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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好的。”
……
钟如归：“需要我帮忙吗？”
赵子怡：“好。”
忙碌一阵後――钟如归：“我好像把你背包弄乱了。”
赵子怡：“没关系，就放在那吧，我自己收拾。”
钟如归：“对不起。”
赵子怡叹了口气：“不要一直对女孩子说对不起。”
钟如归：“那我该怎么做？”
赵子怡：“你过来，我教你怎么整理背包。”
……
朱子七：“哈哈哈你们看这个颜色哈哈哈！！！”
杜存闯：“傻逼！！！你他妈快点把老子的内裤放下！！！”
朱子七：“哈哈哈哈哈哈！！！”
……
距离离开超市倒计时一天，小伙伴们在这天晚上举办了临行晚宴。
由于王睿这几天一直表现得很安分，所以小伙伴们也礼貌邀请了他。
因为是最後一顿，所以大家把这几天一直不舍得动的宝贝拿了出来――老板一家种在超市角落的新鲜蔬菜！
这些蔬菜是用泡沫箱种的，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活得很争气，长得也很好。
虽然只有黄瓜和小番茄两种，但这对食用冷冻蔬菜一个多月的小伙伴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蔬。
吃完饭後，大家在凉席上谈天论地指南讲北，气氛好不融洽。
朱子七不听指挥，喝了点酒，醉意朦胧间看向某人。
“哎？老杜你怎么这么黑了，还变大了一点。”
说着，他上手摸了摸人家的大臂肌肉，感慨道：“草，你什么时候锻炼了，比我都硬！”
钟如归满脸黑线地怼开了他的咸猪手。
“朱子七同学，看清楚人。”
朱子七定睛一看，乐了：“哎呦，小归啊，哈哈……”
笑完，朱子七仰身一倒，躺在了身後杜存闯的腿上。
杜存闯嫌弃地把他抖了下去。
许川闲突然问：“小归同学，不过说真的，你们当了兵都这么厉害吗，肌肉看着好扎实啊。”
闻言，郑还舟扭头看了许川闲一眼，而同样不听指挥的酒蒙子二号根本毫无所觉。
郑还舟更是不解，喝了酒都爱往钟如归身上找乐子是怎么回事，酒又不是钟如归酿的。
钟如归回答许川闲：“其实，我中学的时候就开始健身了，原因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老被同学欺负，打不过又觉得丢脸，所以才去的，之後上了大学，自己愿意加上家里支持，自然而然就去当了兵。”
许川闲拍了拍手：“好棒好棒。”
郑还舟往他手里塞了个黄瓜：“别拍了，拍这个。”
许川闲突然安静，并开始认认真真研究起手里的黄瓜。
杜存闯想起什么，问朱子七：“入伍难吗？体检是不是很严格啊。”
朱子七：“还好，就是当时在兵役机关体检站体检的时候有些丢人。”
杜存闯：“怎么个丢人法？”
钟如归轻轻看了赵子怡一眼，尴尬道：“就是……体检的时候要全裸，然後进行一些跑跳动作，还和其他人一起肩搭着肩走路。”
杜存闯颇为震惊：“这是体检还是筛选精神状态啊。”
钟如归哭笑不得：“一开始确实难接受，但做了第一个动作之後大家就都习惯了，而且全程都在互相笑话，最後入队训练的时候，我还和一个一起体检的同伴成了好朋友。”
杜存闯点头：“那还挺好的。”
钟如归问他：“你有想当兵的想法吗？”
杜存闯笑了笑：“我倒是想啊。”
钟如归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张了张口，还没想起说什么，然後被赵子怡接过了话：“当然可以啊，参军要求只是考验个人的健康状态，身体体能差一点没关系的，通过参军得到锻炼就可以提升体能啊，多好呀。”
杜存闯升起一丝好奇：“我也可以吗？”
钟如归反应过来，点头：“参军只要符合政治条件身高体重视力年龄和基本健康就行，如果未来有那么一天，灾难形势扭转了，我期待和你在战场相见。”
杜存闯感动不已，和钟如归碰了碰拳。
突然，超市深处传来一阵闷响，似乎是休息室方向。
小伙伴们转头看向那里，又转头看向王睿。
一直安静本分的王睿冲大家露出抱歉的神色，站起身主动去休息室进行查看。
几分钟後，王睿走了回来，隔着几米告诉小伙伴们里面的人只是渴了，然後他转身前往收银台倒水。
小伙伴们放了心，继续进行聊天。
……
王睿端着水杯，在休息室的房间门外停留了一下。
然後他转身，打开了小房间的门，并走了进去。
小房间里的东西和发现它的那天一样，只是本该被关在休息室里的老板一家却全部都出现在了小房间里。
而此时此刻，老板和老板娘正神色枯槁地躺在地毯上，嘴上粘着胶带，身形都消减不少。
‘哒――’水杯被放在冰柜上，发出很轻的磕碰声。
王睿摸了摸冰柜边缘，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地上的两人。
“都这样了还耍心思呢。”王睿嗓音温柔，脸上也露出越来越大的笑容，眼神却从始至终让人头皮发麻。
“我说过多少遍。”王睿叹息道，“你们可是想要人家的血和肉啊，怎么想的，还臆想他们会打开这扇门吗？”
老板的眼睛开始不断瞪大，但看得出来反应已经很迟钝了，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和老板娘一起在地上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呜咽声。
王睿笑得开心，像是被逗乐了。
“好有趣，是在让我高兴吗？”
“跟你们女儿一样呢。”
……
晚会结束，小伙伴们各自和自己的床搭子回去休息了。
睡到半夜，钟如归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小房间传来声响。
他脚步一顿，转身敲了敲门。
门里瞬间安静。
钟如归眉头一皱，刚想出声询问，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王睿顶着一只又青又肿的眼睛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和盆。
看见钟如归，王睿愣了一下：“啊，你上厕所啊，抱歉，那我一会儿再用。”
钟如归：“没事，我已经用完了，但你的眼睛是……”
王睿笑了一下，带着点傻气：“见笑了，就是刚才吃饭那会儿我给袁叔叔送水嘛，他们不知道从哪藏了个棍子，给了我一下。”
钟如归皱了下眉：“不要紧吗？”
王睿摇头，但眼神还是有些痛苦：“这都不算什么，袁叔叔他们成了这样，其实也怪我，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也很对不起你们。”
钟如归突然发现，平日里小伙伴们对自己的评价太过分了，明明比他还傻的人就在眼前。
“你怎么会这么想。”钟如归问他，“你也说过了，你一开始劝过他们，但又不想伤害他们，虽然你本应该再早一点告诉我们，但我们并没有追究你不是吗，你是糊涂过，但也没什么大错，我们都不介意了，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
王睿低头，端着水盆沉默了一会儿。
钟如归看他不说话，就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端着水盆在里面干嘛呢？”
王睿仿佛回了神：“哦，天气不是太热了么，我给有纾用冰水擦了一下身体，不然有点异味。”
屋里确实传出一股腥味，闻起来怪怪的。
钟如归眉心紧皱，努力克制自己不露出什么伤人的表情，虽然王睿看起来已经不正常了。
“你……”
钟如归最终叹声道：“算了，袁小姐是挺可怜的，但你也别总伤心了，节哀吧，好好活下去。”
王睿抬头，冲他笑了笑：“谢谢，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小归同学别上当！
王睿低头沉默的时候是在憋笑！
第58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七月二十二日，大暑。
中午十二点，红颜祸水的小伙伴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後整装待发。
室外烈日炎炎，温度计从窗外拿出去一小会儿就飙升到了38度。
这么热的天气本不该出行的，但小伙伴们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室外所有的丧尸几乎都藏进了教学楼深处，他们从窗户往外扔过东西，但除非扔出的东西非常闹腾，而且闹得特别持久，否则动静再大它们都不会出来。
相反晚上的时候，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夜晚的空气依旧闷热，且仍然在三十度以上，但因为没了烈日直射，阳光对皮肤的刺灼感消失了，部分丧尸大概是为了游荡出来透气，反应速度也比白天快上很多。
于是小伙伴们慎重考虑之下，还是决定白天出行。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超市里物资充足，连防晒用品都很多样，唯一遗憾的是花露水剩的不多，他们带不了几瓶，于是他们多拿了几瓶风油精。
涂好防晒霜，戴上墨镜，遮阳帽，挂脖风扇，喷上风一吹就凉飕飕的花露水，小伙伴们拎着背包站在了超市南侧墙下。
而就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个楼梯，就建在电梯後面。
那是直接从外部通往三楼的楼梯，好像是去年建的，但因为用处不大，所以还是被废弃了，进入三楼的入口也封了――不然当初他们进食堂的时候也可以考虑这条路线。
而楼梯尽头的三楼入口之上有一个三四平米的防雨台，他们从四楼窗户下去，可以正好落在那上面，然後跳到楼梯平台上，再顺着楼梯下去。
准备出发前，王睿就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就目送。
小伙伴们相继爬出窗户，最後剩下朱子七留在超市内，把他们需要手提的旅行包一个个递出去，也就是这时，王睿走了过来，帮他一起递。
朱子七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声谢谢。
最後一个旅行包递出後，朱子七又把他们这次行动的两个重要伙伴――遥控汽车和遥控蜻蜓，相继递了出去。
最後朱子七也离开了，王睿才踩着架子关了窗户，然後前往卫生间，洗了洗手，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正当他把毛巾盖在脸上的时候，身後突然进来一个人，举着椅子，冲他脑袋猛力砸了一下。
王睿身形一晃，双手扶住水池。
毛巾掉到了地上，身後持棍行凶的超市老板因体力不支跌倒在卫生间门口。
‘嘀嗒’鲜红的血珠顺着王睿的额角滑到脸上，又从下颌处滚落，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很快把地上的毛巾润湿了。
“啊。”王睿抬手摸了下後脑勺，轻声道，“可惜了吧，这得给有纾吃啊。”
空气安静又躁动。
“不过没关系。”王睿意味不明地露出笑容，“我可以给有纾吃别的。”
身後，老板娘又不知从哪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
王睿这回没有如她的愿，一转身快速捉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就把菜刀抢了过来。
老板娘痛叫一声，被王睿抬脚踹翻在地。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王睿笑得诡异：“好过分，叔叔阿姨，我今早还用这把刀给你们做了早饭呢，是吃得不开心吗？”
不知为何，老板和老板娘看起来身体已经虚弱至极，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一样，此刻正怨恨地瞪着王睿，同时也万分恐惧。
没人回话，王睿却不介意冷场，他蹲了下来，看着老板的眼睛。
“抱歉啊，我忘了你们不能说话了，怎么办，要不你们打手语？”
“呃……呃……”老板突然抬手，颤抖地指着他，嘴虽然张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王睿好脾气地摁下他的手指：“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了对不对，我不是他啊，可是怎么办呢，昨天你们就失败了，现在他们也走光了，更没人会看到你们了啊。”
老板大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王睿冲他一笑，撇下他，起身，来到了小房间门口。
老板和老板娘突然反应剧烈，一起爬向他，口中发出不明的嘶喊。
“知道知道了，你们也想看有纾对不对，好巧啊，我也是。”
王睿笑着说完，把小房间的门打开，里面涌出一股异样腥臭。
他嘴里“哎呀哎呀”的嫌弃着，脚步却是毫不迟疑地走向角落里的丧尸。
老板两人爬了进来，跪在地上冲他不断磕头。
王睿看见了，觉得好笑，就先走到另一边，打开了冰柜。
里面都是一些冷冻的肉块。
红颜祸水的小伙伴们看过这个冰柜，觉得让人挺不舒服的，就没有仔细查看。
但其实一直往下翻，他们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尸体并非变异者。
“你们其实也骗了我吧。”王睿随手拿起一块肉，是半只手掌，冻住的截面上血管颜色是正常的红。
“那些人，到底是变异之後才被你们杀的，还是变异之前就在梦里把人家砍死了，当我看不出来吗？”
老板和老板娘跪伏在地，忽然开始全身颤抖。
“啊，别误会。”王睿扔了那半只手，冲他们笑，“我不是替这些冻肉鸣冤，我觉得有纾很可怜啊，你们也可怜，他们同样可怜，但都跟我没有关系，哈哈，你们明白吧？”
说完，见这两人也没什么反应，王睿失去了兴趣，转身，重新走向角落里的袁有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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