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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环效应(近代现代)——流光

时间:2024-12-18 09:29:32  作者:流光
 
 
 
 
母亲是多么伟大的一个词汇,有人说上帝无法真的现身,于是派来了妈妈,汶家光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满脑子只想去到她的身边,寻求母亲温暖的怀抱。
 
 
 
 
他当年出发前还跟乔羽说自己以后就跟着妈妈生活了,不回来了,日子虽艰难了点,但一想到妈妈,好像又不那么难熬了。
 
 
 
 
可是妈妈早就不要他了。
 
 
 
 
汶家光摸了摸后脑勺,他的脸上一片迷茫,又仿佛有着无限痛苦。
 
 
 
 
“妈妈,不要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语气很平静,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他不愿意讲过去的事情,那样显得他很无能又窝囊,他不想开口就是人生痛苦,他也不大喜欢哭,一哭,好似人生中的许多豁口也开始哭嚎起来。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汶家光紧紧抓住赵郁禾的胳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也是你的孩子啊!我也很痛苦啊!妈妈你看看我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愤怒嘶吼着,汶家光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他反复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但赵郁禾好像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哭咽着说自己命有多苦,生活有多不容易,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正常。
 
 
 
 
“你非要这样吗?你是在报复我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请你不要这样对我,你非要当那个男人的情人吗?你就不能争点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赵郁禾的印象中,汶家光一直是个乖巧温驯的孩子,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如今长成这样了,她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认为老天不公,是老天爷在针对她,她在欺骗中当了别人的情人,而她的儿子也跟她一样,甚至于她儿子比她还荒唐。
 
 
 
 
“你要我是什么样?我需要变成什么样?我应该是什么样?”汶家光吃了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过得好点,但现在的一点甜并不足以抵消过去所受的苦,痛苦的回忆就像吐不尽的蛛丝一样缠绕着他。
 
 
 
 
只要一个人足够怯弱,别人就会利用这点无所顾忌地伤害他,就像赵郁禾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汶家光十分厌恶自己唯唯诺诺的性格,自卑又懦弱,就因为这样的性格,在汶家和学校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反抗,还需要岑与不断地帮他,甚至间接导致岑与也在学校遭受流言蜚语,最后性命也没了,岑与告诉他要自信点,可他无论如何也成为不了那样的人,他没办法像岑与那样勇敢乐观,任何安慰和促膝长谈都无济于事,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自卑无能的人。
 
 
 
 
岑今山说世界上的花有很多种,不必强行改变自己原本的模样,可人在社会中还是要装出一副合群开朗的模样,每个人都需要抛掉别人宽慰的话语,独自承受着某些东西。
 
 
 
 
他将自己的思想五花大绑,在无数次的自省中一遍遍地正视自己的懦弱和自卑,甚至反复被这些情绪撂倒。
 
 
 
 
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变成这样。
 
 
 
 
可这些人都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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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你最珍贵》张学友、高慧君*
 
男女合唱,老岑唱的是男生部分,这段歌词对应的女生部分歌词不一样,表达的情绪也不一样,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下。
 
*我即使爬上了山丘,也无法如玫瑰盛开,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诗歌《企图》,来自诗人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这首诗被收录于《万物静默如谜》,老岑念的书就是这本。
 
**人的成长就是将自己的思想五花大绑,在无数次的自省中一遍遍地正视自己的懦弱和自卑,甚至反复被这些情绪撂倒。——我高中老师(没错,就是那个老撞鬼的语文老师)**
 
但是这句话后面还有老师送我们的最后一句:成长是一条艰难的道路,或许你们要走一生,由衷祝愿你们最终都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_^)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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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你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后面我可能没办法每个月过来看你。”
 
 
 
 
岑今山推着轮椅,慢慢走在医院廊道,透过玻璃窗口,望着外面染了一大片蓝的天空,底下是银装素裹的枯树,岑今山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和谭言溪抱着树干,把树上堆积的白雪给抖下来捉弄人。
 
 
 
 
“不应该让扶澜告诉你。”谭言溪笑了笑。
 
 
 
 
“我们一起长大,季微和崇真走的时候都让我照顾好你,岑与走了,你也病了,而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好。”岑今山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这副样子在汶家光面前是没有过的,微长的头发凌乱的垂下,眉眼间也带着一丝忧悒,他看起来事业有成,但又一事无成。
 
 
 
 
“别这样,我本来快放弃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想继续治,太他妈痛苦了。”谭言溪摘下毛茸帽子,他曾无比爱惜的长发已经掉光了,“看,秃子一个,太丑了,我都不敢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皮肉紧贴着骨头,这副身体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活着的。
 
 
 
 
岑今山蹲下身给他掖好下半身的毛毯,将轮椅转了个方向,“走吧,这次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谭言溪疑惑地问道,但没得到答案,等回到病房,看着岑今山从包里拿出一顶假发,才不由发笑,只是一下笑得太厉害,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上哪儿搞来的?”
 
 
 
 
“托助理买的。”岑今山将直长的假发戴到他头上,奈何手拙,怎么戴都不对,反倒衬得友人跟个女鬼。
 
 
 
 
谭言溪咳完后一直在喘气,费力地将假发扯了下来,嫌弃地说道:“质量太差,毛糙了都。”
 
 
 
 
“将就。”岑今山在这方面没有研究,不知道发质的好坏标准,他只知道像汶家光那样的头发大概是属于上好的,乌黑发亮,柔软细滑,像云又像绸缎,一想到汶家光现在在家等自己,岑今山不禁勾起嘴角。
 
 
 
 
“想你家那个小朋友了?这辈子没见你笑成这样过。”谭言溪把假发理了理,重新戴到头上,一拨开发丝,就看到岑今山扬起的嘴角。
 
 
 
 
“嗯,得回去陪他过年。”岑今山大方承认。
 
 
 
 
“有照片吗?”谭言溪想起那通电话,光听岑今山讲,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岑今山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这几年手机换了又换,汶家光在树荫下吃甜筒的照片倒一直存着,谭言溪仔细端详着,随后笑了,“你从小就喜欢这种......”
 
 
 
 
“什么?”
 
 
 
 
“乖孩子。”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岑今山收起手机,扶着人躺到床上。
 
 
 
 
“幼儿园的时候,你不是经常捡些小动物回家吗?有一只鸟脚受伤了,你还给它包扎,后来那只鸟老跟着你,停在你肩上。”谭言溪勉强从幼时记忆里挑出一两件事例。
 
 
 
 
岑今山给他盖好被褥,挑眉道:“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时候还给那只鸟做鸟笼,不过那只鸟不肯进去,飞到你房间,在你桌上停留了一下午,后来就飞出窗外了,当时你好几天不说话,干妈还以为你怎么了。”谭言溪嬉笑道:“你就承认吧,你就喜欢乖乖跟在你身后的。”
 
 
 
 
“还有那小与捡的那只狗,后来都变成你的了,每年寒暑假你都要托运回去......”
 
 
 
 
岑今山缄默地思索着,似乎也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不知想到什么,他自己也忽然笑了起来,“是,你说的对,但他不一样,他不是什么动物......”
 
 
 
 
说着,他脑海里浮现起在机场时汶家光挥手送他时可怜巴巴的眼神,继而改口道:“也算吧。”
 
 
 
 
像小狗。
 
 
 
 
“年纪太小了,你确定吗?”谭言溪收起笑容,叹息道。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谭言溪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反对朋友和谁在一起,他自己曾经的感情都乱七八糟,只是语气里带着担忧:“你们相差多少岁?他才多大?万一以后......”
 
 
 
 
“所以,”岑今山打断了他的话,“我也担心啊......”
 
 
 
 
“怕我老得太快,不能陪在他身边,也怕他太年轻,以后会爱上别人。”
 
 
 
 
谭言溪对岑今山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少时,那时的岑今山做什么都带着自信,十八岁的年纪能压得手底下的人都敬他畏他,举着酒杯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各色各样的人里,如今却也有这怅然失意模样。
 
 
 
 
“在一起了就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么远的事情......”谭言溪刚刚还在问他确不确定,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劝说的话又变成安慰了。
 
 
 
 
“怎么可能不想,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豁达。”
 
 
 
 
他的恋人这么小,年纪这么轻,岑今山给予不了他年轻生命的激情与活力。
 
 
 
 
如果他们有幸一起走到生命尽头,他又怕自己先离开,留汶家光一个人,也怕汶家光先走,留他一个人孤形只影。
 
 
 
 
他们的生命并不同频。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事情还未发生,就过分思虑将来的事。
 
 
 
 
高大的男人倚在窗边,站在阳光下,谭言溪微眯起眼睛,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注意到他垂下的头颅。
 
 
 
 
谭言溪说:“快回去吧,假发我收下了,或许再过两年,我头发就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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