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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GL百合)——谢却尘

时间:2024-12-28 08:46:14  作者:谢却尘
  “醒了?”不远处响起师尊的声音。
  祝卿安转头,越尔正坐在桌前吃茶,侧身以对她,墨发柔顺披下,侧颜被窗外的日光映出一层微绒,周身柔色如晕。
  “师尊……”她看着她,下意识低声喊。
  心口不自觉泛暖。
  “醒了快收拾一下,”越尔偏过脸来,对她浅笑,“等会儿为师带你去首座府。”
  “去首座府做什么?”祝卿安给自己掐了一个清洁咒,翻身下床,接过师尊的茶问。
  她昨夜醉酒,今朝酒醒分外口干,这盏茶来得正是时候,她慢慢喝完,还能闻见其中很淡一丝花香。
  有点儿像朝眠峰上那株桃树的香气?
  “去讨个彩头。”越尔面不改色柔笑,好似真的要带她出门玩。
  祝卿安不太懂,只乖顺听从她安排,又不禁想笑。
  她觉着自从到了蓬莱,师尊对她愈发好了,好得让她徒生出,要不一直留在这儿的念头。
  但祝卿安兀自摇头,师尊哪时对她不好呢,师尊愿意收留她,养她这么大就已经很好了。
  做人不能贪心,她如是对自己说。
  不过师尊似乎特别急?
  祝卿安看着等自己喝完茶就起身要出发的师尊,缓缓感到一丝疑惑,师尊急什么?
  她虽不解,却没多问,归根结底是对这女人太过信任,想也不想便跟着。
  首座府位于蓬莱仙山最高峰,一道白玉长阶自山顶垂下,似一张符纸锁住整座山头,辉煌森严。
  比上清宗更像话本里那些劳什子仙宗。
  “师尊,为何上清宗不建成这样?”银发姑娘坠在后头轻飘飘问。
  “嗯?”越尔正想事,得她问话愣了一下才是答,“早不是说过,这蓬莱仙山是仙家之地?”
  “这儿对辈分十分看中,仙山内规矩也繁多复杂,建筑自然也是同样风格。”
  “我们上清宗只能算是新生门派,祖师娘娘当年捡了太多小萝卜头没地方放,只好建了个宗门养着,建筑都是按着行凡人之方便的样式来修,与这传承了几千年的仙境当然不一样。”
  越尔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弯了眼捏捏她手心,“徒儿现在的年纪,也算是小萝卜头。”
  白萝卜头皱了眉,对师尊的比喻略有不满,“我已经十八了。”
  说到这儿她又闭嘴,十八岁的年纪放在凡人堆里确实算得上大人,但真要与这些修士对比,那的确是小姑娘。
  太过年轻也太过脆弱。
  一根指头就能碾死。
  “您的师尊是祖师娘娘捡回来那些人里面的一位?”她好不容易得此了解师尊的机会,多追问了几句。
  越尔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转脸悠悠拉着她往府邸飞去,“为师就是祖师娘娘座下的呢。”
  “嗯?!”祝卿安惊了。
  “不过为师倒不是她捡回来的。”越尔垂眸慢补道,将她带回宗门的另有其人。
  祝卿安慢慢点头,缓想起在学堂听的一些宗门历史,沉思良久,念头忽拐到些奇怪的地方,抬头问她,“上清宗创立虽说不算久远,但也有千年,而祖师娘娘三百年前也已飞升,师尊您岁数……”
  越尔未尽的笑容顿时僵住。
  “为师是何年岁这不重要。”她打断了这倒霉孩子的问题,“到了。”
  生生把这页翻了过去。
  祝卿安直觉她有不对,但师尊看起来不愿多谈,只好惋惜地轻哦了一声。
  又入大殿,白幕纬帘依旧,祝卿安只觉这儿仙气飘飘的,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这样两厢对比,朝眠峰真算得上是人情味十足了。
  “你们来了?”纬帘后有温冷女声透出,祝卿安下意识往越尔身后藏了小半步,心中分辨,咂摸出这人嗓音里的几分弱气。
  她等师尊同她介绍,但墨发女人竟是撤开她的手,理也没理她便走上前去。
  手中暖柔一松,微风而后灌入,剐蹭出些许痒意,祝卿安顿时感到点空茫,慌乱道,“师尊?”
  越尔踩上一节石阶,离她有好几步远,回身时俯视下来,凤眸中柔情早已不在,只余泛泛冷意。
  似乎是——
  一丝杀意。
  祝卿安没由来打了个寒噤。
  才要动弹,两脚却有如千钧之重,抬不起一分一毫,她惊骇与师尊冷漠的目光相视,正想问出口。
  地上霎时亮起道道金光,仿佛有一人正执笔落墨,涂下诡异扭曲的符文,这些金线渐亮,给祝卿安淡红眸子也染上层浮金。
  最后一笔,落在她身上。
  祝卿安僵在原地。
  身体动不了!
  师尊?
  她试图张口说话,却发现嘴唇也紧闭着,整个人宛若化作一尊石雕,静静矗立。
  怎么会这样?这是何意?
  祝卿安愈发慌乱,心口又是一阵熟悉的悸动,疼得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相信,还残存些希望地看向不远处长身玉立的女人,眼有哀求。
  师尊,您说句话好不好?
  越尔错开了眼,什么也没解释,只抬手掐诀立于身前,“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自她话音起始,大殿内以祝卿安为中心的地面符文愈发耀目,八角方位赫然冲出一条条金色锁链,眨眼缠上她手脚腰间,最后一条正中眉心,竟是直穿神魂。
  祝卿安血眸一空,周身有如钟撞,神魂震荡。
  后知后觉是钻心的疼。
  脑中似有尖锥在反复搅动,手脚处的锁链也越收越紧,仿佛有刺突出,狠狠扎入她身躯之中,将她死死钉住。
  祝卿安瞪大一双眼,红色眸子将那泪也染红了一般,不住淌出血泪来,咚——她双膝无力跪下。
  生生砸在冷硬的玉质地上。
  她终于能从喉间撕出点话,但身上太疼,眼前太模糊,只能朦胧面向师尊的身影,血沫伴话语断断续续自唇边溢出,“师尊,为什么……”
  好疼啊……
  祝卿安血泪越流越多,身上那件玉兰衣裳也被血色染红,斑驳脏污,有金锁加身,对比更甚。
  她此时如同一个将死的囚徒,痛苦跪在长阶之下,茫然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钉穿自己神魂的女人——那个养了自己十年的师尊。
  “为什么?”
  越尔没敢看她,只是垂眸,眼睫不住生颤,心尖闷堵,但口中咒语依旧未停,“魔王束首……凶秽消散……”
  她一身粉纱被风扬起,吹出烈烈声响,眉心那道金色剑痕也微亮,其中慢慢浮出些玄紫细丝,雷纹愈盛,渐萦绕在她周身,融入那金锁链之中。
  祝卿安一震,尖锐的痛意里顿时多出撕裂之感,好似要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扯下来。
  好疼啊,师尊。
  她疼得几近昏迷,却总能被那道直穿眉心的金锁链留住最后一丝清醒,生捱这惨无人道的摧残。
  祝卿安想不明白,为何师尊突然这样对她。
  明明昨夜还很温柔。
  
  
  
  
  
  
第 20 章   第 20 章
  耳畔忽闻一阵琵琶音,轻灵飘逸,雅如仙乐,可这仙乐落进祝卿安识海中,居然猛炸开来,与那锁链带来的疼意相比只多不少。
  狠似银针,只道绵绵无绝期,在她体内四下冲撞,刺穿了周身经脉。
  祝卿安瑟缩发抖,太过震痛,连喊也喊不出来,只觉体内已被搅作一团烂糊,丹田储存灵气逸散,愈发给这些作乱的锁链和乐音助威。
  疼,好疼……
  她尚还记得师尊在前,心底早已绝望,可身子还相信这人,嗬嗬嘶气,仰脸去看,眼中被血与泪浸透,再看不出是哀求还是恨意。
  大抵是悲戚吧。
  她似乎到底是不想恨这个女人,也可能恨,但情绪不能及时上泛,被多年的孺慕压住,抬眼也只有沉重痛苦之下的空茫与疑惑。
  越尔看见了。
  看见小徒儿这样都仍清澈的眉眼。
  掐诀的手承受不住颤抖起来。
  她终于舍得抬脚,艰难走下长阶,款款行至祝卿安面前。
  纬帘后的水倦云蹙了蹙眉,虽说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但阵法开启后不能停下,不然她们三个都会被反噬,那个小姑娘也必死无疑。
  只能出声提醒,“越尔?”
  她怕这女人看着那张脸心软。
  越尔背脊抖了抖,低声回,“我心里有数。”
  眼前是一片烟粉衣角,虚虚晃动,祝卿安此时思绪软乱,各种旧事来回闪烁,想到的竟是许久前她刚被越尔捡回来那两年,师尊会一直守着她泡药浴。
  但那时师尊穿的不是这样一身,好像是件郁金襦裙?
  她不太能想清了,光维持神魂不被打散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心神,祝卿安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将那片衣角攥住。
  死死攥在手心。
  血污沾染了这小块衣料,也如她现在一般脏,一般狼狈。
  祝卿安竟从中感到一股无言的安心,似乎师尊仍站在她这边,与她融为一体。
  连身上的疼也没那么强烈了。
  她缓抬头,还与越尔对视,想再喊一喊那道说过许多年的称谓,墨发女人眸光悲悯,眼下红痣温柔,熟悉同她日夜所见那般。
  手上却毫不犹豫贯穿了她的丹田。
  祝卿安脑中紧弦猛然崩断,呕出一大口血来,那些恨意终于突破迷茫冲出,血眸染上怒意。
  “为什么?”
  她边咳血边质问,可惜没能得到女人的回答,唯有丹田处灵根被捏碎之痛传过全身。
  为什么不让她修炼,为什么要阻止她结丹?
  为什么不能直接一开始就拒绝她呢?
  祝卿安想问的许多,但都说不出来,只能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只能看着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粉碎阿娘留给自己的唯一念头。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悲恨,又或是她的样子实在凄惨,越尔难再继续,手稍稍停顿,不自主又想到养这孩子那些年。
  想起祝卿安刚去学堂那阵,白日不在峰上,少了许多人气,她便试图把贪欢叫来陪自个聊天解闷,却总不得趣。
  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越尔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祝福。
  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祝卿安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祝卿安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越尔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轰——
  耀眼的火光自她身上灼然腾起,顺着越尔的手一路烧上去,火光起初只是包裹两人,而后越烧越大,火海似盛开的怒莲,填满了整座大殿,几乎要烧尽这殿里周遭一切。
  在这升腾灵气中,水倦云指尖一颤,差点儿弹错一个音。
  但她咬牙分出一丝灵气护体,继续维持阵法运行,急言对阵法中心的越尔道,“快动手!”
  越尔闻言才从漫天赤红中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在祝卿安丹田内,自然是首当其冲,熊熊灼意刺入指尖,有道是十指连心,她似乎真感到心口也是烫得生疼。
  但她一个大乘期修士,又如何怕筑基的自爆,只一震手,便抵住徒儿的灵气震荡,再没留情,极快地捏碎了那截耀如红莲的灵根。
  火光骤散,唯剩被燎着的纬帘还在静燃,弥漫出焦气,一片狼藉。
  将自己燃尽的银发姑娘无力软倒,早已昏迷,被越尔抱在怀里,她身上衣裳只是普通衣料,被烧得不剩多少,剩下的大多是被血污濡湿才得以幸存。
  恰逢水倦云此时收了琵琶过来,疲惫出声,“你这徒儿比想象中的刚烈,听你所言还以为是什么脾气软和的姑娘。”
  越尔没回她,只是很快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衣裳,给小徒儿披上,赶在水倦云走近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人濒死前再如何软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求生,更何况我徒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她听完水倦云的话,不悦刺一句。
  水倦云不想理她,只是打量几眼祝卿安的样貌,面上终于露出惊色,只是眼有白绢遮掩,盖去了三分骇然。
  “竟是如此像。”她喃喃低语,免不得出声感慨。
  “这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越尔半点没犹豫打断她。
  “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越尔垂眸强调了两遍。
  水倦云等她把孩子收拾好,才慢慢又言,“越尔。”
  “嗯?”
  “我只是没想到,”她目光落在墨发女人身上,“你如今对着这张脸,居然也下得去这样狠手。”
  越尔指尖微颤,再忍不住翻涌的心神,语气略带了点恼怒喊她。
  “闭嘴。”
  *
  哈——祝卿安猛然从床上坐起,心口猛跳,浑身上下似乎还泛着那种直达神魂的痛,下意识先是瑟缩蜷起抱住自己。
  许久,她终于放松,像被伤过所以格外警惕的小兽,先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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