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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户娇养小夫郎(古代架空)——个人热点

时间:2024-12-20 19:25:56  作者:个人热点
  按说不必这么客气,问题出就出在秦锋说是让他们帮忙,其实各自付了工钱,虽然比镇上便宜,一天二十文,但都是一个村里的,离家近不用赶路,中午还管一顿饭,这饭吃起来就有讲究了。
  既然决定请人吃饭,那主家的饭不论做的好坏,量得够。有这个规矩在,一般主家就焖一锅高粱米,再炖一锅菜,这是合格的标准。
  但人家柳柏不是,辛辛苦苦擀面条不说,还舍得放油放盐,面他们能吃出来,里头放了细面。这是好饭。
  人家请客的热情掏出好东西款待,他们就得懂着分寸,吃八分饱已经是不好意思,要是敞开吃,那就是不懂事了,这不是逮着好人欺负吗?邻里邻外的,哪家都不容易,尤其秦锋柳柏他们日子算得上村里独一份的艰难。是以,他们回去后被自己的老娘或者媳妇训了一顿,今天带着东西来道歉,还纷纷表示:“以后随便做做就行。”
  柳柏明白过来,心里止不住慰帖。秦锋爽朗一笑:“瞎客气,是柏哥儿怕我辛苦,做给我吃的,你们沾了我的光而已,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松泛了,知道秦锋柳柏都不是小气的性子,也不纠结,抡起锄头镐把开始干活儿。
  柳柏从草帘子底下拿过大家带来的东西,其中有一筐装了不少干货,黄花、蘑菇、还有几朵木耳。
  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一道道菜在他心头跃出来。
  今天中午的饭尚不着急,柳柏打算把这两天的脏衣服洗出来。木盆里的衣服,有他自己的,有秦小满的,还有秦锋做活儿换下来的。
  黑山村就黑水一条河,这条河还格外的深,村里的妇人夫郎不爱到河边,都是自家汉子挑了水,在家里搓洗。
  想到这,柳柏脑海里出现陈阿嬷的脸,她一个孤苦的老人,想来打水是很不方便的,往后,也许能说一说,让秦锋捎带着给陈阿嬷挑一挑水。
  柳柏起身,不一会儿敲响陈阿嬷的门。
  陈阿嬷很高兴,换言之,只要有人找她,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她就开心。听说柳柏要帮她洗衣服,中午还要给她送菜,她这心里别提多热乎了,当即从炕头的柜子里摸出一大块麦芽糖,说什么都要给柳柏。
  除了秦锋,柳柏哪收过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当下连连推据,最后两个人掰扯来掰扯去,花了一刻钟的功夫,一致决定在盖房子期间,再多做陈阿嬷一份的饭。
  从陈阿嬷家出来,柳柏洗完衣服就开始准备了。
  他把酸菜捞出来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切成均匀的丝。切完把酸菜攥成团,逼出里面的酸水,再把攥完后的菜团放到清水里泡一泡去去酸味儿。
  粉条不易得,一般都是秋收后,有走街串巷的挑担商来,用爆米花、粉条、针线、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应儿,像是拨浪鼓、糖球什么的换粮食。
  若是年景好,收了庄稼,家家户户手头就松快些。这时候总愿意用粮食换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柳柏现在手里拿的这把粉条,是秦锋拿兔皮跟走商换的,换完后就藏在了地洞里。
  秦锋自己不会做,就这么一直放着。还是柳柏刚搬来旧屋的那天晚上,秦小满悄摸摸的背着个大包袱过来,说这是他哥这些年来藏在地洞的东西,现在都交给哥夫保管。
  柳柏打开一看,吃惊不小,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不少。从吃的到用的,看得出是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积累起来的。
  秦锋好像和他一样有屯东西的癖好。
  他将粉条用清水涮一涮去浮尘,然后泡在温水里等粉条软化。
  接下来就是切肉,只是这一条足有两斤的肉让人有些发愁。
  不能全切了,要不这么多肉大家吃着不好意思,说不定明天又要挎一筐东西来。可是也不能切太少,因为人多,没法儿分。
  思忖几息,柳柏有了主意,他按人头,一人切大小差不多的一片儿,另外又给秦小满和陈阿嬷多切一片儿。
  秦锋买的这条肉,有肥有瘦,他挑肥的切,酸菜吸油,越是油汪汪才越好吃嘞。
  一切准备好,秦小满搬着板凳乖乖坐在灶门口:“哥夫,我帮你烧火。”
  “欸,真乖。”
  柳柏和自己的弟弟妹妹没什么情分,倒是在秦小满这里,总有一种作为哥兄的慈爱。
  起锅烧油,“滋啦”肥肉进锅,不多时炸至金黄,放花椒、辣椒段,香味儿登时开始弥漫。
  酸菜团子撒进锅,在热油里几个来回煸炒,直至由脆黄转至金黄。
  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清水,沿着锅沿儿泼进去,将将没过酸菜,这个时候,再稍稍煮炖一会儿,让酸菜入入味儿。
  不消片刻,改小火儿,放粉条儿,耐下心来慢慢炖。
  香味儿不多时散出来,秦小满吸了吸鼻子,眼神在柳柏和锅灶上来来回回。
  柳柏笑他:“且得等上两三刻,把粉条炖黏糊了才好吃。”
  太阳又上移了几分,厨房里的水汽越来越多,铁锅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柳柏找来厨房里比脸大的陶盆,掀开锅盖,菜勺盛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猪肉酸菜炖粉条这才算新鲜出锅。
  秦小满早等不及了:“好香啊!哥夫,我能尝尝吗?”
  “好呀,你试试味道怎么样。”柳柏用筷子夹了酸菜和粉条,用手接着喂给秦小满。
  秦小满哪被人这么照顾过,登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美食在前,这不好意思也是转瞬而逝。
  “嗷呜”张大嘴一口将菜吞了。
  惊得柳柏只喊:“热,慢点儿。”
  “哥夫,没尝出来,这是啥味儿啊。”
  柳柏被逗笑,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两个盘子各拨了一份:“这是咱们两个人的,这是陈阿嬷的,我把剩下的给你哥他们端出去,你在厨房慢慢吃。”
  秦小满摇摇头:“哥夫,你快去,回来我们一起吃。”
  “好。”
  外头,干了一上午活儿的汉子正歇着,脸上胳膊上都是汗,个个灰头土脸喘气如牛。秋太阳毒辣,一上午的活计也是累人,但就这幅样子,几人还不忘讨论:“你们说今天中午吃啥?”
  “秦锋,中午吃啥?柏哥儿和你说过没?”
  秦锋坐在土卡拉上,撩起衣摆扇风:“柏哥儿说炖酸菜。”
  话音刚落,草帘子那头响起柳柏的声音:“饭做好了,今天是高粱米配酸菜炖粉条儿。”
  装着菜和饭的盖挺被递出来,每个都是一大盆。
  高粱米没什么稀奇,就是那盆菜,在中午的阳光照射下,发出不可忽视的、刺眼的、仿佛圣光的、无比诱人让人流口水的光泽!
  油汪汪、香喷喷,和着饭吃到嘴里......
  “咕咚。”
  有人喉结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第13章 
  没出意外,酸菜炖粉条儿和高粱米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个个吃完了,回味着,赞叹着:“柏哥儿手艺绝了。”
  秦锋也吃了不少,胃里满了,可他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饭是好吃,但总缺种滋味儿。
  半夜,整个村子都静了,他睡不着。
  他想柳柏。
  在回春堂的时候,他天天和柳柏在一起。
  因为柳柏腿不方便,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人,最初的一两天还能抱在怀里哄。
  虽然他那时候光顾着担心,没什么旖旎的心思。
  可是现在夜深人静想起来,他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左右不得劲。
  一夜辗转难眠。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
  这天中午,柳柏做的芹菜炒木耳。
  色泽鲜亮,入口爽脆,又香又够味儿。
  主食照旧是高粱米,但是配了一大碗绿豆汤。直让这些汉子夸柳柏用心会照顾人,还小小感动了一把。
  秦锋没胃口,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明显,大家抬眼就看出来了。
  “秦锋,你咋了,今天看着有点儿奇怪。”
  “没咋。”摆明了不愿多说。
  田娃盯着闷头干活的秦锋,突然灵光一现:“你想柳柏啦?”
  “啥?”先前说话的汉子不明白:“柏哥儿不就在草帘子后头嘛,天天见。”
  “你懂个屁。”黑蛋踢了这汉子一脚。
  “芹菜炒木耳放在你面前,让看不让吃,你难受不?”
  黑蛋这么一比喻,所有人都明白了,明白过后忍不住揶揄:“想见就见呗,管那么多呢。我和我媳妇儿成婚之前还偷着亲过嘴呢。“
  “哟,果然你小子就不是好人。”
  “怎么不是好人了,我心里想啥就去做啥,这叫坦荡。”
  “还坦荡呢,是读书人么就拽文弄墨的,也不害臊......”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跑了题,秦锋心里动了动。
  日头又落了下去,傍晚起了一丝凉风,但秦锋心头燥热。
  他在草帘子底下坐了半天了,眼见着天都快黑了。
  有路过的人问他:“秦小子,在那儿坐着干啥呢?”“咋还不回家?”
  “歇一会儿,这会儿凉快,吹吹风。”
  有人真信了这个理由,有人则揣着明白装糊涂:“欸,那你多歇歇,反正晚上不干活,也不急,刚我还看着你二婶也去串门了呢,应该也不急着找你。”
  “秦小子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人管着回家?是不?”
  “欸,嗯。”秦锋哪里听不出来,含糊的应着。
  柳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到草帘子边儿上。
  秦锋听到脚步声了,或者说,他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动静。
  天全黑了,月亮出来,星星稀疏,光线清润。
  “今天中午吃饱了吗?”
  “嗯......吃了很多呢。”
  ......
  “小满今天又吃撑了,刚刚还在叫着肚子疼哩。”
  “他除了吃不想别的。”
  “今天天气很好啊,现在不冷不热,温度正合适。”
  “对。”
  柳柏已经词穷了,他还在想要起个什么话题。
  “能牵下手吗?”
  “啊?”
  草帘子底下递过来一双大手。
  柳柏感到一股热气从下到上,只将他的脑袋烧成浆糊了。
  “牵一下可以吗?”
  柳柏的脑子基本不转了,他将左手送了出去。
  秦锋握住了,没用力,只是......手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不知他自己意识到没有。
  两人握在一起不消片刻,路边有谈话声传来,柳柏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秦锋好似没听到声音似的:“就握这么一会儿?还想”
  “有人,叫人看见了不好。”
  “这有什么,黑咕隆咚的谁能看见?再说,看见又怎么了,我们”
  “秦小子?在那儿干嘛呢?咋不回家?”
  秦锋的话被人热情的问候打断,他收拾起情绪:“赵叔,吃完饭了?”
  *
  新房子秦锋原本打算盖一座三间。
  他和柳柏住西厢房,东厢房阳光足,他想让他奶奶住进去。至于秦小满,自然是在那两间老屋子里住。
  反正他往后得给秦小满预备着娶媳妇盖新房的钱,这么在家的几年,将就着住呗。
  原本一切按照先前打算好的进行,新房子已经盖了大半,但是秦奶奶突然决定不搬了。
  秦奶奶命苦,年轻时候逃荒到黑山村,因为勤快被秦爷爷看上娶回了家。
  秦爷爷本身就是个勤快要强的人,年轻的时候拼了命的干活儿攒家底,一心想在黑山村混个出人头地。
  可一个庄稼把式再勤奋还能顶破老农民的天?顶不破这层天,那农民就还是农民,穷就还是穷的揭不开锅。
  干旱洪涝一来,所有努力都白费。
  秦爷爷不认命啊,可着劲儿的折腾。
  男人在外面打拼,家里的活儿不就都落在秦奶奶身上?一个人天天驮着孩子在灶台边转悠,还时不时为在外折腾的秦爷爷担心。
  秦爷爷年轻时爱折腾,老了之后折腾不动了,也或许是心凉了,开始过起了混账日子。
  喝酒、打牌赌博,贪懒不爱干地里的活儿,这么混了两年,人瘫了。
  秦奶奶端屎端尿的伺候。
  秦爷爷在炕上瘫了三年,这三年里,秦爷爷大部分时间都是糊涂的,连饭都要秦奶奶喂到嘴边儿。这种时候,秦奶奶也恨过,骂过。可是秦爷爷清醒的时候,好像又是那个年轻要强的秦满仓。拉着秦奶奶的手,说要给她一辈子安稳的好日子。
  不管是爱是恨的,在炕上躺了三年,秦爷爷走了。
  秦奶奶在秦爷爷走后的头一年,精神看着越来越好,因为少了个麻烦,日子清闲了。儿女都长大用不着她操心了,地里的活儿很多她也干不了,不用干了。
  可是一年后,秦奶奶仿佛一夜间就老了,老了很多岁。
  这几年,秦奶奶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有时候嘴里自言自语念念有词。
  周围孙男弟女,包括关系好的其他老太太都劝她,劝她朝前看,没事儿多出去走走说说话。劝她现在日子都是自己的,想怎么样怎么样,想吃啥就吃点儿啥,操劳了一辈子,到老了要享清福了。
  秦奶奶多数时候都不说话,其实就是没听进去劝,只有秦锋,这个老两口的大孙子说话的时候,秦奶奶会听听。
  但是这回也不好使了。
  任秦锋怎么说,秦奶奶都要守着她和秦爷爷的老房子。
  “小锋,我梦见你爷爷了,他还在这儿,他不让我走哩。”
  秦奶奶不搬了,秦锋二叔秦宝山也同意。
  “让你奶在这儿吧,没有不跟着儿子过倒让孙子养的道理。”
  “往后在那边儿和柳柏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秦锋心里头发沉,他有一种直觉,直觉好像又要失去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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