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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户娇养小夫郎(古代架空)——个人热点

时间:2024-12-20 19:25:56  作者:个人热点
  拍完黄瓜,柳柏在锅里下了水,等水烧开把豆角抄一抄去掉生味儿,然后捞出来一切两段,再加盐、大蒜拌匀。
  就在找调料的时候,他意外发现放碗筷的柜子上有一小罐花椒。这是提味儿的好东西。他立马把水淘出来,倒上一点儿热油,然后加入一小掐花椒粒,这就是花椒油了,拌菜或者浇在面上都好吃。
  花椒味道特别,虽然不香但是很能勾起人的食欲,外头干活儿的几个汉子闻着味儿都被勾起了馋虫,纷纷打趣:“今儿个中午有口福喽!”“柏哥儿做啥呢,咋这么香!”
  拌豆角做好,秦小满面揉的差不多了,柳柏开始抻面,擀面。
  擀面条考验手艺,擀粗了吃着面就发硬,擀细了软趴趴不筋道,柳柏拿捏着手上的分寸。
  黑山村这边面吃的少,倒是过年过节会包饺子。包好的饺子不能碰,一碰就变形甚至还会漏,所以有了盖挺这个东西。
  盖挺就是细高粱杆儿晒干了,拿麻线从中间穿过去,跟缝东西似的,缝出个圆盖子。
  柳柏将擀好的面条儿放在盖挺上,两个盖挺放满了,就放在陶盆盆底。不得不说,要给五六个汉子准备的面真不少,光擀面就用了他半个时辰。
  面擀好了,滚水下锅,捞出来放在冷水里湃一湃。
  搁上一时半刻,就可以烧油做油泼。
  秦小满早就等不及了,肚子一个劲儿的咕咕叫,但他没忘了在外头干活儿的他哥。
  他捧着两个碗蹲在灶台边儿。
  柳柏先给他的两个碗里放了面条,等烧好了油,“滋啦”,油洒在辣椒面上,香味儿激出来,一碗油泼就成了。
  秦小满抱着两碗面往外跑,中间忍不住嗦了一根,好吃得他要哭了。
  柳柏在厨房,将剩下几个碗装上面条,按照一样的步骤浇好油,统一放在盖挺上。
  他端着盖挺走到草帘子边儿上:“秦大哥,饭做好了,我从草帘子底下给你们递出去,还有两个凉拌菜,我一会儿拿过来。”
  “欸,好!”
  柳柏放下面条,转身回厨房拿凉拌菜。
  把盐和蒜放进黄瓜里,简单拌一拌,他端着两个盘子过去,像刚刚一样从草帘子底下掀起一角。
  然后,
  他发现,
  盖挺没动,但就这么一转身一来回的功夫,上面已经是六个干干净净的空碗了。
  这时候秦小满从门口进来,怀里也抱着个空碗,嘴上油遭遭乱乎乎,砸吧着嘴两眼冒光的看着他。
  柳柏简直哭笑不得。
 
 
第11章 
  田娃不会做饭,更指望不上他爹,两个人对厨房里的事儿都是一窍不通,经常就是把饭弄熟了对付一口,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口感可言。搞得他认为自己对吃的不感兴趣。
  他先前还不明白,怎么有人为了口吃的天天惦记着,还什么都能干。不像他对这种事看得就很谈,没有为了什么口里的欲望而折腰。
  但是今天,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把面条嗦进嘴里的第一口,他想他娘。
  他觉得他娘做出来的饭就应该是这种味道,这么一想,两串泪就下来了。
  害怕别人看见,他把脸埋进饭碗里,一口接一口往嘴里扒拉。不知怎么的,就是越吃越想哭。
  他以为自己挺丢脸的,不敢抬头,只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希望没人注意到他这边儿。结果听见的是此起彼伏齐了吐掳嗦面的声音,还一个比一个响亮,就跟那野猪拱食似的。
  他心里的哀伤顿时就散了。
  黑蛋那小子吃的忒快,他的面还能盖住碗底呢,这小子竟然连辣椒面都舔干净了。自己吃完了,还把眼神往他碗里打量。
  这下他什么也不想了,埋头只管吃。
  其他被香味儿勾了半上午的汉子,一碗面几口下肚,就初初咂摸个味道,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
  几个大男人端着空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秦锋。
  说实话,秦锋也觉得好吃的狠了,他好像一口就能吞下一碗。但是不知道柳柏做了多少,他自己有没有吃,所以也不发话,默默把碗放回了原处。
  秦小满没这么多心思,他人小吃得慢,吃完站起身就往院子里跑,想让他哥夫给他多留点儿。
  如此,出现了柳柏刚刚看见的一幕。
  柳柏走到草帘边儿:“秦大哥,面还有的,你们放心吃,要是不够,我再擀些就是了。”
  “嗯,别光顾着我们,你也吃饭。”
  说实话,擀面的时候柳柏还有些饿,但是现在,看到自己做的面这么受欢迎,大家都吃的这么高兴,他竟然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了。相反,他干劲十足,一转身又进了厨房,拿起菜勺,一碗碗的泼油,一碗碗的往外端。
  最开始的两三回,基本没什么人说话,都忙着嗦面,直到几碗面下肚,这些汉子才有空想起夸赞柳柏来。
  “嘿!柏哥儿这手艺!真是好!”
  “可不,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咋做出来的,回头教教我家里那个。”
  “我都没留神,一下子吃了四碗,还是五碗,你们别笑我,我下午干活肯定多卖力。”
  “不光你,有柏哥儿这顿饭,我们肯定铆足了劲儿把你们的新房盖好!”
  柳柏站在草帘子后头,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心里止不住高兴,那两个小酒窝又若隐若现。
  正高兴着,感觉腰间的衣服被扯了扯,一低头,秦小满举着碗:“哥夫,我还要。”
  柳柏低头看向秦小满的肚子,肚皮都从衣服里鼓出来了,忍不住发笑;“再吃肚皮就撑破啦,留着点肚子,晚上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听到晚上还有好吃的,这比什么话都好使,秦小满立即点点头:“那我等晚上再吃。”“哥夫,你做饭需要什么,都告诉我,我去买,村里哪家卖什么,我可熟了。”
  “好”柳柏摸了摸他的头。
  晚上,日头下去了,帮着干活的汉子都回了家,秦锋一个人站在草帘子边儿上:“柏哥儿,中午是不是没吃好?他们这群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吃,明天不用做这么麻烦,你病刚好,别累着。”
  “不碍事的,我不累,你们吃的高兴我也开心。”
  刚说了两句话,秦白氏提着一个木桶走过来:“柏哥儿,你要给这些干活儿的小子做饭?”
  “是呀二婶,最近正闲着,总想手里有些活儿才踏实。”
  “好,好,是个勤快的孩子。”秦白氏脸上带着笑,抬手将木桶递过去:“这是自家腌的酸菜,脆生爽口,你搬过来没啥吃的,这就当平时添个菜。”
  “谢谢二婶。”
  秦白氏摆摆手:”什么谢不谢的。“
  北方乡下,人们爱种大白菜,这大白菜到了秋天放进缸里撒上盐,闷上一阵子就成了酸菜。黑山村家家户户都会在秋天腌一大缸酸菜屯着,这一大缸可以从今年秋天吃到明年,等明年秋天再腌,这么循环往复,一年都断不了酸菜的供应。
  而关于酸菜的吃法,最著名的必然是酸菜炖粉条儿。逢年过节的,条件好的人家还会扯上块儿肉和酸菜一起炖,这是农户家为数不多的奢侈。
  人们把这种享受留给酸菜,可见酸菜在北方人心中的地位。
  那一碗黏糊糊泛着油光冒着热气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儿端出来,香得能让孩子把舌头咬掉。
  柳柏也爱吃酸菜,酸菜炖粉条爱吃,酸菜包饺子更是喜欢。正好现在有了酸菜,他打算明天抓把粉条儿炖了。
  秦锋听他这么说,很爽快的答应了。他对吃食没讲究,往常都是他二婶做什么他吃什么。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吃了柳柏的饭,才知道什么是手艺。
  “明天就吃酸菜炖粉条儿,一会儿我去割肉。”
  “用割肉吗?”柳柏有点懵,不年不节的,而且那么多人,得割多大一块儿啊。
  “你爱吃肥的瘦的?”
  自打记事起,柳柏根本没吃过猪肉,他能吃着带油腥的菜已经是难得。菜里的那两块肉,先得紧着柳璞玉吃,柳璞玉不在,就进柳大龙的肚子。柳大龙之后还有柳如花柳陈氏,总之没他的份儿。
  秦锋的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
  没等到回答,秦锋自己做了主:“我一会儿肥瘦都割一些,明天饭做好了你和小满先吃,吃完再招呼他们。”
  说实话,秦锋今天中午挺不高兴的,他知道柳柏里里外外一趟趟的跑着端面,最后有没有剩下?吃着了几口?
  饭都没让柳柏吃消停,他心里在意。
  而柳柏完全不这么想。农村人请客吃饭,哥儿和妇人都是伺候着自家男人和客人吃完了,才能在厨房对付着吃上一口。他怎么能先吃呢?
  “柏哥儿?你还在听吗?”
  “嗯?我在。”
  “那我先去王屠户家,一会儿让小满把东西拎过来。”
  “好。”
  秦锋走后,柳柏怔了会儿神才转身回屋。
  陶竹昨天给他拿了半罐韭菜花儿。
  韭菜一茬茬长一茬茬割,最后到秋天的一茬人们会等到它开花,开花打籽留着明年再种。打完菜籽的韭菜太老,做菜吃牙口不好的一般咬不烂。所以人们会把这茬韭菜放到石磨底下磨烂,磨烂后撒上盐就成了韭菜花儿,这样的韭菜花儿,碗口粗,半根筷子长的一罐可以吃上一整个冬天。
  陶竹怕柳柏新搬到秦家缺这少那,尤其怕短着了吃食,所以从自己家新压的韭菜花儿里偷偷匀了半罐出来。
  说是偷偷的,可这么多年,陶竹时不时的就给柳柏送东西吃,柳柏知道,这是陶竹的阿爹阿父默许的。
  说起来,其实柳柏还欠着陶竹的阿父一条命。他第一次饿晕在田埂的时候,是陶竹的阿父给了他一口吃的让他醒过来。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他回过神,把盆里的青柿子和豆角洗干净。
  半罐韭菜花儿虽然不少,但他看秦锋和秦小满都爱吃面条,韭菜花儿拌面条下饭,得多准备点儿。
  院子里的几棵柿子秧病歪歪没结什么果,就几个青蛋蛋挂着,但这也够了。他把青柿子摘下来洗净切成片儿,和切成段的豆角一起放进韭菜花儿里,这样不出半月,豆角和柿子就都是韭菜的味儿了。
  做完这件事,他又把粗粮袋子里头的东西都倒出来,仔细从里面挑着黄豆。
  这是个慢活儿,不过柳柏很有耐心。袋子里的黄豆能有一小盆儿,这一小盆儿可以发出不少豆芽。豆芽清炒或者做配菜都好吃......
  就在他慢慢考量着往后的日子的时候,他不知道,那几个吃了油泼面的汉子,都开始惦记起接下来的饭食,而这些汉子的家人,也对这碗据说香死人的面起了兴趣.....
 
 
第12章 
  旭日东升,鸡鸣啼啼,又是新的一天。
  柳柏从炕上起来,把褥子被子叠仔细,堆放在炕上靠墙的一边儿,再用一层布将被子盖上。
  秦锋原本要给他在大麦乡买套新被褥,可钱哪能这么花。
  光他和田娃在回春堂看的病,就花了近十两银子。
  他知道这个数目的时候像做梦一样,那是十两,是普通人家三四年的嚼用,况且,秦锋为了娶他已经搭进去了房子和地。
  所以,他在其他地方能省则省。
  原本他想的是拿稻草铺一铺当褥子,至于被子,从小到大就一条,他带过来了,可秦锋说什么也不同意,就是最差也要扯棉花自己做。
  可是他们马上要成婚,新棉花应该用来做喜被。
  两人意见不同,隔着草帘子说话声音许是大了些,让隔壁的陈阿嬷听见了。
  陈阿嬷住在老屋子旁边,以前老屋子没人的时候,陈阿嬷连个邻居都没有。她老伴儿前几年没了,儿女都在别的村子落了根,黑山村就她自己,日子就显得格外孤寂。
  看到柳柏的时候,她第一眼就像见着了自己的孩子,知道柳柏刚搬过来没行李,她毫不犹豫的把家里的一套新被褥拿出来塞给柳柏:“你用着,这原本是做给启儿那小子的,结果这死孩子几年不回趟家,不给他留了。”
  “阿嬷,这不合适,我不能要。”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拿着,你再不接我可拿不动了。”
  陈阿嬷已经奔七的年纪,脊背佝偻下去,抱着十几斤重的被褥确实吃力。
  柳柏接过来:“谢谢阿嬷。”
  “谢什么,等你们安定下来,抽了空,多找阿嬷说说话。”
  “欸。”柳柏答应着,他也喜欢这个慈祥的阿嬷。
  从里屋出来,外头那间,秦小满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只是放在脸颊边的手里攥着块肉干,然后,枕巾被口水洇湿了一块儿。
  这是他昨晚闻了一晚上的味儿不舍得吃。
  柳柏抿着嘴轻笑,目光不经意又落在肉干上,脸颊禁不住泛起层薄薄的红晕。
  昨天,秦小满一蹦三跳的回来,回来后一手拎着肉,一手紧紧捂着怀里,看样子有什么好东西。
  果然,秦小满神神秘秘的将他拉进屋子,做贼似的再三确保周围没有旁人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两块儿小孩儿巴掌大的肉干!
  “这是......”
  “这是大哥跟王屠户买的,说是让我和哥夫一人一块。”秦小满说着,拿出较小的一块,将大的那块和油纸包一起塞给柳柏:“大哥说别让旁人知道,他还让我看着哥夫你吃完。”
  柳柏:......
  *
  不多时,日头上来,帮着盖房子的汉子陆续到了,草帘子那头开始响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似乎是几个人商量了什么东西,然后是秦锋过来:“你们带着些东西作甚?”
  这么一问,一个汉子提高了声音,有意让院子里的柳柏听见。“害,这不是我家那婆娘,听说我一顿饭吃了五碗面,脸皮兜不住,嫌弃我能吃,让我带点东西给柏哥儿道个歉。”
  说道歉其实不为过,因为其他汉子也是这么干的。五大三粗的,每个人还都挎着个篮子,里面或是鸡蛋,或是自家拿得出手的咸菜、新鲜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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