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参与了格斗社的座谈会。社长是个与格斗社名号极有反差感的瘦削男alpha,叫做秦朗,人如其名,开朗大方,很快就和新成员就相熟起来打成一片。
他们正准备安排个社团聚餐,傅维诺没加入人群的讨论,一个人坐在边上等着社长发话解散,还是秦朗看见了并亲自过来邀请他。
“傅维诺,我们准备一起去校外的烤肉店聚餐,一起呀。”男生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和明亮的双眼,虽然已经大三了,但和众人相处之时并没有前后辈感觉。
傅维诺下意识摇头,印常赫假期只有三天,他还是想多和自己对象待在一起。
况且他还要回去学习呢,格斗社进度比俱乐部还要慢,傅维诺都已经有些后悔加入这个社团了。
只不过加社团有学分拿,至少在这个学年内,他暂时还不能退出。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呢,你们去吧。”他礼貌婉拒。
他在格斗社甚至没有相熟的同学,去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然后假笑着应付所有人,傅维诺觉得挺没必要的。
他话音落,秦朗背后的众人面面相觑,瞬间窃窃私语起来。声音不大不小,但杂乱无章,傅维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越发无所适从,想赶紧回去。
秦朗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固执,爽快一笑,两颗酒窝在颊边深深露出:“那好吧,不过下次团建你可不能再缺席了哦。”
傅维诺抿唇一笑,不置一词。
等他离开,社团活动室才喧嚷起来,三三两两往外走。
“不是吧,他不去啊,好可惜,我还想看帅哥吃饭是不是也一样帅呢……”
“果然性子很独啊,我考古系的朋友说他老是神出鬼没的,没看见有什么朋友。”
“那怎么了,有这张脸想要朋友那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事吗?”
“下次团建什么时候,我必入啊,要不我们去游乐园吧,想看帅哥坐完过山车后柔弱的那面!”
“话说他是我们社团唯一一个omega吧,真没想到会加入格斗社……”
“我之前和他做训练搭档来着,近距离看他的脸简直完美无缺啊家人们!我都不敢碰人家,感觉他浑身香香的>.<而且说话好温柔,让我不要放水嘿嘿。”一个小姑娘捂着脸害羞。
“你确实没放水啊,我都看见了,十回里你红着脸摔了他七次。”
“……他基础确实有点弱,下盘不够稳呢。”
……
秦朗被夹杂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热情讨论傅维诺,脸上笑意不变,眼中飞快闪过些思索。明明笑着,酒窝依旧逐渐消失在脸颊上,直到社团成员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后,酒窝才加深。
西州是有一定的昼夜温差的,但天气总归是一成不变的晴朗,像是立志要把西州的每一滴水都蒸发尽为止。
傅维诺回来前就感觉到空气有些湿润,抬头看时就发现天幕中云层逐渐聚集叠高,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他刚到家换好鞋,雨丝便撞在玻璃上缓缓滑落。
这雨下了许久,却好似做了许多无用功。西州看着依旧是干燥的,甚至连建筑上都没沾染太多水滴,阳光一烘又迅速恢复往日情景。
他从印常赫特意给他留的书房缝隙中看去,男人端坐着,眉眼冷肃着,办公意味极重,似乎正在视频开会听着谁汇报工作。
他没打扰,在客厅里抱着本书独自打发时间,一直看到晚饭时间到了才停下。
饭已经摆好了,他敲门去提醒印常赫吃晚餐,心中有些期待。
“今天还练习吗?”印常赫一出来,傅维诺便迫不及待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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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写着我要进步的诺诺
第六十五章
印常赫忍俊不禁:“这么期待?”
傅维诺递给他筷子,偏了偏头:“有上将老师亲自教我,没人会不期待吧。”
印常赫不置可否,道:“以前我也带过新兵,但他们当时似乎都很怕我。”
“后来呢,经过你的教导有改变态度吗?”傅维诺很少听他讲起自己过去的事。
“后来也没什么变化,上课时他们还是怕。”印常赫勾起一抹笑,似乎想到了些过去的趣事。
傅维诺咬了咬筷头,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高中生活,又晃了晃脑袋把记忆丢出脑海。
“怕也很正常,没有学生不怕老师的。”傅维诺开始催促他,“快吃吧,今天时间都晚了,我学习时间可不多了!”
印常赫想了想今天要教他的内容,眉尖微挑,扫了眼浑然不知的傅维诺,应他要求加快了速度。
一个小时后,地下训练场
“我不行了!!!”
空荡的环境中话语回响,似乎还余留着先前训练不断的枪鸣声。
傅维诺喘着气最后喊出这句话,从蹲到躺一气呵成。
皮靴停在他身边,印常赫单膝跪地,没有说话,拿着手帕替傅维诺擦了擦额间的汗滴。
傅维诺此时还有些头晕目眩,他定点射击还没学精通,今天就开始移动射击了。
靶子也在动,他也在动,身体和眼睛几乎要分离开来,能坚持半个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傅维诺手指都没力气动弹一下,楞楞的看着天花板,感觉视线在还有靶子的影子在移动。
“我眼睛都看坏了。”他哼着补充。
印常赫盘腿坐下,让傅维诺靠在腿上,提起两条软面条似的手臂给他放松肌肉。
他刻意看了眼先前的淤青,已经好了大半,颜色也浅淡了,这才放下心来。
“三天时间,我只能先把重点交给你,其余的需要你自己拆分开训练。”
他的解释消减了傅维诺的挫败和烦躁,傅维诺仰着头看他,面色经过运动泛着健康的红色。
“但太突然了,我以为我们会重复昨天的练习,今天体育课我偷偷练了很久。”
印常赫没有不迎合他的,立刻补充道:“那我们一会儿再复习一下昨天的内容,然后继续今天的练习好吗。”
虽然觉得那里不对,但又直觉逻辑没什么问题的傅维诺点了点头,休息了五分钟就继续爬起来坚强的训练。
三天时间,少了俱乐部学习格斗防身术时会受的伤,但身体的酸软疲惫是一点不少。
每每回家躺在浴池里的那一刻,他都会打开按摩模式泡在水里,恨不得一晚上直接在水里睡过去。
但他知道门外还有一个男人等着给他放松肌肉,还是顽强的站起来了,最后至少是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印常赫甚至是在第三天下午就接到了通知紧急返回基地,当晚就进了沙漠。
他告诉傅维诺自己短时间之内不会回西州城内,并安排了生活助理负责打点傅维诺平时的日常生活所需。
不过他不在的情况下傅维诺都老老实实呆在学校学习。除了去俱乐部练习,其余出校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生活助理傅维诺一直没用上。
西州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许多事情也该陆续捡起来了。虽然有了印家送的财产,傅维诺并不缺钱,但他还是不能做到理所当然的使用这些钱财。
所以在忙碌间隙,他依旧会自己接一些散活,为妈妈和妹妹的生活攒点钱。有了前两年的铺垫,兼职很顺利,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接点活,他的日常生活以及傅云潇的学杂费都有稳定来源。
只不过傅维诺还想着妈妈即将回国这事。
国外那边表示治疗正在收尾。患者的大脑活跃度很高,车祸留下的暗伤都得到了解决,之后在国外已经得不到更进一步的治疗了。
算算日子,大概一个月后妈妈就会转回京城的医院。
原来有了足够的金钱和实力,难倒傅维诺两年的苦痛居然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解决。傅维诺收到消息的那个晚上难以入眠,心中五味杂陈,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人和事不断在脑海中切换,但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为了感激与兴奋。
西州的季节变换比京城更严峻,热时如身处熔炉,天气转凉也打得人措手不及,气温直接高台跳水。
傅维诺很快就遭了殃,一日醒来就呼吸不畅,喉管也如刀割似的疼。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知是不是手的温度过低的缘故,掌心感到的炽热有些让人心惊。
宿舍无人,齐鹭发情期临近,有发情期假期,早就回家去了。陶乐知和暧昧对象出门约会,祝清去上选修课,今天只他一个人无事在宿舍。
本来还准备休息半天,下午去练习一下格斗术的,看来现在也不能了。
生病所致,他离开被窝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从尾骨深深地往上攀爬。傅维诺喘了口气,慢吞吞的套上件厚实的衣服。
身上冷热交替,似乎与寻常的发烧不同,傅维诺在体内几种难受的碰撞中找到一种熟悉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熟悉感从何而来。
走一会儿就感觉体力透支,他感觉自己可能走不出学校了,又不想直接救护车开进校内引起热议,只好拨通了生活助理的电话。
他则扣上帽子趴在一张石桌上等待。
延席大学只能凭身份入校,不知道生活助理是怎么找办法进来的,不到十分钟,她就开着车停在了不远处,又搀着傅维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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