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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症反应(近代现代)——橙十蓝

时间:2024-12-25 10:14:37  作者:橙十蓝
  严夫人这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但这个话术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我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那肯定会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尽心尽力照顾严铮的同时还会产生一种亏欠。
  实际上呢?她弱化了我之前受到的伤害,明褒暗贬,一句他离不开你,可以是对我的不满,也可以是利用严铮的感情,却死死地拿捏住了人的恻隐之心,再用工资说说事,我更会对严家感激涕零。
  没办法,在南边听多了类似的话术,我能很快地分析出话里的意思。
  “……好。”
  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就算严夫人不说,我也会照顾严铮的。
  我低估了严夫人的能力。
  “严铮,你好点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请假了没去上班。
  昨晚严铮吃下消炎药仍然发热不降后,我守在床边,用湿毛巾在他额头上冷敷。
  才趴下没多久,感受到床上的动静,我立马清醒。
  严铮起来坐在床上。
  “哥哥,你睡觉吧,我已经没事了。”
  严铮大概也知道我一晚上没怎么睡,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我测了测他的体温,降下来了,但一直维持在低烧水平。
  这应该不会烧坏脑子吧。
  本来脑子就出过事了。
  我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上床拉上被子。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我面对着他的方向对他交代。
  闭上眼,沾床就睡。
  我实在是太困了。
  我是做噩梦醒来的,总感觉有什么压着我的胸口,让我呼吸不过来。
  是严铮。
  他睡在我旁边,紧紧地把我箍住,动弹不得。
  他也脱了衣服,光着身子钻进我被窝。
  肌肤相贴,大事不妙。
 
 
第18章 越界
  我下班回来,刚开门,就被严铮扑过来一把抱住。
  “哥哥,我很想你。”
  “乖,你先放开我,让我进去。”
  严铮抱得太过用力,我很难受。
  生病期间放大了严铮的某些情绪,他变得敏感爱哭,娇气粘人。
  连着我也一起遭罪。
  “哥哥,你不要去上班了好不好,在家里陪陪我。”
  我走到哪里严铮跟到哪里,拉着我的衣角生怕我原地消失。
  我进厨房看了看,严铮还是像往常一样,煲了饭,洗好菜放在灶台,我只需要炒菜就行了。
  只不过,今天的菜会不会太多了?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没有及时得到我的回答,严铮开始委屈起来。
  “没有不理你。你看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我们大人都要工作,不可能待在家里的。”
  “没有啊,今天妈妈就带我去医院了,她没有去工作,她说我比较重要。哥哥,对你来说,我是不是不重要,所以你才不愿意陪我?”
  严铮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非要从我嘴里听到他满意的答案。
  “严铮,那你说,前天晚上我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觉都在照顾你,第二天是不是请假了一直在家陪你?”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拿了锅开火下油。
  “我下班了是不是立马就回来了,而且这几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我一起睡?”
  我耐心地哄着一个小朋友,一条一条罗列证据。
  事实上远不止我所说的四个,他生病期间我对他的耐心程度拔高了好几个度。
  很多越界的亲密行为我没有阻止,任由他胡作非为。
  比如现在,他正站在我身后,两只手圈着我的腰身,靠在我的肩膀上听我说话。
  以前呢?他亲我脸颊我都会说他几句,并且警告他不准这么做。
  “嗯。”
  我听得出来他还是不高兴。
  “把菜端出去。”
  我想把他支走,赶紧分开亲密距离。
  “咬你。”
  严铮说完,真的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吓得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还是会本能地做出标记行为。
  我担心獠牙刺进皮肤咬破血管。
  于是这几天我又在想之前的问题,严铮为什么会如此依赖我?
  如果能找到答案,那么其他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关键在于,连严铮本人都解释不了,除非他的病好了,恢复了记忆和心智。
  “哥哥,为什么我一觉起来就是大人了呢?难道我睡了一觉七年就过去了吗?”
  严铮和我并排躺在床上,拿过我的手把玩。
  他不止问过一次这个问题。
  “因为你生病了,记忆停留在小时候。”
  我再一次重复这个答案。
  “不是的呀,我看过我长大后的照片,可是,我没有拍过那些照片,没有去过照片上的地方,也没有做过照片上的事情,他不是我。”
  严铮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经历过,那就不是他。
  “那你都已经忘记长大后的事情,当然不承认自己有没有做过了。”
  他和我十指相扣。
  “哥哥,我要怎么做才会真正成为大人?”
  严铮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成年人。
  “等你病好了,恢复了记忆,就是真正的大人。”
  我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已经快一年了,严铮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现在不可以学着成为大人吗?哥哥,你能不能教我?”
  严铮转身,一侧的手脚都压在我身上。
  “那你要学的太多了。”
 
 
第19章 前任
  快过年了。
  我在中心广场接了一位乘客上车,巨大的光屏上除了广告,右上角还亮着除夕倒计日,两天。
  这意味着什么?
  我也要放年假了!
  我打开音乐,开心地跟着哼曲儿。
  不知道程安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联系过。
  “程……乐?”
  坐在后排的乘客不确定地问出口。
  我虎躯一震。
  幸好已经加装了防护杆,乘客没办法凑近。
  “程乐,是不是你?”
  她再一次逼问。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顿时心里有了底。
  是我的前任,我装不了。
  “是。”
  “我以为你死了。”
  徐近夕换了南边的语言跟我说话。
  “还好你逃出来了。还好我们都逃出来了。”
  徐近夕说着庆幸的话,语气却不悲不喜。
  “你为什么要做司机?”
  “……方便我逃命。”
  对着徐近夕,我不想撒谎。
  来南边后,我做过许多底层的工作,发现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消息最灵通,也最容易逃跑。
  这也是为什么严家给了足够的工资,我还是坚持这份工作。
  她欲言又止,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她大概是想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没什么事,暂时还算安全,找了把保护伞撑着。”
  “那就好。”
  很久没见,我们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直沉默到了下车地点。
  我看着她离出租车越来越远,正当我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跑过来挡在车前,拦住我的去路。
  我降下车窗,徐近夕稍稍弯腰对我说:“程乐,可以抱我一下吗?”
  我解开安全带,她往后退了几步给我让出了开门的空隙。
  我下车后给了徐近夕一个拥抱。
  “程乐,我很挂念你。”
  徐近夕在我的口袋里放了联系方式,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倒不是说我们余情未了可以再续前缘。
  纯粹是她想有危险了可以多一条出路。
  她离开南边有点出乎我意料,她居然能甩开徐向晚的追踪。
  但愿她短期内不会被她弟弟找到。
  “哥哥,快烧焦了。”
  严铮提醒我,我赶紧熄了火。
  我下班回来后就魂不守舍,徐近夕的出现对我造成了影响。
  我吃饭时也心不在焉,咬着筷子在想徐近夕的事。
  “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快过年了。”
  “嗯!明天我会大扫除的,对了哥哥,我除夕那天要回家吃年夜饭,你在家等我回来噢,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严铮郑重其事地和我交代。
  “嗯,我在家的,过年不用上班。”
  吃过饭后,我拿了烟盒去客厅外面的大阳台。
  外面很冷,我披了一件厚外套。我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放眼望去,不远处闪着霓虹灯丰富了城市的夜晚。
  我点燃了徐近夕的纸条,看着它在烟灰缸里燃烧殆尽,变成一堆灰。
  我已经帮不了徐近夕了。
  我是陈乐。
  徐近夕是我高中同学,工作后我们谈恋爱,我把她藏了两年。
  是互相喜欢,也是互相利用。
  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我想要退出政场求安稳日子,她追求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
 
 
第20章 撞破
  除夕这一天,严铮一大早就跟张张回了家。
  我还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吃了点面条后,我开始清出大锅,烧水煮柚叶。
  这是陈乐家乡的习俗,意在除晦。
  陈乐的身份并没有造假,在北边的一个乡镇上确有其人。
  他是被作为实验体关在地下室。
  他和我做了个交易,他愿意把他的身份给我,但我必须帮他做一件事,回乡镇,到最高的山上放生一只乌龟。
  他在北边的身份信息仍然存在,因为他是被秘密抓进来的。
  南边某些人的手段太过肮脏。
  我同意了。
  那个时候我和徐近夕还没有分手,我让她帮我做了一件事。
  所以我猜,徐近夕能认出我来,是看到了出租车上的司机信息,毕竟,那可是她一手篡改的。
  陈乐是个奇怪的人,很少出门,不爱社交,存在感极低,加上他留着的头发几乎遮盖了半张脸,因此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模糊,根本记不清他的长相。
  很适合我。
  我早就厌倦了政场上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的生活。
  我和程安做程家的棋子,做了二十年。
  程安和我不一样,他有很大的野心和欲望,他要反咬程家一口。
  我第一次提出想退出的时候,程安就开始给我策谋计划,他要保我平安退场。
  在政场上的人如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我想要退出哪有那么容易?
  方案改了又改,始终没有万全的办法。
  直到陈乐的出现。
  我很早就着手年夜饭,吃完之后才下午五点钟。
  以前两年过年,我都是在虚拟仓玩游戏度过。
  今年我也照旧。
  在虚拟仓里很难留意外边的情况,玩到一半,我家的机器人过来提醒我,门铃响了。
  我看了下时间,十点钟。
  虚拟仓里度过的时间真的飞快。
  机器人上显示了门外摄像,是徐近夕。
  我摁了开门,出去迎接她。
  “程乐。”
  徐近夕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我一开门她便倒在我怀里。
  “噢不对,应该是陈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徐近夕喝了酒,我扶着她进来,门自动关上。
  “你都说了,我已经是陈乐了,我帮不了你,近近。”
  我让机器人去倒水送过来给她。
  “你眼睛还是那么毒辣。”
  被看穿目的,她失笑,仰头灌下一大口温水。
  徐近夕喝酒不会醉的,她是越喝越清醒。
  “你放心,既然你说了这话,我就不会给你添麻烦。”
  “毕竟你是我唯一一个没有立墓碑的前男友。”
  她朝我抛了个媚眼。
  “你知道么,我杀了徐向晚。我现在可是在逃命,不是在躲追踪。”
  室内的恒温让徐近夕感到发热,她解开毛绒外套,里面仅剩一件吊带打底。
  “程乐,抱抱我吧。”
  我没法拒绝徐近夕的乞求,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这是属于朋友间的安慰。
  “哥哥,我回——”
  严铮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松开徐近夕,脑子里想着怎么解决突发的问题。
  “哟,哪来的弟弟,好帅啊。”
  徐近夕不急不缓地穿上外套,朝严铮走过去。
  “弟弟再见~”
  徐近夕走了,给我留下了烂摊子。
  “哥哥,她是谁?”
  严铮没有进来,还是站在原地,颤着声音问我。
  我此刻忽然好想拥有巫师篡改记忆的能力。
  我能告诉他这是我前女友吗,啊?
  徐近夕在这里应该捏造了一个假身份,我直觉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准备交往的对象。”
  我只能这么说。
 
 
第21章 礼物
  严铮手里提着一个礼物袋,沉默地回了房间。
  我刚打开房间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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