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轻轻的啃咬,牙齿与舌尖的触碰细腻却又暧昧,像是故意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每一下,都仿佛精准地落在他的防线之上,将他的所有自控慢慢摧毁,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胸膛微微挺起,像是在渴求更多的触碰与贴近。
“嗯……”
他喉间溢出一声微弱的喘息,胸口起伏不定,理智仿佛被一寸寸剥离,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想要挣扎,想要推开那过于靠近的触感,却发现四肢沉重得仿佛无法动弹,任由那只温热的手与湿润的触感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流连。
耳畔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哑然的磁性,如同被微醺的夜色浸染过一般,温柔却又暗藏着危险的诱惑。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那声音缠绵而含着暗哑,字字句句都仿佛轻柔地敲击在他耳膜上,唤醒了某种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情绪与渴望。
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紊乱,连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而沉重,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梦境带来的快感与窒息感之中。
他感到秦越的手缓缓滑下,指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肌肤,带着一丝挑逗的温柔,将他的裤子轻轻褪下。顷刻间,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性器,熟练地握住,缓慢而又巧妙地挑动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腰部微微拱起,渴求着更深的快感。
忽然,他感受到一阵湿热的触感袭来,性器被温暖柔软的口腔所包裹,湿润而细腻的舌尖缓慢地划过,带来令人窒息的刺激感。每一次轻舔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簇火焰,让他前所未有地颤栗与沉溺。仅仅片刻,他便在秦越的唇齿之间彻底释放,滚烫的快感如潮水般涌过全身。
快感过后,顾执安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凌乱而沉重,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恍惚。他能感受到秦越还在细细舔舐吮吸着他性器的前端,像是想把所有液体吃干净。他还来不及从那种难以言喻的颤栗中回过神,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覆上了他的眼睛,轻柔地遮住了他迷离而涣散的目光。
耳边响起秦越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安抚:“继续睡吧,哥哥……”
那声音低柔得像一张无形的网,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凌乱的情绪中拽回了平静。温暖、安心,又像是某种深不可测的蛊惑,让他无法抗拒地放松了下来。随着身体逐渐陷入那份极致的放松,他的意识也再一次滑入深沉的黑暗,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清晨,顾执安醒来时,屋内静谧无声。秦越早已离开,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怔怔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昨晚的梦境却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触感、那低语,真实得令人不安,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还印刻在皮肤上,让他无法忽视。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被嵌入发间,顾执安的神情流露出几分迷茫与隐隐的崩溃——自己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这样的梦?梦境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愈发清晰、愈发真切,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他一点点拖向深渊,将他引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他翻过身,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用黑暗掩盖自己混乱的思绪。然而,这一次,却有某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
顾执安缓缓坐起身,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身一片干净清爽,不同于之前做完梦后就会因为遗精而一片泥泞。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将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昨晚亦是如此。然而此刻,每一颗扣子竟被扣得整整齐齐,仿佛有一双细心的手,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悄悄将他整理妥当。
他愣在原地,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逐渐放大,几乎将他整个人包围。他犹豫片刻,最终缓缓走到房间一侧的全身镜前,指尖颤抖着解开睡衣的扣子,将衣物从肩头褪下。
镜中的自己一如往常,白皙的肌肤光滑无瑕,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看似一切如常。然而,当他的目光停在胸前时,他整个人蓦地僵住了。
那两点微微红润,泛着淡淡的肿胀感,仿佛曾被人细致而用力地疼爱过,甚至带着一种过度敏感后的余韵。他怔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不受控制地抬起,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片红肿的肌肤。
酥麻的触感骤然从指尖传来,如同电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本能地一颤。那一瞬间,昨夜梦中的画面再次毫无预兆地袭来——那只温热的手、那湿润的触感、那压抑而低沉的笑声,仿佛在他的耳畔再次响起,将他整个人拽回了那个让人羞耻又无法逃离的梦境中。
……不可能。
顾执安猛地收回手,呼吸急促,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耳边炸响。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复杂,眼底掠过一丝羞愧、困惑与难以抑制的烦躁。他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混乱的画面甩出脑海。
他转身快步走向浴室,拧开冰冷的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猛然冲刷着他的肌肤。冷水自头顶倾泻而下,迅速带走了那过于滚烫的温度,却无法洗净他心底的慌乱与动摇。
顾执安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从指缝间滑落。他的眉头紧锁,呼吸缓慢而沉重,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压抑在心底,随时可能破土而出。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他低声喃喃着,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逃避某种无法直视的真相。然而,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随着水流的冲刷,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凉,唯有胸前的那一点红肿,始终带着微弱却清晰的触感,提醒着他——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第8章 孩子与父母
开学后,秦越进入了为期两周的军训。他只有在晚上短暂地拿到手机时,才能给顾执安发消息。他几乎每天都会附上一张自拍。照片中的秦越穿着整齐的军训服,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因高强度训练而磨砺出的坚韧与自信。
顾执安看着这些照片,目光不自觉地停留了片刻,指尖微微摩挲着屏幕上的秦越。他察觉到秦越晒黑了一些,但似乎更加健康挺拔,甚至眉目间的少年气息也被军训硬朗的轮廓替代了几分,变得愈发成熟而帅气。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却在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笑了,又迅速收敛了神情,将手机放下。
疯了。
顾执安看着自己反射在落地窗上的倒影,心底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自嘲。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也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底里那种难以抑制的悸动,每当看到秦越,梦境的画面便会悄然浮现,压得他无法喘息。
这段时间,他夜晚频繁地梦见秦越。梦中的画面缠绵而暧昧,如影随形。然而,尽管梦境中的情景让他羞耻又难以自控,但与那两次真实到令人几乎崩溃的感受相比,依旧少了些刺骨的真实。
他回想起那两次无法解释的经历——一次是在车里,秦越就在车内;另一次,是那晚30楼的卧室,秦越也恰好住在他楼下。
每当秦越靠近,那些梦境便变得愈发鲜明且真实,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联系。
顾执安的眉头微微拧起,指尖习惯性地叩击着桌。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梦让他感到羞耻,甚至有些恐惧。他们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毫无顾忌地依赖彼此的年纪了。
每当秦越笑着靠近他,或者撒娇般地求他看着自己时,他的心便会下意识地一沉。那份悸动太过分明,理智却又不得不将其死死压下。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顾执安抬手按住额角,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很清楚,如果再这样放任模糊的界限一步步侵蚀他的理智,迟早会将事情推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理智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该拉开与秦越的距离,但心底某处的渴望却像是无声生长的藤蔓,越是想要挣脱,越是被牢牢缠绕其中。
秦越就像一团火,温暖又危险,炽热地逼近,将他那副从容冷静的外壳一点点灼烧殆尽。
当晚的视频通话里,秦越说等军训结束回家想住在29楼时,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拒绝。
视频里,秦越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微微湿润,像是刚刚洗完澡。他抬起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顾执安,带着几分难掩的期待与委屈:“哥,28楼两周没人住了,估计都积了灰,住得不舒服。”
这个理由未免太过敷衍,甚至有些可笑——星河湾是服务式公寓,只要一个电话,前台服务人员便会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哪怕是再久不住,也绝不会有任何积灰的可能。
顾执安自然知道秦越的话有多站不住脚,但他却没能当即戳穿,也没能果断拒绝。秦越的目光带着些许恳求,清澈而无辜,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某种软弱的情绪,将他所有的防备轻而易举地瓦解。
那眼神,就像小时候秦越撒娇时一样,软得像一根细绳,轻轻一扯,便将他捆缚得无法动弹。
他本该严肃地告诉秦越不必过来,或者直接安排人打扫28楼。然而,话到嘴边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反而在秦越带着笑意的目光中逐渐败下阵来。
再加上,顾执安隐约察觉到秦越的请求与依赖背后也许另有隐情。
前阵子他听说父亲秦绍庭要再婚的消息,未婚妻甚至已经怀孕。
这样的消息,对正处于青春期尾声的秦越而言,冲击该有多大。顾执安回忆起自己十几岁时的经历,心头便是一阵钝痛。他似乎看见了过去的自己——那个站在家门口,眼睁睁看着母亲再婚、家庭被重组的少年。他曾被彻底排除在那个新家庭之外,却又无处诉说自己的孤独。
秦越,大概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失落,才会从雁城来到江城,才会在军训之后提出住在29楼。大抵是想借着与他相处的机会,找到一丝慰藉与依靠。
想到这里,顾执安心底那防线彻底松动了。
“好吧。”
顾执安终究还是开了口。
秦越听到他的回答,视频那头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眼中是藏不住的雀跃。他唇角微微扬起,眉眼弯弯,那笑容里夹杂着一种得逞的意味,却又不动声色地掩饰得很巧妙。
挂断视频后,顾执安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屏幕逐渐暗下去的画面,久久没有回神。
他大概是疯了。
?
周五一早,顾执安刚坐进办公室,手机便亮了一下。秦越发来的消息简短明了:【哥,我今天傍晚七点左右到家。】
他目光停留在屏幕上几秒,随后指尖飞快地敲下回复:【好,晚上见。】
最近公司事务堆积如山,他根本没时间抽空去学校接秦越。这条消息不过是例行确认。
零件采购的事终于尘埃落定,顾延之将订单批给了裴盛科技集团。顾执安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却从林素然的朋友圈中猜到,她从顾延之那边到了另一种补偿。
林素然发了一张自拍,定位显示在三亚某高档海边别墅区。照片中的她一袭长裙,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明艳笑容,身旁站着顾延之,四岁的顾执恒被她牵在手里,笑得天真烂漫。
配文简单而得意:【谢谢亲亲老公的惊喜礼物,带宝贝儿子来度假终于不用住酒店啦。】
手机屏幕下滑,评论区满是恭维与祝福。顾执安垂眸看着那张照片,目光平静。一家三口的笑颜无忧,看似温馨,却像一把无声的利刃将他排除在外。提醒他,这个家里从未为他留过真正的位置。他礼貌性地给母亲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随即关掉了屏幕。他早已过了会为这种事情伤怀的年龄。
总有人说,父母天性是爱孩子的。但顾执安觉得事实正好相反,孩子才是天生想要亲近父母的那一方。然而,不管是秦绍庭,还是林素然,他们都算不上合格的父母。从记事起,那个空荡荡的别墅总是安静得让人发慌。秦绍庭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应酬;林素然则四处逛街吃喝;这对前夫妻从来没有想过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家里除了佣人的脚步声,就只有他和秦越兄弟俩的窃窃私语。
当然,大部分时候,顾执安宁愿别墅里只剩下他和秦越,因为秦绍庭一旦回来,便意味着灾难的开始。
秦绍庭信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理念,并将这种竞争灌输到他们兄弟身上。他强迫他们比赛,什么都能成为竞技项目:赛跑、跳绳、背诵课文、解数学题,有时候甚至无聊到让他们摔跤,规定谁先把对方推出画好的圈就算赢。
年幼的秦越比他小四岁,体力和反应都比不过他。他看着秦越脸上努力掩饰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总会一软继而故意输掉比赛。而输的人,便会被关在屋内不让吃饭。
家里的钱十辈子都挥霍不完,却偏要用这种方式折腾孩子。
后来,秦越也学会了故意输掉比赛,也学会了偷偷把自己的饭端给他。他们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一碗白米饭和一点剩菜,轮流吃着,每一口都像是从秦绍庭虎口里硬抢下来的。
这样的日子伴随着他们度过了漫长的童年。直到秦绍庭和林素然离婚,他离开了秦家,他跟秦越那莫名其妙的“竞争”也才结束。
如今,林素然显然不会轻易原谅破坏她计划的大儿子。刚刚才结束零件采购的麻烦,另一桩烂摊子便毫无预兆地落到了顾执安头上。
顾氏旗下某子公司前不久发生了一起化学爆炸事故。设备故障导致十余名员工受伤,现场混乱,后续赔偿、安抚与和解都变得尤为棘手。这种事本与顾执安无关,他是营销部门的经理,和生产线、工厂管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可林素然的建议,却让顾延之做出了新的决定——让顾执安全权负责此事,理由是:“执安情商太低,正好趁这个机会磨练一下。”
情商太低。
顾执安坐在办公桌前,回忆起顾延之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泛着一丝冷意。他当然明白,所谓的“情商低”,无非是针对他之前的那份采购报告——他将裴盛科技与昊然的选项一并提交,公事公办地列明两者的优劣分析,清晰冷静,未对林素然的选择作出任何妥协。
在他看来,这是一名管理者最基本的原则与态度。然而在顾廷之眼里,这种不懂家庭妥协的行为,便成了缺乏情商的表现。
这场堪比烫手山芋的事故后续处理,像是一场无声的惩罚或警告。
林素然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惩罚孩子,她总有办法将麻烦一件件推给他。
第9章 唐突的客人
顾执安坐在顾氏的会议室内,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在光线下微微反射着光泽,增添了一丝清冷的疏离感。他及肩的黑发随意地绑成一个半丸子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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