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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枝不自觉的握紧了宋词的手。
宋词偏头看了姜厌枝一眼，他最不想小孩长大，可是老婆经历的东西比他还要多，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长大，他所做的只是保持老婆心理那个幼稚的姜厌枝。
两人心思各异。
“到了。”陆璟的声音拉回两人的思绪。
姜厌枝松开宋词的手，快步走上前，扑面而来的是火烧的焦味，映入眼帘的是看不清任何部位的人，其实都不能说是一个人。
姜厌枝死死盯着躺在鉴尸台烧焦的人，眼神通红。
怎么可能？
那天说在出差的人就这么躺在这里？
姜厌枝不受控制的想要触碰，被陆璟拦住了：“姜先生，尸体特殊，不能碰。”
姜厌枝颤抖着收回手，藏在身后。
宋词握住老婆颤抖的双手给予温暖。
姜厌枝低着头缓解了一会情绪才问：“陆警官，星星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凸起的痣，就算尸体烧成这样，那颗痣应该也不会消失，请问，这具尸体上有吗？”
陆璟深思了才说：“我去问问顾法医。”
“好。”
等陆璟出去后，姜厌枝看着那具尸体陷入了沉思。
“枝枝，你怎么知道他有这么隐蔽的特征？”宋词的语气虽然听着正常，但仔细听也能听出一丝醋意。
反正姜厌枝没细听。
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才回答：“星星告诉我的。”
其实不是，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是平行世界他看见过，因为痣的位置过于特殊，他才记住。
宋词没说话。
两人陷入了沉默，心思各异。
“没有！”就在姜厌枝准备说话的时候陆璟略显激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紧跟着一起的是一位穿着防护服的女生，女生的声音很轻，像温柔的风拂过一样，只是语气又很冷：“姜先生确定吗？”
“确定。”
那位女生闻言只是点点头，重新戴上口罩，走向那具不明的尸体。
陆璟替人介绍：“这位就是顾法医，顾晗。”
“她看着很年轻。”姜厌枝看着正在检查的顾晗，轻声说了一句他原本不该说的话。
陆璟不苟言笑的脸因为这句话染上了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如姜先生所见，顾晗确实在这种方面很有天赋，她是孤儿，是我师父捡回来的，刚毕业就跟着我了，算得上是我妹妹。”
姜厌枝其实一眼就能看出女生的不对劲，但是他没说，只是委婉的提醒：“陆警官，一个人的天赋是有原因的。”
陆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姜厌枝严肃的脸，转头看向在解剖的顾晗，眼神晦涩，才转身看着姜厌枝回答：“我知道了，谢谢姜先生提醒。”
“客气。”
等顾晗脱下手套，才说出事实和她的猜测：“这具尸体上确实没有，如果姜先生确定的话我们在鉴定dnA方面要么出现了失误，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
她这话是对着陆璟说的。
陆璟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我去查。”
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还有人捣乱，真是不知分寸。
顾晗点点头：“至于这具尸体，我取了她/他的dnA亲自去看。”
两人默契的都相信了姜厌枝的说辞，宋词盯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姜先生，宋先生，如果有消息我们再通知你们。”陆璟走到门口转身对他们说。
“好，谢谢。”宋词答话。
陆璟快步离开，他倒要看看有这种道德的人是怎么进来警校的？
顾晗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能跟这位姜先生单独说两句话吗？”说完停下收拾的手，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们。
姜厌枝：“可以的。”
宋词没说话，看了老婆一眼迈步走向门口。
等宋词离开后，姜厌枝才问：“顾法医有事情要问我？”
顾晗看着姜厌枝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姜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我有心理问题的？”她听懂了姜厌枝对陆璟的语言暗示。
姜厌枝沉默了一下才尴尬的说：“可能也许是因为我见的比较多吧。”
顾晗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是第一个看出我有问题的。”
姜厌枝：“你很厉害。”这种心理性的问题，如果一个人不想任何人看出来，完全可以一直装。
顾晗浅笑一声：“你也很厉害。”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再说话。
“等有结果，我和陆璟去找你们。”顾晗把人送到门口。
“好，谢谢。”
第118章 一环扣一环
姜厌枝先给楚风发了消息，叫他不要着急。
宋词眼神紧张的看着拿着手机沉默的姜厌枝，语气担忧：“枝枝”
姜厌枝回头露出一抹微笑：“阿词，放心我没事。”
宋词仍是担忧的看着他。
“你也看出那位顾法医心理有问题？”姜厌枝开始转移话题。
宋词不管：“枝枝管她干什么，看不看的出来的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转移话题。”
姜厌枝苦笑：“阿词，我是真的没事。”
他只是觉得生命之渺小，是他们最不能控制的事情，有些许感慨罢了。
宋词没再说话，盯着姜厌枝。
他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自已想要多担心他一点让姜厌枝能够少忧虑一点。
两人默默对视，前方的司机连大喘气都不敢。
姜厌枝无奈，用小拇指去勾宋词的掌心，语气带着略微的撒娇，轻声道：“阿词，在事情没有最终确定的时候，我会调整好自已的，你不要为我担心。”
这话听的宋词心都在疼。
他没说话，拉过人抱在怀里。拥抱能够治愈很多东西。
姜厌枝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已的被需要和理解。
“两位先生要不您们下车再抱？”司机出声打断两人的思绪，他还需要接其他单呢。
姜厌枝闻言红着脸推开宋词，自已先开门下去。
宋词付了钱之后跟上姜厌枝故意放慢的步伐。
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初夏的蝉声和风声一起为夜晚伴奏。
翌日，姜厌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他坐起身拿起手机看到备注是陆警官的电话，立马接听：“喂，陆警官，是有消息了吗？”他边问边往门外走，看到宋词系着围裙正在做早餐，他在餐桌上坐下来。
对面的陆璟语气着急：“姜先生，麻烦您和宋先生现在赶过来，我们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
姜厌枝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同意。
“好的陆警官，我们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他看向端着早餐的宋词，挑了挑眉：“听到了吗？”
宋词无奈的笑：“听到了你也要吃早餐，到底是谁给你养成不爱吃早餐的习惯。”
姜厌枝拿起盘子里的两个三明治，拉着宋词去衣橱，语气着急：“别人这么着急，你快换衣服，咱们现在就过去，早餐我在路上吃。”
宋词无奈只好听从老婆的意见。
问他不听会怎么样，不会怎么样，但是他不想分房睡。
两人快速的到达警局。
“陆警官，需要我们干什么？”姜厌枝喘着气问，他刚刚下车因为着急拉着宋词跑了一下。
陆璟眉头紧锁：“你们跟我来。”
两人莫名其妙的跟上，又见到了昨天见到的顾法医顾晗。
“你们好。”顾晗率先打招呼。
“你好。”
陆璟把他们带到停尸间门口，语气沉重：“我们侦察组的发现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曾犯过同一种错误”
说完这句，就连面不改色的陆璟语气中都有点哽咽：“他们或多或少的对人实行过猥亵。”
姜厌枝听完觉得震惊：“所以他们是”他没说完，说出来感觉像在挑战法律权威。
他只想说那些人不是活该死吗？这种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在场的人似乎懂得了姜厌枝的意思，沉默无声。
“所以陆警官找我们的目的是？”
宋词转回最开始的目的。
陆璟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在这些人的dnA中查到了跟宋先生匹配的dnA。”
这句话一出。
宋词和姜厌枝真的陷入了沉默，头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代表这些人当中有当年强奸过顾梵音的人，代表宋词找到罪恶的开始，代表宋词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姜厌枝悄摸摸的握紧宋词的手，心里感叹：他们还真是难兄难弟，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打击，四月没有对他们好一点，五月更是过分的严重针对。
陆璟继续说：“我找二位来，一是昨天顾晗的dnA结果出来了，确实不是楚星先生；第二，就是我们调查连环杀人案中出现了关于宋先生的线索，我们需要宋先生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宋词出声：“可以。”
姜厌枝见状立马问：“我能听吗？”
陆璟思考了一瞬才说：“可以的。”
两个人跟着陆璟往里边的审讯室走，顾晗刚刚接到任务去现场了。
“宋先生，这是dnA鉴定结果。”陆璟伸手递给宋词一张薄薄的纸。
宋词接过来看了一眼，百分之九九点九。
姜厌枝小心的抓着宋词的另一只手，担忧的目光望向他。
宋词放下纸，安慰的看了一眼姜厌枝，转头看向陆璟：“陆警官，您问吧，我所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陆璟问：“我们调查死者背景的时候，发现了一段录音。”
“什么录音？”
“死者生前猥亵少女的录音。”陆璟沉重的声音响起。
宋词大概明白事情的经过，他把之前那个封信上面的内容大概的跟陆璟说了一遍。
讲完之后，陆璟表情没什么变化：“我清楚了，多谢宋先生提供的说词，我们定不负道德，坏人终将绳之以法。”
话说的很漂亮。
但是这些人还不是好好的活了那么多年，现在死了事情才被放大，如果没有那个凶手，那么那些被猥亵的人又该如何度过漫长的一生？
在座的谁不懂这样的道理，但是一个人最无能为力的时刻就是真相明明摆在眼前，却要被现实所限制。
“好。”
陆璟把两天送走之后，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手里各种各样的报告。
好一会，他才站起身，拨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陆大警官，稀客啊，找我什么事？”一道调侃略显妩媚的声音响起。
陆璟愣了一下才说：“我想请方老板帮个忙。”
“什么忙需要陆警官亲自找我？”
“我需要……”
陆璟条理清晰的说出自已的需求，其实他也不确定方无言会不会帮他，只是找他比较有保障。
对面愣了许久才问：“这件事情跟楚星有关系？”
陆璟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算是。”
“行，我帮了。”
“你等着我。”方无言痛快的答应。
陆璟道谢：“谢谢。”
挂掉电话后，陆璟重新打电话给了一个人。
“喂……”
第119章 真相不会缺席
“你找我什么事？”对面说话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陆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和你女朋友在网络上影响力比较大，粉丝群体大多数为女生，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需要经过网络发酵引起注意，所以想请你们帮我们警局这个忙，可以吗？”
陆璟的语气很弱，也很紧张。
对面顿了一下：“可以。”
陆璟松了一口气：“谢谢，我等会让顾晗和你们对接一下。”
“好。”
两个人都没有挂掉电话，沉默是金。
“竹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陆璟从未在别人面前的小心翼翼，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竹声平静的声音响起：“我从来都没有生气”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以往的那些对我来说都过去了，哥哥你也不必愧疚。”
陆璟语气放得很轻：“竹竹，父母当初抛弃你供我读书，哥哥欠你的太多”
“等我能弥补你的时候，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这句话不知是在说陆竹声还是顾晗，也许两者都有。
陆竹声沉默了许久才说：“都过去了。”
陆璟没说话，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时间可以过去，事情过不去。
陆竹声的声音很轻哥哥，我真的不怪你了。”
陆璟闻言只觉得心里难受，说出的话都有些许的哽咽：“竹竹”
陆竹声扶额转回话题：“哥，我和苎苎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陆璟：“谢谢竹竹。”
他听出来陆竹声的意思，只好顺着台阶下，他留给竹竹的房子和钱财得尽快署名，要不然时间久了竹竹怕是更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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