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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户娇养小夫郎(古代架空)——个人热点

时间:2024-12-20 19:25:56  作者:个人热点
  以前小的时候,他挨不住饿,偷偷吃了点儿这屋里的咸菜,就因为这,他被罚又饿上两天,最后饿晕在地里。
  打那以后,他就再不敢动这屋里能吃的东西了,饿也硬生生忍着,只是头晕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饿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柳如花进偏房抱柴,出去时忘了锁门。
  他实在是浑身无力饿得不行,似乎比上次还饿得很,犹豫几番,趁着没人注意,他偷偷溜出家门直往山里跑,山里总能有口吃的,有口吃的他就饿不死。
  秦锋听着柳柏的话,心里酸得厉害。
  刚刚他看见柳柏躺在山上昏迷不醒,以为是害了急病,吓得他抱起人就往村子里跑。
  跑到一半,怀里的人醒了,说了个“饿”又晕了。
  秦锋不敢相信,这几年没有大灾,没怎么见着有人饿成这样了。但柳柏的情况不容他多想。转身带着人往地洞跑,那里有他存的吃食。
  等到了地洞他又犯了难,怀里的人晕着,除了流食,旁的吃不进去。可他愁就愁在一时半会弄不出来流食,背篓里的水都让他喝干了。
  得赶紧上哪儿去弄点儿能喝的来,他急得团团转。正四下寻摸着,目光一瞥看到一片“小地瓜”。
  “小地瓜”是种野果,拇指肚大小,皮厚,但里面有一种乳白色的汁水,带点儿甜味,他上前就掳了一大把,回地洞掏出个豁口的碗,把“小地瓜”握在手里一挤,乳白色汁水汩汩泱泱地流出一碗底,如此重复几次,他挤了大半碗,赶紧扶着柳柏喝下去。
  许是有求生的意识在支撑,一接触到小地瓜的汁水,柳柏就开始自动吞咽。
  半碗下肚,柳柏颤巍巍睁开了眼。
  “柏哥儿,柏哥儿,好点儿没?”
  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叫他,柳柏聚起涣散的目光,一张面带焦急担忧的脸出现在眼前,这是......谁?
  “能听清我说话么?是不是没力气?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炖鸡汤。”说完这句,秦锋起身去忙活了。
  柳柏躺在地上,大脑运转得很慢,可能是为了保存体力,他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次,他在梦里回到了几年前的冬天。
 
 
第3章 
  黑山村旁边有一条大河,几十米宽,一人多深,村里人管这河叫黑水。
  黑山黑水黑土地,这是独属于庄稼人的取名智慧。
  话说这黑水因为太深,平时没人敢往前凑,但到了冬天,河水一结冰可就不一样了。
  黑山村的四季冷暖分明,夏天暑气蒸腾,冬天冰冷刺骨。
  等到了冬天,厚厚的冰一结,黑水变成白水,人就能踩在河上凿冰捕鱼了。
  黑山村的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黑脸汉子,每到冬天,他会带着村里人一起捕鱼,一来是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安全,二来是因为村里有公用的渔网,那些家里没有工具的,只要愿意出份力,也能得着鱼吃。
  但是柳柏自从记事起就没吃过鱼,别说鸡鸭鱼这种肉,就是鸡蛋这种荤腥,他也就尝过那么两回。
  这年他十二岁,许是因为年纪长了,胆子也长了,许久不见荤腥,让他把主意打到了黑水里的鱼上。
  他趁着柳陈氏和别的婶子扯闲话的功夫,从家里偷偷溜了出来。
  黑水上,村里的一群汉子凿冰的凿冰,下网的下网,还有些半大孩子跟在旁边搭手。
  柳柏躲在老远的一棵树后面,他不敢往前凑,小哥儿是不能跟汉子一起干活儿的,非得有大人看着才行,但他来捕鱼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耐心的等啊等,等到太阳没入山头,这些人收拾着回家,他的心跳动的快起来。
  快点走,快点走,人走了他就去捞鱼。
  虽然他没有工具,只能用手捞。但是不要紧,今天捞不到明天捞,要是今年一整个冬天都捞不到,那就明年接着捞,他不贪心,只要让他尝尝鱼的味道就行。
  眼见着村里的人没了影儿,他蹑手蹑脚地从林子里出来,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一切都很安静......但是突然,视野前方出现一个黑点,有人回来了!
  他立马折身往回跑。
  回来的人柳柏认识,就是刚刚和村里人一起捕鱼的少年。他力气很大,技术很好,捕的鱼和大人一样多,柳柏特意看过他。
  他回来做什么?有东西落下了?
  北方河流少,虾啊鱼啊什么的都吃个新鲜,尤其是冬天里活生生的鱼,那可不多见,拿到集市上都是抢手货。
  黑水的鱼是抢手货中的抢手货,受河流的馈赠,这里的鱼肉质极嫩,极鲜,一斤能卖出二十多个铜板的价钱!
  秦锋就是偷偷捕鱼出去卖的。
  他二叔家没有工具,所以刚刚跟着村长一起捕,捕到的鱼一部分按照出力多少分给各家,一部分卖了钱当做村里的公费。
  但是秦锋想要存私房钱。
  他今年夏天进山的时候,看到合适的藤条就折,琢磨着试了几次,最后做出张孔眼有大有小的网,但是已经足够他自己用了。
  他也是看人都走了,才又返回黑水,刚回去,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往树林子里跑,他以为是哪家调皮的小孩儿,没怎么上心。
  他把夏天时搓的网往凿出的冰洞里一下,等上一时半刻捞出来,一条肥美的鲜鱼就到手了。他也不贪多,大概捞上十余条后就停了手。
  柳柏远远看着这人一条条往岸上扔鱼羡慕得直流口水,他想了想,转身薅枯死的芦苇杆。
  过了大半个时辰,当秦锋皱眉看着地上的鱼,犹豫着要不要拿草串起来带进山上藏起来的时候,一只略显粗糙的编筐送到他面前。
  他抬起头,一张清凌凌嫩白的小脸儿让他心口一滞。
  那双透而清润的眼睛,比他看过的所有东西都漂亮,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问道:“你要吃鱼吗?”
  柳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样顺利,他本意是想用编筐跟这人商量着换块鱼肉尝尝,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这人竟然主动开口要给他鱼吃!人家这样大方,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张口声音弱了几分:“我看你没有东西装这些鱼,顺手编了这个筐,没怎么费力气,你要是不嫌弃,尽管拿去用。”
  秦锋接过来,道了声谢,“又问,你是哪家的?”
  眼前的人眉心有一颗红痣,他知道对方是个小哥儿,但是这么标致的小哥儿,他好像没在村里见过。
  “我是柳家的,我叫柳柏,你可以叫我柏哥儿。”
  “柏哥儿,真好听,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大哥。”秦锋说着从地上捡起条肥鱼递给他,“给,拿回去叫家里人给你炖鱼汤喝。”
  柳柏摆摆手,“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也对,这鱼是我偷偷打的。”秦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柳柏咽了咽口水,“你能让我咬一口吗?就一口,我尝尝味道就行。”
  “这怎么行?”秦锋皱起眉。
  柳柏嘴角耷拉下来,随后听到秦锋又说:“我给你烤着吃吧,烤着吃可香嘞。”
  *
  柳柏至今还记得那烤鱼的味道,许是太馋,他被一阵香味儿勾醒了。
  秦锋见人睁开眼往他这边看,加快了手里盛汤的动作:“我炖了鸡汤,你喝两碗,再吃几块肉填填肚子。”
  柳柏的眼睛慢慢睁大,仿佛不敢相信,目光一转,他看上秦锋的脸,“你是?给我烤鱼吃的哥哥?”
  “哥哥”两个字不知触动了秦锋哪根神经,他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你还记着呢?”他将装着油汪汪鸡汤的碗递到柳柏面前,“来,趁热喝,小心烫。”
  柳柏狠狠咽了口唾沫,抬头又看了秦锋一眼。
  秦锋抬抬下巴,示意他喝。
  若是旁人,再饿柳柏也会拒绝这碗鸡汤。无他,鸡汤太金贵了,就是把他卖了也换不了几只鸡。但眼前的人是秦大哥,是给他做烤鱼吃的秦大哥。
  他看着秦锋的脸,只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碗。
  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肚子里好像有一只大虫子叫嚣着把所有东西都吞下去,他不再犹豫,一仰头,咕嘟咕嘟咽下这鲜美的鸡汤。
  鸡汤入口,先是感觉到暖,接着是香,再然后是大脑迸发出极度愉悦的感受,这是美食带给人的纯粹快乐!
  一碗下肚,秦锋又给他盛了一碗,直到三碗喝下去,他才缓过神来。
  这么一缓神不要紧,他看到架在干柴上的小煮锅已经空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喝的太多了,我”他想说他平时吃东西都很少的,今天是太饿才失态了,可是这话说不出口,他便道:“对不起,我用别的东西补给你。”
  秦锋眼见着他羞臊的脸上都带了薄红,忍不住笑,“对不起做什么,本来就是给你煮的,锅里的肉也是你的。”
  “啊?”
  “我只煮了半只鸡,怕你突然间油水太大,肚子不舒服。”“等明天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我给你煮剩下的半只。”
  柳柏急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吃了你半只鸡已经很不客气了,剩下半只我不能要的。”
  “再说,”他声音突然落下去,“我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东西能补给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等我有了吃的一定给你送过去。”
  这时候,哪家生活都不富裕,能吃顿饱饭都不容易,更何况吃肉。鸡是逢年过节家里富裕些的才会杀来吃。柳陈氏每年过年会炖鸡,但他们都背着他吃,他只能闻闻肉味儿。这么贵重的吃食,连他的家人都不愿意让他吃,即便秦锋再好,他也不能占人家这么大的便宜。
  “跟我客气什么,我这是在上山抓的野鸡,值不了几个钱。”
  柳柏有些着急:“不行的,娘说过要知恩图报,我要报答你。”
  秦锋没忍住笑出声,但是看到眼前人满是疑惑的眸子,他立马故作严肃:“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帮我处理猎物吧。”
 
 
第4章 
  秦锋他爷爷秦满仓会打猎,最光辉的事迹是设陷阱逮过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这事儿十里八乡都知道。
  但他爷爷比打猎更厉害的是会种田,他爷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五亩地,算是很富裕的,从小麦、红薯到大豆,他爷爷样样都种,且样样能伺候的好,一亩地能比旁人家多收一升半升(三五斤)。
  他爷奶一共五个孩子,两个闺女三个儿子,闺女嫁出去了自然是不必多费心,难的是三个儿子长大了该怎么分家。
  按照村里的习俗,父母一般跟大儿子过,老房子也归大儿子,相应的,没得着房子的其他儿子就多给点儿地。
  就这么着,因着他爹是老大,所以得了老房子外加一亩地,剩下的他二叔和老叔一人两亩地,主要的财产这么一分,剩下的细枝末节就没那么重要了。
  分家后的头两年,他家光景不错,他作为两个老人的大孙子,自是受了不少疼爱。
  但他八岁那年,他爷病了,先是走路不利索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后来直接起不了炕了。
  他爷把打猎的本事教给过他几个叔叔,最后只有他爹学会了,他爷这么一生病,他爹着急,拿着打猎的家伙式儿进了黑山。
  也是因着那阵子,有人说在黑山里见着了野鹿群,他爹一心想抓野鹿给他爷治病,埋头直往林子里扎,最后遭遇了不测,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尸体都没保全。
  那时候他娘生下他弟不到一年,身体底子还虚。但他爹的尸体一天找不到,他娘一天睡不着觉,就这么天天往山里跑去找人,最后他爹的尸体找着了,他娘被吓着了,身体也累垮了,不到一年跟着他爹去了。这个时候他弟秦小满才堪堪两岁,他九岁。
  他娘一去,他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日子眼看过不下去了,他二叔说要照顾他们。
  那时候,他二叔和二婶只有一个两岁的小哥儿,家里没什么需要照顾的,但是房子小,他爷奶和他们哥俩一屋子四口人住进去住不开。
  他爷那时候意识大半时间都不清楚,还是他奶做主让他二叔一家搬来老房子照顾着,就这样一去八九年,他如今眼见着快十八了,他弟也已经十一岁,到懂事的年纪了。
  这话说远了,不管怎么着,因着他爷和他爹都会打猎,他也跟着学了点儿,但那时候年纪小,只学个大概,加上他家打猎的工具都被他二叔卖了,现在他就只有个破箭头外加一把石刀用着,但是......
  他有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因为这,他每次进山打猎总有收获。
  柳柏听秦锋说让他帮忙处理猎物,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能帮忙的地方他肯定不推脱。
  两人说定,又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柳柏就赶紧往家里跑,边跑边祈祷他偷溜出房间的事情没被发现,没想到运气不错。
  进门时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偏房坐在褥子上,抱着膝盖想着刚刚的事,嘴角抿出个小酒窝。
  这边,秦锋进了家门就听见他二叔和二婶在吵架。
  他二叔和二婶头几年感情很好,不说情投意合,但也是彼此满意,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可是上有瘫痪在床的老人需要照顾,下有两个别人家的孩子要养,任凭他二叔当时提出照顾他们时有多真诚,这情谊也在日复一日的困苦里被磨平了。
  秦锋背着背篓一言不发地进了堂屋,他二婶秦白氏瞟了眼将将半满的筐底,似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傍晚光线不清楚,秦锋侧对着他们,也没看清,但到底心里还是在意。
  那厢,秦白氏的声音似乎比他刚进院子时更大了,“虎儿眼看着都九岁了,村里的男娃七八岁就要送到黄秀才那里启蒙,你儿子这么大了你还不着急?!”
  秦虎是他二叔的大儿子,搬到老屋第二年出生的,比他弟秦小满小两岁。
  “我都说了,虎儿年纪还小,咱家现在这个情况,全家能吃饱就不错了,送他去念什么书?”
  “秦宝山,当初是你说要是生了儿子就把他送去念书的,现在翻脸不认账了?!”
  “我没说不让虎儿念书,我说晚两年再去,等家里攒下点儿钱,给黄秀才多送些礼,虎儿也能念得更容易不是?”
  “你就是想拖着我的虎儿......”
  两个人最近吵架都是这种话,来来回回的秦锋差不多都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了,他没在堂屋逗留,脚步一转进了他和他弟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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