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电梯,卢宥还在一边自闭,“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优秀,把我衬托的好蠢。”
“你只是智商低了点,情商低了点,不会开车而已……”随着南伊檀的话说出,卢宥眼神越来越哀怨。
“咳,但你想想你在打游戏方面的优秀,这可是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比不过的。”为了寻求认同还看向沈浮朔,沈浮朔肯定不会拆台,应和地点点头,对他游戏的肯定,比肯定他这人还让他更开心。
电梯到了楼层,这一层都是各种玉器店,有普通的手镯吊坠,也有各种玉雕制品,还有未经雕琢的原石,这其中还混杂着几家毛料店。
穿过大部分的店面,三人在一个拐角处的店面前停下。
感应的玻璃门,门帘被规矩地束在一旁。
三人进入这家店,店面中央很空,玻璃展柜放在四周,玻璃展柜中亮着光把里面的各个饰品照耀的熠熠生辉。
多为吊坠耳饰戒指之类的小饰品,每个设计都很精巧别致,各种颜色不一,各有各的美。
“二少,沈少,卢少。”店长见到三人,迎上来,一一打招呼。
“我记得这里有装玉雕的礼盒,带我去看看。”南伊檀对着店长说,“你们在沙发上坐坐,很快就能挑好。”是对跟在旁边的两个朋友说的。
沈浮朔,“你去,我们看看。”
南伊檀也不管他们了,跟着店长去看礼盒。
……
在南伊檀刚进去没几分钟,店外来了其他人,本来是要走过去的,不知是谁指了指店里,一群人涌进了店里。
四五个大小伙子,看着人数不多,偏偏感觉能把整个店塞满。
“沈少,卢少,好久不见,怎么不见南二少啊?”其中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生开口,语气是显而易见的阴阳怪气,“你们三个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
“这不丁二少吗?许久未见,出院了。”要比嘲讽,谁比得过南二少啊?
南伊檀手上拿着个方方正正的木锦盒,上面的浮雕工艺精湛,是黑胡桃木的,外表呈浅黑褐色带紫色,光泽饱和色彩丰富且饱满,是比较有格调的礼盒了,①所以根本影响不了南二少的发挥。
南伊檀眼神一一扫过那几人,在一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全都是和他有过龃龉的,上次和他们飙车,丁二少差点彪进了重症监护室。
还有这边这的蔡四少,上次一起玩机车,玩断了一条腿,
这边这个田三少,上次一起攀岩,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
……
总结下来全是玩不起的。
还有一个,今天算是第二次见,这个世界的男主,秦厉昊。
“想来找麻烦?”南伊檀不咸不淡地问,“不想就别挡道,该知道,好狗不挡道。”
就算他在叛逆那几年,都与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他骂自己不是人,他们却选择自己不当人,什么都敢碰,什么都敢沾,年纪轻轻,身体基本都被掏空了。
可他们却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能与他们玩到一路去,上来找了几回不痛快,他那时正处在叛逆当中,看谁都看不顺眼,这种本来就不顺眼的,更不顺眼,玩的时候就失了点分寸。
“南二少真是一如既往的嘴下不留德,”蔡四少斜着眼,“还以为你们南家不行了,让你这个南二少上赶着去讨好那位,就不知道南二少的一夜出价多少?”
下流又猥琐的声音混杂着响起,“不过南二少这张脸,让我出多少……”
南伊檀冷漠地从柜台底抽出根铁棍,“你们几个去后面。”是对店中的服务员与店长说的,又对沈浮朔和卢宥使了两个眼色。
“说啊!继续呀,说说我南二少值多少?”慢悠悠的,斯条慢理地挽着自己的袖子。
门被关上,门帘放下,对外的窗帘拉起,整个店封闭起来,头顶流泄下的灯光冷飕飕的。
南伊檀挽好袖子,“我一向不喜欢诉诸武力,为什么你们总学不乖呢?”
人多从来不是优势,南伊檀都没用一开始抽出来的铁棍,赤手空拳就全部把他们撂倒了。
沈浮朔和卢宥在一旁嗑着瓜子,非常事不关己的看戏,看到兴头上,差点没拍手称快。
这可怪不了他俩,要知道那群人若不是靠着家里那点关系,早进去了。
曾经南二少差点被他们拉下水,成瘾性药物,一次两次或许没事,多了就说不定了。
不过因着那件事,他们家里差点被折腾到破产,他们几个当事人被家里人逼着到南二少面前磕头认错。
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当初你们跪在我面前认错的时候,我想着罪不及家人,就算了,没想到我的心善怎么都让你们学不会点乖呢?”南伊檀碾着其中一人的背,弯下身,轻飘飘地问。
“闭嘴,我不想听你们狗叫。”见有人想挣扎开口,冷飕飕地说。
转到一人面前,“你是不是非常不服?是不是觉得是他们牵累了你?”附身看着趴在地上的秦厉昊。
“你……啊!”
南伊檀脚碾在他紧握的手上,眉眼阴郁冷漠,“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欠你?”
脚下的力气用得越来越大,“你觉得吃软饭然后侵占人家家财的人很光彩吗?你觉得你有恨的立场吗?”
秦厉昊眼神惊愕,“你查我?”暂时忽略了手上传来的痛。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点教养还不会分场合办事,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废物。”
脚下用力,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起。
“啊~!”根本控制不住的惨叫从嘴里发出。
“该庆幸我现在当人了,不然你这只手都别想要。”南伊檀狠狠一踹,就不再分去一个眼神。
“教你们学个乖,别不当人,不想当人也别舞到老子面前。”
南伊檀掏出烟盒,熟练地磕出支烟,“你们处理下,我先去餐厅点菜。”他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不能再待下去了。
没等他们答应,就推门而出。
刚抬起头,差点没有推门回去。
匆忙地拿下嘴上叼着的烟,藏到身后。
黎珩阙从不远处看见推门而出的南伊檀,眼神闪动,眉目间隐含戾气,嘴上叼着烟,和以往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大相径庭。
可看见小孩慌忙匆乱的动作时,又忍不住泛出笑意。
走了过去,“刚杀完人分好尸吗?”带着调侃。
南伊檀难以理解地抬头,那点戾气被茫然取代,特别像个犯了错正在心虚认错的小孩。
黎珩阙控制不住手痒,小孩今天的发型比较凌乱,回想起上次的手感,忍不住伸出了手。
“发生什么事了?”目光扫向刚出来的店,什么都看不清,手下的动作没停,摸起来真的好舒服。
“这是我的店,”南伊檀说,“今天员工休息,我来瞧瞧。”蹩脚到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借口。
“手伸出来我看看。”黎珩阙摸着面前人的头,他觉得不管这小孩做了什么,都无所谓,要真是这小孩处理不了的,他还能帮着善后。
南伊檀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还是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黎珩阙低头一看,眉头忍不住皱起,“怎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疼不疼?还不快松开。”
南伊檀垂着头扔了手中的烟,手掌心被烫出个可怖的伤口。
黎珩阙一时难以开口,冷着脸拉着小孩到了一家店里,那是家卖玉石原料的店。
助理和这家店的老板见到黎珩阙拉着人进来,脸上的神色莫测。
“洗手间在哪?”黎珩阙声音很冷。
老板指了位置,黎珩阙拉着人走进去,把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凉水。
“去买支烫伤膏。”这话是吩咐助理的。
南伊檀一直未发一言,他察觉不到手上的疼,只感觉被黎珩阙握着的部分烫的不行,直接烫到了心里。
“阙哥……”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很熟悉的即视感,这好像是他刚才才同人说过的话,讪讪的闭嘴。
有点自知理亏,他也不知道他当时是咋想的,只知道不能让阙哥看见他抽烟,下意识的动作,纯根据本能。
第16章 擦药
冲完凉水,用毛巾擦拭干净南伊檀手上的水渍,拉着人出去。
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接过助理买来的烫伤膏,握着人的手摊开,细致地涂抹在掌心的伤口上。
“阙哥,我能说话了不?”
“难道我能捂你的嘴?”黎珩阙语气非常差,冷冷的,带着气。
“我,我错了,阙哥你别生气。”好着的那只手抓住黎珩阙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声音放软放柔,眉眼垂着,乖巧又无辜,还带着可怜的意味。
黎珩阙收拾好药膏,冷冷打量着南伊檀,“说说你错哪了?”
“我不该抽烟,以后不会再抽了。”
黎珩阙起身走人,南伊檀慌忙抓住黎珩阙的手,“阙哥,阙哥,……”除了叫人,慌的其他话都不会说了。
黎珩阙掰开南伊檀的手,怒气是真的快压不住了,“你错的不是你抽烟,你错的是你不该伤害你自己。”
“抽烟而已,是件很重要的事?你觉得是件我会在意的事?我在意的是,你不该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伤害到你。”
又急又怒,是少有的情绪外露。
南伊檀明显愣住,混乱的情绪充着他,让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处于脑袋宕机状态。
“我还有事,记得好好涂药。”
“阙哥,我以后都会注意,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可怜巴巴的,声音中仿佛带了哭腔。
黎珩阙手指控制不住的抽动一下,闭了两下眼,转回身,摸摸南伊檀的头,“乖啦,别哭,我没生你的气。”
南伊檀借机搂了搂黎珩阙的腰,整个人埋在他肚腹处,“我不会了。”闷声闷气。
黎珩阙手下的动作变得轻柔,“你记住就行,我真没生你的气。”似乎是妥协了什么。
“黎总……”助理的声音很迟疑,他知道他现在不该没眼色的打扰,问题是今天的客户比较重要。
南伊檀动了动,抬起头,脸上浮着红霞,眼睛浸润着水光,眼尾染上桃红,艳.色.诱.人。
黎珩阙拂过他的眼尾,一点湿润染上指尖,“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这状态,让自己怎么能放心。
南伊檀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阙哥有事去忙吧,我没事儿,我朋友他们在附近,到时我让他们送我回去。”
黎珩阙又留恋地在他头上摸了摸,“我不介意你抽烟,下次不用躲了。”
南伊檀装作无意地松开手,乖巧地应,“我知道了。”
黎珩阙和助理一起走了,南伊檀目送着那个背影走远,脸上的所有表情尽数敛去,阙哥可真温柔啊!腰的手感也好好。
南伊檀站起身,在店中的玉石上扫过,阙哥来这做什么?这里除了那块中规中矩的冰种有点意思外,其他都有点上不了台面。
“客人,有感兴趣的吗?”老板笑容可掬,根本没提刚才的事。
“不必,”南伊檀拒绝,“这算是谢借贵宝地的费用。”压上一沓红票子。
老板笑着送人走出店,“客人有需要再来。”
南伊檀不会试图做不该做的事,有些事是必须得查的,有些事没必要查那么细,事无巨细的知道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更不是一件会招人喜欢的事。
刚出门,手机铃声响起。
“你人呢?”沈浮朔问,“不是说去订餐厅吗?我们这边都处理好了,还没等到你的消息。”
南伊檀走两步,拿着手机与店门口的两人挥挥,“出了点意外。”
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用小袋子装着的烫伤膏,这可是阙哥给他准备的,当然要好好拿着。
“檀哥,发生什么事了?”卢宥疑惑的眼神落在那支烫伤膏上。
“没事,刚被烟头烫了下。”南伊檀才不会说出他的愚蠢行为,他刚才那反应说不出来的奇怪,他哥和他爸第一次发现他抽烟,他都没这么心虚过。
“遇到谁了?”沈浮朔对情绪一向比较敏锐。
“阙哥,”南伊檀莫名的丧气,“先去找家餐厅,饿了。”
沈浮朔稍作思考,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还没在一起,就这么没出息,要是以后真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打算认真学男德呀?”
南伊檀眼神中都没光了,“少废话,”磨着牙齿,“你要是刚打完架,点着烟,一抬头看见你要追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有啥反应?”
沈浮朔与卢宥都拍拍南伊檀的肩,幸灾乐祸又好好地安慰了他两句。
不过把他们自己带入其中,好像做出来的事都相差无几。
……
南伊檀吃完饭回到家中,洗完澡,给自己那无关痛痒的小伤上涂了药。
其实他的手不如其他娇生惯养养出来的小少爷,说到底他玩玉雕,手上的茧不会少,手指处还有一些经年久月留下的小疤痕。
还好这么点小伤口伤不到他拿玉雕的手,他也是有算过的,毕竟要送阙哥的礼物只完成了一个,另一个还是半成品呢。
他嘴上没说,心里其实是自傲的,他玉雕这方面的天赋恰如外人所说,真的像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拿上刻刀与玉,像是沉入自己的世界,手有自我的意识,打磨与雕琢,直至最后的成型。
以后可以往这方面发展,他可不想把他算作是最好的一技之长给荒废,毕竟谈恋爱嘛,总不能和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谈,是吧?
其他人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这样想的,平时装装废物是情趣,要真什么都不会,他总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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