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透视眼吗?还能测量他的腰?”
“嘻嘻嘻。”
“傅总没直播才多少天,这女朋友,不!男朋友就搞定了?”
“这可是我们傅总,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但他是我们的噩梦。”部分同事哀声迭起。
办公室快节奏的工作气氛也被带歪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傅安一个眼神扫过去,什么都不需要说,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有句话说的好,老板如同森林中的野兽,只要对上视线魂丢一半。
这时王绥迎上来,董事成员拿傅安没办法,就只能拿他暴击,但他久经沙场,面色相当沉稳。
“傅总,董事成员都在会议室等你。”
“你先送他到我办公室,除了送茶倒水,不许外人打扰。”傅安拿过王绥手里的文件翻看起来,不带丁点情绪:“他的茶你亲自送。”
“是,傅总。”王绥微笑着给时现领路,“你好,这边请。”
傅安与时现对视别过,时现握紧转笔,每走一步都在感受那该死的呼吸锁,有没有卡住自己的咽喉。
直到时现被王绥送到办公室,傅安这才步入属于他的战场。
在会议室玻璃门外就听到一片怨气冲天。
"他傅安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凭什么还要坐在总裁的位置德不配位,必有灾祸,你们不就是念着他还是神秘司的人,有难时能受他护身。可是你们想想多少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异人神秘力量,我看直播丑闻就是他自编自导,以此来稳固他的总裁位置。"
“他能不心虚吗,哪次酒会他不是找借口狼狈逃离,没有我们这些懂事他能有今天?还不是看在老佛爷的面子!”
众人附和,面上都不服他不过是出生含着金钥匙罢了。
傅安推开虚掩的门。
因为方向原因,董事成员继续激昂愤慨,“集团现在因为他那些接二连三的丑事,各个领域受到影响都是有目共睹,真是丢人现眼,严重损坏集团名誉。
平日里他就骄傲的谁也看不起,今天通知我们来开会的是他,现在看看都几点了,撂我们在这耍架子,这气你们能受我是不能受。”
“那林董不妨先回去顺顺气。”
“这气必须要他来顺!”林董不顾其他董事使眼色,回应对方后方反应过来。
他想发泄心中怨气,但还没想过当着本人发泄,会议室瞬间陷入怪异氛围。
走到正上方,傅安顺手轻放文件夹,眼前大部分是两朝元老,和他一样二十几的没有一个人,近四十的倒有几位,不凡有靠着股份吃喝玩乐。
虎视眈眈盯着他总裁位置的人也不少。
想他19岁那年,在奶奶的逼迫下他成功坐上这个位置,6年来他付出多少只有他最清楚,从不给对手留把柄。
直到花岗高速路上,遇见时现,吻醒时现。
传遍全网的流氓吻尸成了眼前这些对手握着的火药弹子。
傅安从不怪他们,就连王绥都比他大,天嫉英才,他喜欢在恶劣的环境里与人争夺。
如此,他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
傅安站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不动声色,与众元老一一来个眼神交锋,理性与智谋在他脸上彰显的淋漓尽致,就是他那既可做模特又能做特警的身材,在前方鹤立鸡群,无形中全是令人要命的高压。
他没来之前,在场的人恨不能扳倒他,再不然也要他下不了台。
可他一到场,强烈的高位冲击,哄闹的局面转瞬间便寂静无声。
“还是让我来给各位顺个气。”
傅安打开带来的电脑,点开他和王绥早准备好的集团近三个月的营业报表投影。
戴着老花镜的元老们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这不难看出在我被爆出丑闻后,各个公司的营业呈曲线上升,这就是林董事所说的受到影响,在坐各位可要看仔细了。”
林董摸着脑袋,现在的人都踏马什么心态。
“还是傅总管理有方。”
“对对对。”众人附和。
傅安面色冷厉:“这次是个意外,我正在解决。一切都要以集团稳固发展出发,各位心里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一会还有事通知各位。”
数据是最有力的说服力,但总有人还是会从中挑刺。
在傅安办公室门口,时现盯着门上一张泛黄的A4纸停下脚步。
从上至下看一遍,门上居然没有安装锁。
王绥看出他的好奇,说:“A4纸就是傅总的门禁。”
“就这?”时现指了指。
王绥非常确定地点头。
门上贴着的A4纸,上面打印“不得入内”四个字,甚至都没有傅安的签名,居然就起到了进出不带门的锁门效果。
即使那张纸退了色也不妨碍它的效果。
傅安你是有多让你的员工惧怕。
推门走进去,极简的办公室映入眼帘。
为了方便探索,时现拿出一个口香糖,在王绥眼前一晃:"我吃口香糖,不喝水,谢谢,你去忙吧。"
王绥第一次见到整形后活的时现,本不敢越举,见他如此随和,一本正经的工作狂从西装怀里掏出一个随身小本子。
他递上小本子并附上一只笔,九十度鞠躬:“我喜欢您的画很久了,圈子里都说你像一个迷,能得到您的体恤是我的荣幸,我想得到您的签名,谢谢。”
记得每次宣传画展时,只要看到王绥的身影,事情总有意外发生。
以为他和他老板傅安一样不喜欢自己,这风向变得有点快,时现着实愣了一会,拉了拉帽沿,都包装的这么严实还能被认出来?
他是不是也像周秘书一样在考验他?
“我有这么像他吗?你不怕认错人的话我也不介意。”
“时画家拒绝人的方式也是独树一帜。”
时现瞥见他手中的笔上角,有他整容前的头像,小本子上也印着他的那幅《狂野》缩小版,时现见了有一瞬出神。
“时画家?”
王绥看到时现从他手中抽过本子和笔,签了名把笔和本子递还给他,"是傅总告诉你我的身份?"
“傅总藏都来不及怎么会告诉别人。”王绥收起本子和笔,“因为傅总不会亲自带任何人来集团,只有时画家例外。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尽管吩咐。”
“那问你个问题,你们傅总他是不是、男女不忌还是?”就算知道傅安手底下的人一定没有叛徒,时现也要冒险一问。
这个问题时现没指望王绥会告诉他,就只是看看他的反应。
“我跟了傅总这些年,包括其他老员工都知道,傅总从来没有表示出对某个异性或者同性有好感,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王绥面露难色。
“你随便说,我随便听。”
“就是你。”王绥说的你而不是时画家。
在他过于坦然的眼神里,时现恍然想到直播吻尸,讪讪道:“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待王绥退出去,时现终于可以独自探索傅安的办公室。
发现傅安的办公室与他本人一样简洁沉稳,桌上一只克苏鲁的羽毛笔,和一个沙漏就是最花哨的点缀,整个办公室寡淡的完全符合他的禁欲人设。
原本还以为可以在这里发现傅安一些秘密,这个打击可不小。
坐进傅安的办公椅上,生怕办公室里隐藏的摄像头,发现不了他修长的双腿靠在办公桌上似的,硬是碰出一点声音才罢休。
转着笔盯着桌面上的电脑,突然灵光一闪,顿时起了坏心思。
是男人都会有个隐秘的角落,里面怎么也要藏点私货。
隔着墙壁看着别人撕下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还能开得下会议?
意外的结果就像傅安电脑不设密码一样,里面除了报表还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时现看到就头疼。
想放松放松点击他的音乐库,竟然专一到也只有一首。
迫不及待点开,指尖笑的校园大合唱《不问ciaga不问别离》。
“我叹那春花秋月 不问别离 阁楼里 写一纸相思 未停笔.......”
时现靠在办公椅上嚼着口香糖,转着笔听完整首音乐。
歌曲充满浓烈爱意,完全不像傅安禁欲的风格。
顿时对眼前的电脑失望至极,不及他嚼口香糖有趣。
口香糖的味道有三十种,每一个包装都相同,也不会注明什么口味。
打开口香糖就像开盲盒。这次是蜜桃味。
也是因为如此才成为时现画画时的癖好,每一次打开都在期待会是哪一种。
对,期盼。
期盼长大,期盼成绩,期盼晋升,期盼爱情,期盼生命.......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期盼。
“咚咚。”
敲门声打断时现的思绪,心想王绥还是送茶水来了。
“请进。”
的确是来送茶水的,不过是位挂着工作牌的女职员,相貌出众,身材高挑,面带怯羞。
这是换人了?
因为他坐在这,所以门禁都失效?
对方却把柠檬水递过来,怯生生地问:“我叫宁小可,是你的忠实现粉,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时现又拉低他的鸭舌帽,如果说王绥认出他是因为傅安,那眼前这妹子?
“我有这么像他吗?你不怕认错人的话我也不介意。”时现懒散地转着椅子,拒绝的话都如出一辙。
“时现哥哥,你不记得曾经画过一幅画吗我下载做了屏保,所以我一看到你,”女职员食指指着自己头顶,意思是时现扎的小啾啾!
时现只想到这是早上傅安给他的惩罚。
第30章 画棺
女职员猜到时现会拒认,连忙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手机屏上的男生,时现一眼就认出来,是他画的异人时现,碰巧的是时现今天也用细红绳扎了一个啾啾。
不同的是,画里的时现手握细锥,这和时现在电梯门口看到的一致。
呼吸在这一刻变得沉重,时现再也转不动指尖上的笔,险些把嘴里的口香糖当糖吞进喉咙。
刚才或许他没有眼花!
“为了不给傅总带来麻烦,还请你.....”
门口挤了一堆听墙脚的男女职员,这时纷纷挤进来要签名。
“现哥,可以给我们签名吗?我们都是你的现粉。”
“现哥听说你恢复了,我们都好高兴。”
“现哥你本人瘦了好多,个子也好高。”
“接下来,现哥会什么时候再出新作了?我们都好期待,你的画廊我们都去过,你的每一幅画我们都好喜欢。”
A4纸的门禁功能还会认人?
大家的期待让时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打击他们,他打算封笔。
眼前一张张鲜活的脸庞,在他们的热情中时现灵机一动:“那就看你们能不能猜到了,新画将会是一处地方。”
“是桃花山吗最近大家都在流传桃花山出现奇迹,听说反季桃花可漂亮了,就是昙花一现。”
时现摇摇头,“新画的谜题是似棺非棺,入不了地上不了天,地狱在人间。”
“这听起来果然是时现风,嗯,大家一起想想。”
“似棺非棺是不是一个建筑物?”
“入地无门升天无路那不就是被困住了?”
“我记得地狱在人间的前一句是恶魔坦荡荡,现哥要画反派角色?”
“我知道了,是一个大坏蛋被困在一个建筑物里面,生也不能死也不能,从此受到无尽的惩罚。”
“现哥要画的该不会是监狱吧?”
大家一言我一句,信心满满。
时现戴着口罩,嚼着他的口香糖,一边签名一边听他们的分析,监狱一入耳,垂下的眼眸骤然一亮。
他和傅安就没有往监狱这个地方想过,从某种角度,监狱似乎符合这段话的意思。
“现哥还是会以异人为主题,宣扬邪不压正吗?”
听这些人认真的分析应该都不是水粉,说的都贴近时现的习惯。
时现佯装高深莫测,“大家不妨再大胆猜测一下。”
“那时现哥哥可以让我握你的手吗?”
“现哥,可以取下口罩和我们合影吗?”
看着他们期待的伸过手来,想着他们也是给傅安打工,时现毫不吝啬与他们握手,只是令时现没想到的是,他们恨不能将自己的手占为己有。
说不上累,但今天时现的心理已经蒙上一层阴霾,在合影之前总要做点什么。
“你们都是我忠实的现粉,只要说出符合刚才那段话的地址就可以单独和我合影,前提不能重复。”
“你先来。”时现对回答出监狱的宁小可说。
大家看到时现为宁小可摘下口罩,宁小可得偿所愿与爱豆合影,即兴奋又羡慕,纷纷绞尽脑汁去猜想。
万能的网络搜索就是助攻。
“我知道了,云南的千年龙树。”
有人反问:“可是树的根不就是入地了吗?”
“听我说,龙树高10米,直径3米,我说的是树干中间这段距离,而且棺材不就是树木做成的,也符合似棺非棺啊。”
“那人怎么进去?”
“既然是关反派肯定有法子弄进去。”
大家没再开口,时现满足她的合影留念。
”我也想到了。隧道。”
“隧道?”
大家眼里都在问为什么是隧道?
“你们去过日本旅游吧,听说北海道某隧道里发现有大量站立的骨骸,隧道成了他们的棺材,他们立在中央不就入地无门升天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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