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哲不动声色靠近禇葳,“不如我们先复盘?聊聊怎么逃出去。”
被吓得如鸟兽四散的几个人这才聚在一起,围坐在客厅里。
别墅里有壁炉,但是没有柴火,大门也被关起来,根本出不去。
外面的雪下得很厚,冷的要死。人与人之间也隔得远,有的抱着自己打哆嗦。人与人之间都能再塞进去辆大卡车。
除了崔时哲和禇葳,他俩都快腻在一起,主要是靠崔时哲单方面。
他紧挨着禇葳坐,英挺的眉眼始终打:量禇葳:“在你被关禁闭后没多久,游戏的第一轮任务开始,在纸上写陈罪书,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禇葳看了眼崔时哲,对方的眉骨鼻梁挺的像希腊雕塑,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下垂,即使是俯视都不会给人太大压迫感,不过偶尔从眼里闪过的精光分明写了——他不是好人。
在禇葳的充满戾气眼神里,崔时哲又离他近了点,还装作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很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补上一句。
“抱歉,我也不想,但这是游戏设定,我扮演你收养的大儿子,我们一家……”
崔时哲剩下的话没办法直接说完,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这一家子的感情都很畸形,复杂程度碾压德国骨科。
【老婆你别信他,我看了他是经济诈骗犯。】
【就是老婆,千万别信他,他只想对你这样那样,欺负你让你哭出来,眼泪汪汪地哭,说不定还会给你拍照片,居心叵测的坏男人。】
“是吗?”禇葳从兜里掏出被揉皱的角色卡。
禇葳——崔时郢的父亲,他不幸童年的始作俑者,死了都会在坟墓里被诋毁的猥亵犯。
游戏要求:
1.存活时间超过七天。
2.隐瞒你对崔时郢做的一切。
3.找到崔时郢的尸体。
违反要求者,一经发现通通抹杀!!!
最后这行是用红色宋体二号加粗写的,跟着的三个血红的感叹号像是在催人命的令牌。
崔时哲在旁边盯着禇葳微微抿起的红唇,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从背后环住禇葳的背,孺慕地靠在他肩上,“是呢。”
这和yes daddy有什么区别。
给禇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喊出来犁两亩地。
他挪了挪屁股,不小心撞到坐在沙发扶手上支着一条长腿的男人,“不好意思。”
“没事。”男人紧抿唇,好像被什么脏东西挨了,嘴上说没关系,实际飞快和禇葳拉开距离。
明晃晃的恶意。
禇葳不做理会,对着崔时哲道:“你还是叫我禇葳。”
“好的,葳葳。”
【住口狂徒!这是我的葳葳老婆,你在乱说什么。】
【我还没摸老婆的手,他怎么就先摸了……滑不滑?】
禇葳起身,想从桌上拿刚刚写的纸,刚起身就被崔时哲摁回去,“我来。”
他起身抽出纸,递给禇葳。
纸上什么都没有,还被禇葳翻的哗啦啦,他越翻眉头愈深,叹了口气。
什么鬼?好想加入BOSS阵营,通通弄死完事,很烦,建议都给噶了极速通关。
崔时哲继续补充,“写完之后没过多久,崔时郢现身,他说我们其中有人撒谎,需要一个人去死。”
“崔时郢选了他?”禇葳飞快瞥了眼刚刚还对他耍流氓的强-奸-犯。
现在就跟个被摔烂的西瓜一样躺在地上,白花花流了一地。
有碍观瞻。
“不是。”崔时哲推了推金丝眼镜,带着一丝寒气,很无辜地说:“是我们选了他,反正他受伤也活不了多久,让崔时郢动手还能迅速结束痛苦,我考虑的很周到吧。”
他耸耸肩,肩膀处的卡其色西装有了褶皱。又不经意碰了下禇葳像玉一样莹透的耳垂,半是引诱半是威胁:“所以葳葳懂了吗?这个游戏需要组队,不然……随时有被踢出局的风险。”
【狼子野心,他想和老婆组成一对!】
【呸,不要脸。】
“不见得。”禇葳推开崔时哲作乱的手,他独行惯了,有队友才碍事。
第二轮陈罪书很快出现。
禇葳掏出笔,在纸上写下几个血红大字——“犯了爱你的罪。”
字迹隐入纸里消失不见。
写完字,禇葳抬头,发现崔时哲一直抱臂盯着他,见他抬头,对着他笑道:“葳葳想好了吗?组队。”
“我和崔时郢一队。”按照人设来说是这样。
另外,禇葳喜欢崔时郢的穿搭,有一种对这个世界竖中指乱七八糟的美,实在是太酷了。
“是吗?这可真遗憾。”崔时哲推了推金丝眼镜,眼里可没有半分遗憾,还有点小兴奋。
第二轮是个平安夜,崔时郢并没有出现。
时间也滑到傍晚,该吃晚饭。
但因为西瓜头还躺在地上,大家都没有胃口,所以各自挑了个房间,住了进去。
崔时哲起身上楼,还没忘给禇葳说一声,“我的承诺,随时有效。”
他站起来身高和崔时郢不相上下,同样高禇葳一个头。
“不用,你顾好自己。”禇葳是不通人事,又不是真的傻。
“原来葳葳也会关心我。”崔时哲贴近禇葳,食指摁着他的唇,“还真让我意外,不过有人要不高兴了。”
他往后一瞥,不知道在看谁。
禇葳:“我刚满18,没你这么大的孩子。”
崔时哲挑了挑眉,单手撑在禇葳脑后方,“成年人啊,看来我们能做点成年人爱做的事情。”
禇葳微粉的唇被他揉捏得殷红。
禇葳低头躲开,舔唇笑了下,眨眼之间扣住崔时哲的手,再抬起头时咔嗒一声。
他笑得更好看,“成年人的游戏,爽吗?”
崔时哲眼底笑意不减反增,握住禇葳骨节分明的手,“爽啊。”
【笨蛋老婆,你怎么奖励他!】
【别握了别握了,我才是老婆最喜欢的狗狗,发疯咬死所有人。】
【没给这变态爽飞。】
禇葳脸一黑,却反被崔时哲抱进怀里。
隔着几件薄薄的衣服,对方的体温和胸肌的轮廓全然能够被感知,坚实而有力。
温度在上升,暧昧蒸腾。
“葳葳的脸为什么不红,是我抱得还不够吗?”崔时哲还戴着金丝眼镜,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你好好闻。”
他靠近禇葳金色的头发,把脸埋进禇葳的脖颈里,嗅着禇葳身上好闻的味道,压低嗓音说:“不要再想通过伤人躲过今晚。”
环住禇葳,咔嗒一声,崔时哲接好自己的手。
“有点痛,想要葳葳亲一口。”
禇葳忍无可忍,脸更黑了,“滚。”
赶在他发火之前,崔时哲亲了一下禇葳的耳尖,迅速拉开距离。
“我说了这个游戏需要组队,不想死的话记得来我房间,今晚。”
回应崔时哲的是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差点打到他高挺的鼻梁。
禇葳是游戏里这栋别墅的主人,自然最大的主卧由他来住。
他直奔大床,躺上去双腿交叠,关了许久的弹幕终于被再次打开,又刚好刷到一条。
【啧,恐怖游戏里落单必备单杀。】
【心疼老婆,抽了个炮灰角色不说,幸好进了禁闭室躲了第一杀,今晚怎么办啊,他连崔时哲都推不开。】
【我的娇娇老婆,整个伊甸园最漂亮的阿芙洛狄忒,我舍不得他死。】
禇葳又刷了几条,他的角色是猥亵犯,第一个给崔时郢带来痛苦的人,那就很好理解,他应该第一个死。
但是西瓜头给他挡了一劫,那么下一个……大概率是他。
不能落单是吧?找一个队友不就好了。
这么一想,禇葳起身,拧开房门。
走廊只有月光,几个拐弯都是暗角,窗户都紧闭着,白色的窗帘在禇葳走过又无风自动。
整个别墅只有禇葳的脚步声。
噔噔噔,静悄悄又凉飕飕,好像诡异事件的序章。
禇葳拧开崔时郢的卧室门,挥了挥手捂住唇鼻,挡住扑面而来的灰尘。
崔时郢的卧室很黑,伸手看不见五指,里面好像蛰伏许多危险。
不过禇葳这个人属危险。
他闪身躲进去,吱呀一声关上门、落锁,藏进衣柜里。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好地方。
第4章 哭哭,不能当变态忍得好辛……
禇葳有个毛病,嗜睡,这可能是在研究所老被折磨睡不着的原因。
所以躲进衣柜没多久,狭窄又黑,一看就很好睡,禇葳一下子就睡着了。
深夜,有一道红色的影子在衣柜外站了许久,阴风飒飒,窗子没有打开,窗帘却无风咆哮一浪接着一浪。
诡秘的卧室里只有那道红色的影子明明灭灭。
不过禇葳一直安全。
由于睡得太死,还得系统提醒他要做任务。
系统:“因为宿主递了手帕,请宿主在一分钟内完成猥亵崔时郢的任务。”
禇葳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茫然,待得太久,腿都有点麻,跟蚂蚁爬一样。
系统:“崔时郢就在柜门外。”
柜门开了一条小缝,崔时郢还穿着那身尴尬的红裙子,胸肌都快兜不住。
“好啊。”
禇葳毅然决然地出了柜,还差点摔地上。
窗帘安静下来,禇葳没有说话,呲牙咧嘴揉着发麻的小腿,钻心地疼。
崔时郢一怔,两个人沉默对峙,空气中暗藏无数危险因子。
【完了,我看伊甸园第一次不想一个囚犯死。】
【新来的是吧,请尊称他为老婆。】
【就老婆那小脸蛋小身板小腰,还想猥亵别人,都是别人猥亵他吧,哭哭,不能当变态忍得好辛苦。】
【对不起宝,但妈妈真的很想看到你被欺负欺负到起起伏伏。】
说实话,禇葳根本不会猥亵人,只好学着白天强-奸-犯的样子,对着一个身高197,肩宽比宰相肚里都能撑船的男人说:“一定很辛苦吧?要不跟着我,让我爽爽什么都给你。”
摸屁股非常不礼貌,禇葳改扶住崔时郢的肩,踮起脚钩住他的下巴,做调戏状。
踮着脚尖有点艰难,不过还好问题不大。
崔时郢瞥眼,冷漠看完这场闹剧,薄唇轻启,“需要我撑着你,你才能爽吗?”
【瞧瞧,我一进来看到什么好东西,熬夜的人果然有福利。】
【啊?他骂得好难听。】
【不过这个boss以前都是不理人直接杀,今天怎么……】
【他对老婆有意思?】
【老婆这么好看,对他有意思,不是很正常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
【不行!作为老婆的老公,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禇葳没太听明白这是在骂他养胃,但总觉得这个语气有点奇怪,当下就决定反击,“我撑你也行。”
【老婆学坏了,不行我不能接受老婆撑他。】
【愚蠢的人嫉妒,聪明的人加入,老婆我我我,我愿意。】
看吧,果然不是好词。
禇葳他不接受白被占便宜,至于惹不惹怒BOSS,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他擅长惹人生气也不是一天两天。
“呵。”崔时郢神经质轻笑一声,在这诡异的卧室里万分显眼。
禇葳:“你有事?卧槽……”
禇葳的双手被一股不能反抗的力量控制,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用黑色丝绸绑住自己的双手。
“好玩,我也想学。”疼痛让他的双眼越发明亮,跟小孩看见礼物一样,视线在手和崔时郢之间来回流窜。
崔时郢不知道想到什么羞耻的事情,微微歪了歪头,苍白的脸都被气红:“玩?”
禇葳被生气的崔时郢扔在大床上。
大床很软,他上去还弹了弹。
“喂?”禇葳刚挣扎翻过身就被崔时郢欺身压上,像被一块冰压住,冻得人牙齿打战。
崔时郢还报复地捏禇葳的腰,又痒又痛。
禇葳气得眼尾发红,金色卷发也在蹂躏中变得乱七八糟,冷汗打湿碎发,贴在额上,喘息道:“够了,你上瘾了是吧?”
崔时郢罕见沉默,掌心下的皮肤细腻温暖如羊脂玉,原本只是恶劣地报复摸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亵玩,竟还有些贪恋禇葳身上的温度。
不对,他只是在报复,没有别的意思,他绝不会对这种人有好感。
“是啊。”崔时郢的手得寸进尺,扣住了禇葳的胸膛。
“滚!”没踹动,禇葳一胳膊肘打到他下巴。像打到一块冰,崔时郢没事,他的胳膊疼。
禇葳大口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见状,崔时郢诡异笑了下,拉住领带,抬高禇葳的手,狠狠抓在掌心里、收紧。
“不是说喜欢我,这点就受不住?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崔时郢冷笑一声,单手撑住身体,另一手拉开禇葳黑色运动服的拉链。
嘶啦一声,衣襟大敞,崔时郢苍白细长的手伸进去继续刚刚的动作。
像蛇一样灵巧冰冷,滑过之处激起皮肤战栗。
摸到凸起后捏住、狎玩,“我真想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禇葳忍不住颤栗。
崔时郢满意地看到他脸上的难耐,冷笑一声,“啊?以前我总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过现在我明白了,确实很有趣。”
他说着,勾住禇葳裤子纽扣,稍稍一勾手,裤子开了。
禇葳不想光腚。
“停!”他猛地抬了下胯,趁崔时郢生气没反应过来,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连带着领带用力一倒。上下颠倒,他骑在崔时郢的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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