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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灭世boss(玄幻灵异)——橘子珩

时间:2024-12-27 09:45:44  作者:橘子珩
  “嗯。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舒星未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明显笑意,穆致和紧张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扑通作响。
  “不客气,”他说道,也犹豫地露出了羞怯的笑容,“毕竟……我们是朋友。”
  舒星未没有否认。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对方离开,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才转身,走向了昏暗的楼道。
  他拉紧了外套,不让风灌入。
  但即便如此,依然能感觉到了阴冷、潮湿的气息钻入身体。
  总感觉有些悚然。
  不过没有走几步,他察觉到从头顶投来的视线,不由停在了原地。
  一道身影站在楼梯上方。
  看不清楚那张脸的表情,只是阴影像是扭曲、粘腻的生物,朝着他的方向覆盖而来。
  危险。危险。
  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恐惧。
  舒星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避开。
  但看到他的动作,仿佛像是要将他擒住一般,那道身影突然开口了。
  “星未。”
  舒星未的脚步停住。
  楼梯上的人——是宴旧。
  对方不知道看了多久,在楼梯的阴暗里站了多久。
  但即使知道了人影的身份,舒星未还是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在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徘徊。
  所有的负面情绪,毫无疑问都来源于眼前的人。
  “刚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送你回来?是你的同学吗?你们为什么会靠的那么近?……你们单独说了什么吗?星未,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他笑呢?”
 
 
第16章 责任
  似乎察觉到了舒星未的迟疑,对方从楼梯上慢慢地走了下来。
  那张藏匿在黑暗里的脸,显露出了完全熟悉的模样……是表情阴冷的宴旧。
  眼前的人只穿着单薄的卫衣。在逐渐变冷的空气里,似乎连他的发丝都沾染上了寒气,让人意识到,没有舒星未的提醒,他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
  “你……怎么在这里。”
  他有点茫然。
  “我在等你。”
  宴旧看着舒星未,一会儿后,黏糊糊地蹭了过来。然后低下头,让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脸。
  “昨天带了礼物,我很开心。忍不住想了你一天,一直在等你回家……但在知道你有其他朋友后,我担心你以后会越来越晚回来,所以这样。你会吗?”
  这是完全劣势的姿势、语言。因为他习惯性的示弱动作,空气中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只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吗。】
  舒星未发现,自己僵硬的身体缓和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不会的。”
  舒星未收回自己的手,却突然被宴旧抓住,牢牢地放在了脸颊上。那双灰色眼眸在他的手底翻涌着。
  “那个人,只是普通同学吧?”
  宴旧指的是送他回来的穆致和。考虑到对方的主角身份,这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回答的问题。
  舒星未谨慎道。
  “……是吧。但也算朋友。”
  他描述的很模糊。因为如果有可能的话,舒星未其实并不想让宴旧和对方接触。
  主角身份特殊,会和很多危险事件扯上关系,按照惯例来说,肯定会波及到身边的人。
  【把宴旧交给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天气这么冷,回房间吧。这样会感冒的。”
  舒星未担心地说道,抽回了手。
  他往楼梯上走了几步,却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忽然意识到宴旧没有跟上来。
  他转过头:“怎么了?”
  宴旧依旧站在原地。
  闻言,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突然低下了头。
  “……没事的。也没怎么。”垂下的脸让舒星未看不清表情,“只是有点意外。因为星未还没有说过谁是自己的朋友呢,乍一听到,忍不住吓了一跳。”
  “说什么,你也是我的朋友。”
  “…………”
  舒星未本意是为了安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出后,眼前的人心情似乎变得更差了。
  见他还一直在原地不动,他往台阶下走了几步,主动攥住了对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皱眉。
  “走吧。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宴旧终于乖乖地跟了上来,眼睛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露出了相当听话的模样。
  两人来到了四楼。
  舒星未松开手,朝着自己家门口走去。
  “明天见。”
  下一刻,宴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要回去吗?”
  “嗯。”
  “等下还要过来见我吗?”
  “今天不行。”
  美瞳戴久了,有点不舒服。
  舒星未想早点回去,把美瞳摘下来休息一下,如果能研究一下眼睛就更好了。
  计划是这样的,但是——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本来见面的时间就很少。今天真的不可以吗?”
  落下的话音小心翼翼的,身体也很快贴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求求你了。”
  舒星未:“……”
  好可怜、那副样子。
  他想让自己拒绝,不能一味地纵容。
  “我的膝盖站久了,所以现在好痛。星未真的不可以帮我看看,要放弃照顾我吗?”
  明明知道不会这么巧合,但是——
  舒星未还是忍不住道:“痛吗?”
  宴旧的下颌贴在了他的头顶蹭蹭、顶顶,发出了软绵绵的声音:“很痛哦。”
  “……我等下帮你看看。”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
  “星未,我后天就要参加在线的入学考试了。”
  “……嗯。”
  “你不在的时候,我努力地认真复习了,一定能到你的班上的。”
  虽然他现在读的只是公立高中,但是也有普通班、平行班和火箭班的区别。
  舒星未知道宴旧是天才,曾经在辅导对方功课的时候,那种过目不忘的能力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不如说现实几乎没人能办到。
  但这样完美的人,却毫无自理能力,有着爱撒娇的致命性格缺陷……
  宴旧打开了门。
  舒星未走进后,看了一眼沙发的位置。
  宴叔叔坐在熟悉的破旧沙发上,还是背对着客厅。
  电视机是老旧的款式,仿佛时间定格在了十年前,即使在没有信号的时候冒起了白色的雪花,唯一的观众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以及什么动物腐烂的味道。并不难闻,只是有些头晕。
  在这里,总有一种身处十年前的凝滞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陈阿姨呢?”
  “她有事。”
  “哦,这样。”
  舒星未没有深究原因。
  他对宴旧的父母毫无好感,因为他们根本不配作为对方的父母。
  即使在两人还不熟悉的时候,他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侮辱、咒骂的声音。
  哪怕是谁都不敢反抗的成年人,对孩子有了任意支配的特权,这样膨胀的自尊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现在这对父母之所以这么沉默,大概也只是因为宴旧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无依无靠,不再可以肆意打骂了。
  和他父亲一样。
  欺软怕硬的货色。
  “是这里吗?”
  “嗯。”
  舒星未轻轻碰了碰,有点心疼:“下次不要在楼道等我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吧。我会快点回来的。”
  如果知道,他就不会和主角聊那么久。
  想到对方在寒冷的楼梯里等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事,他就觉得脑子里难以忍受。
  “没有下次了。”
  宴旧盯着他,确认一般说道。
  “我马上就要和你一起去上学了。不再像是现在这样短暂的时间,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一个人的。”
  “……嗯。”
  面对如此病态的发言,本应该说点什么,但舒星未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让对方坐在了沙发上。
  在他寻找医药箱的时候,宴旧一直没有动,只是跟着他的动作,视线一直左右移动着。
  虽然动作很乖巧,但是因为视线太过于专注,而让人感觉到一种非人的悚然。
  舒星未半蹲下来,谨慎地将对方的裤腿挽上来,查看他刚才所说的作痛的膝盖,轻轻地拿手揉揉。
  他小心翼翼、担心弄疼了对方。
  在他头顶,看了一会儿的宴旧突然道:“像这样缠着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一辈子都看着你。已经超越了我在书上看到的距离。一般人类是不会这样的,对吗?……你会觉得我不正常吗?”
  虽然舒星未没有抬起头,但他却感觉到那股视线,一直这样紧紧地凝视着他。
  “不会的。”他道。
  “……真的吗?”
  “嗯。”
  “为什么?……骗人。”
  “不会。在我眼里,你永远不会不正常。”
  裤腿被他手动挽起。
  他看到了宴旧膝盖上的伤痕。
  小时候摔倒在碎玻璃上的伤口,即使痊愈了,现在也残留着淡淡的痕迹。
  舒星未仍然记得——
  那个时候的、被其他人称之为“恐怖”的宴旧。
  对方一直面无表情、像什么麻木的生物。
  即使是长相非常可爱的小孩子,也不吵闹,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难以接近。
  据说之前喜欢说话,但现在不这样。喜欢吹嘘的性格变得彻底,成为了现在沉默寡言的存在。
  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舒星未不知道,但在那天夜晚公园相遇后,他开始主动关注起了对方,特地去了解了对方的消息。
  不远处,他一直在看。
  宴旧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放学了所有孩子都被家长接走,只有他一个人,慢吞吞地、面无表情地待在教室里不知道离开。
  如果不是舒星未忍不住上前拉起他,和他一起回家,对方很有可能会在黑暗里的教室里坐上一晚。
  过了几天,宴旧又一次流着血一瘸一拐地跟在其他同学身后,那副样子很奇怪。
  但即使是老师,居然也不关心他。
  那时,舒星未也是这样把人带进教室,让他坐在课桌椅子上,挽起裤腿查看伤口的。
  柔软苍白的皮肤上,镶嵌着被打碎的玻璃片。就像是一幅珍贵的画被残忍撕碎。
  舒星未的心底涌起了愤怒。
  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大概长进肉里对方都不会主动清理出来。只有一直强硬地逼问他,才说“爸爸做的”、“没关系”,伸出手笨拙地拉着他的手。
  看到舒星未的表情,他也只是歪着头,毫无起伏地说:“我这样不正常吗?我不像人类吗?”
  ……
  什么正常不正常。
  世界上根本没有正常这种说法。
  特别黏人、喜欢缠着他又怎么样。那是舒星未愿意接受的事。如果那个人一直只是他,宴旧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因为从很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被宴旧需要】。
  宴旧不适应这个世界,那么可怜、没有人照顾,如果没有舒星未的话,一定会死掉。
  因此,即使穆致和说的条件有多贴近宴旧,舒星未都不会觉得他符合条件,是所谓的【怪物】。
  他相信他。
  宴旧绝对不会对自己撒谎,不会背叛他。
  “那个时候,星未哭了。”宴旧低头道,“眼泪落在了伤口上,第一次知道是热乎乎的,忍不住舔了舔。”
  “……这种事情你还记得。”
  当然,他也无法忘记。看到自己掉眼泪,对方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突然凑过来,舔在了他的脸颊上,吓得他连哭都忘记了。
  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刻意如此。
  毫无保留地、直率地做出称得上羞-耻的动作,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想说什么就表达出来……宴旧果然是不会撒谎的、没有被社会化的。
  不过,舒星未喜欢这样的他。
  “你这样就很好了。”他道。
  舒星未检查了一下,宴旧的膝盖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抬手,指腹轻轻碰了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眼前的人身体模糊地颤抖了一下。
  “还痛吗?”他关心道。
  “星未。”
  对方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舒星未问。
  他抬起头,和仍旧低头看他的宴旧对视了。
  那双灰眸雾蒙蒙的,看不清具体的情绪。
  “真的,真的这样就好吗?……非常恶心人类,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永远不想了解人类这种生物,也没有丝毫融入的兴趣,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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