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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总说我和男主是一对(穿越重生)——余积木

时间:2024-12-27 10:04:24  作者:余积木
  其心可诛。
  就看眼前应闻,他前些日子还头戴黑纱斗笠,脸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厚绷带,如今却能将那些东西拆下,恢复日常打扮。
  驱障之物,越被哄抬价格就越难得到,而他还算家里有钱有势。
  倘若得不到那些药物的辅助,被障侵蚀过的人就只能忍受随时可能显出异象的生活,遭人白眼都算轻的,情况不恶化、不被正义之士追杀就不错了。
  洛飞羽不禁想到前世、段无思遇到他之前的那些经历,又联想到这一世段无思更为严重的身体状况,不由有些头疼。
  按照段无思前世的情况,长期用药物缓解倒也不是不行。但这一世的这种程度,靠外力绝对难以消解,就算用洛飞羽自己的血都只能暂时压制。
  最核心的地方还得段无思自己解决,只能用《蚀心诀》“以毒攻毒”,炼到极致,两股气息自然相互抵消。
  他昨夜和段无思说的取刀一事,并非随口一提。
  而眼前的应闻还在滔滔不绝:“惊羽君大概也听说过,近十余年里,形成障、障伤人的事情都较从前频繁许多。郭道全做的这几件事都扩大了障的影响,但从目前查出的信息来看,整个江湖陷于这样的大趋势中,却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
  “他有同伴。”洛飞羽直接给出结论。
  “是。苏姑娘昨天也说,她爹当年金盆洗手,似乎就是因为知道了一些江湖高手背后的腌臜事,但他并未将相关信息告诉谁过。最后他还是死了,整个苏家亦因此遭难。
  “苏姑娘已经答应与我们联合查清此事,钟家人也说会尽力支持。静远山庄还与多方人士都有交集,不知惊羽君是否有加入的想法?倘若惊羽君愿意……”
  应闻的话既诚恳又充满希翼。
  洛飞羽却道:“但我目前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好……嗯?”什么?
  应闻愣住了。
  “实在是很重要的事,我要去一个有些远的地方,恐怕难以及时和你们联系。”洛飞羽说到这,忽然抬手摸了摸蹲在他肩上的点雪,“不如这样,我把它留在这里,你们若是有进展,便叫它帮忙传信。”
  点雪:“?”
  它似乎有些抗拒,“嗖”的一下盘旋上天,叽叽叽地叫了一阵,又自己消停了,“嗖”的一下飞回来。
  应闻:“……它看上去很活泼。”
  “其实还是靠谱的。”洛飞羽笑了笑,“我走之后,它就在这里留一段时间,直到来年开春,临州英雄宴,我们在那里汇合,如何?”
  “好的好的,”应闻连连点头,行了一礼,“既然惊羽君另有要紧的计划,我便不多叨扰。来年英雄宴再见,希望到时候还能有向惊羽君请教的机会。”
  “这是自然。”洛飞羽还了一礼。
  事关百姓、事关这整个世界,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和段无思一起去拿烈骨刀的事已经被他排在第一位了。
  目前局势尚不清晰,有大致方向却没有完全锁定。敌在暗我在明,这种大范围调查其实无需他的加入,让应连云一行人做就足够了。
  点雪虽然有些跳脱,但确确实实是能够传信的,而且因为本身是障的缘故,在体能和安全性方面都比普通信鸽更有保障。
  段无思状态不稳定,他也还没找到前世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这是两个更加紧急的问题。
  关于后者,虽然还没想起具体的什么,但洛飞羽心里有直觉告诉他,那层前世尘封的瓶颈已经松动许多,而这部分记忆一定极其重要。现在段无思的黑化值是62%,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60%,到时候就能再解锁一份残篇。
  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恢复记忆是性价比最高的那条路。而他有种预感,这条路快走到最后了。
  看着应闻走远,洛飞羽将视线投向隔壁房门。
  那是段无思的房间,这会门窗紧闭,帘子也拉上了,他站在外面看,完全看不到里边有任何光透出。
  是没醒?
  洛飞羽觉得有可能,毕竟现在时辰还早。
  于是他又去找了苏遗影,向她把苏家当年的事仔细了解了一遍。
  苏遗影的父亲苏寒云风头正盛那会,洛飞羽醒着。他知道此人枪法一绝,但为人低调内向,也不怎么交际,颇有些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样的人,的确可能因为向往更安逸的生活而选择“忘记”某些事。
  “出事那年我四岁,所以现在不大记得那时候的细节,但有一件事我不会忘。”苏遗影闭了闭眼,似乎沉浸到回忆当中去了,“我起夜时,总能看见我爹在家外边转悠,手里拿着他那杆长枪。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怕家里进贼,那时我信了……如今想来,他应当那时就已经有了防备……可最后却是他对家里人出的手。”
  “记得苏姑娘曾说,听见过笛声和老人的说话声,但你根本没见到人?”
  “是,没看见过。”
  当时苏寒云的实力绝对处于江湖的第一梯队,他最后应当是被药物或者障影响了,才会对家人刀剑相向。
  洛飞羽在脑中回想郭道全和饲蛇者的手段,觉得他们都不是那种会首先选择冲上去和人对打的类型。
  那苏寒云在外面转悠什么?难道……
  苏寒云当年防的另有其人,并不是饲蛇者和那个老人?
  一番对话结束,苏遗影也知道了洛飞羽并不准备在眉镇多停留的事,她自然不会多言,只在最后说,倘若再听到那个老人的声音,一定能将他认出来。
  这次,等洛飞羽回到住处,已经接近午时了。
  可段无思房间门还关着,依旧没透出半点光亮。
  洛飞羽本来还没想怎样,但好巧不巧,因为二人房间离得极近,他进自己房间的时候顺便感受了下段无思的气息。
  “……”
  是醒着的。
  洛飞羽挑了挑眉。
  那段无思也应该听到了房间外的动静,甚至可能听到了更早时候他和应闻的对话。
  真是……
  洛飞羽无声摇了摇头,脚步不停,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进了房间,唇角却已微微勾起。
  嗯,酒后么,倘若真是酩酊大醉一场,的确应该睡得沉些。
  他在房里收拾了下东西,又不紧不慢地泡了壶茶,等了好一会才再次出门。
  “叩叩。”屈指轻敲两下。
  “起了么?”洛飞羽并未遮掩声音里的那一点笑意,只是那点笑意不甚明显,所以听上去也不像揶揄,“我泡了解酒茶,要不要喝一点。”
  “……”沉默。
  三息后。
  “吱呀。”门开了。
 
 
第28章 
  段无思的确早就醒了。
  昨夜被洛飞羽抱回房后, 他便陷入了一种难以平复的状态,往常因被障侵蚀而变得极低的体温都上升不少。
  心脏在胸膛中疯狂跳动,那是连段无思自己都没感受过的震荡。
  他甚至有点睡不着, 因为无论睁眼闭眼都会想到洛飞羽,想到那件外衣的温度,想到大面积肢体接触带来的安心感。
  这个人如此鲜活地存在着, 这个人亲手做的这些事,没有幻觉, 一切都是真实的。
  重生以来,再遇故人, 是意料之外,更是意外之喜。从他见到洛飞羽的那刻起, 心口的伤就已经不再继续流血了,而往后的每一天又会比之前好一点。
  但有些画面有些话始终埋在那里, 它们并不能那么自然而然地消解殆尽,于是变成刺、变成疤、变成旧伤隐痛,不期地让人紧张让人恍惚,想去确认又不敢确认, 想问出口却欲言又止。
  可洛飞羽的反应再一次向他证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而现在与过去并不一样。
  又或许,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段无思握着安神囊辗转了一夜。
  安神囊做工精致,散发的药香馥郁得恰到好处,本该能让他平静下来安稳睡去,段无思却愈发神采奕奕。脸上和耳廓上的温度久久不退,他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放映起许多碎片记忆。
  异时异地, 桃花树下同样的惊鸿一瞥。
  前世临州擂台之上,他将对手武器挑落后下意识寻找洛飞羽的目光,当时满堂寂静无人敢看他,唯独对方微微抬眼和他对视,随即笑着拍手称赞,引得众人跟随、在场掌声雷动。
  他们从前谈生死的时候,洛飞羽说,倘若自己真不在了,还请他帮忙淋一坛酒在衣冠冢前。他问为何,洛飞羽笑得懒散,说生时求清醒,怕喝酒误事,死后总能好好做个醉鬼,泉下痛饮一番罢?
  “……”
  不、不想这个了。
  段无思摇了摇头,抬手,将手心里的安神囊拎起来看,心道什么叫误事?
  对,自己怎么会做那种蠢事,洛飞羽……洛飞羽怎么会抱他……不对,洛飞羽为什么不会抱他?
  安神囊在空中晃晃悠悠。
  段无思深吸口气,猛地翻了个身,支起胳膊思考。
  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酒,除去脸和耳朵,那些曾经和洛飞羽间接接触过的地方也好像在烧。
  ……难道,是前世他们不怎么肢体接触的缘故?
  也不对,有的。前世他们从北漠赶往临州赴英雄宴,出北漠的那段路上便一直是同骑,那时他也没觉得怎样。
  段无思皱了皱眉,放下手臂闭上眼睛。
  早在前世,洛飞羽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他看作最重要的存在了。可以为他生,可以为他死,却独独没想到自己方才会有那样一系列反应。
  过于奇怪,甚至、甚至……
  段无思觉得有点亵渎。
  他好像把注意力放在一些朋友不该注意的地方了。
  胡乱分析了一通,段无思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醒时正好听见洛飞羽在外面和应闻讲话。
  洛飞羽和应闻的声音都很轻,明显是不想吵到附近还在休息的人。但因为他们没特地遮掩,段无思又竖起耳朵在房里听,便还是听了个七八分。
  哦,是来找洛飞羽帮忙的。
  要段无思来说,应连云行事还是太温和了。
  若非他一重生回来就遇到洛飞羽,后面找不到也不想找离开洛飞羽的机会,那几个人……还找什么证据,就算背上骂名被全江湖追杀,他也要直接弄死。
  但正是遇见洛飞羽了,他就又有点在意自己的名声。段无思既不想因为自己损害对方的声誉,又想能和对方一起被旁人提起——以夸赞惊艳的口吻,说他们是怎样的莫逆之交,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们,段无思想要这样的话。
  他以为洛飞羽会答应应闻的请求,毕竟他知道洛飞羽是怎样的一个人。
  而事实上,洛飞羽的确没拒绝联合。
  但段无思听到他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完成。
  段无思瞬间就猜到那是在指什么,心里那股既酸涩又满涨的感觉愈发剧烈,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后来洛飞羽离开,他躺在床上装睡,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没想到难关马上就来了,洛飞羽敲他的门问要不要解酒茶。
  段无思一瞬间联想到好几种情景。
  他用一秒去想洛飞羽到底知道他多少,再用一秒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完全被看透了,又在最后一秒里决定放弃与本能对抗、下床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洛飞羽就那么站在面前,眉目舒展如画。
  段无思又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
  洛飞羽在喝茶的时候正式说了去北漠的事,段无思自然跟他一起。
  颂今观一事结束后,眉镇百姓果然没再失踪过,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那夜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颂今观观主被当地衙门定了个豢养兽障残害生灵的罪名,当然,他们也没法实施惩罚,毕竟道观里的活物早都死干净了。
  二人拒绝了钟家要为他们办践行宴的提议,简单收拾行李便离开了。
  当然,离开之前,段无思还没忘记拉人去他们最开始到眉镇找的那家布装取衣服。
  洛飞羽哭笑不得,当天就把新量身定制的成衣穿上了。
  虽说没办践行宴,但二人走的时候,其他人也小小送了一程,眉镇城门口热热闹闹,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头却在这时溜进了无人光顾的颂今观。
  他背着手,在曾经热闹至极、如今却冷冷清清的道观里转了一圈,摇了摇头。
  颂今观早年也是有名的除障势力,出过不少声名显赫的厉害道士,这种地方,最后却成了障的老巢,滋生无数阴暗邪恶。
  幸好已经及时阻止了,否则还不知道要衍生出多么可怕的恶果。
  他长叹一声。
  “本为苍生除害,最后却害苍生……倘若第一任观主泉下有知,会不会因此扼腕落泪呢?悲哉、悲哉!”
  ***
  一个月后,临州。
  临州城的正中心有一座医馆,馆长是位半隐退的江湖人,姓柳名孤村。他虽年老,据说当年也是刀口舔血、在风风雨雨里走过来的,如今专做大夫,在这里为百姓治病,行善积德,名声极好。
  柳孤村做大夫,可不是做普通的大夫,他对那些被障侵蚀的病症别有一套应对方法。
  有不少人听说他的名声,特地不远万里、千里迢迢地赶来临州,只为求那一剂药方,长长的队伍每天都从医馆里边排到街头。
  这天刚过午时,排队的人正多,一名老汉站在队伍前头,眼看就快要排到自己了,出来坐诊的大夫却忽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医馆后边的小门那边走。
  “唉唉唉,这是怎么回事啊?”老汉一时心急喊出了声,队伍后头的人本没注意,这下也都齐刷刷望过来了。
  几个医馆学徒打扮的人立即上前,向有些骚动的人们进行安抚。
  这时候,柳孤村早已走出医馆,到另一个楼子里去了。
  楼的最顶上,站着一只刚刚在医馆窗边一掠而过的白色信鸽。
  它扇了扇翅膀,瞪着乌黑圆亮豆子大小的两只眼睛,十分温驯地被老人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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