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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我演?疯批死对头温柔诱引!(近代现代)——阳癫仙人

时间:2024-12-22 10:34:56  作者:阳癫仙人
  李砚凉猛地坐起身,想下床看看现在到哪了,却发现左手上传来重物感。
  扭头一看,一个白茸茸的头顶搭靠在手边,手里暖暖的,还有霍峥炎缓慢喷出的呼吸。
  温热,给他的掌心带来不少瘙痒。
  李砚凉凝视着霍峥炎的睡颜,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该去看看外头的目的,又一次重新躺回床上。
  要是动静大了,会吵醒他吧。
  霍峥炎的眼下有点青黑,看样子也有一阵子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李砚凉侧过身,右手小心翼翼地勾起霍峥炎的发丝。
  真是染的吗?什么时候喜欢白头发了?
  李砚凉的指尖上传来发丝骚动的绵痒。
  霍峥炎的睡颜让他一时恍惚。
  当年,两人还是大学室友的时候,霍峥炎也是如此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枕边。
  发丝也时常落在他的手心里,搔得痒痒的。
  这场景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两人也是曾经的模样。
  “醒了?”霍峥炎抬眸。
  “啊!啊——!啊啊啊。”
  只见,眼前人痴呆地用手指搅着自己的头发,边玩边憨笑,那智障一般的表情让霍峥炎的心情迅速跌落。
  “阿凉……”
  霍峥炎眼里的失落不减,侧身坐到床边,逮住李砚凉的手指,放在手心温柔的抚摸。
  “阿凉,这些年……”
  “辛苦了。”
  说完,他张开唇,如过往那样,低头吻住李砚凉的指尖。
  李砚凉!!
  李砚凉差点戏崩了。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going!
  指尖上的温热,让他差点不小心放出信息素!
  幸好这些年在组织里接受过系统训练,他比普通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不行!!!!!!
  忍!耐!
  “咔咔咔,阿巴,啊——!”
  霍峥炎的心凉了一半。
  李砚凉像个小孩一样欢笑,手舞足蹈,不仅如此,李砚凉表现得像是……连吻指尖这件对于二人具有特殊意义的事,都成了可以拿来开玩笑的把戏。
  李砚凉欢快地坐起身,双手抱住霍峥炎的手指,啃了又啃,仿佛嘴里的不是手指,而是美味的泡椒凤爪。
  霍峥炎没有拿开手,由着李砚凉胡闹,低头在李砚凉的额前落下温柔的吻,抱着李砚凉,手指在李砚凉的长发里探到他的颈后,失落低语。
  “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吗?阿凉?”
  是不是最重要的记忆都忘了,他便在李砚凉的心里消失了?
  霍峥炎低头一看,怀里的人跟个宝宝一样,含着他的几根手指硬嘬,仿佛还真嘬出点奶味来了。
  他用轻笑掩盖内心苦涩。
  “阿凉头发好长,像个小乞丐。”
  说完,他拍拍李砚凉的头顶:“阿凉,松口好不好,我帮你剪头发,乖。”
  李砚凉一边点头一边松口。
  “啵。”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李砚凉觉得自己这演技实在是牛,这么逼真的音效,真是巧合才弄出来的,让他再来一次,还真没办法复刻这等神迹……
  他甚至嗅到了霍峥炎身上隐隐往外冒出的气味。
  是夹杂着血腥味的愈创木的气息。
  多少高级奢侈品品牌试图复刻出这个气味做香水,却无一款香水敌得过霍峥炎身上的味道。
  在两人才认识的时候,李砚凉就一直觉得,霍峥炎身上的味道,得是带着强烈玫瑰气息的烈酒味才对。
  或者是闻起来青春活跃的水果气息,又或者是青草什么的。
  他不止一次调侃过,霍峥炎明明名字里带个炎字,可性格、信息素,却都是这温柔如水、冷淡薄凉的冷调木的气味。
  如水一般的渗透感和侵略感,使李砚凉毕生难忘。
  这些年,李砚凉生活动荡,又没有其他对象,自然而然地对这个味道……
 
 
第5章 防备
  李砚凉的耳根立刻红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我去,耳朵好烫,霍峥炎肯定知道我害羞了,但我必须得合理化这种完全没办法控制的反应,不然他肯定会起疑心……
  “嗷呜!嗷呜。”
  李砚凉迷茫地伸出手掌,盖住自己的耳朵揉搓,低头看看双头中间,又困惑地抬头:“嗷呜……”
  仿佛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霍峥炎愣了许久,忽然笑了。
  转身时去拿剪刀时,他低语:“总感觉这样也挺可爱的……”
  可爱?!我可爱你&*……%!
  李砚凉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
  但现在没办法,戏都演到这了,不演完岂不是暴露了?
  可是要怎么演呢……
  麻了,真是第一次演傻子啊!以前也没学过这个啊!
  李砚凉烦躁地抓抓头。
  霍峥炎猛地转身。
  李砚凉
  “啵啵啵啵……”
  但不是刚才那种特暧昧特诡异的音色,只是个普通的、如口水泡泡破碎的声响。
  霍峥炎捏着剪刀,眯着眼看着床上的人。
  只见李砚凉像个猴一样,一边抓耳挠腮,一边不断把手指塞嘴里,反复试图复刻刚才那个怪声。
  刚才那一瞬的感觉,错了吗?
  总觉得刚才说阿凉可爱的时候,看到了阿凉那独特的傲娇眼神……
  可床上那人明显是个智障,哪里有什么傲娇。
  霍峥炎坐回床边,伸手拉过李砚凉的手腕,轻声哄着,“阿凉,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我替你剪头发。”
  看到剪刀上的锋利,李砚凉恐惧地大喊:“啊!啊,啊!”
  他朝着剪刀疯狂地挥摆着手掌。
  霍峥炎心疼叹了口气,他之前在李砚凉的背上看到过好几道愈合的刀伤,难道都是贺棋那帮人干的?
  “阿凉,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霍峥炎把剪刀转了个圈,手捏着刀口,把剪刀尾部递给李砚凉,耐心地捏过李砚凉的手指,让他感受剪刀握把的表面,那里有刚才霍峥炎捏握过产生的温度。
  “只是工具而已,我不会伤害你。”
  “呜呜……”
  见李砚凉的情绪舒缓下来,霍峥炎坐在李砚凉身边,哄他:
  “你坐这边这个椅子怎样?这样我可以把你的头发剪成原来的样子。”
  李砚凉乖巧点头,像骑着宝宝专用玩具小马那样,抱着椅子背前后摆动,嘴里发出欢笑:
  “咔咔咔……”
  霍峥炎叹了口气,大手按在李砚凉的头顶,“阿凉,跟你玩个游戏。”
  李砚凉回头,瞪着双眼,还流着口水,“啊,阿巴阿巴?”
  “123,木头人,现在是你的回合,谁乱动,谁就输了,等我数到3,你就得坐直,不准动,不然你就输了,听懂了吗?”
  李砚凉点头:“阿巴!”
  “1。”
  “2。”
  “3。”
  李砚凉猛地转头,双手乖巧地搭在椅子背上,脊椎挺直,一动不动。
  身后传来轻笑。
  “可爱。”
  我可爱你……&*%*&!!!!!
  李砚凉面无表情,心中怒吼:
  我忍!
  快点剪!!!该死!李砚凉祈祷着。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任何落剪的动静,反而耳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呼吸。
  “不准动哦,阿凉。”
  耳垂上和脖间传来的温热,李砚凉差点肩头一抖。
  麻了,霍峥炎,你丫竟然对一傻子下手!
  我只是个傻宝宝!我什么都不懂。
  李砚凉抿着唇忍着,差点又没绷住,差一点点就把信息素给放出来了,幸好……
  李砚凉鼓着脸,委屈困惑。
  “知道刚才这是什么意思吗?”
  霍峥炎如此问。
  李砚凉下意识摇头。
  霍峥炎笑道:“你输了。”
  “啊呜!”
  李砚凉泪眼汪汪地瞪着霍峥炎。
  干,坏得很。这人怎么比以前坏这么多?!
  他可真是下意识摇头的啊,真不是装的。
  霍峥炎看那双桃花眼湿湿润润又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的伸手抱住李砚凉,坏笑,“你知道吗?人类社会是讲规则的。你刚刚被我亲了耳朵,这代表,从刚才开始……”
  “你就是我的所属物,谁想碰你都不可以。知道了吗?阿凉?”
  李砚凉:你&**%!真会编!不是剪头发吗?!
  但表面上,他双目清澈而愚蠢,疯狂点头。
  霍峥炎满意起身:“我帮你剪头发。”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身前闪过黑影。
  霍峥炎眼疾手快,赶紧把剪刀拿到一边,“阿凉,这很危险,会伤到你。”
  没等霍峥炎想清楚李砚凉要做什么,忽地发现右耳上传来温热。
  他心口一滞。
  大手犹豫着要不要拂上李砚凉的后脑,霍峥炎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那感觉像是一种契约,有点疼,有点痒,是难以形容的触感。
  “阿凉。”
  那手还是落在了李砚凉的脖后,肆意抚摸着、感受着。
  过了很久,李砚凉直起身,傻里傻气,“啊呜!”
  没等霍峥炎行动,李砚凉乖巧坐回凳子上,双手抱回椅背。
  等了半天等不到霍峥炎帮他剪头发,李砚凉又困惑地回头看他,“呀?”
  他指指自己的长发,又抓起其中一缕,送到霍峥炎手边,笨拙地用发尾戳霍峥炎的手。
  霍峥炎哑声失笑,“知道了。”
  他眼里多了点湿润感,下巴抵在李砚凉的头顶,轻声问:“你还记得我?”
  怀里的人似乎在犹豫,很久以后才点头。
  动作轻微得不可查,却还是能让人感知到。
  霍峥炎喘出口重重的气息,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落地了,他这才捏起黑发下剪。
  耳边终于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李砚凉看着地上多出一缕又一缕的头发,仿佛心中的思绪也如那些头发一般混乱。
  怎么会忘呢?
  这是他用生命换回来的人,就算是忘了自己是谁,恐怕也忘不掉霍峥炎。
  李砚凉的手指悄悄缩起来,藏在霍峥炎看不见的地方,指尖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发白,他听到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乱。
  那简直是种明明刻意压抑着哭腔,还在试图平缓情绪的呼吸节奏,让李砚凉的心隐隐抽疼。
  不一会,头发上,有种莫名的温热渗入其中,接着低落在李砚凉的颈后。
  李砚凉试图抿住颤抖的唇,最后不得不上牙咬住下唇,才能克制住想要呼唤那个名字的欲望,指甲更是深入皮肤几分。
  面对霍峥炎,他只能用疼痛克制。
  这是他不能不防的,如果不小心,可能会全盘皆输。
 
 
第6章 婚约
  病房外。
  蒙寄洲别过眼,嘀咕,“妈的,明明两人都分开这么久了,还像对小情侣一样,还亲自剪头发……”
  他的话中,满是酸涩与失落。
  齐文坐在门边,凝视着蒙寄洲的侧脸,一声不吭。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吵闹。
  蒙寄洲一听这动静,烦躁咋舌:“妈的,小少爷又来了。”
  蒙寄洲、齐文两人苦涩对视。
  齐文起身:“要不要通知他?”
  “别了吧,给他们俩多点时间,”蒙寄洲回头,再次从窗边往里头望,却眉头一皱,“嘶……”
  “怎么?”
  齐文正想凑到窗边,却被蒙寄洲拦下。
  “没什么,我看不惯他们俩这么好,有问题?”蒙寄洲愤愤咬牙。
  齐文却总觉得不太对:“啊,是吗?”
  “不然呢?我也算暗恋阿凉暗恋很久了好吧。”
  “你一beta,玩哪门子暗恋啊?”
  “beta不配喜欢别人是吧!狗A!”
  说完,蒙寄洲一把抓住齐文脑后整齐竖起的长发,用力地扯着。
  齐文哈哈大笑:“配,你配,好了,别斗嘴了,快想想怎么应付小少爷。这人闹起来,可没边。阿凉还是这种状态,恐怕得把阿凉吓到。”
  “啧。”蒙寄洲烦躁地甩开齐文的马尾,“哪壶不开提哪壶……妈的,要是让小少爷知道,阿炎能为另一个人哭,不得把这战舰的天花板都掀飞了?”
  他话刚落,就发现一个大脸凑到了自己脸边,立刻吓一跳:“卧槽,阿文,你要吓死我?!”
  “寄洲,你刚嘀咕什么呢?我听到什么了?谁哭了?”
  蒙寄洲一惊,“草,这你都听得见,你耳朵是窃听器做的?!”
  齐文坏笑:“那我自己看。”
  “卧槽,别啊!”
  蒙寄洲想拦,却为时已晚,齐文已经目睹了里头的场景:
  银发的男人泪如雨下,怀里紧抱着个短发的乐呵呵大傻子,大傻子正用手掌根给银发男擦眼泪。
  两人就跟演电影一样,氛围极其妙,更不用说这两人都是公认的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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