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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傀儡师[无限]——尘酒不是玖

时间:2024-12-20 19:29:00  作者:尘酒不是玖
  另一边的少年斜眼看了一眼,翘起二郎腿来,拿起手边茶杯:“你要是想让他永远困在梦境里,尽管去看。”
  步子猛地刹住,曲夫子瞪着少年,胸膛几度剧烈起伏,随后秀气的眉头皱紧,心急如焚地看向岑夫子。
  血蔓延的速度没有刚才快了,但还在蔓延,不敢想象岑夫子背后受了怎样的伤。
  再看姜夫子那边,似乎还没事,但神色算不上好。
  一定要出来啊!
  曲夫子暗自捏紧了拳头,骨骼咔咔响。
  文境中——
  “他受伤啦!他受伤啦!”
  “嘻嘻,我最喜欢血啦!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四周都是水墨晕染成的虚幻,一个身穿旧时衣袍的……蛇人,正得意地一下下掂着手中血红的笏板,面朝两人站立。
  只看蛇人的下半身,就会觉得这人也许是个翩翩君子,衣袍白纱飘荡,上面绣着文房四宝,气质颇有文人情怀。
  但他脖颈出分散出九个蛇头来,纷纷吐着红信,不怀好意地像在盯着自己的食物。
  一个头用年幼的女声说道:“大哥大哥,他们快不行啦,再加把力!”
  一个头用少年的声音说道:“着急什么,还没咽气呢,等濒死的时候品尝……那才是美味。”
  一个头又像是苍老的老头:“可惜了,这两人确有才识,但略逊我们一筹。”
  一个头用清冷的女声冷哼道:“老头,你可怜食物做什么?大哥,快再出下道题吧!”
  姜夫子只当没听见蛇人的这些声音,趁着九个头还有所争执,他皱眉扶着岑夫子:“还能坚持吗?”
  在一片状似虚幻的水墨空中,挂着一张比分表,蛇人甚至很有趣味地在上面画上了自己和岑夫子与姜夫子的抽象版画像。
  反正乍一看还是能看出神韵来就是了。
  比分表上现在是蛇人15分,夫子15分,双方平手
  每当夫子们先答对一道题,表上只会加上一分,而若是蛇人先答对,除了加分之外,还会有一次对夫子动手的机会。
  夫子们可以躲,但不能还手,否则视为违反规则。
  而挑战成功的标准就是,在最后香燃尽前,夫子们的比分能够比蛇人高。
  岑夫子咬牙,看向蛇人手中的那块笏板,那不是普通的笏板,两侧十分轻薄锋利,与其说是一个笏板,不如说是一把砍刀。
  蛇人的武器就是笏板,也只会用笏板。
  虽然更擅长文,但过了这么久,两人多少都练了练身手,之前每次都险险躲过,但就在上一次蛇人出手时,笏板本来是朝岑夫子去的,但路上却突然边了角度,直朝姜夫子的胸膛而去!
  岑夫子几乎是下意识,又记着姜夫子之后还有一场挑战,不能现在就这么受伤,想都没想直接背身挡在了姜夫子前面。
  他比姜夫子高一些,笏板没有伤到要害,但还是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
  终于见了血,蛇人登时兴奋起来,九双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几乎下一秒就会跌出眼眶。
  “……还好,”岑夫子咬紧后槽牙,忍着痛站起来,冷汗连连,“出去就好了。”
  姜夫子神色沉下来,看向一旁计时的燃香,扶着他小声道:“时间只够一局了。”
  只剩下最后一局,一局定胜负。
  成,则获胜得生。
  死,则沦为蛇人食物。
  蛇人提出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都不算难,难就难在蛇人作为出题人又作为答题人,几乎是每颗脑袋都知道答案,都能够抢答,两人只能靠自己那点知识储备抢时间。
  “来来来,还有一道题!”被蛇头称为大哥的那颗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嘶嘶道,“巫蛊中有一术,名为巫傀,所做之物非人、非鬼、非傀儡,但却能活。魂魄与身体数处打结可使其融合成功——请问,这些结中最关键的一个在哪里?”
  问出这个问题后,蛇人、岑夫子、姜夫子皆是一怔。
  蛇人大哥头不解地问着其他几颗头:“这是谁想的问题,怎么这么偏?”
  “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是谁啊?”
  “快点想啊!别让他们先想出来!”
  几秒钟后,那颗苍老的头才缓缓道:“呃……好像是我,很久之前想的问题了。”
  大哥头催促:“那你快说答案!”
  “我忘了啊,这么多年了,”苍老头痛苦道,“我想想……巫傀之术太久没人能学成功了,我自己都忘记了……关键在哪来着……在哪来着??”
  岑夫子和姜夫子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巫傀之术做出来的东西,恐怕就是他们这些鬼傀。
  所以就连在原本的清寨里,哪怕所有人都是巫者,也很久没有人能掌握巫傀之术了吗?久到连那颗蛇头自己都忘记了。
  岑夫子冷静下来,强行让自己忽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和疼到极致带来的冰凉。
  在将魂魄和身体融合时,确实要在身体各处打结,而且是上百个结,才能保证魂魄能与身体融合成功。
  他们曾见谢铭迟做过许多次,就是在打结时,因为一个人压不住魂,最少也得有一个人做帮手。
  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熟悉。
  岑夫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谢铭迟身体还没有被反噬时,一次制作鬼傀的过程,是由他来做帮手。
  那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看完一整套流程,其中好几次问了问题。
  但只有一个问题,是他没有问,谢铭迟主动说出来的。
  那时的谢铭迟,眼神里还有神采奕奕,打完一个结后,松了口气,说:“好了夫子,我们已经把最重要的一个结打好了……心口往上三寸的位置,这里最重要也最难打结,鬼傀能不能做好,全看这一结。”
  悠久的记忆把岑夫子打了回来,他看向蛇人,坚定道:“心口往上三寸!”
  苍老蛇头同时说:“心口往上三寸!”
  一时间,双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向了比分表。
  它计时更加准确,只看它给谁加分……
  比分表上下抖了抖,然后身上的数字缓慢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写在夫子一方的那个15,缓缓变了身姿,最后笔画往上一勾——
  变成了16!
  在蛇人怨毒的注视和水墨环境的扭曲中,岑夫子和姜夫子松了口气。
  他们赢了。
 
 
第144章 武医
  两位夫子是突然之间睁开眼的, 与此同时,旁边那支香燃尽的香灰最后落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散在了风中。
  “竟然回来了?”少年惊讶道, “这文境真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姜夫子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去看岑夫子的伤势, 喊道:“有药吗?快拿药来!”
  桑茉连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便携的药粉, 递给了姜夫子。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曲夫子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大脑缺氧让她差点直接跪在了岑夫子旁边,大脑还是一阵一阵地涨, 重复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别念了, ”岑夫子说不上来现在是背上更疼还是脑仁更疼,但觉得自己的脑仁还是可以拯救一下, “我求求你,你别念了。”
  曲夫子的泪珠子差点就掉出来了:“平时你念我那么多次,现在还不让我念一下了?让你也感受一下孙悟空的感觉。”
  岑夫子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 ”姜夫子冷静地帮岑夫子翻过身处理伤口, 还不忘照顾一下岑夫子的面子, 拿了旁边一张还干净的白床单帮他遮着,“我们赢了, 这局赢了。”
  第一关听起来最简单的文境都这样,谢铭迟都不敢想象后面的会多难。
  他犹豫了一下,问:“姜夫子,能稍微说一下里面的情况吗?”
  那边少年已经站起来了,看样子是要送曲夫子和万无秋去武境了。
  姜夫子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少年, 语速飞快道:“文境里的是一个蛇人,我们需要和蛇人抢答他出的题,等最后时间到时,我们的分数更高,就算我们赢。蛇人得分时可以攻击,我们不能攻击不能反击,只能躲。”
  曲夫子听得瞠目结舌:“这他妈还叫个人?”
  哦,本来也就不是人。
  文境内的蛇人默默打了个喷嚏。
  “最后一题是我们答对的,反超蛇人一分,”岑夫子埋头道,“那道题的答案是你从前告诉我的——鬼傀的魂魄和身体间打的结,心口往上三寸的那个最重要。”
  谢铭迟有点懵,因为他已经不记得了,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告诉他们答案也好,只要现在出来最重要。
  桑茉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震惊了,就和这几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说了太多不符合现在这个年纪的话了。
  什么从前啊……这个从前听着真的很久啊,她一个二十多岁的花季少女受不得这种惊吓。
  不过即便是受伤,岑夫子和姜夫子也没有一点劝退后面人的意思,其他几人也都没有要退却,这让她紧张的同时觉得他们躲了一些胜算。
  “哈……你们聊好天没有,”少年敲了敲一旁放着的香炉,不耐烦道,“抓紧时间啊,我很忙的。”
  “好了,”曲夫子揉了把脸,活动了一下筋骨,躺在小榻上,“我可以了。”
  谢铭迟担心地抓着万无秋,这种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实在干瘪无味,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万无秋笑着,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没事,我们可以的,准备迎接我。”
  谢铭迟只好点点头,最后说了句:“等你回来。”
  两人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死角,谢铭迟使劲捏了捏万无秋的手,目送他躺上了小榻。
  结果不经意地往一边一瞥,就见岑夫子还趴在小榻上,皱着眉看着他。
  谢铭迟:“……”
  突然紧张.jpg。
  好像……岑夫子那个角度并不是死角。
  岑夫子烦心地把头扭到另一边,选择不在这个时候说话。
  他已经有预感了,但凡他开口说教,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
  一样的流程,少年让蛊虫吸饱了血,将自燃的香插|进香炉,随后就躺回了藤椅上。
  曲夫子的武力是大家都认可的,万无秋的话……
  其实谢铭迟不是很确定,成为鬼傀之前,万无秋是个药罐子,身体很不好,就连在泮宫里,那些体力活和武艺都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只有射艺是绝佳,就连曲夫子都会连连赞叹自愧不如的那种。
  谢铭迟不知道成为鬼傀之后,万无秋有没有跟着曲夫子专门学习武艺,或者是自己琢磨。连文境都那样了,武境对于身手的要求只会更高。
  仅仅是射艺好是绝对不够的。
  谢铭迟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刚才选人的时候,他能选的就只有武、医、幻,他完全不通医术,现在没有记忆,武艺也不见得好,贺岐也一样,所以他们两个最好是去幻境碰一碰。
  万无秋不会是因为这个,因为考虑到他没法去武境,所以自己才请缨去的吧?
  心突然很慌,有种蚂蚁在心脏上肆意爬窜的感觉,把每一寸的血肉都埋进了慌张的深渊,不见实地。
  谢铭迟突然就很想拜点什么,不知道现在拜巫神还会不会有用。
  他看了一眼那边关上门的祭堂,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祈祷起来。
  希望万无秋武艺高强,希望武境里面的东西敌不过万无秋和曲夫子,希望他们两个能平安出来。
  尊敬的巫神大人,以前没求过你,但还是希望你现在能显个灵……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种。
  这种无用的祈祷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谢铭迟才转过头去,盯着万无秋看。
  他倒是还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万无秋的睡颜,即使他现在睡得并不算安稳,甚至眉头微微皱着,也不知道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万无秋的睫毛可真长……
  他的眉眼很漂亮,是即使看着轮廓都会觉得绝美的类型。
  但当这张帅得过分的温和的脸展现出紧张的情绪时,又会特别像个孩子。
  就在谢铭迟强迫自己出神来转移注意力时,他突然听到万无秋身上传来“咯嘣”一声。
  他眼皮一跳,连忙就凑近看。
  其他人明显也听到了这声音,一窝蜂地拉长脖子想去看情况,但又怕打扰到他们在武境里的进程,不敢靠近,只能远观。
  贺岐不确定道:“那个……这声音是不是有点像骨头断掉了?”
  “不是像,而是就是,”桑茉咬重了后两个字,朝万无秋那边抬了下下巴,“看他左手小指。”
  谢铭迟看过去,只见万无秋的左手小指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骨折了。
  刚刚拜巫神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这次已经不局限于蚂蚁爬窜,更像是蚂蚁爬窜过之后排着队往油锅里跳,在他的心上噼里啪啦地溅油点子。
  没过多久,小榻上的两人便悠悠转醒,和之前的岑夫子姜夫子不同,万无秋和曲夫子看起来平静极了。
  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疲惫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意。
  就连那根断掉的小指,万无秋也只是抬起手来看了一眼,默默把它掰正,然后放下手不管了。
  刚找了木棍准备当夹板的桑茉:“……”
  病人……呃,病人自理能力极强,不太需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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