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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症反应(近代现代)——橙十蓝

时间:2024-12-25 10:14:37  作者:橙十蓝
  这个女孩不简单。
  我突然不想回房间了,我更愿意看看他们俩叙旧。
  最后是我们三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云雁亲手给我们倒了茶后,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怎么说,有点大姐大的感觉,但是和她的脸她的形象又很违和。
  “雁姐这次来住几天?”严颂给她丢了一根烟。
  两人都点上烟后,我只能眼巴巴看着。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抽烟呢?
  云雁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多少有炫技的成分在里面。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在桌底下按了几个智能键:“差点忘了,室内抽烟得开个模式。”
  云雁比我更熟悉严家的构造和摆设。
  “我是来工作的,才不是玩呢。”她面向我,“司长你说对吧!”
  “嗯。”我轻声应了句。
  “我发现你们南边人长得真好看,近近和晚晚也是。”云雁给我添了茶。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严颂,云雁连徐近夕和徐向晚都见过,总该跟我介绍介绍云雁的身份吧?
  “咳咳——”严颂假意咳嗽了几声,“很多事都是雁姐处理的。”
  “闭嘴,你让我说!”云雁掐灭了烟,直起身板一脸严肃地向我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云雁,今年三十岁,擅长近身搏斗,包括机甲近距离操作,目前的工作是保护程乐司长,并且保证文幸一小姐的身份不被曝光。”
  云雁转了转黑眸,难为情地问我:“我做过的事都要汇报吗?”
  “不用了。”我咽了咽口水,云雁的武力值超乎我的想象。
  “我可以外面叫你文小姐,回来这里叫你司长吗?”
  征得我的同意后,严颂不太满意了:“那你怎么不叫我少尉?”
  “叫少尉有点丢脸……”云雁毫不留情地说出真相。
  严颂找借口支开云雁后,客厅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他收了之前的嬉笑打闹:“我希望你清楚,雁姐是相当于我亲姐的存在。她……有点特殊,如果她说话得罪你了,我可以向你赔不是,你别怪她。”
  “我明白,她挺好的。”我当然看得出云雁不是一般人,“我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严颂将打火机装进烟盒,一把推到我面前:“是,他们要拿你开刀威胁我们家,你自己也小心点。”
  我抽出一支烟,咬着烟嘴点燃。当初他们严家就是安排“未婚妻”这个不亲不远的关系,万一计划夭折了他们能全身而退,没想到我“背锅”尚未用上,先当了他们的“挡箭牌”,真是世事难料。
  “有人按耐不住了。”严颂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
  跟着云雁回来的是严铮,看到他进门我下意识想把嘴里的烟藏起来,然而严颂却抛了烟盒给他。
  我手指间夹着烟,看严铮的反应。
  “铮铮不要抽烟啦,男大学生怎么能抽烟呢?”云雁半空精准拦截,和严铮一起落座。
  我默不作声吸了一口,严铮睨了我一眼。
  我连忙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严颂见状,暗暗匿笑,只有云雁忙着给严铮倒茶。
  唉,也不是害怕严铮,主要是关起门来他指不定要怎么委屈。
  我藏在浴室的作案工具似乎也有被发现的隐患。
  果不其然,当晚,睡前,严铮挤进浴缸,面对我坐下,溢出了好些热水。
  水雾上蒸,他架起我的右腿放在他腿上给我按摩,一边揉着一边跟我埋怨:“陈乐,你怎么又抽烟……”
  我双手撑着浴缸边缘,顺势坐在他大腿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对不起,下次肯定不会了。”
  再讨好地轻咬他唇边,一点一点向齿关进攻。
  他仍然笨拙地等着我指引,只是原本放在我腿上的手渐渐上移扣住了我的腰身。
  ……
  良久,水面上漂浮着属于我们两人的浊物。
  “水脏了。”他窝在我颈间,说话时声音还带着情动的性感。
  “嗯,起来,再冲一遍,等融掉后我把水放了。”
  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严铮放掉的水。
  “陈乐。”严铮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进来摩挲着,“再来一遍好不好?”
  我没回答,抓着他的手缓缓一路向下,他翻身,一把扯掉了碍人的衣物。
  啧,男大学生好像有点精力旺盛的样子。
  翌日,严铮掐着点给我端来早饭,我一看时间,差不多就是十点——我的生物钟。
  我拿了严铮的衣服套上,洗漱完后,不修边幅地盘着腿坐在小圆桌旁,舀了一口热汤往嘴里送。
  “今天要去徐近夕那里。”严铮闷闷不乐地说。
  这么快?严家应该也是形势所逼,把计划提前了。
  “嗯。”我咽下一口面,伸手捏了捏严铮的脸,“别吃醋了,我真的不喜欢她。”
  “那你不要叫她近近。”
  “好。”
 
 
第65章 (完)终章
  这一次谈话,我们北边的三方都达成了共识:一旦南边同意合作,按规定时间出兵,配合严家夺权,那么严家就会送徐家两姐弟到相应的星际空间站,等乔家派人来交接。
  “近……夕,你跟着徐向晚,让程安继续实验,他知道怎么做。”我向徐近夕交代。
  我能想到让理事死于自己毕生所求,程安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
  老不死的多疑,轻易说实验成功他肯定不会信,但如果他“亲眼看到”实验体是徐近夕,而且成功了呢?毕竟徐向晚把徐近夕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绝不会拿徐近夕来冒险做实验。
  至于要怎么让老不死的相信嘛,那就得看沈蛟编织境象水平的高低了。
  南边的事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将多方势力安排进我的计划里。
  我放弃了利用严铮出逃,决定要帮严家那就帮到底。但事成之后我要回南边,由我提出的话严家同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必须由程安来要人。
  徐近夕在联系南边的时候做了手脚,沈蛟在程安身边,他当初能有操作权限替我调查程安,现在也肯定能从边缘网络看出异样进行破解。
  半个月后,南边传来消息:事关重大,希望面谈。
  面谈的地点是星际边界。
  我看着徐近夕在机甲舱内吐得快要虚脱,徐向晚在她身边照顾着。
  我有些诧异:“你是第一次上机甲?”
  “废话。”她脸色苍白,惜字如金地丢给我两个字。
  我还考虑过她来北边是通过星际这条路呢……
  “你认识沈蛟。”不是询问,是肯定。
  “边缘网我和他创立的。”徐近夕漱了漱口,直接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
  难怪。
  沈蛟在一开始,就布好了局等我们一个个跳进去。
  “你们在说什么?”严铮平淡的语气中,我竟听出了一丝不满。
  我和徐近夕用的是南边的土话,就是仗着他们听不懂。同行的翻译官只会南边的官方语言,也就是说,整个机甲舱内,只有我、徐近夕以及徐向晚明白话里的意思。
  待会儿不知道沈蛟在不在,还是说他会隐身起来暗地观察。
  严铮一手扣住我的肩膀,半强制地带我远离了徐近夕。
  抵达了边界后,两边互相交换了人质在另一个空间站以示诚意。
  北边人质是严颂,南边派出的……乔宗延。
  我乐了,这俩人共处一室。
  确定人质都进入空间站后,两艇机甲舱进出口对接,形成了一个封闭的通道。
  程安一行人面向我们走来,我一一略过,没有沈蛟,程安还是留了一手。
  两边人马相对而坐,开始了合作的事宜。
  我和徐近夕另外的作用就是充当翻译人员,尽管北边自己也带了翻译官。
  “严铮的魂魄……”沈蛟在我耳边密语,“合二为一了。”
  这一句话仿佛给我当头一棒,我停下了同声翻译。
  合二为一的意思,是两个严铮都没有消失,记忆和性格交汇贯通,还是……还是只留下了一个严铮呢?
  “哥?”程安最先察觉我的异常。
  我看了一眼程安,继续对两边解说着双方的意思。
  “哥,事情结束后你回家吧?”乔宗霖在提出要求后,程安将最后一句留给了我。
  我点点头,翻译官看着我,有些拿不准他要怎么跟上级传递这个意思。
  “南边同意在规定时间内发起进攻,要求严家拿下军权后不得主动使用远程射击,不得主动交火,两边各自退回边界线防守。另外,他们还要求送‘我’回南边。”我特意强调了我自己。
  “我不同意。”
  严致峰还没说话,严铮就已经否决了。
  “最后一个要求,我不同意。”严铮直直地盯着我,眼神像极了我最恨的人。
  严致峰看向翻译官,似乎在询问我的翻译是否有误,翻译官摇了摇头表示信息无误。
  “严铮,以大局为重。”严致峰不怒自威,决定权在他手里,严铮再怎么不同意都没有用,“那,司长的意思呢?”
  “我要回南边,结束后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谈判桌上没人说话,都在等着严致峰最后的决定。
  ……
  “同意。”
  两位将军互相敬了礼——致以一生的对手最高礼遇。
  返程路上,严铮冷着一张脸不再跟我接触,连我坐在徐近夕旁边他也没再过来拉开。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我爱的严铮了。
  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恢复的?他说人格抹杀那会儿还没有,控制身体的还是恶魔严铮,他自以为杀死了主人格。
  那应该是,我落水之后。
  严铮看到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强硬冲出来抢夺身体,这样才会有魂魄合一的契机。
  有天晚上严铮凌晨出去的,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他跟我解释是学校紧急集训,没来得及跟我说。
  三月十三那天,他带我回了之前同居过的房子里,原本空荡的储物柜又一格一格被填满,两张单人床合并在一起摆在了中央,还有,我遗失了好久的钥匙,以及挂在上面的平安符。
  一切都恢复了同居的模样。
  唯独储物柜最中间的保护盒,是空的。
  我当时还怕严铮又给我定制了加塞罗娜,打开柜门后发现,盒子里空的,幸好是空的。但我还是起了逗玩他的心思,问严铮,它呢?
  现在想来,那时候严铮脸上闪过的不自然,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我做过什么事吧?
  他瞒得真好,对外维持着恶魔形象,对我仍然满眼爱意。
  如果不是沈蛟告诉我,我也差一点被他骗了过去。
  再忍忍,我告诉自己。
  下了机甲舱后我坐上轮椅,云雁在我身后推着。
  当天晚上,我泡在浴缸里抽烟。
  我只会爱和我同居过的、从没有伤害过我的那个严铮,记忆互通又怎样,性格相容又怎样,爱恨不能相抵。
  我睡下后,严铮才从外面回来,他轻手轻脚地洗了澡,绷直了身子躺在我旁边。
  我推开了他放在我腰侧的手,我没睡,当然没睡。
  “陈乐……”严铮带着哭腔喃喃低语,他已经知道我态度转换的原因。
  “对不起。”和我道完歉后,他自觉地往床边挪了挪,不再碰我。
  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乔宗霖出兵攻打北边,严家顺利地拿回来本就属于自己的军权。取代元首的是新兴派首领,继承人派系早就被元首敲打得七七八八,根本够不成威胁。
  至此,一场谋乱以胜利告终。
  元首之位不是严家,那一刻我才明白,严家从头到尾,要保的都是军权。
  处理了余孽势力,一场庆功宴嚣张地在国宫举办。
  我不用再假扮文幸一,以程乐的名字出席。
  严铮没有露面,因为他正处于发热期。说起来他发热期似乎都没在家,我自然是不会过问他去了哪里。
  随便吧,我只想程安赶紧解决了老不死的,把我接回去。
  我要离开的这一天,严致峰和严夫人,还有云雁,都送我到机甲舱门口,严颂和我同行。
  而严铮依旧没有出现。
  我心里不爽,这就有点小气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帮了你们严家,就不能抛开情情爱爱的过来送一送我?
  我回去后找了个生活节奏慢的城市定居,哪怕没了理事,我也不想再融入政场生活。
  还是比较喜欢当陈乐的那几年。
  闲着没事我开始钻研机甲,嗯……也算是继承我师傅的衣钵。
  没过几个月,程安面色铁青地敲开了我的门。
  次日,沈蛟追了过来,程安让我别开门。
  ……程安是不是忘了沈蛟是巫师啊。
  但沈蛟居然真的没用巫术穿墙进来,老老实实地天天在门口问候。
  我看程安餐餐吃饭都要先吐一场,渐渐起了疑心。
  “我怀孕了。”程安迫于我作为哥哥的威严,还是说出了真相。
  “你是下面那个?”我不确定地问出口。
  “不是,他才是下面那个,所以我怀孕就很离谱,你懂我吗哥?”
  我确实不是很懂,因为我也不知道程安说的是真是假。
  于是我偷偷发信息问了沈蛟。
  程安怀孕是真的,沈蛟在下面也是真的。但沈蛟想让程安怀孕。
  巫师啊,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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