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喝醉的时候?
他不自在地解释:“我、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让让。”司宥礼抓住他的手,用指尖挠他的手心,温让想往后躲,却被拽进司宥礼温暖的怀中。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温让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司宥礼搂着腰按进怀里,温让抬头看着他,声音软软地问:“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
“不喝,我就想抱抱你。”司宥礼低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让让,你真好看。”
温让被夸得脸颊发烫,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司宥礼,“你、你喝醉了,别说胡话。”
司宥礼喉结微微滚动,喉咙中溢出笑来,“喝醉当然要说胡话了,傻瓜。”
不然不是浪费机会吗?
温让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他喝醉的时候好像没有说过什么胡话,只是喜欢粘着司宥礼。
“叮铃铃——”他想得正出神,司宥礼的手机突然响了。
司宥礼松开他,整个人没力气地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让让,帮我接一下电话。”
“啊?”温让震惊地看着他,看到他那副难受的样子,连忙点头从司宥礼兜里把手机拿出来。
是个没打备注的电话,不过他的屏保看着有点儿眼熟,手机继续振动,温让来不及多想,他看了司宥礼一眼,按下接听键。
“小宥,你们到家了吗?”赵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急切。
温让不安地回头看了司宥礼一眼,紧张地回答:“到、到了。”
赵巡沉默了两秒钟,语气突然冷下去,充满敌意道:“小宥呢,怎么是你接电话?”
温让被突如其来的敌意吓了一跳,“他、他喝醉了难受,躺着呢。”
“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赵巡质问他,“他的手机向来不让人碰,你趁着他喝醉帮他接电话,是想向我示威?”
温让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他让我帮他接的……”
赵巡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激动道:“你是想说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所以能有更多机会照顾他,拉近你们两个的关系,而我打个电话给他都是你接的,是吗?”
温让听着赵巡那些话,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对他敌意那么大,原来他喜欢司宥礼啊。
他转头看着司宥礼,表情呆呆的,有点不爽。
司宥礼闭着眼睛,牵着他的手问:“谁啊?”
“赵巡。”温让说。
司宥礼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清醒了些,他朝温让伸手,“给我吧,我跟他说。”
温让见状,心情有点怪怪的。
刚刚还说难受让他帮忙接电话,听说是赵巡后就要自己接,看来他们两个关系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司宥礼还在跟赵巡讲电话,温让那点不悦被逐渐放大,他挣扎着将手从司宥礼手中抽出来,边起身边说:“我先回房间——”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拽他,他重心不稳直接摔进司宥礼怀里。
温让惊魂未定地抬头,司宥礼却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继续跟赵巡说话。
“班长,还有事儿吗?”即便喝醉了,也能听出他在不悦。
温让顺势趴在他胸口处,偷听赵巡说话。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到家没,还有……你那个舍友……”
赵巡话音未落,司宥礼就啧了一声,撸温让后脖颈的动作也顿住,“怎么,你也觉得他很可爱?”
“没有,我觉得他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别被他骗了。”赵巡说。
温让瞪大眼睛,小声嘟囔:“我才没有。”
司宥礼捏捏他的脸问赵巡:“你出国留学后住在海边吗?”
赵巡:“不是……”
“那你管那么宽。”司宥礼冷淡道,“没事就挂了。”
不给赵巡开口的机会,他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
“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也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温让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从司宥礼怀里起来的打算。
司宥礼搂紧他的腰,闷闷道:“我不喜欢他。”
“谁?”温让一下没反应过来。
司宥礼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赵巡,我不喜欢他,你别不高兴。”
温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嘴硬道:“我没不高兴……”
司宥礼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温让的侧颈,“嗯,那是我不高兴,我不想和他讲电话,只想和你待着。”
温让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司宥礼的声音和偶像太像,还是其他,总之他现在是高兴的。
呼吸洒在颈间有些痒,他往后缩了缩脖子说:“我要睡觉了。”
“能一起睡吗?”司宥礼借着酒劲儿,把心底的想法给说出口,“太冷了,不想一个人睡。”
温让油盐不进道:“不冷啊,是不是你被子太薄了,需要我给你一床被子吗?”
“……”
“不是被子的问题,是我喝醉了难受。”司宥礼直接道德绑架他,“之前你喝醉都是我在照顾你,这次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该照顾照顾我?”
温让瞬间被说服,甚至开始自责自己没良心,司宥礼照顾了他那么多次,他刚刚却只想把司宥礼弄回房间自己去睡大觉。
温让,你真是太没良心了。
他看向司宥礼,语气自责道:“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司宥礼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靠在温让身上不肯起来。
温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很晚了,去休息吧。”
说着他费劲地扶着司宥礼起身,两个人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回到温让的房间。
温让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一个人洗澡没问题吧?”
“你先去洗吧,我缓缓。”司宥礼说着顺势倒在他的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
温让拿起自己的杯子递给司宥礼,“你喝点水可能会好点。”
司宥礼看着他手上的杯子,迟迟没接。
温让猛然反应过来,“我、我去帮你拿你的杯子……”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伸手接过杯子,“没事,这个就行。”
他说着,仰头咕咚咕咚喝着水,温让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不自觉吞咽口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样的话,他和司宥礼不就……间接接吻了?
他脸颊发烫,心虚地转过身背对着司宥礼,“我、我先去洗澡。”
司宥礼嗯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他,直到温让溜进浴室,他才将视线收回,眸底的朦胧瞬间荡开,哪儿有一点喝醉酒的意思。
他靠在床边,闷着笑出声来。
温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司宥礼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是湿的。
他好奇道:“你洗完澡了?”
不是说头晕难受,动作这么迅速?
司宥礼双眸微翕,拧着眉说:“难受,随便洗了下。”
温让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说:“头发先吹干吧,需要我帮忙吗?”
司宥礼点点头,没力气地靠在椅子上,“麻烦你了。”
温让拿起吹风机走到他身边,“不麻烦,你之前也是这么照顾我。”
帮司宥礼吹干头发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温让盯着他那头长发呢喃:“长头发冬天是不是特别不好打理?”
“有点,所以我准备去剪了。”司宥礼声音中掺着醉意。
感觉长头发不方便亲热,所以提前剪掉比较好。
“剪掉?”温让呆呆地想着,如果司宥礼把头发剪掉,应该也会很帅。
司宥礼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抓住温柔的手腕跟他说:“睡觉吧,困了。”
温让点点头,转身看着床却犯了难,他的床够两个人睡吗?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他问司宥礼。
司宥礼说:“我睡外面。”
温让点点头,脱了鞋爬上去,他特意拿了两床被子,一人盖一床。
但刚躺下司宥礼就往他那边挤,嘴里说冷,温让不疑有他,只好让他靠过来。
司宥礼得寸进尺:“能抱着吗?”
温让想起上次他喝醉,司宥礼也是抱着他睡的,于是点头答应。
但司宥礼滚烫的身躯贴上来时,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干嘛。
之前他喝醉了记不清,但这次他是清醒的,所以那种躯体挨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的感觉太强烈。
司宥礼的手安分地搂着他的腰,他问:“你怎么那么瘦?”
“最近长胖了。”温让不自在地说。
司宥礼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飘忽,“嗯,多吃点。”
温让以为他困了,便没说话,安安静静待了几分钟,直到司宥礼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才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得到回应,温让暗暗吐出一口气,往里挪了挪,但刚有动作,司宥礼突然将手收紧,将他搂进怀里。
温让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待着。
折腾到现在,他也有些困了,加上司宥礼怀里太暖和,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而本该睡着的司宥礼却睁开了眼睛,他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他低头在温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道:“宝宝,你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对你干坏事怎么办?”
睡梦中温让哼唧一声,转身把脸埋进他怀里。
司宥礼温柔地笑了笑,吻了吻他的发顶,“晚安,做个好梦。”
第32章
温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衣服,燥热的指尖在他腰腹流连,耳畔隐约传来司宥礼低沉暗哑的声音。
“让让,腰怎么那么细,肚子也软乎乎的。”
温让想躲开,但空间就那么点儿,他再怎么躲也还是在司宥礼的怀里。
司宥礼紧紧搂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扣,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他耳畔,“躲什么,你不想让我碰你吗?”
温让心跳如雷,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既茫然又震惊,也不知道司宥礼为什么突然这样。
对了,他喝醉了。
他颤抖着开口:“你、你喝醉了,别这样。”
“没醉,我骗你的,不这样的话,你怎么会答应跟我一起睡呢。”司宥礼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温让一惊,转头看着司宥礼,“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温让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宥礼清隽的脸。
这、这是什么情况。
唇瓣突然被咬了一下,温让吃痛出声,司宥礼充满蛊惑的声音响起:“宝宝,嘴巴张开。”
温让摇摇头,他内心是拒绝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湿热的舌尖蛮横地探进来,将他的口腔舌尖搅弄了个遍。
剧烈的心跳声不停地撞击他的胸膛,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唔……”可怜的细碎呻吟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来,但下一刻就会被堵得严丝合缝。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让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知觉,一缕银丝从他红肿的唇角滑落。
司宥礼疼惜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搭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探进去,在他小腹的位置乱摸。
温让猛然清醒过来,慌乱地按住司宥礼作乱的手,喘息着讨饶,“别……”
但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色领带给绑住,根本没办法反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温让挣扎着,声音带着一丝刚接完吻的沙哑,“司宥礼,你别乱来,求你了。”
司宥礼充耳不闻,大手轻轻握住他,抬头看向他时眸底却冷冰冰的。
“温让,你为什么把我当替身,为什么骗我?”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温让慌乱地张嘴想要解释,但司宥礼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抓紧手上的东西倏然使劲,他的小命根就那么断了,血直接飙了出来,强烈的痛意瞬间席卷温让全身。
“不要!!!”他惊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头和后背全是汗。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外面天还没亮,周遭静悄悄的。
所以刚才只是个梦?
他猛然松了一口气,身旁的人跟着坐起来,手自然地搂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做噩梦了?”司宥礼明显是没醒。
温让想到梦中的情景,莫名有点怕他。
他推了推司宥礼,声音干涩紧张:“你、你继续睡吧,我上个厕所。”
说完他就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了厕所,在厕所待了十来分钟,彻底清醒过来他才回去。
司宥礼没睡,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闭着眼靠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
听到声响,他睁开眼睛看着温让,眉头习惯性皱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打了个哈欠关心道:“好点了吗?”
“我没事。”温让说完,脱了鞋爬上床。
司宥礼冲他伸手,“过来。”
温让往后躲了一下,解释道:“我刚洗完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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