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憋住心里的五味杂陈,戳他心窝子:“要不要我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你的证据?”
傅安脸色骤变,一拳头挥过去叫他闭嘴,拳头重起轻落在叶晟心口。
叶晟翻看过傅安的死亡直播,对身边人都说是傅安在博流量。
作为医生,他每天都在拼命的和时间抢人命,亲眼目睹死了几天的时现因为傅安的亲吻复生。
他的眼睛被刺痛,心灵被震撼,不知道是挫败还是羡慕,内心竟然排斥去给时现检查。
经过年少纯情和暴力变态的两个人格后,确定眼前的人是傅安,叶晟拿起外套,看了一眼有生命力的时现。
他要回家缓缓。
“洪杰和时先生的助理都在外面,我就不打扰你们办正事了。”
赶紧让人家助理来领人,事情也算有个落幕。
时现和傅安因为“办正事”顿觉尴尬。
傅安直接把叶晟推到门口,回头瞟一眼时现,不放心的要叶晟确认:"我真没有对他做什么?"
叶晟将外套搭在肩膀上,一幅严医对重患的态度:“你是不是还期待做点什么?要不是这次你发病,我还不知道你竟然......”
“那是你的失职。”傅安打断他的话。
叶晟反倒耐着性子提醒他:“你是要娶妻生子的人能对他做什么?”
傅安总算满意,关门。
叶晟拿手抓住门。
深深地看着傅安。
第21章 扼制
“对了,记得转诊费。”
叶晟还不肯松手。
傅安手臂撑在门上,手背隐隐作痛。
叶晟不忍心看到刚恢复的他又陷入困惑,“放心他没有看到你发病。关键问题是纸包不住火,你难道想骗你奶奶一辈子?她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迟早会看出来,你想过该怎么应对?”
傅安按住门,“这点不用你操心。”
说完不客气地关门,完全不在意叶晟对他一脸的关心。
叶晟对着门缝说:“还有,这药不能常用,身心保持愉快,减少犯病机率。”
“砰!”
一道门阻止两个人的视线。
时现死而复生,傅安真是gay。叶晟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试问傅奶奶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进屋的傅安把衬衣纽扣扣到顶,就见时现已经赤脚下地,床头抽屉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钥匙,回头见傅安走过来,抓起枕头砸向他。
在铁链声之后,傅安稳稳接住枕头,时现更加气愤,抓起粉色纱衣发泄般扔他头上。
这次他竟然没有躲,粉色柔纱披在他头顶,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粉纱里隐隐约约,眸光愣在时现脸上。
换成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和胆量。
“原来傅少也有不要脸的时候,不是说了生死别在烦你,对我做出这些事,你是改主意想做我的炮友?”
傅安对他最后一句很是不悦,说来也怪,这些玩意在喜欢的时候看着都是刺激,欢愉,在彼此争锋相对的时候却成了极大的羞辱。
傅安一把扯下挂在头上的羞辱,“没兴趣。”
时现不屑冷哼,“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傅安神色微尴,扯开话题,“经过测试你不是异人,你只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事先没和你商量让你承受巨大的痛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感谢你对神秘司工作的配合。”
就完了?
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
“你干脆给我颁发一个舍己为人的荣誉称号算了。”时现冷脸伸手:“钥匙给我。”
傅安坐到他对面沙发上,矜贵又绅士地倒起红酒。
“我有要求。”
“要求?难不成你还真想囚禁我?”眼前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但他愈发令时现生气。
平白阻碍了他躺平的日子。
傅安惬意地摇着红酒杯,“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时现跌坐在床上,咬牙握起拳头,却被铁链牵制,只能发出低骂:“流氓......”
在他漂亮的脸上,傅安看到一种脆弱的坚韧,“你只要答应,你便安全。”
“我信你个鬼。”对于傅安带来的饥渴,时现忍着,对于他给的痛楚,刻进骨髓。
“说吧,除了画画,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履行你的承诺加入神秘司,因为不确定神秘力量什么时候会利用你做什么,对你的考核期限暂定半个月,你必须——”
“洗浴用品一律按我指定品牌使用,每天必须喝我规定的牛奶,穿衣风格,必须换换。”
傅安认真打量他,“最关键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
霎时,时现无语凝噎:“.........”
超级变态!
傅安简直就是他体内逆生长的癌细胞,让他又气又恨还要百般迁就。
癌细胞在身体里闹别扭,又酸又疼,时现双手撑在床单上,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惨白,项圈的材质让他躬着身,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咳咳......”
傅安紧张地霍然起身,忽而发现过于激动,放下酒杯迅速走向书房,“你等等,我去拿钥匙。”
时现瞥见他宽厚的背影,很快从书房走出来。
他一边开锁一边说:“你几天没吃东西,虚力很正常。先喝杯热牛奶,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刘叔给你做。"
时现不想理他。
而傅安打开他脖子上的项圈锁,看到白嫩脖颈上烙下的红痕,似乎在欣赏自己见不得人的行为带来的艺术品。
时现憎恨地推开他,“我想吃森淮做的。”
傅安陡然撩起眼皮,眼神冰凉,似乎在问森淮是谁?那个言笑间都带着小梨涡的助理?
时现身体是真的虚弱,退两步都喘着粗气。
看到傅安抓紧手里冰冷的铁链,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背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几步退路扶了沙发又扶墙,时现找不到手机,只好警告他:“别跟来。”
“你手机没电了,还有,”傅安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你要是离我太远,会无法呼吸。”
“幼稚!亏你说得出口。”时现嘲讽完,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往电梯方向走去。
傅安跟着他走出来。
虽然身体很难受,一想到很快可以见到森淮,想到他的农家小院。
自由的风,自由的鸟。
咸鱼躺平的潇洒日子。
时现充满力气拐弯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可能是傅安的恐吓,也可能是自己身体太差,他开始难受,庆幸地下楼层只有两层。
好不容易出电梯看见广阔的天地,傅家也太宽了,时现朝着门灯方向走去,怎奈呼吸越来越困难,大门就在眼前,他却有种无法到达的吃力。
只觉拖着带铅的双腿迈入的不是天地,而是钢筋水泥。
黏糊的稀泥进入他的口鼻,眼睛看到的事物愈发模糊变黑,身边冷硬的钢筋限制了他的挣扎。
他又要死了?
“傅......流氓.....”
强烈地沉重感压倒时现单薄的身体,轻易就扼制他的求生欲。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接住他的身体。
那双矜贵寒冷的眼眸带他渐入一个舒适的区域,淡淡的草木香吸入心肺,钢筋水泥的拥堵被清泉洗涤。
没一会,时现整个人仿若沐浴在阳光下的百花园,空气新鲜,呼吸舒畅。
身体活过来了。
时先躺在床上,睁开眼便见自己又回到傅安的地下室卧房里。
傅安坐在一旁,冷眼质问:“还幼稚吗?”
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彼此都拉着脸不待见对方。
时现撑起身坐起来,望着那双令人着魔的双眼,“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傅安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后退靠在衣柜门上,一条大长腿曲起抵在衣柜门双手环抱,安之若素等待时现继续问下去。
时现盯着纯白色的热牛奶,它像变成了讨厌的傅安。
时现冷问:“你要这样控制我多久?”
傅安淡漠地回他:“不久,半个月。”
时现愠怒:“我怎么确定半月之后你不会再次拽住我的咽喉?”
傅安的双眼真的变化多端,这个时候看过来又是理智冷静。
“我现在不能说,半月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时现垂下眼眸思索。如果他真要自己死,他有数次机会,他的目的应该还是在异人身上,为了保险起见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的好。
“你想抓到异人要我各种配合也行,但我有条件。首先声明我不是男女通吃,我不会因为任何男女停留,只是喜欢做一些时间地点身体都正好适合做的事而已。所以你别幼稚的妄想和我有任何亲密关系。”
“这么说来那些你精挑细选出来的炮友等于充气娃娃?”傅安偏头讥笑,“你们玩的时候都戴|套吗?”
记忆里时墨那些风花雪月一夜情都很模糊,时现根本想不起他是不是每次用这具身体尽兴时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具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也没有那些纵欲的肌肉记忆。
时现当然不知道上次记者见面会晕倒,傅安就让叶晟给他做了全面体检,就算叶晟认为没必要,心思缜密的傅安又怎么会放过。
还是叶晟亲自检查得出的结果。
身体如初生,小鲜肉完好无损,也就是说现在的时现还是个处。
傅安神色淡定地看了看手表上的计数。
“想不起来就带你去体检。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同吃同住半个月,你刚才冒死测出不能离开我直线距离大约在1000左右米,而且这个距离你很难受。”
神秘力量说了不让时现离开他半步,测出的结果半步=1000米,换成别人定以为是个笑话,傅安却喜忧参半。
他上身前倾,鼻尖几乎点在时现鼻尖,眼眸注视着时现的含情眼,微微偏头,狩猎般欲迎还拒。
“但现在这个距离。”
零距离!
他狡黠地问时现:“感觉怎么样?”
他分明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时现整个人被他荷尔蒙爆棚的一呼一吸熏染,心跳迅速加快,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身体居然僵着无法反抗,倒是像在期待什么。
时现意识到,这个男人太危险!
天知道时现用了多大力气一掌推在他胸口上,隔着衬衣的胸肌极具震撼,时现的音色有些不稳。
“滚,不舒服。”
傅安露出胜利的微笑,佯装被他推到衣柜门上,“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近距离测试,你能保证你没问题?”
他这个“没问题”,应该指的是他的身体,但时现自动加入了他的情感。
时现撩起眼帘,唇角轻笑:“傅少这些手段对多少男女用过,你能保证你没问题”
“年年体检,干净得很。”
"我也刚做过体检,健康无污染。"
“叮铃。”有节奏的对话被不合时宜的门铃打扰。
“请进。”傅安转眼对茶几上的对讲机说。
回头又对时现解释:“别紧张,是刘叔。说说你的条件。”
记得他说过刘叔是做吃的,时现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也不掩饰的望着门口,“吃饱了再谈。”
门铃又响了,傅安才想起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他调乱了对讲机频率,刘叔开不了门只好亲自去。
拉开门对刘叔吩咐:“晚点会发一份一日三餐的菜单给你,以后就按照上面的做。”
“是小少爷。”
四十几的刘叔穿着洁白的厨师服,戴着厨师帽,眼神好奇。
前几日还发脾气的小少爷,素来严肃的小少爷,竟然笑了。
时现趁傅安离开,去了卫生间,墨蓝色大理石极简设计映入眼帘,富丽堂皇又奢华极简的装修格调,时现见惯不惊。
上完厕所,洗漱完毕,时现竟然有些不敢直视镜子中的自己。
第22章 羁绊
几次生死,呼吸被扼制的感受虽然短暂,但极为痛苦,绝望。
傅安不是凶手也是帮凶,更是他的希望。这张愈发迷人的脸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纵使自己不想参与,也早已置身其中。
傅安顺着他无非想利用他找到异人,可为什么是他与自己的性命产生羁绊?
背后的秘密估计傅安也想追查。
时现走到门口险些撞到他。
傅安依靠在门框上凝着他:“走路不看路?”
这套房只有傅安和他的时老师住过,厕所隐蔽在镜子后面,而时现想也不想就推开走进去。
时现被他突然出现心吓一跳,又见他抬起一条大长腿挡住去路。
“你怎么知道厕所在镜子后面,不要说是你猜到的。”
时现勉为其难地在他露出一角的衣摆上,报复性地来回擦了擦手,“你不是很聪明吗?这对我来说就是常识。”
“回答完毕,可以借过吗?我很饿。”
疏忽了,傅安睨着被他玷污的衣摆,收回腿让出道,洁癖都一起收了。
时现闻到饭菜香,走近一看,西湖醋鱼,东坡肉,白水煮虾,煎牛排,生煎包,五谷胡萝卜粥。
看到这满满的一桌饭菜,把傅安带给他的癌痛和烦恼通通抛到九霄云外,他好饿。
有人喜欢吃虾却不喜欢剥虾,时现在虾盘敲了一下,傅安何其敏锐,洗了手坐下来,剥好虾蘸了料,讨好得意味深长。
时现只有森淮在才会吃虾,只因森淮干净爱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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