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噩梦傀儡师[无限]——尘酒不是玖

时间:2024-12-20 19:29:00  作者:尘酒不是玖
  谢铭迟闭上了眼睛,努力想要挖开已经松动的记忆。
  那名巫者,他到底是谁?他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制作鬼傀这样鬼魅的术法?又为什么选定了他,把方法教给他?
  贺岐也不记得从前的事……如果他记得,说不定会有更多关于巫者的线索。
  谢铭迟痛苦地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渴望想起更多。
  “巫者……巫者……”
  或许找到巫者来源的地方,弄清楚鬼傀和巫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至于沈绯年闯的祸,他们会穷尽一生去弥补。
  对了,还有一件事……
  万无秋说过,成为傀儡师是给将死之人的馈赠,既然解开傀界就会延长寿命,那这些延长的寿命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万无秋曾经许多次提起,他在做成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之后,会付出一点代价。
  比如本就身为鬼傀,却召唤出其他鬼傀帮他审问侯凡,还有在单元楼里时,万无秋曾经提到过,如果徐诺不作妖,就能把她同样带出傀界,只是需要他付出一点代价……
  这个代价是什么,万无秋从来没有说过。
  联想到沈绯年默不作声捅出的大娄子,谢铭迟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腾”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房间的门被外面人打开。
  一时间,属于过道的灯光照射进来,他和屋外的那双眼睛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半晌,谢铭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无,你在外面干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你不也这么晚没睡?”万无秋缓过神,走了进来,关上卧室的门,将灯光重新隔绝在外面,“在想什么?”
  谢铭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想你。”
  刚关上门的万无秋就那么愣在原地,对于现在的阿迟来说,这么直白的说法真的太不常见了。
  喜悦和惊异齐齐涌上心头,但最后,担心却占了上风,万无秋伸手就要去摸灯:“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动!”谢铭迟连忙出声,一时想不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伸出去的手也就尬在半空,“我……你不要破坏我的氛围。”
  万无秋又是一怔,但还是点点头,摸黑来到了谢铭迟床边,坐了下来,声音格外温柔:“除了想我,还在想什么事?还是说,你在想关于我的事?”
  心乱如麻间,谢铭迟一时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只叹了口气,抱住双膝。
  万无秋也不问,只是静坐在他旁边,没有出声,安静而轻柔地帮谢铭迟一下下捋着揉乱的头发。
  爱意顺着发丝,一点点揉进神经里,顺着四通八达的神经不断涌入谢铭迟身体中,最后都汇集在心脏。
  一时间,暖意遍布全身。
  谢铭迟觉得很神奇。
  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万无秋能在他身边这样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什么都不做,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他开始更加理解沈绯年的所作所为了。
  如果换做是他,也许,也会用这样极端的方法……
  “阿无,”忽地,谢铭迟抬手抓住了万无秋的手,侧过头枕在膝盖上,蹭着一点星光看着对方,“你有没有想过,和沈绯年去做同样的事?”
  为了见到自己心中所念,不惜一切代价。
  万无秋微蜷手指,把谢铭迟的手握在手里,牵着他抚上了自己的脸,垂下双眸:“要说没想过,那是假的。”
  谢铭迟心中一动。
  “巫的力量难免会让人有一点通灵的能力,自你说出那个数字之后,自你碎裂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件事。”
  轻轻吻上谢铭迟的手心,万无秋淡声道:“阿迟,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从小压负了太多,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开始,你看到的我都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样子,所有人,包括你,谁都没见过我皮囊之下的那具灵魂有多么疯狂。”
  谢铭迟心疼极了,但为了让万无秋的心情别那么低迷,还是取笑道:“怎么个疯法?总不至于杀死我吧?”
  万无秋抬眸,透过月光,那双眸子竟隐隐发红:“阿迟,别太小看我这种从小压力加身的人,要真疯起来,我也许会生出一点极端的思想。”
  说着,万无秋靠得更近了些,额头抵上了谢铭迟的,手指翻转间十指相扣,冰凉的气息吐出:“我会想,为什么大家不一起死呢?其实要是你我能死在一起,血肉交融,身归天地,魂归故里……你的骨头上能融上我的血肉,何尝不是另一种死同穴?”
  谢铭迟:“……?”
  他惊呆了。
  万无秋从没说过这样疯狂的话,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受到了沈绯年的刺激,竟然……
  但谢铭迟出奇地不想反驳他的疯狂。
  反倒是,更靠近了些,鼻尖触碰到了对方的,生出一种想要把那具冰凉的身体变暖的奇异想法。
  哪怕是用他的血肉呢。
  “那……为什么不呢?”谢铭迟问。
  “为什么不……”万无秋的唇碰到了谢铭迟的面颊,轻轻地、轻轻地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感受着双方的呼吸声都更重,感受着两人温度截然不同的气息交汇,他轻声道,“因为我知道,你本就是鲜活的……我爱着那个不受规矩约束的你,爱着那个不顾一切只想做自己的你,若真是你我死在一起,我便再也看不到那样鲜活的你,我不乐意。”
  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谢铭迟像是触电般错开,睫毛忽闪之间,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由不得他再抗拒一点。
  万无秋的唇太凉了,凉到谢铭迟萌生出了和他一样的想法——为什么不血肉交融呢?为什么不把他们变成一样的呢?
  于是谢铭迟专心回应着,喘息的间隙,他问:“死了都在地府……说不定,我们还是在一起呢?你还能看到鲜活的我不是吗?”
  感受到唇瓣被咬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万无秋哀怨的声音:“不要,我要和你好好过完这一生,再去地府。”
  这样,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由嘴唇延伸的酥麻直窜而上,麻痹了大脑,迷迷糊糊间,谢铭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躺下,原先认真吻着他的人已经欺身而上。
  酥麻感游遍全身,谢铭迟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只想好好和怀里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些,再更长些。
  再多一个千年都不为过。
  氧气几乎被攫取殆尽,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辨不出你我。万无秋轻轻吻上了谢铭迟的耳垂,在他敏感脆弱的耳边念道:“你爱我吗?”
  谢铭迟没忍住一抖,躲开了些。
  万无秋却没有作罢的意思,反而更加大胆地俯下身。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密密麻麻落在地上,砸出水洼,掩盖了卧室里旖旎缱绻的声音。
  谢铭迟咬紧了下唇,怕唇齿间溢出难堪的声音,紧紧抓住了手边任何能抓的东西,怕自己下一秒就陷进了美梦编织的陷阱。
  麻木和痛楚直击大脑,谢铭迟还是没能忍住,喉头溢出的声音类似呜咽,完美和外面的雨声融合在一起。
  树影飒飒,扰乱了映在天花板上的光点,屋内的人毫不在意,完全投入于这迟来一千年的盛宴。
  呼吸交错间,万无秋又问:“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谢铭迟没有犹豫,吻上了他的唇,唇瓣轻触间,字句顺着气息溢出:“爱啊。”
  “阿无,我爱你……”
  “……只有你。”
  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抑制在思绪间的疯魔再也抵挡不住,禁锢的假面终于得以摘下。
  星空闪烁,一千年。
  终于等回了那抹属于他的风。
 
 
第128章 路途
  翌日一早, 整栋别墅悠悠转醒,每个人都在沉默着收拾行李。
  这次离家不知道会有多久,路上会进多少个傀界, 多拿些东西总是保险。
  谢铭迟是个例外, 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之前, 在对着镜子用气垫猛拍。
  “啪啪啪——”
  响亮的拍击声在空荡的卫生间响起,谢铭迟甚至有点悔不当初。
  看他脖子上的红印, 看看,看看!
  天杀的这么显眼,穿了高领的衣服甚至都遮不住。
  而罪魁祸首万无秋正倚靠在门边, 眼神中颇具欣赏意味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阿迟,什么时候都最好看。
  以前说这话时还没什么底气, 不过现在彻底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万无秋的笑容就更加灿烂。
  “笑什么笑!”谢铭迟苦不堪言, 歇了歇已经拍累的手,从镜子里看着后面那人得意的面孔,“还不都是你干的!”
  种草莓就种草莓,位置为什么要那么靠上?
  家里并没有合适的遮瑕来遮住这些红印, 出去买又来不及, 只能靠抽屉里这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应急用过的气垫来救急。
  但气垫终归是气垫, 它起不了遮瑕的作用,哪怕已经上了厚厚一层, 但那红色还是若隐若现。
  哦,现在是深红了,甚至还有点发紫。
  “是是是,我干的,”万无秋说着上前几步, 从后面环住谢铭迟的细腰,把头埋在谢铭迟的颈窝,“实在遮不住就算了,不用费那劲。”
  谢铭迟苦着一张脸:“你说得轻巧,夫子们看见怎么办?贺岐看见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
  “成年了就不算孩子了,”万无秋反驳道,“至于夫子们……经历过人事的都懂,没经历过的也就不懂了,不至于乱说。”
  闻言,谢铭迟有点吃惊:“还有没……的?”
  好令人震惊的小道消息。
  万无秋点点头,帮谢铭迟顺着翘起来的头发:“岑夫子是肯定没有的,剩下两个嘛……不确定。”
  刚想吃一惊,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万无秋也都是千岁老人,昨晚也才刚吃了荤。
  这样看的话,岑夫子其实可以理解的。
  毕竟,人古板,太守礼,没人要。
  甚至没谈过恋爱。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啊!
  感受到万无秋的唇又不安分地贴上了脖颈,谢铭迟刚推了一下,不远处就传来贺岐的声音:“哥!你怎么这么慢?大家都收拾好了!”
  谢铭迟那一点迷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欲盖弥彰地朝外面大喊:“这就来!”
  说罢,彻底拒绝万无秋的温柔攻势,认命般叹了口气,悲愤地拉起了衣领。
  需要拿的东西无非是些换洗衣物和应急药物、食物、洗漱用品,飞快地收拾好行李,随便应付了一口早餐后,谢铭迟便从车库里开出了传说中借公司的车,载着几人上路了。
  这次万无秋坐到了副驾,后面贺岐陪着三位夫子聊天,整个氛围就看着正常了许多。为了防止一路上太过压抑,贺岐只能充当起小太阳的作用,时不时讲一些现在有趣的事,给尤其是姜夫子和曲夫子解闷。
  岑夫子因为太频繁提出问题并对现代行为进行批判,已经被他们“踢出群聊”。
  一个人坐在谢铭迟斜后方的座位上,岑夫子倒也乐得清静,只是太阳光时不时地晃着眼睛,他也不觉得烦,就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虽然成为了鬼傀,但岑夫子始终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活物,不能再算在人的范畴,反倒是经常把自己和阴间的东西混为一谈。
  不过又觉得自己连阴间的东西都不算,算是两界各沾一点边的二倚子。
  经常这么想着,岑夫子就觉得自己这等阴晦之物,不应该出现在阳光下,总是刻板地认为阳光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影响。
  事实上屁都没有。
  睁开眼睛看着阳光间的山林,看着眼前宽阔的公路和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车速,岑夫子心里未免又是一阵感叹。
  正要叫谢铭迟和自己说几句话,却被阳光一闪。
  闪到眼睛不要紧,主要是他看到了谢铭迟衣领上没遮到的地方,有几个红得过分的红印。
  皱起了眉头,岑夫子问:“谢铭迟,你脖子受伤了吗?”
  谢铭迟手一抖,被空气呛了一下,默默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没……没有啊。”
  岑夫子追问:“那为什么有这些红印?”
  此话一出,后排的三人也不聊天了,瞪着眼睛看向岑夫子。
  岑夫子扭后头来,看见他们三个:“?”
  三人纷纷以眼神传递着信息。
  曲夫子:你问啥啊问!这有啥好问的!
  姜夫子:给孩子们留点脸面吧。
  贺岐:我嘞个哥……颜面扫地了。
  岑夫子兀自吸收了一下他们传递的信息,自己翻译了一下……
  片刻后轻微点头:“我明白了,”对着谢铭迟自信道,“他们也在好奇。”
  后排三人:“……”
  谢铭迟:“……”
  万无秋:“噗……”
  实在忍不住,万无秋扭后头去,见后排三人已经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愿面对现实,强忍住笑意,调度出一个刚好的微笑:“夫子,他不是受伤了,只是蚊子咬的包。”
  “蚊子咬的?”岑夫子愣了一下,“这么红吗?”
  万无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的,秋蚊子很毒的,这几个包估计一时半会儿散不下去。”
  “噢……”岑夫子实诚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叮嘱,“有药的话擦一些,还是快点消下去比较好,我看着颜色都泛白,别是中毒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