跟霍北修现在只是床伴关系,再无其他。
周忱平静后走进浴室,故意将关门的动静弄得很大声,果然听见霍北修说:“听见关门声没,他真在家。”
浴室里,周忱双手撑在洗漱台面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是真打算要跟霍北修彻底的断干净,否则不会就连号码都拉黑,他猜到霍北修会到鸿宇集团找他,但猜不到霍北修会以这种方式把他拽回来。
今晚住下来,那明天呢?后天呢?
周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未知的事情,还有他要做的事。霍北修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很难把控尺度,可不管怎么样,这市局他肯定是不会回去了。
浴室突然的开门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他猛地扭头看过去,正好跟霍北修来个四目相对。
——老畜生连衣服都不穿。
“你……”
霍北修迈着长腿走进来,就跟他俩相处了十多年般自然:“你进来半天光盯着自己看呢?”
“你进来做什么?”
周忱低下头,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呼吸却有些混乱了。
“洗澡。”霍北修勾唇道,“鸳鸳浴。”
不等周忱开口,他又问:“你要泡澡还是冲澡?”
“你先洗吧,我待会儿再……”
话音未落,刚迈脚被霍北修一把拽回来,整个人被拽到淋浴下,开关被打开,两人瞬间被淋了个透。
周忱骂骂咧咧:“霍北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我要没病能把当我是炮友的人带回家住?”
霍北修将他摁到墙壁上,大手擒住他的脖颈,仗着几厘米的身高优势低眸盯着他,看着淋浴的水打在他头上,从脸颊一路往下流,再从衣服领子钻进去。
这一幕让霍北修心猿意马,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捏着周忱脖子的手劲儿也无意识加重,直到周忱伸手推着,他才顿时回神。
恢复自由呼吸后,周忱想要往外走,却再次被拽回来,霍北修抓着他的手臂,跟扣押犯人似的将他反扣到墙壁上,直到条件反射的摸向腰间没摸到手铐才意识到在他手底下的不是犯人,而是周忱。
“你跑什么?”
周忱脸贴着冰冷的墙壁,艰难的开口:“我再不跑就有可能会死在你手里。”
“说了不会对你家暴。”霍北修手劲放松了些,压着语调,“我只是怕你再逃跑。”
周忱趁他走神,挣扎将他推开,在霍北修还要把他拽回来时,他吼了句:“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尽管在体力上比不上常年有健身习惯的霍北修,但他在学校格斗课的名次也稳居前三,是未必打得过霍北修,但应该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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