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暧昧是吧,好啊,那就陪你玩儿一段时间。
项樾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下那根手指,扬唇轻笑,“当然包括,但不建议冒险尝试,我这个后果很过分。”
“是吗,我想试试怎么个过分法?”简阔手指在项樾嘴唇上很重地揉了一下,“高中那三年咱俩打得最狠的都打过了,破皮流血啊什么的也都见过了,你身上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项樾扯下那只作乱的手,“别闹,说正事儿,俞司给的那两条线索,除了极乐酒吧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那家三星级酒店有一点消息,回头让俞司带个人过去看看能不能恢复被删除的那段监控记录。”
“只要有他的照片,啥都好说,现在这么盲找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项樾想了想说:“那我找国际组织谈谈吧,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简阔沉默,神色迟疑着问:“我听说enigma国际组织可比信息素联合国还难沟通,你行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没事儿,我想办法说服国际组织。”
项樾笑笑,抬手摸了下简阔的脸,“今晚想吃什么?吃烧烤吗?”
“那就烧烤,顺便叫上匿凰俞司他们,人多热闹。”
“行,那就去我家,我家里有烧烤用具。”
简阔嗯了一声,项樾几口就把冰淇淋盒吃完了,拿起购物袋下车找垃圾桶,扔完准备转身,手机这时突然震动,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名字:魏。
项樾看着那名字两秒,接通电话。
“真巧,刚说要找您谈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给我电话了,老先生。”
“我知道你们想要安罗尼奥的个人档案,可以,我人在华夏,你和匿凰一起来见我。”
电话被挂断,没多久便收到一条消息,是两张电子版邀请函。
简阔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转头问他:“现在去物美超市买食材什么的吗?”
“不了,你先回我那吧,刚接到国际组织的电话了,现在我和匿凰得出去一趟,”项樾笑道:“老天爷在帮我们呢,谈完了我去买,你在家要乖乖等我回来。”
“滚蛋,谁是乖乖,既然国际组织的人找上你了,那就去呗,最好拿到安罗尼奥的照片。”
项樾笑了下反问:“那万一拿不到呢?”
简阔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那就打,要打记得叫上我,我陪你一起打。”
项樾很愉悦地笑了起来,“好啊,到时候一定叫上你一起打,这车你开回家吧,走了。”
正欲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又把头转回来看着简阔,语气饱含警告,“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别随便释放信息素,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简阔有些无奈,认命般举起手摆了摆,“知道了知道了,我体内还残留着你给的信息素液没彻底代谢掉呢,安心去吧啊。”
项樾这才放心了些,倾过身去撑在简阔身侧,在那深红色的嘴唇上很轻地亲了一下,然后戴上墨镜,下车时把门推去关了,转身大步往前走。
简阔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残留点余温,隐约闻到一丝草莓味,很浅地笑了一下,拉开门下车,绕到驾驶座那边坐进去,发动车子驶入车流中。
公交车慢慢停在站牌前,有三四个人鱼贯下车,项樾是最后下车的,慢悠悠往左边走。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进了一家私人定制的服装馆里,过了一小时多后,两道身影换了一身正装,前后坐进黑色轿车里。
京城的一处较偏远的地方,那里有私人会所,是专门为enigma方便密谈或其他秘密活动而建造,是封闭式社交场所。
除非特定邀请才能进去,没受到特别邀请的,哪怕是有钱人家还是有身份地位的都不允许进去。
进了就得被保安请出去,要么使用合法手段驱逐出去。
可见私密性程度很高。
会所里来了不少人,但也没那么多,都是受邀的贵宾,而项樾和匿凰一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项樾一身银色西装内搭深紫色衬衣,头发精心打理得干净利落,冷峻内敛,很有压迫感,没平日里那般随性松散感,唯一不变的是那副墨镜从未摘下过。
匿凰一身简约大气的白色深v鱼尾裙,双耳夹着一对白玫瑰的流苏耳坠,妆容精致中不失帅气,正挽着项樾的小臂。
她没看任何人,冷着脸跟项樾一起走上二楼,一路上就没好脸色过。
长长的走廊上,项樾压低声音说:“别冷脸见人,只要拿到安罗尼奥的个人档案,哪怕是一张照片也行,拿到了立刻走人,忍耐点儿。”
“我凭什么要来这鬼地方,叫上宋庆不行吗?他也是enigma。”匿凰很烦躁道。
项樾看前面还有半段距离才能到达某间包厢,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匿凰。
“如果瑰姐还在世的话,你会陪她一起参加像这样的活动吗?”
匿凰神色微微一僵。
项樾看了一眼她耳垂那朵白玫瑰耳坠,“自从她走了之后,这些年来我总是看见你带了不少跟白玫瑰有关的东西带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别人不要忘了她的存在。”
匿凰半垂下眼皮,轻声说:“我知道睹物思人很痛苦,但我实在无法忘掉她。”
她抱臂扯起一丝苦笑,“有时候挺恨我自己为什么没待在她身边,这样她就不会……”
怔怔望着远处,仿佛看见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冲自己挥了挥手,忽然说:“我很后悔没早点强行标记她,甭管enigma之间无法标记,至少留个印记挺好的,如果能把她变成omega就好了。”
匿凰察觉有泪水溢出眼眶,别过脸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回去。
“走吧,赶紧拿到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匿凰说完便大步往前走。
项樾偏头看着匿凰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简阔,抿了下唇,迈开步跟上。
到了某间包厢门前,匿凰站着没动,项樾抬手敲了两下门,得到应答后推开门进去,匿凰跟在身后。
项樾态度还算比较礼貌得体,语气里带了一点恭敬,“老先生。”
这个包厢有点大,没有别人,只有落地窗前的老人。
听到声音,老人背着双手转过身看见是他俩,抬了下手说:“都坐下吧。”
项樾向前走了两步察觉身后没动静,看了一眼老人,转身回来用高大身躯将匿凰整个人挡得严严实实,小声说:“差不多行了,想早点走就得动作快点。”
匿凰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后绕过项樾向前走。
在第二个座位坐下,项樾则坐在她左边,跟主座的老人距离最近。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还请老先生尽量省去不必要的寒暄,直奔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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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魏老看了一眼匿凰,尽管项樾提醒过了,还是想多嘴几句,颇有苦口婆心的意思。
“匿小姐,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们国际组织一直有很大的意见,但这是创始人定好的规矩改不了,当年我让你和简小姐之间做出选择谁来谁不用来,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匿凰转过脸去,不太愿意跟老先生说一个字。
“老先生,还请直说正事儿,”项樾及时出声打断老人想继续说的话,“待会儿我得去超市买食材,晚上约个朋友一起在家吃烧烤呢。”
魏老看着不愿搭理自己的匿凰,轻摇了下头拿她没撤,“要不是我跟你父母有点交情,现在的我也不会惯着你这般态度。”
“那你尽管跟我爸妈说,反正我在外混了那么多年,没人管也自由。”匿凰冷声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说一句。
“那你哥呢?他不管你吗?”魏老神色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哥可是很合格的妹控。”
就在匿凰火大地正欲站起身之际,项樾及时一把摁住她的肩稳稳坐着,扯起一侧嘴角笑,“老先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提醒,请您尽快说正事儿。”
项樾脸上挂着的笑里带了几分肆意,“我家某位说了,您要是不给关于安罗尼奥的信息,我立马叫他过来一起打,打的是你们国际组织里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匿凰满脸震惊看着他,和同样反应的魏老异口同声喊:“你疯了!”
魏老险些当场气晕过去,瞪着项樾怒道:“你们真以为国际组织是那么好打的吗!太异想天开了!”
项樾很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能打一个算是打过了。”
“反了天了,简老和项老是怎么教育你们俩的?!”
项樾哼笑一声,“容我纠正一下,我和简阔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简二叔一手带大的,您要找二叔谈话吗?”
魏老噎住,瞪着一双老眼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为了防止再次被气死,直接说正事儿。
“安罗尼奥的个人信息不全,因为我们最近才发现国际组织内部登记档案系统出了点问题,安罗尼奥的个人信息被删得只剩这么点儿。”
项樾和匿凰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全世界就你们国际组织的安保系统是最强最难攻破,怎么就被黑了?”项樾诧异道。
“这事儿我们自己会查清楚。”
魏老拿起一直放在桌上没动过的黄皮文件夹,在桌面上推给项樾,“这是安罗尼奥的档案,照片早就被删了,不过以前我拍过他,照片有点模糊。”
项樾看着推过来的文件夹心想,他以为要说破嘴皮子才能说服国际组织那些老头子呢,结果轻轻松松就拿到了。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的是安罗尼奥的照片?”
“前几天我问过周鹤署长,你和你搭档负责暗中追查安罗尼奥的下落,你们肯定想知道安罗尼奥长什么样子,所以带来了。”
魏老目光冷厉,沉声说:“从安德鲁被杀的那天起,我们国际组织上空突然打了一道雷,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项樾和匿凰沉默。
“天雷意味着造物主被触怒了,”魏老沉声说:“这道雷还是上世纪末出现过一次,而且这是在警告我们。”
“造物主最初创造出来的是ABO,后来才有了我们enigma,上世纪末诞生enigma至少有上百人,后来被发现enigma这个高级生物非常珍贵,为了某些利益而大量杀戮,人数急剧缩减。”
“要不是创始人创建国际组织才能保住enigma的生存权,不然我们就不会安然活到现在了。”
“您说得对,”项樾蹙眉问:“造物主警告我们?是警告安罗尼奥吧?但十年前二叔和瑰姐的死并没有触怒了造物主啊?”
“那是因为没达到死亡限制。”
“什么意思?”
“自从上世纪末大量杀戮导致上百个enigma全都死亡之后,造物主给出最严格的限制规定。”
魏老坚起三根手指头,“必须限五年内三次死亡,额外送最后一次机会,但这次天雷算是提前警告,如果再来一个enigma死亡……”
后面的话他没说,项樾和匿凰却懂了。
气氛陷入寂静般沉重,连空气都凝滞了一下。
项樾看着文件夹,伸手拿起来从里面抽出两张纸,一张是照片,一张是个人信息。
信息内容是真的很少,一扫眼就看完了。
“这是假的吧?”
“本来就是假的,除了名字年龄出生时间是真实的,但家庭那些明显是随便写的,”魏老神色很严肃地说:“只要是enigma一出生就会立刻登入国际组织的档案系统里做记录,包括这人所有的经历。”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俩年轻人,扯了扯嘴角说:“连爱情那些啥的也得记录。”
匿凰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重重拍在桌上怒道:“你们国际组织简直太变态了,是不是我们跟谁谁做最亲密的事也要记录啊?”
“不不不,”魏老急忙替国际组织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记录你们的一生经历,最亲密的事绝对不会被记录,那是个人隐私,不然我们国际组织的脸面可就丢人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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