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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吗，连正视自己内心都不敢的话，就算你学会了咒术，又有什么用呢？”
无惨觉得没什么意思，看来眼前的少年已经习惯了受压迫，并没有做好要改变决心。
要是真有着那股意志，那倒才是有意思。
“嘛嘛，对小孩子那么凶干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无惨的意图，真人在一旁和他唱起了红白脸。
“我对他人不抱任何期待，对他人的死也不抱任何想法，漠不关心才是人类所应有的美德。”
说着，吉野顺平将手捂住了被刘海遮挡住的一边脸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过头。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复仇。”真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不过没关系哦，我会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着，真人看向无惨，像是在观察他的态度变化。
但看到无惨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之后又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先是让吉野顺平离开了这里，然后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无惨。
“你是因为什么诞生的咒灵？”
无惨很好奇，像眼前这只外在特征一点都不明显的咒灵他还真没见过，一般来说，无惨都能靠外貌，亦或者是咒灵嘴里不停念叨的词句来判断他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
但是这只，完全看不出来。
“我吗～我是在人类互相怨恨，互相畏惧的过程中诞生的咒灵。”
“人类？”
无惨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在没有变成鬼之前，他也是地球上七十亿大军的一员，他也能深刻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复杂情感。
但无惨却属实没想到，人与人之间竟然已经能催生出这种级别的咒灵了，也不愧是对人类的诅咒啊，连身材样貌，生活方式都这么的类人化。
有点恶心。
和原本是人类的鬼不同，明明一般的咒灵长得都千奇百怪的样子，偏偏眼前出现了一只咋一看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东西，给无惨的第一映像，就是强烈的不适。
而且，看着这咒灵的样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货，性格可能和上弦二有的一拼。
“呐呐，你是咒术师吗，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真人笑着问，脸上的缝合线随着他的动作也在上下起伏。无惨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咒术师都不太一样，真人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眼前的男人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这么自信，是有所依仗吗？
“你是一级？”
“我是特级。”
这没什么好藏着的，既然咒灵想知道，无惨也不介意告诉它。
真人想要靠近的脚步微顿，但立刻又缓步靠近。
就算特级，真人也想要尝试一下咒术师被改造过后，会是什么样子！
第53章
真人靠近的有多不怀好意, 无惨当然心知肚明。
但他也很好奇，都已经敞明了他特级的身份，这只咒灵还敢跃跃欲试想动手的依仗是什么。
明明只是一只新生的咒灵, 就胆敢如此贸然行动
察觉到了真人意图的无惨, 也没移动自己的身子, 他好奇心一旦上来了, 就算是要付出一点小代价，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 能真正杀死他的人, 有且只有五条悟一人。
所以, 就算他稍微我行我素一点也没什么所谓吧。
无惨虽然是仰视着真人, 但那眼神里却全是蔑视，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真人就算看出来了也只是更加兴奋, 对于它而言，术式的特殊性就足够让所有不设防的人喝一壶了。
只可惜, 真人现在面对的, 是比他更会随意改变自己的存在。
真人触摸到无惨的灵魂时毫无阻碍, 发动术式时也没什么别的出奇反应，这让真人有些遗憾。
就算是特级，看来也不能逃脱无为转变的控制呐……
真人看了看自己的手, 又看了一眼身体已经变形的无惨，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想离开。
什么特级啊, 还能让漏壶这么警惕。这不，也只是一招的功夫。
要是他真的会和它好好打，那胜负也确实难评, 可又有谁能料到，一个特级会如此的轻敌？
就在真人哼着歌想回下水道时，一道声音从它身后传来。
“这就是你的实力？看来也不怎么样啊，就这也能成为特级？”
真人瞳孔顿缩，立刻回过头去。
只见那原本在它咒术下发生畸变的男人正在缓缓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
要是它的术式不起作用，单凭咒力，他只怕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刚才你对电影院那三人也是用得这个能力？改变□□？”
无惨嗤笑，要真是这番，只怕玩转了自己身体上千年的无惨只会比它更熟练。
“我的术式是作用在灵魂之上的。”
很突兀的，真人开始讲解起了自己的咒术。
无惨了然，这是一种通过公开自己的情报来得到更强大力量的方式，之前五条悟和他讲过。
真人一边后退，一边双目紧盯着无惨的一举一动，就在他快转移到下水道时，一只凭空出现的血色巨臂将它牢牢的捏在手里，不得动弹。
真人不再发起无用的进攻，而是借助着自己身体的变形能力，化作细长条，从巨臂的指缝中漏了下去。
在躲藏进下水道之前，它还饶有兴致挑衅地和无惨说了声拜拜。
啧。
要是它的能力真作用在灵魂之上的话，那还真挺有意思，只是和他的相性太差了啊。
这个世界里，□□的形态和灵魂相互绑定，扭曲了灵魂也就扭曲了□□，无惨同样，改变了□□的外在形态也能将灵魂的认知所改变。
所以说，这个咒术，他能称得上时完全克制。
术式术式敌不过，咒力咒力不行。要不是无惨有心放它走，只怕今天就能成为无惨的开胃菜，甚至还填补不了肚子。
在让它长长，相比今后的味道一定更不错。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干脆还是回学校好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将这个任务接下来，还真是够倒霉的，难得背着五条悟出门玩一趟，还能碰上特级咒灵搞事。
虽然，这特级以后也是他的储备粮。
回学校之后，无惨虽然挺想知道这边的消息的，但是之前碍于太过摆烂，现在说要支棱起来去执行任务的话实在是叫人怀疑，但是又能时刻盯着五条悟一举一动之后，就又觉得事情不是很大。
直到
“特级？电影院？”
这两个要素在一起，立刻就吸引了无惨的注意。虽然不知道五条悟和电话对面在说些什么，但无惨马上就竖起了耳朵，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也贴到某人的手机上去。
无惨的动静虽小，但依旧逃不过作弊似的六眼。
五条悟斜瞥了无惨一眼，但也没说什么，甚至大度地将情报分享给了无惨。
“神奈川县，一个电影院内出现了三具莫名的尸体，调查之后发现，那是一只特级咒灵的手笔。”
居家时的五条悟身穿私服，随手带上的墨镜遮住了那双蓝瞳，剥离了那有些正式的感觉，多了些许慵懒。
此时的他蹲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坐在沙发里的无惨，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外，这明明是能降低别人戒备心的一个姿态，但无惨就是觉得毛骨悚然，背上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他甚至都不敢去直视五条悟的眼睛，唯恐被他发现了什么。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小月彦好像也在神奈川来着。”
五条悟状似无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不是吗？
那天何止是他啊，五条悟和虎杖悠仁还有七海建人不都在那个地方。
只不过他待得时间比较久罢了。
“是啊，那天我倒是也在。又是特级的咒灵，不如交给我？”
无惨试图掌握住主动权，反正不能被五条悟牵着鼻子走。
“嗯，特级的话是完全可以交给小月彦诶，那你就去吧，娜娜明和悠仁也在那边哦！”
思索一番后，五条悟倒也不怕放无惨过去。
比起一级的七海建人，怎么说都是同为特级的无惨对上特级会更有胜率一点。
“那老师就在学校等你的好消息啦！”
虽然是特级，但也并不是每一件是都会发布倒他手上的，在一级术式能解决的条件下，也会放出一些任务交给那些一级。
只是，想到上次发现的火山头咒灵，五条悟就觉得今后遇上特级的话还是需要谨慎一点。
那只咒灵，可不是一般的一级能够处理的，让月彦过去，虎杖悠仁那边多少可以放心一点。
“所以就是这样，接下来的行动要带着我一起。”
无惨，现在又是一席女装的样子出现在了神奈川正在执行任务的两人面前。
“哦，是学……姐啊！”
知道无惨身份的虎杖悠仁在无惨死亡的目光之下，硬生生将舌头打了个转儿，总算是没把学长两个字说出口。
平日在家里叫习惯了，乍一下出现在外面还真有些不习惯。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调查吧！”
虎杖悠仁已经迫不及待想做出一番成绩给七海建人看了。
“你们调查到哪里了？”
因为无惨是中途加入，不知道事情的进展如何，还是先问了一嘴。
“哦，我们调查到了一个高中生，还有一个不知名社会人士，他们可能会和那个咒灵有牵扯。”
等等!
那个不知名社会人士不会说得就是他吧！
忙糊涂了，忘记搞监控这事了。
无惨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当时出门的时候怎么能把这事忘了。
监控拍不到咒灵，但是能拍到人类，也能拍到和人类一样有着实体的鬼。
不过，还好无惨那个身份没什么人知晓，就连虎杖悠仁也没见过他的成年体形态，只要不是五条悟，应该是没人能认出来。
但是那个高中生怎么办？
万一顺嘴就将他的长相和扮相说了出来，只要他们没能找得到他，将事情往上报的话，五条悟多半就会知道。
这不就等于五条悟知道了他在里面掺和了一笔!
如果他现在回去坦白的话，能从宽处理吗？
无惨觉得不行，虽说人不是他杀的，但眼睁睁看着咒灵杀人又施施然逃走，顺便还让咒灵拐走了一个未来的咒术师，这事情就不能让五条悟知道。
否则，就算五条悟没和他计较此事，但是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又即将要毁于一旦。
第54章
无惨轻咬下唇, 思绪完全被这件事所吸引，压根没注意到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说到了哪里。
“学姐，你在听吗？”
注意到无惨完全没将视线放在这边, 虎杖悠仁出声提醒道。
“嘘。”
无惨的目光依旧看向前方, 哪里, 总感觉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非生物, 因为实力过于底下，要不是虎杖出声，无惨依旧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但现在, 就能成为他走神最好的掩护方式。
这里正好是操场, 路面上很空旷, 视野也极好, 两人随着无惨的目光看去，就能见到一只咒灵在远处远远盯着他们。
虽然看着很像是咒灵, 但是无惨的知觉告诉他，那是被电影院中经过那只咒灵改变之后的物种。
也就是说, 那是个人。
只是, 为什么这个人还能动？
无惨眯起眼, 看着那个东西极速靠近。
明明之前的那三个人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眼前的人在物理性质上也是死亡的状态，但好像却又保留了一点生理功能。
不，不对。
不止一只。
无惨迅速地回头, 就看到从四面八方都有那样的生物袭来。
“快躲开诶？！”
虎杖悠仁的提醒还没彻底从口中出来，地面上的咒灵就被无惨身后挥舞着的刺鞭捅了一个对穿。
这招还没在那只咒灵面前试过, 这样一来, 就能将月彦和无惨两个身份在特级那所分开。
一息之间，所有向他们进攻而来的非生物皆完成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当然，这并不是无惨不想将他们直接杀死, 而是一旁的七海建人出声提醒：“等等，那个手表！”
其实就算杀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早就知道他们原先是人类的无惨在最后一刻还是堪堪收回了刺鞭，反正也不能吃，杀掉和让他们活着也没什么区别。
“好强。”
虎杖悠仁在一旁发出惊叹，他一直都知道月彦是特级，但一直没见识过他出手的样子，而他也才只是比他们大了一届。
“看来我要继续加油了！”
在虎杖悠仁暗自要好好努力时，无惨挪步到七海建人身旁，看着他用手机保留下了几张它们照片。
咒灵是无法被相机所记录的，但眼前几只与咒灵极其相似的物种却可以，七海建人面上不显，但心中一紧，立刻通知了专业的人员。
天公不做美，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着，他们也就不一直在外面站着了。
回到据点之后，换洗收拾好了自己，那边的人将地上的物种也就送去了家入硝子那，事态的紧急，也让此事的优先级往前排了不少。
很快，在他们围坐在一起时，硝子就打来了电话。
她证实了那些物种就是人类。
“用咒术强行改变了身体的形态。”
“但是他们明明满溢着咒力，和咒灵一样。”七海建人说道。
“不对哦，它们在我这和咒灵完全不一样，我的术式告诉我，他们完全不可食用。”
无惨在一旁淡淡反驳道。
他吃咒灵这件事在高专早已不在是秘密，但是对于七海建人这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来说，可能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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