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事。”傅安额头抵上时现的鬓角,灼热的气息洒在时现面颊,傅安柔软的唇瓣有意无意碰触他粉嫩的耳尖,低沉地嗓音仿佛攥住时现的心跳。
“情投意合的人,托付终身的人。”
时现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我给你生不了孩子,你也给我生不了孩子,能算吗?”
第68章 喜欢
是啊,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延续后代。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甚至比很多事都还重要。
对傅安而言,他十五岁就想过了,这十年来逐步加深确定,他的人生谁缺席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没有一个叫时现的人,他喜欢看到时现的含情眼对他噙着情|欲,也喜欢与他十指紧扣,平淡的走过人生的日出到日落。
傅安向往这种普通的生活。
情难自禁将时现搂入怀里,埋在他侧颈,低低问他:“少将觉得刚才那一双儿女如何?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都是遗孤,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收养他们怎么样?”
时现含情眼陡然发光,傅安不仅每年去给已故的将士上坟,估计把两个孩子的未来都想好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时少将立坟,时现没好问出口,这一问就是触及他的病根。
眼前分明一片黑暗,却因为傅安这个病人的存在,时现看到光明的前路。
就在这时,有护卫急匆匆赶来禀告,祭祀的礼服已经送到等着试穿。
时现目光还停留在衔尾蛇身上,傅安就已经明白他的心思。
“你想提前上去看看?”傅安热和的指腹滑过时现的手心,与他十指交握,“我已经试过,行不通。”
时现回头看他:“??”
“里面有机关,如果要强行打开蛇头就会坏掉,我想了想还是放弃这种想法。”
傅安骄傲的唇角带着笑,“还是回去试衣服。”
“试祭祀服又不是新郎服,你高兴什么?”
傅安拉着时现含笑道:“我说就是新郎服了?你可必须试,我亲手设计的。”
傅安到底背着他做了多少事,彼此并没有分开就算有时间都很短暂,傅安得意又骄傲告诉他,这只是他做傅总的必修课,时间管理而已。不过他说时现已经都拥有了这项技能。
拥有傅安,就等于拥有傅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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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现从更衣室出来,傅安早已经换上黑色的新郎礼服,颀长的脖颈被黑色衬衣包裹,禁欲清冷系是时现的喜好,他坐在窗户下支着单腿,手里握着一本泛黄的旧书,视线专注地紧盯书页,时现走出来他也没有发现。
侍者正要走上去,时现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朝侍者挥手退下。
眼前这一幕,时现不禁想起在农家小院,他躺在美人椅上睡懒觉,傅安守在他身边捧着厚厚的一本书,这种既视感让时现很踏实。
傅安瞥见跟前一双白色鞋头,这才合上书含笑抬眸,眼前的时现令他瞳孔瞬间凝滞。
高质量裁剪出的白色衬衣套装非常合身,银色蝎子腰扣闪闪发亮,那是傅安专成为时现设计,白衬衣领口少扣一颗就是V领,本就颀长的脖颈更显雪白修长,线条流畅过分的性感忽又隐在衣领中。
看得傅安喉头干涩,不禁吞咽一口。
两人隔着黑头纱对视,傅安手里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他起身爱抚的替时现稳了稳头纱,只有时现的冰肌玉肤配上水晶皇冠的黑头纱才有如此神秘魅惑的致命感。
“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
傅安盯着戴黑头纱的时现便挪不开眼,时现看出他在极力隐忍克制内心的欲望。
时现眼底意思不怎么样,双手插裤兜,无聊地吹了一口黑头纱,“你喜欢黑色?”
傅安偏头凑近,他的唇目的很明显,缓缓朝着时现的唇贴近,在即将落下时蜻蜓点水般滑过,掌心抚在时现后脑,附耳缓声逐字说着。
“我喜欢你。”
时现神色一滞,下颌线紧绷,象征性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傅安趁机抓住他的手腕,从后面抱住他,埋在他的颈窝,“别逃避了,你脸都红了,心跳也好快,像我这么深情又优秀的男人,你打着灯笼找也仅此一个。”
傅安温暖的胸膛拥着时现清瘦的身形,后背感受到他热烈的心脏跳动,时现知道推不开他的裹挟,长长地呼一口气。
寝殿里充斥着彼此暧昧的呼吸声,时现很快察觉到身后青年的反应,反手抓住傅安的手,将他抵在身后的圆桌,傅安顺势倾斜,桌上的物件摔了一地。
时现头顶上的黑头纱垂落在傅安胸口,时现隔着头纱垂眸示意他的身体反应来的太快,纯善的警告他:“喜欢我?我怕你招架不住。”
“招架不住?”傅安唇角一勾,指上一带,时现只觉眼前晕眩,下一刻后背便抵在桌面上,某个地方被蹭疼,时现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傅安得意地笑出声:“是谁招架不住谁?没明白我可以再示范给你看。”
时现吐息间,面上的黑头纱跟着起伏,含情眼泛起潋滟光彩,似揉碎的神秘之媚无声的诱惑着人,瞬间拿捏傅安骄傲的心。
傅安气息变得粗重,目光在时现眉眼鼻尖唇瓣来回游走,时现盯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仰头启唇,舌尖隔着黑头纱舔过他的喉节亲咬一瞬,又双眼迷离的凝着傅安,像在等待,又像撩拨人后的无辜。
傅安魂都被勾走,胸膛起伏不定,恨不能将人占为己有,落下标记。
“是我.......是我招架不住。”
时现的双手被傅安分别按在桌上,动也不能动,却转眼不认人,“既然胜负已分那就快让开,你忘了你曾发给我的作息表?”
“今天这么乖?”傅安不想嘴上争胜负,说完将时现抱起,大走向浴室,“那就再乖点,帮个忙。”
时现知道他口中的忙是什么,傅安有了黑金异能后,身体也随之变化,太过强大导致欲望也变得旺盛强烈,上了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但傅安太贵强大,现在自身的状况和呼吸锁没解开都不适合离开他。
这个忙在浴室里演变成互帮互助,关键是傅安一直得不到满足,上床后又闹着时现要,最后时现也不知道怎么哄好的人,什么时候睡过去。
见时现睡着,傅安把时现枕着的手臂小心翼翼收回,拇指抚过他雪白细腻的脸颊,溺爱地吻他的额头,“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回来。”
傅安起身合上床幔,抬指间一道金芒将整个大床团团笼罩,这才安心走出寝殿大门。
他先去找阿殊口中的白爷爷,再去了一趟地牢见了三位执事,意外见到被废除异能的萧桀,之后到了桃林。
呼吸锁虽然能用异能消减距离,但时间有限,傅安打算快速再试试看能不能进衔尾蛇,眼底撞进萧顾温的身影。
四目遥遥对视。
傅安脚下是粉嫩的桃花,身形稳如泰山,在淡淡的光晕下勾勒出挺拔优美的轮廓。
“正想问你急于灭口,就是怕他们泄露重生的禁术?”
对面的萧顾温负手而立,脚下是细长的花枝,“跑了一圈就在打重生的主意?”
“毕竟没有人献祭后还能活,有这个打算不是很正常。” 傅安冷笑:“你使用禁术重生时现,必须要有三位执事协助,但他们不同意便遭到你的毒手。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让我找到他,绕来绕去就为我和他一起献祭衔尾蛇,让我们同生共死?”
萧顾温发出一声嗤笑,“成大事不拘小节,所以你别妄想提前进入衔尾蛇,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傅安脸上陡然一沉,眸子里一道骇人目光紧盯着萧顾温,忽而嘴角一勾,“你要是让时现知道那件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顾温倏地回头正视傅安,眼底尽数讽刺,“聪明的舔狗,你的时间不多了。”
傅安十指紧握。
的确,不论哪方面!
第69章 献祭
晚上12点一过,时现和傅安就要进入衔尾蛇。
这时,时现竟然睡到自然醒,惺忪睁眼又见一双专注的眼神。
两个人枕着一个枕头,四目纠缠。
傅安专注的眼眸闪着微微莹光坚毅又深情,与他深凝仿佛坠入情网,时现慌乱一瞬,听他轻声问:“还有6个小时,你想做什么?”
时现眼前一亮,还有6个小时就可以摆脱呼吸锁获得自由,回到农家小院。
浅浅伸了一个懒腰,嘴上慵懒地说:“饿了,做点你的拿手好菜。”
傅安曲指滑过时现的鼻梁,温和含笑:“知不知道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时现勉强笑迎:“想得美。”
在他们记忆里,这6个小时变得珍贵又短暂,两人寸步不离黏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是对方最大的心理支撑,实际上傅安还是带动时现做了有意义的事。
直到护卫奉命催促,时现已是疲惫不堪,傅安用异能疗愈给他康复,自己对后背的抓痛一副很亢奋的样子,时现是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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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的深夜四面寂静,桃林祭祀台前人声鼎沸,祭祀火盆里火光冲天,场面恢弘盛大。
穿着傅安设计的服饰,黑头纱在风中飘扬,抚在时现脸颊,温柔的像先前床上的傅安。
他不是喜欢黑头纱,是祭祀所需。
紧张的心情被傅安看破,灼热的掌心传递一种信号。
时现清楚明白,那是,别怕。
傅安紧握时现的手,在左右两边无数双发亮眼睛的注视下,走向摆放好的祭祀台。
萧顾温在台前等候已久,见到两人款款走来,那画面不像是献祭,步入死亡,更像是步入婚礼的殿堂,悬着的心虽然落下,取而代之的酸涩更不是滋味。
时现隔着黑头纱瞟到阿殊和阿樱,还有抱着婴儿的妇人,布满皱纹的老人,眼里含着复杂的眼神将他们紧紧盯着。
当他们走到萧顾温跟前,身后千人之多齐刷刷跪了一地,异口同声念着听不懂的祭祀语震得耳朵发麻。
如果不是因为场地原因禁止了人数,估计这是有史以来最轰动的祭祀。
萧顾温按照章程指尖点了碗里的鲜血,在他们面门虚空画了符咒之类的图案,又让他俩对着衔尾蛇焚香祭拜。
往年献祭的人都由萧顾温带入衔尾蛇,这一次,跪拜的人瞟到傅安揽过走神的少将腰间,在夜空中滑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萧顾温的异能符咒起了作用,他们脚底落稳,蛇口的机关在一道金芒闪过自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伸手不见五指,冷气飘过叫人心底发颤。
傅安挠了挠时现掌心,目光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安心的等我。”
时现已然明白傅安话中意,心里踏实多了。这一次,手心握着对方炽热,无论前路是否黑暗,他再也不是孤独面临。
“我相信你。”
十指紧扣,脚底踏入漆黑的石阶仿佛踩到开启键,另一个光亮的世界呈现在眼前。
他们并不知道蛇腹的白光很快将整条衔尾蛇照得通亮。
巨大的衔尾蛇仿若有了生命,白光四射,桃林方圆百米似如白昼。
现场顿时寂静无声!
唯独萧顾温神色黯然,陷入沉思,他的阿现临走时看也不看他一眼,唯一瞟了一眼的地方,也不是他。
这10年来辛苦谋划,眼看就要实现,本该开心,内心反而说不出的涩滞,呼吸都变得难受。
他成功在即,却还是不明白快乐是什么。
他已经开始想念时现的笑容,可是,他的眼底装的却是傅安。
萧顾温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这时,被照亮的衔尾蛇建筑,在万人瞩目下,窜出一条蓝白光芒带翅的巨蛇,势如破竹,腾空而起,遨游在黑暗的天幕。
天空被照出星光。
它这是要离开?献祭失败?
衔尾蛇离去,人人自危,他们的异能肯定会日渐消失,谁还想回到过去一无所长的艰难日子。
纷纷开始破口责备时现和傅安,一个半异人,一个半异魔,合起来就是灾星,只会给桃都带来灾难,就不该要他们献祭!
他们就不该私闯桃都,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不能消减大家的恨意。
难听的话越来越多,长吁短叹,有人甚至哭起来。
场面一度失控,深更半夜仿佛桃都如临末日,哀声哭声骂声一片混杂。
萧顾温充耳未闻,眼神平静地望着远去的衔尾蛇,不过一道光影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哭声令衔尾蛇回心转意,一点光源穿破黑暗,从天而降。
场上再度被照亮。
人群转悲为喜,高亢呐喊,激动跪拜。
衔着尾巴的蛇在圆柱上灵活地盘旋,光亮在每一张脸上仿若审视信徒,人群开始虔诚跪拜。
衔尾蛇徐徐盘回圆柱,仿佛贪玩的神兽玩累后的归巢。
人群跪拜此起彼伏。
至于他们憎恨的时现傅安早抛到九霄云外。
萧顾温纵身一跃,落在蛇口前静待。
官员和村名不明白殿下此番操作是什么意思,换做以往还有三位执事监督,如今众人既担心又不敢妄动。
踏入蛇口的时现,刺眼的白光使他下意识眯眼,等他再睁眼时,方感觉手中失去傅安,他脱口而出“傅安”却只能在脑海里无声的响起。
只剩意识感知让他明白,他陷入死亡现场了。
第一次是在花岗高速的棺椁里。
第二次是在时家别墅的浴缸里。
这一次间隔最长,现场从外界到了异界,估计这个死亡现场就是他的终结。
案子破了他不需要傅安都可以活下来才对,反过来说,破案子只是一个幌子,要活下去还是要靠傅安。
再次失去触感,看不见,听不到,嗅不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吞咽唾液,他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个人。
整个世界除了漆黑寂静还是漆黑寂静。
本能的产生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想的最多的就是傅安,把从相遇到现在来来回回想了不知多少遍,傅安的强制、狡猾、偏执、侵略、温柔、病态.......竟然都是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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