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妈。
周忱抬起膝盖,直接顶上他的小腹,狠狠的撞上去,但下一秒他却被霍北修抓住腿,就被迫单腿这么站着。
车子正好将他们俩整个身体挡住,身后组团来看日落的小年轻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周忱却还是被这个动作搞羞耻了。
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压着声音警告道:“后面全是人,霍少就那么想上社会新闻?”
如果被拍到他俩在这里做那么暧昧的举动,那今晚关于“遂城市富豪家独子带着男人在山顶上乱搞”的新闻一定会登上本地热搜。
碍于别的原因,他们肯定不敢提市局刑侦副支队长的身份,但富二代,二世祖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糗事那可是绝大部分人都好奇的。
可惜周忱猜错了。
霍北修根本不在乎这些狗屁脸面,毕竟几分钟前,他男朋友刚跟他提分手,只要他想,以他霍少的身份完全可以拉更多人下水——跟他陷入同样的情绪里。
周忱挣扎两下,挣不脱就知道霍北修不打算放开他,至少不会因为他的威胁而松开手,所以他放弃。
“霍队这是打算知法犯法?我已经辞职,不能告你袭警,那换另一个词?”周忱脑袋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他耳边,轻声丢出五个字,“强奸怎么样?”
“如果你认为这个说法比较有意思,我可以接受,不过我更倾向于情侣间的小情趣。”
说话间,他还伸手轻揉着周忱的耳垂,暧昧又敏感。
耳垂是周忱的敏感点之一,霍北修是知道,他要做的就是激起周忱的反应。
周忱阻止不了他,只能强忍着不适,眼尾慢慢染上绯红,语气却很是生硬:“原来霍队喜欢玩这么刺激的,还是在那么多陌生人的眼皮底下?”
既然霍北修不肯放他走,他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刺激对方,可他对霍北修还是不够了解,这人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再次贴近低头碰了碰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畔,几乎要从衣领钻进去。
“你要是想试,我不是不能配合。”他故意勾着嗓音问,“要试试吗,宝贝?”
周忱认输了。
他重心全都放在背上,靠着车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放开我?就那么喜欢让人看现场?”
察觉到周忱快要站不住,霍北修才开始跟他谈条件:“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周忱警惕的盯着他:“什么事?”
“跟我回家。”他提出这个条件时的语气很强硬,跟在破案时说一不二的语气几乎一样。
周忱只花半分钟考虑,看了一眼自己还挂在他手上的腿,果断点头:“好。”
霍北修并不担心他会食言,但放下他那条腿之前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周忱站直让他亲,但闪躲的眼神却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这证明周忱提分手不只是随口一说。
正在看日落的年轻人们不知道车的另一边还藏着人,看到高大英俊的霍北修绕到驾驶位时,都不由得将目光投过来,然后期待另一个人。
当他们看清楚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女孩时,八卦的眼神更明显了,帅哥美男,似乎比帅哥美女更好磕。
他们都在猜测这两人刚才做了什么,但猜来猜去大概也猜不着是刚吵完架,亲完嘴的剧情。
感受到车外的目光,周忱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车里,但另一位当事人却十分坦荡的朝他们扫了一样,将车子调头后缓缓往山下开。
回家的这一路,车内只有沈默。
进屋后,周忱还在考虑是否要换鞋,毕竟他已经从这里搬走,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可是还没想出个结果,人就被霍北修摁到玄关柜上亲,他亲得很凶,牙齿磕到周忱的,还咬破了他的唇,直至尝到血腥味,他才离开周忱的唇。
“霍北修,你……”
周忱脏字刚走到嘴边就被腾空抱起,他惊着了,但下意识是要挣脱。
猛兽一样的霍北修根本不管他,抱着人走进客厅,将他放到沙发里,俯身而来,再次亲上来,他一边亲一边试图脱掉周忱的衣服。
他解不开就急了,没耐心的骂脏话:“你他妈穿的是什么破衣服!”
周忱深吸一口气,主动帮他的忙,然后配合他。
解开后,霍北修却又不急了,他俯身亲了亲周忱的唇角,又往上亲了亲闭着的眼睛,再是鼻尖,最后又回到被啃破的唇瓣上。
“可以吗,周忱?”他喘着气,抵在门口时却还有绅士的征求周忱的意见。
周忱抓着他的双肩,咬着唇重重的“嗯”了声,在这件事上,他们俩是有共识的,成年人之间的情事不需要那么矫情,想来就来了。
得到周忱的许可,霍北修才继续,他想要的,想给周忱的,都要在此时表达出来。
然而,他俩这一架打得有些狠,从沙发打到地毯上,又从地毯打到卧室,最后一架是在浴室里结束的。
终于把周忱折腾得没劲儿,霍北修才肯停下,看着躺在身侧睡着的人,他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
闭上眼前,他替周忱擦拭眼角滑下的泪,很低很低地说:“这是不是代表里不会再跑的意思?”
不是。
真不是。
隔天,霍北修一觉醒来迎来了惊悚故事:“消失的爱人”。
他以为周忱今天的情况应该是需要躺一天,却没料到周忱居然趁他没睡醒就跑了。
他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缓过劲儿来才拿出手机给周忱打电话,先是没人接,再打就是“正在通话中”。
——他被拉黑了。
他从通讯录转到微信,找到陆域的对话框,那句“我今天不去局里”刚编辑完,手机就跳出陆域的来电。
他蹙眉接通电话,迎来的是陆域批头一顿骂:“你是不是跟小周吵架呢?所以上周末才带着向海出差?你想刺激谁呢?你知不知道小周跟萧局提交了辞职信?你说你谈个恋爱你就不能好好谈?”
陆域叭叭一堆,没给霍北修任何插话的机会,但在他没回答时吼了句“你说话啊”。
“你他妈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霍北修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低沉地说,“这事你别管,我会把他带回来。”
“你心里有数就行。”顿了话,陆域又将话题转到正事上,“西区那边刚来电话,有人报案,人口失踪。”
闻言,霍北修的神情立即发生变化:“我马上过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就连昨晚的垃圾已经被周忱收拾带走的事也没功夫注意,但进电梯后还是抽出那么点时间找到周忱的微信,发了条信息过去。
-渣男,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回来负责任的。
页面上不是红色感叹号,霍北修松了好大一口气,发消息的那一秒,他就连让老霍出手帮他全城找人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谈恋爱还要家里人帮忙这种事实在跌份儿,幸好周忱还算给他点面子,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周渣男不出所料并没有回他,霍北修转而就把电话打给陆域:“你或者随便叫个人到西区跟我汇合,尽快。”
去西区的路上碰上早高峰,霍北修的不悦被顶到极端。
他随手打开车载电台,想着用点新闻或者音乐来缓解他现在的情绪,没想到听到寻人启事广告最后的词。
——“寻找你,我失散的孩子。”
第203章 203.有人惹老婆生气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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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派出所。
霍北修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声,一位母亲哭得撕心裂肺:“他今天刚满五岁……我去取蛋糕,让他在车里等我的,他平时可乖了,从来不会乱跑,可、可是我一回来他就不见了……我找遍那条街都没找到,我问了好多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说到后面,这位母亲濒临崩溃,一度哽咽得说不出话,只剩抽泣声跟派出所女警们低低的安慰声。
朝着里边走来,霍北修忽然想起周忱,如果周忱在,大概比派出所的女警们的安慰效果更好,因为他太知道怎么安慰人了。
可惜,他辞职了。
霍北修收起情绪,大步往里走,派出所民警宁清他上前打招呼,但他就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开口问:“有线索吗?”
宁清无奈的摇头:“我们派出所的同事把附近商店都问了一遍,没问出有效线索,但我们把附近的监控都拷回来了。”
霍北修点头,然后让对方带他去看监控。
宁清坐下后就紧盯着屏幕,恨不得一帧一帧的看监控视频,却听到身后的霍北修说:“倍速看。”
小孩跟母亲分开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没必要一帧一帧的看,尤其是他们要看的不只是一个监控,而是多个角度的监控视频,这样看太浪费时间。
现在首先要确定锁定报案者提供的时间,再在这段时间里确定监控是否拍到失踪小孩的踪迹,若是拍到,就观察小孩是被直接带走的还是另外的情况。
很显然,监控不可能拍到小孩被人带走,否则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认目标,而不是寻找目标。
霍北修站在身后给宁清很大的压力,他坐得笔直,眼睛几乎没离开过屏幕一刻。
看到第三段监控时,他忽然暂停视频,抬手指着屏幕里角落的位置,激动地说:“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孩,是不是他?”
霍北修:“放大。”
是他,但这小孩身边没有人,他的目光也并没有朝向监控拍不到的地方,看样子不存在监控外有人朝他招手,引他过去。
那小孩全程蹲在地上跟狗玩儿,离开监控视角是追着狗跑出去的,但跑去的方向也是蛋糕店的方向。
从报案者的笔录看来,那个时间段她正在蛋糕店里等着取蛋糕,并没有注意到小孩下车,但她跟蛋糕店店员都很确定小孩没有走进店里。
宁清小心翼翼的提出疑惑:“犯罪分子会不会在就监控死角蹲着,一旦他离开监控范围就把他带走?”
“那他们怎么确保小孩一定会按着他们的想法走出监控范围,况且以小孩的反应来看,监控范围之外不可能有人诱导他过去。”霍北修像是在回答他,但更像在自言自语,自己提问,再根据提出的问题寻找答案。
宁清回头看,发现霍北修果然并不是跟他聊案子,而是在跟自己分析,那一刻,他对市局刑侦副支队长的崇拜又多加了几分。
不知道自己正被迷弟盯着的霍北修脑子闪过疑点:“去问一下,监控视频里的那只狗是不是他们家的。”
他习惯站在指挥的位置,倒是有些忘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过宁清还是立马起身往外走,两分钟后听见外面传来吼声:“那不是我们家的狗!我婆婆不喜欢小动物,我们家从来不养宠物的。”
霍北修的眉头紧了紧,他原本猜测犯罪分子用食物把小狗引出监控范围,再把孩子带走,现在看来应该是恰恰相反。
狗是拐子的。
迟迟赶到的陆域听到霍北修的猜想后发出疑问:“如果真是狗做的,我们还能怎么找?”
宁清也很为难,挠着头说:“能问的我们都挨个问了遍,说辞基本都一致,他们只看到小孩跟小狗在那玩儿,但都以为是小孩的宠物,后来就没再多关注。”
那狗看着不凶,但也没那么可爱,可以吸引天真的小朋友,却吸引不了成年人的目光。
“用小动物吸引小朋友再把人拐走,这是我们从未发现过的犯罪手段。”宁清愤愤不平的怒骂道,“现在的犯罪分子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话过于官方,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会议室借一下。”
霍北修跟陆域在他们的会议室里把失踪小孩家属的笔录看了一遍又一遍,没能从中发现任何问题。
他们还借来西区近几年发生过的失踪案的卷宗做对比,依旧是找不到这几起案件之间的联系以及作案规律,所以犯罪分子要么不是团伙作案,要么就是经常更换作案手法。
霍北修坚信发生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如果这些年所有失踪的案犯罪者后背有团伙,就一定会有作案的规律。
“一定是漏掉了什么。”霍北修盯着档案,似自言自语般地说。
看到霍北修的脸色不是很好,陆域低声开口道:“北修,你是不是太急了?这些都是尘封多年的案子,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查出真相的。”
霍北修语气冰冷:“我们能等,那小孩能等吗?”
闻言,陆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会议桌上失踪小孩家长提供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怀里抱着玩偶,笑得很开心,他的心也瞬间跟着沉了下来。
不过以他跟霍北修工作十多年的了解来看,霍北修很少会为了一起案子那么不淡定,所以他认为霍北修现在的态度跟本身的心情有关。
“我们急能马上把人找回来?”
刚拿着两杯水进来的宁清听见这语气,也察觉到氛围有些紧张,更是以为他俩要在派出所这儿吵起来,于是赶紧打圆场:“霍队,陆警官,您二位先喝点水,其实这事应该是我们所里的工作,还劳烦您二位跑一趟,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他俩习惯互怼,也习惯了在遇到有分歧的时候吵两句,但刚见面过几次面的宁清却不知道。
陆域收起情绪,起身接过水:“我们是合作侦查案件,哪里说得上麻不麻烦的。”
确实是合作,毕竟西区的儿童失踪案牵扯太多,其中又有太多疑点。
他俩在西区派出所待到中午饭点,宁清提出要请他们吃饭,但最后却变成霍北修请西区全体民警吃大餐,在值班来不了的,就给人打包带回去。
经过这顿饭,“市局刑侦副支队长为人豪爽”的称号注定会长远的留在西区派出所了。
午饭结束,霍北修跟陆域就回程了。
看到陆域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来时,霍北修愣了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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