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成林叔叔了。
刘谨安惊叹于林参谋长套近乎的本事,正想该怎么婉拒。
身边的赵思莫开口道:“林参谋长这就不厚道了,有什么好事要单独和谨安说,却防着我不让我知道。”
林参谋长笑容未变,很是热情地与赵思莫碰杯:“赵老弟这是什么话,将来我们共事,有的是机会聊。”
他看向刘谨安:“我这不是见猎心喜,难得见到像小刘跟我这么投缘的人,想着多跟年轻人聊聊,看看能不能碰撞出什么火花嘛!”
赵思莫摆摆手:“此言差矣,谨安已经答应跟我合作,您再来我面前挖人可就不大地道了吧?”
“不过您有句话说的很对,”他狐狸眼微眯,皮笑肉不笑道,“咱们将来共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在乎谨安跟我还是跟你呢?”
林参谋长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他索性不再跟赵思莫纠缠,只将目光钉在刘谨安身上。
“小刘,你还年轻,可能有些意气用事。”
他拍了拍刘谨安的肩膀,循循善诱:“我不知道赵思莫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但我可以出双倍。”
“他的确攒了点功劳,可你要知道,除了团长之外,我才是云城军团的掌权人。”
“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利?还是女人?”
“跟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林参谋长说得口干舌燥,他的每一字每一句也的确充满了诱惑力,他笃定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优待。
更何况刘谨安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他不信这些拿捏不了他。
刘谨安虽然听不大清对方说什么,但大概猜得到,林参谋长是在拉拢他。
他也很给面子地回敬一杯果汁:“感谢领导错爱,我先干为敬。”
赵思莫笑意更深:“林参谋长,你说我开的条件,你都能给出双倍?”
林参谋长自信道:“那是当然。”
“包括以身相许?”赵思莫继续问。
林参谋长:“当……你说什么?”
赵思莫很是自然地搭上刘谨安的肩膀:“为了我家小甜甜,我可是把我的身体都给他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猛,一夜七次呢。”
林参谋长:“……”
“我是不介意3P,不过你这年纪……恐怕承受不住吧?”赵思莫上下打量着林参谋长,那眼神,别提多变态了。
林参谋长何曾受过这样羞辱,他指着赵思莫,半晌说不出话。
赵思莫嗤笑道:“我倒是忘了,林参谋长这把年纪,该不会歧视同性恋吧?都末世了,及时行乐懂不懂?”
“无耻!”林参谋长瞪了赵思莫一眼,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看得刘谨安一脸懵:“他怎么了?”
赵思莫收回了感应异能,刚刚他刻意不让刘谨安听到他和林参谋长的对话,否则刘谨安要是拆台,他可就糊弄不过去了。
“可能更年期到了吧,”赵思莫耸耸肩,“别管他,他不在我们才能放开玩。”
林参谋长的离席,并未影响庆功宴的继续。
酒过三巡,宴会上响起欢快的舞曲,不少土官带着自已的舞伴上台献舞。
“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赵思莫晃动手腕,微微躬身,向刘谨安行了一个绅土礼。
刘谨安将嘴里的蛋糕咽下,莫名其妙退后一步:“我又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赵思莫夺过刘谨安手中的杯子,将它随手一放,“机会难得,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做我伴舞的哦。”
谁稀罕啊?
刘谨安正要表示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荣幸。
赵思莫抢先一步拉着他的手臂,将他带上舞台。
“我真不会跳!”刘谨安为难地看向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赵思莫莞尔一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丑。”
他紧紧揽住刘谨安的腰身,教他:“随便跳,我配合你。”
随便跳什么?刘谨安大脑一团浆糊,他唯一接触过的和舞蹈有关的东西,可能就是广播体操。
村里的学生都不怎么爱做广播体操,他也一样。
每次做操,还不如广场上的大妈跳舞好看。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这些人又不认识他!
刘谨安做好心理建设,便开始心中默念。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傻瓜,跳舞不是这么跳的,你的肢体太僵硬了。”
赵思莫踩着华丽的舞步,再一次贴近了他,“想想自已是一只小鸟,恣意挥动你的双臂,那便是你的翅膀。”
闻言,刘谨安只好按照赵思莫的话去做。他的手臂总算看上去不那么僵硬。
赵思莫继续道:“脚也不要停下来,其他的交给我。”
只是动手动脚而已,刘谨安还应付得来。
相比之下,赵思莫的舞姿可就太华丽了,他就像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环绕着雌鸟翩翩起舞,一遍又一遍跳着求偶的舞蹈。
在他的带动下,刘谨安似乎也感受到了跳舞的乐趣,他开始不满足于原地踏步。
追逐着赵思莫的脚步,刘谨安愈发沉浸其中。
一不留神脚崴了一下。
失重感瞬间袭来,他连忙护住头部,避免摔伤脑袋。
却在下一刻落入赵思莫的怀抱。
四目相对,他轻笑道:“小甜甜,你是在向我投怀送抱吗?”
第55章 醉酒(含初吻)
投怀送抱?
赵思莫他还真敢想。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结束,刘谨安果断拒绝了对方再跳一次的建议,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末世之后,绝大多数的饭店都关门大吉,下次再想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恐怕没那么容易。
余光发现一位同道中人。
还是他见过的那位替林参谋长传话的连长,好像叫谭景明。
谭连长不但享受美食,还把酒水打包,准备抱着箱子离开。
“你……”会不会太猖狂?
察觉到刘谨安迟疑的目光,谭景明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放心,我没喝酒,待会儿可以送你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谭景明低头看了眼自已的箱子,顿时了然:“你也想要酒?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刘谨安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小跑离开宴会厅,不多时又回来,重新打包了一箱酒。
出去之前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刘谨安瞥了眼正在舞台中央跳舞的赵思莫,略一思忖,便跟着谭景明一起溜出宴会厅。
“来,这边。”
谭景明朝他招了招手。
等刘谨安坐上小车,他举起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后备箱:“两箱酒都在后备箱里,咱们哥俩一人一箱。”
“可我不喝酒啊。”刘谨安有点尴尬。
谭景明爽朗笑道:“不妨事,你那营地又不止住你一个人,你不喝,自然有人爱喝。”
“况且这酒如今可是紧俏货,在生产力恢复之前,酒价只会水涨船高。”
也是,白拿的酒,不喝白不喝。
刘谨安干脆不再推辞:“那就谢过谭老哥了。”
……
营地升起篝火,众人围坐一团,人人手中都斟满美酒。
胡得意满面红光:“今天沾了安子的光,喝上这么高级的红酒,换做以前,我可舍不得喝。”
“爸,你以前不是老说洋酒比不上咱们的二锅头吗?”胡建业果断拆台,“怎么成你舍不得喝了?”
胡得意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知道跟你老爹对着干,你给我老老实实喝果汁,不让你喝酒。”
胡建业哭丧着脸:“那可不行,妈,爸又欺负我!”
张文倩搂着张宝和胡建业,脸上是纯粹的笑意。
王麻子抿了一口红酒,砸吧砸吧嘴:“老大,我以前给人ktv看场子的时候,见人家卖过这种酒,一瓶就要好几万。”
“这么贵?”赵铁柱不敢置信地盯着手里的红酒,“咱们以前收一年的保护费都没这个数,哎呦!老黑你打我干嘛?”
黑旋风没好气道:“还敢提收保护费,小心老大揍你!”
赵铁柱委屈地捂着脑袋:“老大,俺不是故意的,你别打俺。”
刘谨安笑着看他们插科打诨,顿时觉得果汁索然无味。
他将果汁喝掉,让黄大贝也给他倒满一杯红酒:“各位,相聚即是缘,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互相扶持,肝胆相照。”
“在此我敬各位一杯,祝我们在这狗日的末世里,乘风破浪!”
尽管此处没有觥筹交错,没有山珍海味,更没有绚丽的灯光和激烈的舞曲。
可他觉得,和同伴们的聚会,远比那场庆功宴尽兴得多。
高兴了就喝,有兴致了就唱。
不用逢场作戏,不用勾心斗角,更用不着虚与委蛇地和旁人周旋。
这一高兴,刘谨安就多喝了点。
晕乎乎地回到帐篷,想睡,却迟迟不能入睡。
隐约记得似乎有什么事忘记做。
生生熬到了半夜,他才总算想起来,他还没搞清楚小段为什么生他的气。
许是酒精上头,他没多想,直接将段海平召唤了出来。
段海平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满腹怒火无处宣泄,只得用工作麻痹自已。
一整天他都没合过眼。
他想过,再见到刘谨安,要摁着他的脑袋,逼他认错。
还要保证不和赵思莫见面才好。
可当他真的见到刘谨安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建设完全崩塌,所有的计划更是全面崩盘。
刘谨安只要坐在那,随意地看他一眼。
他的心就软了。
“你知道错了?”段海平硬着嗓子,“你说一句知道,我就原谅你。”
刘谨安喝醉了,前脚刚召唤了小段,后脚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想要爬起身,醉意却让他控制不住平衡,一头撞进段海平的怀里。
段海平无措地半抱着刘谨安:“你……”
“嘘,别说话。”刘谨安歪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长得好帅啊,眼睛好看,鼻子好高,嘴巴也好软。帅哥,你怎么脸红了,我帮你擦一擦。”
柔软的指尖在段海平的脸上胡乱地滑动,因着酒醉的缘故,刘谨安的体温比平时更高。
他的手心也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意。
段海平忍无可忍的抓住了刘谨安的手腕,鼻端嗅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眉头瞬间皱起:“你喝酒了?”
“只是小酌,放心,我没有醉。”刘谨安搂过段海平的脖颈。
段海平这才注意到他酡红的脸颊:“还说没喝,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倒点温水。”
“不要!”
刘谨安突然抱紧了他,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段海平,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段海平脚步一顿,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向他。
“你这个混蛋,我辛辛苦苦把末世的消息告诉你,你居然还想杀我。”刘谨安依靠在男人的后背,委屈得直掉眼泪。
都这么久的事了,还记仇呢。
段海平叹了口气,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哄他:“那时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你了。”
刘谨安乖顺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心,他歪着头,于混沌中:“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生气了。”
段海平手指微僵,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你,你喝醉了……”
“磨磨蹭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刘谨安撇嘴,又委屈上了。
“我,我没有。”段海平又打了个磕巴,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上下,热意涌动。
“你不亲,那我亲。”
刘谨安不满地嘟囔着,旋即踮起脚尖,拉扯着对方的衣领。
蜻蜓点水一般,段海平的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些微的痒意,如水纹荡漾开去。
第56章 我在吻你
刘谨安舔了舔唇,细细品味刚才那个吻。
粉嫩的舌尖扫过淡色的唇瓣,晶莹的津液若隐若现,和少年的眉眼一同隐入月色。
这一幕落在男人眼里,是那样的淫靡,带着致命的诱惑。
段海平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不堪:“刘谨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少年无知无畏地眨了眨眼睛,水雾氤氲的双眸,比群星更加耀眼。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着清醒时刻绝不会如此黏糊的语调:“天在下雨,我在吻你。”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
浓厚的红酒香气,潜藏着葡萄的甜腻,萦绕在男人鼻端。
段海平试图从这混乱的场景中脱离:“你喝醉了。”
“是我醉了?”刘谨安的手指,顺着男人的鼻梁,划过他的唇瓣。
沿着突出的喉结,一直划到心脏:“还是你心动了?”
抓住眼前作乱的手,段海平的眼中跳动着火焰:“你在玩火。”
刘谨安轻笑:坏心眼地朝他吹气:“那我帮你吹吹,火灭了吗?”
灭不了,一点都灭不了。
段海平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差到了这种程度,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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