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解决好的。”
符忱听不懂,往alpha的后颈靠近,闻得那么用力,怎么也嫌不够:“戴司雲。”
“你长得好帅。”
“怎么信息素也这么好闻。”
这种似在梦游状态下的夸赞,全无半点奉承,被夸的戴司雲心情不错,侧过脸,打算给他奖励:“这么会夸。”
“想要什么礼物?”
“嗯……”
符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在犯困,薄薄的眼皮在打架,嘴唇有些干燥,不自觉舔了舔,“好想亲你一下。”
戴司雲呼吸一僵。
紧接着。
符忱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双手捧着alpha的脸蛋,嘴唇凑上去,“啵”的一声,亲吻落在帅哥的脸颊一侧。
他亲完就睡着,含糊的梦话说着“晚安”,完全不知道这番举动,直接害得戴司雲烫着脸,全无半分睡意。
“……”
怎么会有人亲脸还留下口水的。
第30章
午后时分。
从豪华大床上醒来, 符忱缓了会儿,感到有些奇怪。
他印象中的戴司雲是很自律的alpha,时刻精神力充沛, 不会像这样睡在旁边,被他叫醒时,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你没睡好吗?”
符忱有些心虚,爬下床, 穿上皱巴巴的普通套房拖鞋,说忘记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了,“你的易感期来了对吗。”
“我怎么感觉有点断片了。”
戴司雲刚坐起身, 额发捋往脑后, 抬眼看他的眼神充满冷意:“真不记得了?”
符忱蹭了蹭鼻尖:“嗯?”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戴司雲:“……”
他翻身下床,心想亲了他的脸还留下口水, 现在倒装得有模有样的, 不是很想搭理这种过夜无情的家伙。
算了……
符忱应该没有如此高超的演技,平日一眼就能看穿的心思, 当下的无辜不像是装出来的, 八成是受到S级信息素的影响太大, 对那段记忆的反应比较迟钝。
这让戴司雲没了脾气, 兀自走进独浴, 关上门, 含着电动牙刷, 一脸无欲无求地刷牙。
而符忱全然不知自己像个渣A, 独自在外边, 走来走去,思考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戴司雲失去表情管理。
后来, 两人的关系似有缓和,是因刑勋也睡饱了觉,发来消息,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餐厅吃饭。
符忱表示肚子确实有些饿,说了想去吃饭后,投来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没忍住问:“我是不是踢被子让你着凉了?”
“……”戴司雲低头回消息,“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符忱格外心虚道:“好吧。”
他是当真忘了,就像上回初次标记,醒来也不太记得具体细节,只隐约猜测,是不是对戴司雲做出冒犯的举动,可他当真半分也想不起来。
那估计就没办法一起吃饭了吧。
符忱这么想着,甚至做好灰溜溜回三人间的准备,紧接着,戴司雲发完消息,给他找了身衣服,不由拒绝道:“换衣服去吃饭。”
符忱心有愧意,听话照做,跟着少爷去到豪华顶层餐厅,对人家的发小也破天荒地有了好脸色。
顶层餐厅的风光无限好。
碧蓝天空下,海面波光粼粼,偶然激起水花,成群的海豚跃出海面,为平静的海面增添了一抹灵动。
刑勋跷着二郎腿,面对着符忱和他身后的景色,心情不错道:“你现在怎么不讨厌我了?”
“学长在说什么。”
符忱擅长露出营业假笑,全都是看在戴司雲的面子上,语气堪称友好,“以前对我有误会吧。”
刑勋乐了:“……”
“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身边的戴司雲看完菜品,将菜单递给符忱,目光掠过那张可塑性强的脸蛋,确实适合上大银幕,但终究没有多说一句话。
符忱将注意力集中在菜单上,没再和刑勋搭腔,至于那些菜品,昂贵又量少,他不知该怎么点餐。
“你帮我点吧。”
符忱对着戴司雲笑时,不自觉露出小虎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这顿我请你们。”
没等戴司雲接话,刑勋眉毛都要挑上天,还挺羡慕地说道:“不错啊。”
“你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
“以前是我……”
这时,从远处跑来的女alpha发出惊呼声,打断他们,对着熟悉的脸蛋直呼其名:“符忱!”
“好巧啊!”
“你和朋友也来吃饭?”
在座的三人全都抬脸看过去:“?”
楼上风景特别最好,赵宜琦端着自助餐厅的餐盘,想来蹭桌,相当自来熟地问他们:“你们介不介意拼桌啊?”
符忱:“……”
他有点介意,怕对方胡说八道,可身边的戴司雲似乎误会了什么,以为他俩关系不错,点头示意:“可以。”
刑勋自然也没意见,主动搭话:“你是符忱的同班同学?”
赵宜琦端着盘子坐下,爽朗地笑了笑:“不是,我是隔壁三中的,不过我哥在你们学校当老师。”
她相当能开启话题,刑勋又是好奇心强的体质,没几句就聊到上头,谈起两个学校之间的八卦,上了菜也没心思吃。
见刑勋看了几次汉堡,赵宜琦以为他想尝一尝,大发慈悲地让他顺走一个汉堡。
刑勋也就试一试,没想到会磕牙,沾了口水,不好意思还回去:“我去,船上自助餐厅的汉堡做成石头算了,这谁啃得动?”
戴·曾经啃过·司雲:“……”
符忱扭头看他,那天的汉堡也是如此,难道戴司雲也是硬着头皮咽下去的:“你那天是不是也觉得不好吃?”
戴司雲动着刀叉:“还好。”
符忱像泄了气的气球:“我懂了,那就是不好吃的意思,对吧。”
“我没那么讲究。”
戴司雲说的是实话,声音压低,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耐心,“别想太多。”
符忱听了进去,随便一哄就能缓过劲来,笑了笑,学着他切牛排的姿势:“那就好。”
对面的那俩还在进行高密度模式的聊天。
起初,符忱是没怎么听进去的,但后来越来越不对劲,餐桌上的氛围变得诡异,对上赵宜琦的脸,迟来地感到有些眼熟。
“等等……”
赵宜琦盯着他,嘶了声,同样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不会就是高二十四班的吧?”
符忱微微张唇:“你哥是我班主任?”
“我靠!”赵宜琦拍了拍大腿,“这也太巧了!”
为了这段缘分,她决定贡献出压箱底的秘密,挨个提醒兄弟们记得保密,还说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害得他哥丢了工作。
刑勋汗颜:“那你别大嘴巴到处乱说了。”
“我这是信得过你们啊,”赵宜琦说倒也没那么严重,“主要是事关你们学校高三S班的富家少爷——”
“我想你们也不敢大肆张扬吧。”
她没有半点眼力见,餐桌上的符忱微怔,戴司雲脸色阴沉地搁下刀叉,隐约猜到端倪的刑勋,抱着双臂,不住地往眼前那俩准小情侣的脸上瞄来瞄去。
赵宜琦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喷射而出,结束还扯过餐巾纸擦了擦嘴:“大概就是这样咯。”
“青少年基金会的医疗资金很难申请上的。”
“我哥说了,他们班那个学生享受的帮助,应该是你们英瑞高三S班某个有钱少爷提供的——”
“然后让另一个家里持股私人医院的少爷帮忙打掩护。”
“欸?!”
“你俩怎么刚吃饱就走了啊!”
眼见戴司雲抓着符忱的手臂,直接把人带走,椅腿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警告。
赵宜琦满头雾水,延迟地拍了拍自己的臭嘴:“我不会说错什么了吧?”
身边的刑勋似笑非笑:“那你可真没说对哪一句话。”
“啊?”
赵宜琦心说哥们你别吓我啊,“可别告诉我,你们中有哪位是当事人,我会完蛋的。”
刑勋上演变脸,更像他口中的演技派,用着‘我真服了你’的语气:“兄弟,你故事里的三个人,全都在场。”
赵宜琦:“???”
卧槽?!
她的嘴是开过什么光啊!
晴天的轮渡光线下,两个高大挺拔的alpha身影,一前一后,抓着手腕的动作落在光里,如同牵着手,于他俩之间,没有比这算得上更盛大而浪漫的逃离。
脚步跟着戴司雲的步伐,符忱有些踉跄,心里又清楚少年为何要带他走,隐瞒已久的秘密被揭开,暴露那片温柔,令他久违地感到鼻酸和难堪。
“戴司雲。”
符忱在身后,那么轻地唤着他的名字,手被攥紧弄疼也毫不在意,“你接到电话就去医院看我了。”
“对吗?”
戴司雲的脚步放慢了节奏。
符忱反手,握着他的掌心,传递而去的滚烫温度,灼烧了彼此的肌肤:“你明明很在意我的身体情况。”
“后来——”
“为什么要假装不理我。”
他明明那么在意,说话泛着浓重的鼻音,却不是责怪对方的意思,而是对自己产生恼火的情绪,当初为什么咬定了戴司雲不在乎他。
直到无人的旋转楼梯角落。
戴司雲停步,符忱没刹住车那般,撞上少年宽阔的后背,揉了揉心口,绕过身前,那么直白地露出泛红的眼眶:“我还一直怪你。”
“在食堂对你和刑勋都没有好脸色。”
“明明你帮了我这么多……”
他自己说到自责,埋下脸,额头抵着戴司雲的肩膀,出声带着轻微的抖动:“你为什么这么好啊。”
——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是戴司雲的内心深处,浮现出的最真实回应,可正因为如此,后来做的每一步,他都在深思熟虑,想在羽翼尚未饱满充沛之前,尽可能不做出错误的决定,不再伤害到符忱。
当下。
符忱当着他的面,语气有些哽咽,不停地自责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戴司雲抬起手,掌心托着后脑勺,揉了揉:“又不怪你。”
符忱的声音闷在他肩膀处:“全都是我的不对。”
“不是,”戴司雲分明是在哄人,却别有深意地说道,“是我藏得太好,这并不说明你笨。”
符忱乍然抬起脸:“我不笨。”
戴司雲轻笑:“嗯。”
“你这么聪明。”
“什么都会记起来的。”
符忱怀疑被逗弄了一番,生怕是自作多情,瞧着alpha近在咫尺的帅脸,愣了愣,断片的记忆像拼凑完成的拼图,在脑海中上映着那段劲爆的真实片段。
“……!”
符忱分明记起来了,脸色涨红,不敢直视他,笨拙地低头看向楼梯地面,“我、我不记得了。”
戴司雲的眸色晦暗不明:“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负责?”
符忱被这句话吓得后退,险些踩空,戴司雲的动作快上一步,抱住腰,往怀抱里揽,语气要多危险有多危险:“不承认就能假装没发生过是吗。”
“不是。”符忱语无伦次道,“我不是故意想要亲你的。”
戴司雲:“那为什么?”
符忱:“……”
“我亲的是脸。”
“又、不是别的地方。”
戴司雲笑了,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俯身靠近的动作,带着满满的压迫感:“那你还想亲什么别的地方?”
符忱好歹也是S级alpha,身上哪里都不争气,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直身子:“我知道错了。”
“司雲哥。”
“待会儿……”
“用酒精帮你消毒好不好?”
他倒是学会叫哥了,嗓音放轻,像无意识的撒娇,戴司雲逗得差不多,不再放任恶趣味的心思,没有要把人逼得紧迫喘不过气的意图。
两个S级alpha的少年,各自退了退身子,不远不近,听得到彼此没有秩序的呼吸声。
符忱再次开口,说自己是不清醒时做出的举动,回去会替他用酒精擦脸。
“不需要。”
戴司雲双手插在外套口袋,睨着他,没忍住又想欺负人的念头,“我不介意被你口水攻击。”
符忱更崩溃了:“我还糊你一脸口水吗?”
戴司雲冷酷地点点头。
符忱显然没缓过来,自动代入了调戏白富美的黄毛身份,隐隐崩溃,非要给人家一个交代:“那怎么办啊?”
“要不要……”
“我也让你用口水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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