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快速分泌出来,他重新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汇入四肢百骸。身体像是雷击木长出新芽般,回到了战前的状态。
手臂上那道尚未愈合完全的伤疤发出一阵难捱的痒意,他知道那是信息素在辅助修复他的伤口。
那边印常赫抓紧时间治疗自己,这边傅维诺却弓着腰累了。
高中久坐党多少带点腰腿疾病,他也不例外。
弯腰得久了点,他就忍不住找个地方趴下来借力。
沙发撑着更难受,手臂拉开撑不了一会儿,肩胛骨就一阵酸。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悄悄把手放在印常赫的肩膀上,半坐半靠。
但随着腺体的活跃,那股酒香信息素也越发浓烈起来。
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刚来印家的那个夜晚。
被拉扯着往下陷的神智,失重感与漂浮感同时出现在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夏天顶着烈日军训,温度不断攀升,他力气也越发消退。
姿势不知不觉变动,他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坐直,就着手放的位置一路滑下去,倒下印常赫的背上整个人晕乎乎。
松口,歪头,他眨着眼看见视线中摇摇晃晃的灯光,被转身的印常赫接住,轻轻扶着靠在沙发上。
“头好晕,好热。”
饥渴的喝下喂到嘴边冰凉的液体,靠在结实的手臂上,傅维诺一侧头便是饱满具有弹性的胸肌。
蜜色的,很漂亮。
他看见其中一边衣领下露出了一小截伤疤的痕迹,好奇不已。
于是乘其不备突然伸出手把印常赫的衣服往下一拉,巴掌直接贴上他滚烫的肌肤。
傅维诺已经无法思考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耍起了酒疯。
他摩挲着那个凹凸不平的伤疤,话语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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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版小诺
第三十六章
印常赫抓住他的手腕,从自己胸膛上扒下来,折过来与揽着他肩膀的那只手一起抓着。
看着他脸颊上浮起的红晕,以及迷离无法聚焦的目光,印常赫迟疑了一下,问:“你醉了?”
身边接触的都是千杯不醉的人,平时也好好戴着抑制贴,他很少看见被自己信息素熏醉的人。
傅维诺耳边嗡嗡响,难受得紧。一只手被压制住,他便抬起另一只手去拍耳朵,企图把声音从耳边赶走。
只看见印常赫嘴巴不断在张合,他却像是在隔音间一般听不清他的声音。
印常赫反复问了三次,傅维诺认真的听了三次。
最后实在是痛苦,他皱着眉,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耳朵突然被一震,印常赫已经百分百确定他是醉了。
傅维诺还以为他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又自己爬起来,凑到他耳边。
“你刚刚在说什么?”
大脑混乱到无法支配自己的四肢,傅维诺觉得自己像是只剩下头在世界,管不了手脚。
他见印常赫没回答自己,便准备回房间。
拖鞋早在他刚刚一阵扑腾中掉了一只,他也没感受到,软手软脚的从沙发上下去,像个幽灵,毫无方向的乱撞。
印常赫抓住他的拖鞋跟上,在他被台阶绊倒的那一刻抓住他扶正。
但此刻的傅维诺和滑手的虾一样根本捉不住,一用力抓他他就像昏厥了一样失力,泥鳅一样往地下坐;一松开他他又动作飞快,蹭一下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屋里走。
三步一飘,五步一晃,撞了墙又撞门。在卧室门口坚持不懈的敲门。
印常赫从一开始错愕他醉酒后性格的变化,到担心他伤到自己,最后到一时间有些不想阻止他,想看他最后能做些什么事情。
见他认真严肃的敲了两分钟的门还想不到门把手的作用,便从他腰间伸手帮他把门打开。
“谢谢!”傅维诺扭头回来诚恳的对他道谢,双眼亮晶晶的,向他小时候喜欢的那只玩偶小熊。
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些愉悦。
“不谢。”
见他进房间,印常赫只是踌躇了一瞬,便跟着踏了进去。
房间对比之前进来有了一些变化,地毯边的玩偶少了几只,全都被带上了床,此刻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抱着,乖乖等着主人拥抱。
床单从暗色系换成了亮色系,看起来温暖了许多。环境中多了许多傅维诺生活的痕迹,点缀在印常赫曾经的生活痕迹中,并不违和,显得更加柔软温馨。
房间中自己的气息已经很淡了,充满了夏日荔枝的清香,嗅着能感受到一丝夏日清爽。
第一次进屋时他因为受伤的缘故信息素敏感度已经很低了,所以没有深刻感受到这香味的存在。
这次短暂治疗了一会儿,腺体活跃起来,他立刻被这股气息吸引。内心骚动,有些想获得更多。
摸了摸没贴抑制贴的后颈,印常赫皱了皱眉。也许这就是高契合度之间的吸引力,但还好傅维诺贴了抑制贴,房间中遗留的信息素强度不高,不会对他有影响。
傅维诺没有睡觉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将仙人掌玩偶推到一边,埋头在书堆里翻东西。
印常赫手里还拿着鞋子,见他暂时坐定了,便将鞋摆在他脚边。结果一看,他另一只鞋也在坐下时被踢飞了。
还好房间每天都有在拖,地板干净,不怕会伤到他的脚。
他抬起身,一只手撑在书桌上,歪着头,打量从书堆中找到目标惊喜的举着书的傅维诺。
他问:“你不睡觉?”
傅维诺当然不会回答他,他翻开书,开始大声的朗诵古诗词,感情充沛,像极了小学时候上台表演朗诵的孩子。
印常赫垂眸往书名上一看,失笑出声。
这哪里是古文书,明明是一本化学书。
他正对着一堆化学式朗诵古诗词。
很可爱。
现在的傅维诺有他平时没见过的大胆与直接,他从回来后接近了好几次,才把二人关系拉进到不生疏不尴尬的状态。
但一次被信息素熏醉的经历,让他看见了另一个,他不知道的,不胆小敏感的傅维诺。
这好像也即将成为他的目标。
还好房子隔音够好,印常赫不担心会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但看傅维诺精神抖擞的样子,感觉能直接念到明天早上去。
晚上回来时就看见了他眼底有些青色,还让他帮了自己忙耽误了睡觉。
现在又怎么能放任他耍酒疯失去睡眠。
轻而易举就抽走了傅维诺手里的书,朗诵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快的瞪着眼,形状姣好的眼型此刻也圆圆的,很破坏平时的清冷腼腆感。
但也别有一番可爱。
“你该睡觉了。”印常赫低声说,随即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站起来。
“你说什么?”傅维诺还是两耳空空,茫然问他。
但动作还是很听话的,顺着力道站起来,目光恰好对着印常赫的锁骨和胸锁乳突肌。
锁骨深邃,肌肉线条强劲,分外抢夺视线。
他直接上手摸上去,顺着锁骨和脖颈上的肌肉滑来滑去。
另一只手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出“哇”的惊叹。
印常赫感觉到一阵痒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脏随着他的动作在不断颤抖。
怎么喝醉了还带了些小流氓属性,他低头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想说的话又戛然而止,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算了,随他吧。
带着人往床上走,傅维诺连力都不想出了,带着凉意的细指不屈于锁骨脖颈范围,又开始顺着胸肌中间那条沟往下划去,不安分的扯着他仅剩的几颗纽扣。
拖着人走太慢,印常赫觉得再慢一点自己可能比醉酒的人还难受,于是也不顾有没有礼了,拦腰将人抱起,转到傅维诺他常睡的那一边,将人往本就掀开的被子里放。
最后准备把腿压住的地方整理好一起盖在他身上,起身时又被扯住。
他的衬衣一角被抓住,动作一停顿傅维诺就跟着缠了上来,跪在床上直起身,手臂攀到印常赫的脖子上,趴在他颈窝里像小动物一样乱蹭。
“好香好香!”他含糊着呢喃。
omega身体这样直愣愣的贴在身上,嵌入怀中,印常赫大脑卡壳。脖颈因为温热的呼吸而敏感发红泛起痒意,他感觉自己好像也猛灌了一瓶烈酒。
傅维诺只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他去品尝,那种诱人沉醉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印常赫脖颈发尾处传来,他想去吮吸,去撕咬,将它独占,抱回去藏起来。
这个姿势二人都难受,一个被挂着弓着腰,一个努力往上凑找不到源头。
但傅维诺不放弃,一个使力,非要印常赫顺从他的动作。唇舌一路小劲儿咬上去,在印常赫脖子上咬出好几个印子。
直到二人都坐在了床上,他更放肆的压住印常赫的腿不让他跑,顺便借着这个姿势抬高了位置,终于找到了香气的源头,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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