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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总说我和男主是一对(穿越重生)——余积木

时间:2024-12-27 10:04:24  作者:余积木
  “……不,也不能这么讲,他就是不见了。”应闻也跟着反应过来,“前辈得到的消息是他死了?”
  申屠岁希缓缓点头。
  来眉镇的路上,他也曾听说过关于郭道全的消息,就是诸如“根本没看到他”、“杳无音信”这样的话,但柳孤村在最早给他的情报让他下意识将“无影无踪”和“死无全尸”画上了等号。
  是他太信任柳孤村,所以先入为主地认为郭道全已经死了。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人能肯定郭道全已经遇害。
  那柳孤村又凭什么那么早认定郭道全已经死了?
  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又或者说,他和郭道全是否有特殊的联系?
  ***
  北漠,王城之外。
  “……就像忆儿讲的那样,十年前,上官家的所有直系血脉都已经死了,而他是九年前出生的,”老人,又或者说上官百龄,正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两人,语带叹息,“我不是他的亲爷爷,他的直系亲属都死了,所有参与政事、在王城中活动频繁的族人,都死了。”
  比起小男孩上官忆的故事,上官百龄的讲述要详细很多。
  三百年前,北漠名声显赫的铸器家族上官家推翻前代北漠王,开创了北漠前所未有的、欣欣向荣的时期。
  虽然站在北漠的权力中心,但在上官家里,并非所有人都会选择参与政事,恰恰相反,有很大一部分从出生到死,仍然一直专于铸器,这或许是刻在他们血脉里的追求。
  然而,十年前,李氏异军突起。
  就连上官百龄都不确定他们当年究竟是如何闯入王宫,将当时的北漠王、上官家族的族长杀害的,因为他就是专心铸器的那类人,当时并不在场,只听说那时候有好多蛇。
  “蛇?”洛飞羽捕捉到关键词。
  又是蛇。
  曾经被丢在雾山用活人滋养的黑蟒、颂今观细细长长的白蛇,以及那天匆匆赶来的饲蛇者……
  太多相似要素凑在一起,很难说其中没有关联。
  “不错,蛇。”上官百龄道,“虽不确定王宫那天有没有出现蛇,但在后来、剩下人一齐躲避李氏追杀的过程中,我们总能碰见蛇。譬如好不容易逃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以为暂时能喘口气休整了,夜里便忽然从枕头底下钻出几条蛇将人咬死。就好像那些蛇一直在找我们。
  “即使一时没被蛇咬死,反而将蛇打死了,不久之后,我们也总会被李氏的人发现。那些蛇就像他们的耳目、他们的侦察兵……”上官百龄深吸口气,“这太诡异了,比人要可怕得多,也难防得多。”
  洛飞羽道:“既然如此,这里真的安全么?”
  上官百龄苦笑:“今天之前是安全的,今天之后,就是未知的了。”
  段无思之前都没说话,这时终于一撩眼皮,冷冷地看向他。
  “那你请我们过来,意欲何为?”
  上官百龄被他眼中淡淡煞气摄住,不自觉向后一缩,半晌却又一咬牙,道:
  “二位侠士皆有天人之姿,不仅身手不凡,还不惧权贵。这十年来,上官家蛰伏至今,也算受尽折辱、元气大伤,再往后耗,终究会迎来灭族的那天……”
  洛飞羽不置可否,他静静等待着上官百龄那句尚未说出口的、最关键的话。
  “就在这个关头,二位侠士的出现让我窥见几许希望。”上官百龄说着,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沉声道,“老夫代上官家求二位出手相助!往后二位若有需求,整个上官家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头埋了下去,余光却见两双靴子皆是一移。
  二人都没受他这一礼。
  “老人家,还请快快起来罢。”洛飞羽上前两步将人扶起。
  上官百龄本想多做些礼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这股力气抗衡,遂无奈起身。
  洛飞羽松手,沉吟片刻,道:“这样说来,李氏自然没有半分道义可言。但为方便之后行事,在下有三点要问。”
  上官百龄连连点头:“你问、你问!”
  “第一,我来时只知当今北漠王无道是真,你又能否证明方才那番话为真?
  “第二,既然你说,李氏手段奇诡,神秘莫测防不胜防,倘若我们答应帮忙,上官家族又能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提供什么?
  “第三,长远的先不必提,亦无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官家是几百年的铸器家族,作为回报,我们想挑一件武器,如何?”
  第一问,为的是表明他们并非容易糊弄之辈。对于上官百龄的话,洛飞羽虽已信了八分,却万万不想被当枪使,即使对方确实处于弱势、在道义上确实需要帮助也不行。
  第二问,他其实并不是想要什么答案。上官家族的人能做什么,在之后的行动中自会有所体现。
  洛飞羽是要让上官百龄直面他们并不能够提供什么的事实,把握这次北漠之行的主动权。毕竟是这样大的一个家族,就算到了最后时刻,也很难说是否真的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脆弱无害。
  三百年前,洛飞羽的确顺手帮了他们,但如今,三百年后,他带着明确的、势必要达成的目的而来,便不会那么随意和宽纵。
  第三问,是明确回报,便于把话题引向烈骨刀。他来北漠的最终目的是这把刀,上官家三百年来驰名江湖的作品也是这把刀。
  只是不知道,李氏谋权篡位,上官家快被赶尽杀绝,烈骨刀如今会在哪里?
  “……”
  上官百龄显然被这三个问题砸懵了。
  整个家族逃命十年,现如今,有价值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基本都到了李氏手中,除了……
  除了烈骨刀。
  那是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把刀,三百年前,由即将寿尽的绝世铸刀师、上官家族当时的族长自投火炉淬炼而成。
  那是他们整个家族的骄傲、自尊和灵魂。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很多人都曾觊觎过这把刀,却又因为上官家族在北漠的发展望而却步。
  李氏至今还在追杀他们,不仅仅是斩草除根想法的缘故,也还因为在找这把刀。
  烈骨刀还在他们手里。
  但,这要说吗?
  他想到洛飞羽的第三个问题,心中一颤,觉得对方是在暗示。
  心中思绪万千,表面却只思考了不过一瞬,上官百龄正色道:
  “烈骨刀还在我们手里,老夫向二位侠士保证,只要二位肯帮忙,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上官家族都会将烈骨刀亲手奉上。”
  段无思面无表情地损了一句:“若是败了,哪有命用?”
  上官百龄表情一僵,只能当没听懂,暗中转移话题:“至于自证,除了烈骨刀之外,还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证明。”
  烈骨刀当然可以直接证明,但他不敢现在就拿出来。
  洛飞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也没说什么。
  “三百年前,落梅公子曾将象征北漠王权的玉章从王宫宝库中拿出,连同一张梅花笺一起,放到我们家的书房里,那张梅花笺还在。”上官百龄眼巴巴地看向二人,“此物能否作证?”
  原来是梅花笺。
  洛飞羽倒是真没想到,上官家族会把那东西保存三百年。
  他和段无思对视一眼,勾了勾唇:“少侠觉得呢?”
  段无思:“我想看看。”
  这话乍一听有些答非所问,譬如上官百龄,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困惑,但洛飞羽知道段无思是什么意思。
  钟府喝酒夜谈那次,他曾和对方提过自己关于“落梅公子”这个身份的事。
  此身份称号风雅,实则是个侠盗,不论走到哪里、在哪个季节,行事前后都会留下一张梅花笺作说明,显得堂堂正正,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段无思没见过梅花笺,这是好奇了呢。
  “自然是可以作证的,”洛飞羽看向还在发愣的上官百龄,示意道,“我听过这个传说,还有些想知道三百年前的梅花笺长什么样。”
  段无思:“……”
  他心里又好笑又无语,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面上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
  得了肯定,上官百龄便忙不迭拿来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边是个石盒,打开石盒,里边是个布袋,打开布袋,里边又是个木盒……
  拆开层层叠叠的包裹,一张保存完好,却依旧极其脆弱、有些泛黄的纸终于露了出来。
  虽然泛黄,它的底色仍是浅红色,上边甚至有点点小花瓣点缀,也不知是制作者亲手画上去的、还是真的梅花花瓣。
  静下心来,细细去闻,居然还能闻到丝缕暗香。
  洛飞羽有些惊讶,心道这上官家族倒是挺会保存东西的。
  段无思盯着纸上的蝇头小楷看了好几秒。
  ——“治世如铸器,铸器大成者,可触类旁通邪?”
  轻轻巧巧,如同谈笑。
  一瞬间,他好像能想象到洛飞羽当年写下这句话的神情,甚至能想象到,如果这句话是由洛飞羽亲口说出,那又该是什么样的语气和风采。
  必然很绝世。
  他好想看见,可惜他不可能参与。
  洛飞羽见段无思看纸看了好几秒,便问:“如何?”
  上官百龄心中一紧,脑内飞速思考,倘若这二人觉得梅花笺是赝品他该如何应对。
  却听段无思答:“好看。”
  上官百龄:“?”
  看完梅花笺,再略作商谈,合作便暂时达成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上官百龄招待二人用了晚饭,便亲自带他们去挑住的地方。
  说是挑,其实这地方的帐篷都一个样。
  又小又破又窄,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大概是条件不好、又想靠得近些有个照应的缘故。
  上官百龄一边带路一边说话,到后面连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惭愧道:“委屈二位了,我们这边条件实在……”
  话没说完,面前忽然出现一顶不大一样的帐篷。
  它孤零零地立在前面,更高、更宽敞,却和其他小帐篷离得有些远。
  洛飞羽:“这是?”
  “这其实也可以住,但里边只有一张床,还和其他帐篷隔得有些远。”上官百龄一边介绍,一边心里发愁,“它原本是用作迎接客人、又或是外头商户的,毕竟我们在城外生存,完全独立有些困难。但最近几个月,李氏查得很紧,我们便不敢留外人住了。”
  他之前没特意提这个帐篷,一是因为它距离远,看着不太安全;二是只有一顶,里边还只有一张床。
  他请来帮忙的有两个人,若是一人要住这里,另一人不就只能住又小又破又窄的?那多不好。
  上官百龄试图观察洛飞羽和段无思的神色。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出现了。
  二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二人都看向了那顶不一样的帐篷。
  上官百龄咽了口口水。
  坏了,他们看上同一个住处了,这怎么分?
  这二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帮手,上官百龄谁都不想得罪。
  正当他绞尽脑汁寻找解决办法的时候,那白衣人十分自然地转向身边的年轻剑客,说:
  “少侠觉得这里如何?”
  剑客说:“不错,你呢?”
  上官百龄眼睛一闭,心道这一刻终究要来临——
  白衣人的下一句话却把他砸懵了。
  “那我们暂时就住这里。”
  段无思:“好。”
  上官百龄:“?”
  “等等,”他胡乱开口,说了两个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呃……那我再拿床铺盖来?”
  洛飞羽想了想,看向段无思:“介意和我同床么?感觉打地铺不太适合休息。”
  段无思:“不介意。”
  上官百龄:“?”
  他还想问那要不要多拿床被子,但这个时候,二人已经走了进去。
  上官百龄:“……”
  行吧,那就不多嘴了,反正这二位全程好像也没看他。
  简单交代几句,上官百龄离开了。
  洛飞羽走进帐篷,关上门,顺便把弹幕嗷嗷乱叫的直播关闭,环视一周。
  的确比那些小帐篷好得多,虽然只有一张床,但足够大,完全够他和段无思两个人睡。
  段无思站在洛飞羽身后,见他看着床榻,脑子里忽然“嗡”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说,段无思觉得自己根本没想什么,他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
  从洛飞羽对他说“同床”开始。
  他一开始确实是准备打地铺的,因为不想对方住得太差,又不想因在不同帐篷而导致相隔太远。他只是想和洛飞羽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段无思根本没想过同床,就好像在心底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选项。
  但洛飞羽问他介不介意。
  自然是不介意的。
  在走进帐篷之前,段无思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状态,洛飞羽怎么说他怎么应;但走进帐篷之后,看到那张干净宽敞的床榻,某根一直绷着的弦就忽然被拨了一下。
  这时,身前的洛飞羽忽然回头,段无思一惊,心虚之下开口,试图用莫名其妙的话语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梅花笺很好看。”他说。
  虽然是胡乱出口的话,但也是真实的想法。
  洛飞羽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不由得问:“真有那么好看?方才少侠看了好久。”
  段无思一本正经地肯定。
  “嗯,纸和字都是。”
  洛飞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道:
  “喜欢的话……等我们出了北漠,正好立春,梅花也该开了。我到时候给你做梅花笺,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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